突厥邊境百里之外的一處破廟里,剛醒來的其中一個少年,一個鯉魚打滾的翻身而起,然,剛起來就被人從后面踢了一腳小腿肚,耳朵就被揪住了。
蘇然懲罰性的拉著小泥鰍的耳朵,懶洋洋道:“入了江湖,你到是越發放飛自我了。”
“蘇哥,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小泥鰍渾然不覺被拉扯的耳朵,蹲在地上,有些愣愣的仰著頭,眼睛卻灼熱的看著笑意盈盈的人。
“沒錯,你確實是在做夢…”
似乎已經確定不是在做夢,小泥鰍眼睛瞬間發亮的,猛然的給蘇然來了個熊抱,“啊哈哈哈…真的是蘇哥,嗚嗚…你是來救我的嗎,你怎么知道我被云國人抓了…”
火堆旁的蕭昂嘴角抽了抽,他想將這小子拉開。
“你幾天沒洗澡了?很臭,快放開。”
蘇然推著已經比自己高大的少年。
“也就七天沒洗。”
小泥鰍不放,他正表達自己心里的感動呢!沒看他眼睛都紅了嘛!
“蘇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蕭昂動了,公子都發話了,他將少年拉開。
蘇然翻了個白眼,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服,淡淡的瞥了眼頂著豬頭臉的人,“你一入江湖消息全無,我哪里知道你也在,”指了指已經醒過來,有些怔愣的人,“我是來救他的。”
兩少年此時才反應過來,打量著四周,看向坐在火堆旁的兩人。
“你為什么救我?”
“蘇哥,你認識元師兄?”
兩少年同時開口,莫元朗抬眸,“秋弟,你叫他蘇哥?你們認識啊!”
中二少年的腦回路,果然不一樣。
“救你,是因為我要救人,朱謙抓了你,拿你威脅你爹,要你爹陪著他一起造反…”
蘇然將事情簡略的說了下,之后也沒理臉色難看的莫少年,看向小泥鰍,“你很忙?忙的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你知不知道你爹娘和奶奶他們多想你。”
“自從離開家,拜了師之后,就一直沒下過山,這還是因為武林大會,師傅才準許我們跟著下山,哪知道在路上有人劫持元師兄…”
隨著小泥鰍的敘述,蘇然翻了個白眼,“你腦子也沒這么笨,竟然會蠢到一個人闖軍營,不會等人來嗎?被抓了不學乖,不示弱保命,你是嫌命太長了。”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想給他幾巴掌,到底還是壓制住了,她目光幽幽道:“未免你哪天被自己蠢死了,我看,你還是跟我回書院,念幾年書好了。”
“別別別,這次是意外,真的是意外,沒有下次了,真的…”
小泥鰍有些訕訕然,頂著一張豬頭臉,抓了抓后腦勺,討好的咧著嘴。
真真是不忍直視,蘇然看向莫元朗,“未免你爹跟著造反,你得回你爹那里去,”看向小泥鰍,“你不是給你那什么師兄們留線索了嗎,快點給他們發消息,免得他們到時候也去闖軍營…我們等會就走。”
半個時辰之后,再次將兩人迷暈,連著蕭昂一起收入空間,趴在阿雕的背上,以最快的速度往云國大慶邊界飛去。
云國的大慶邊境與突厥邊境,對阿雕的速度來說不算遠,兩個多時辰就到了。
“不是,我說蘇哥,你為什么要把我們弄暈啊!”
“我沒弄暈你們,是你們自己睡著的,”蘇然臉上表情認真,語氣一本正經,看向遠處的軍營,“走吧!”
兩少年沒走,而是愣愣的看向蕭昂身側的阿雕。
“蘇哥這…”什么時候收服的小伙伴?
“這是假的吧!”
兩人驚呼出聲,瞪大的眼睛卻是沒離開過阿雕身上。
阿雕歪頭看了兩人一眼,似乎翻了個白眼,往旁邊走了幾步,翅膀一震,俯沖向高空。
“唳”
一聲鷹唳響徹在漆黑的夜空,蘇然自然是故意讓兩人看到阿雕的,不然怎么解釋,他們是怎么那么快速來到云國大慶邊境的。
“你以后得叫我華夏哥,”蘇然伸手拍了拍仰頭看天的小泥鰍,“聽到了沒。”
沒聽到,已自動屏蔽外界的聲音,兩中二少年眼里只有夜空中的黑影——大鳥。
過了會,軍營大門走出了一小對人,舉著火把,直直的朝蘇然等人走來。
蘇然看到了其中一人,那是云國皇帝派來穩住莫將軍的人。
第二天,蘇然介紹著桌上每一種瓷瓶里面的藥名,“這是金瘡藥、解毒丸、活血化瘀的藥丸,這個可治內傷…”
最后,蘇然拿出兩個白色寒玉瓷瓶,“這里面的是靈草上收集的靈乳,不管是中毒,還是受了極重的傷,關鍵時刻可以救命,記住了,莫要暴露于人前。”
“夏哥,你不多留兩天啊?”小泥鰍心里不舍。
蘇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若是有空就先回一趟家,你娘應該給你生了個弟弟或者是妹妹,狗子他們也挺想你的。”
“本來就想著參加完武林大會回家一趟的,等師兄他們來了,我就回去。”
蘇然將瓷瓶裝在盒子里,放在背包里,仔細叮囑了他一番,之后與莫將軍等人告辭,帶著阿雕離開了云國大慶邊境。
云國都城,蘇然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直接落在莊其華的宅子,也沒再將阿雕收入空間。
“華公子,您回來了!”
蘇然嗯了聲,就見琴桑雪與莊其華出現在大廳門口。
“事情可還順利?”莊其華是蘇然走后才知道的,此時眼睛仔細的打量著蘇然的面色。
想到自己先斬后奏,蘇然有些討好的笑了笑,“挺順利的,一點波折也無,”
“回來的剛剛好,快洗手吃飯吧!”琴桑雪打圓場,朝蘇然挑了挑眉,一臉,我這三天可不容易。
飯桌上,琴桑雪道:“你離開后,云皇就讓人將那些人仔細查了一遍,沒做過惡的,無辜的,如今都已經被放了…你救了四百多人,其中,你那個學生一家都放了。”
蘇然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下,有些驚訝,她與云皇的交易,也只是王魚一家而已。
“他是個理智的帝王,”她由心贊賞。
雖然沒有王魚,知道了莫將軍的唯一兒子被抓,她也會救。
無他,只為了莊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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