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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樓,李還在剛才的位置,輕聲細語的哄著懷中的鳳凰兒。
蘇然將已經昏迷過去的人扔到他們面前,看向似乎還沒緩過來的鳳凰兒。
安王是老皇帝的侄兒,他的父親是老皇帝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老皇帝繼位的時候,安王的父親還小,所以才能活著。
然,還是在五年前去世了,似乎是病故。
地上的人,安王只瞥了眼,眼底的厲色一閃即逝,他抱著鳳凰兒朝蘇然彎腰道謝。
“在下姓李名字長白,多謝公子救舍弟一命,無以為報,往后若有用的著在下的地方,可拿此玉佩到安王府。”
蘇然沒有出聲,伸手接過玉佩,只看了一眼,就看向露出臉的鳳凰兒,盡管心里還很害怕,此時卻眨著一雙濕漉漉的清亮眼睛看著她。
心念間,背在身后,藏在寬大袖擺里面的手,握著一個大蘋果。
她伸了出來,遞到鳳凰兒面前。
鳳凰兒沒有接,而是抓著她的袖子,糯糯著道:“謝謝哥哥。”
蘇然將蘋果放到他懷里,鳳凰兒不得不收回手,抱著懷里的蘋果,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隨后朝安王點了點頭。
轉身一躍,飛了出去。
看著一眨眼就消失不見的人,一大一小眨了眨眼,好一會才收回目光。
蘇然沒有往光亮的地方飛去,而是專往昏暗處飛去,之后她也沒有在空間反復進出,已達到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在飛的狀態。
落在暗處,她直接一個瞬移就是十米開外。
最后落回之前的樹上,她進了空間。
將身上的衣服換回之前的女裝,將眼睛部位的桃花眼妝去掉,發帶去掉,挽回之前的女子發式。
恢復成女裝的樣子,出了空間。
再次用千里鏡看向遠處,蘇然找到了被蘭花草兩人護著的趙華榮,此時正與一群命婦們站在一起,被守衛們護在一處。
今晚渾水摸魚的人還真是不少,在千里鏡的觀看之下,她看到賀池一腳將幾個蒙面人往守衛那里踹去,剛一倒地,就被守衛控制住了。
遠處的花燈正冒著火光,百姓們已經被疏散大半。
盡管在摘星樓見到紅色身影的人極少,近距離的更是只有十五層的人,以及安王兄弟倆。
然,當晚,紅衣公子銀月來了京城的事,還是在小部分上層人士之間傳了開來。
但,卻沒有人有所動作。
倒是有人想要見識、結識一番,卻也只是想想。
無他,除了神秘強大之外,誰敢與罵過皇帝的人正大光明相交?
除非,他們不想要官職了。
當然,他們就是想相交,也找不到人啊!
回到蘇府的蘇然已經從蕭墨瀾口中知道,在十五層樓的刺客是何人,是當初對蕭爸爸以及蕭墨離下手的人。
是暗衛,其中那個大宗師在三十幾年前,還是蕭家的暗衛。
蘇然一想,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老皇帝渣也是遺傳的,遺傳自先皇,卸磨殺驢的本性。
蕭家在梁朝時期就掌管著龐大的暗衛隊,在先皇登位后,就將明面上的暗衛轉交給了先皇。
卻不想,還是讓他忌憚,人都死了,還有人在執行他的圣令。
當然,今晚的局,不可能沒有老皇帝的手筆。
蕭墨瀾沒有殺了那些刺客,也是要找出他們的蝸居之地,全斃之。
尤其從蕭家出去的暗衛。
第二天早上,蘇然已經回到了云城,回了趙府,在趙府待到下午,就被找上門的慕生拉回了書院。
正月十七號,云溪書院三年一度的招生考試。
整個書院說是人山人海也不為過,來參加入學考試的學子,具是充滿向往,大多數學子,都對錄取名額抱著志在必得的信心。
蘇然恍然,原來,自己已經在書院待了三年。
不但她被慕生抓了壯丁,當起了考核先生,就是林世海等人也被抓了壯丁,當起了考核先生的助手。
當然,她只是藝術院的考核先生,林世海等人也只是文學院先生的助手。
“學長好,請問三號考場在何處?”
蘇然拇指指向右邊,“第三間課室。”
詢問的少年似乎微松了口氣,臉上的有一種自己沒問錯人的表情,他拱了拱手,道了聲謝,隨后往考場而去。
來藝術院考試的人雖然沒有文學院多,但也有三百來人,然,今年對外名額,卻也只錄取五十人。
比上一屆多了二十個名額。
有大半人數,都是抱著楊思芹、云均同樣的想法來的,先在藝術院待一年,年底的時候,再參加文學院的考試。
而文學院對外的錄取名額是兩百三十人,比上一屆多了三十個名額。
倒是武學院依然還是一百個名額。
工藝院三十個名額,與每一屆一樣,但每次入考的人數都不超過二十人,也就是象征性的考考,基本都收了。
嗯,農學院今年也招生了,只十個名額。
往年農學院也收學員,卻是少有對外放出名額的時候,不是沒有名額,而是往年少有人會去農學院。
“咚”
銅鑼聲響,一刻鐘之前,還很嘈雜的書院,此時安靜無人聲。
蘇然走進三號考場,里面已經坐著三十個考生,見到她進來,似乎都愣了一下。
有些人似乎又恍然過來,知道了她是誰。
跟在她后面的劉洋與楊思晏、宗寧三人,將手里的試題派發給在坐的考生。
蘇然則往講臺前的矮椅上一坐,目光看向下面的考生,“別緊張,拿出你們平時的心境,好好考。”
“是,先生。”
古人對先生可比現代人尊敬多了。
上午,考文學。
文學的題目與文學院的考生題目是一樣的,是柳宗源出的題。
下午,考算學,考理論。
當晚,蘇然與梅君山等人就要將所有考生的試題閱完,將前一百名的考生先列出來。
藝術院,十二個人,在燈火通明的課室里閱卷。
蘇然看了眼邊看還要邊嘖嘖點評的諸位先生,她翻了個白眼,太慢了他們。
她看完三篇文章,他們手里拿著的還是第一份文章。
“太慢了啊,諸位先生不會是想通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