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亮,水江河就帶著幾人去摘茶葉。
這個時候的春茶葉肉肥厚,芳香物質和維生素含量較高,滋味鮮爽,香氣強烈。
蘇然摘了一片翠綠的萌芽到嘴里,咀嚼了幾下,苦澀又帶著綠茶的芳香充斥在口腔。
“呸,”她很不雅的吐了出來,新茶葉子,也就只有空間里的,摘了就可以即泡的。
蘇然要的不多,小半個時辰,她已經摘滿了半個小簍子,制出來大概也有半兩左右。
“學長,我摘夠了,你們呢?”
“你摘了多少?就夠了。”水江河將簍子往背后一移,朝蘇然走了過去。
見簍子只裝了一半,“會不會太少了?這炒出來,沒多少呢!”
“夠了,我不用那么多。”
“那行吧!”水江河朝不遠處的三人道:“回去了,等會還得趕路呢!”
這片茶園就在村里的后面,五人腳程挺快,回到水江河家里的時候,兩位先生與村長坐在院子里聊天。
“咱們這邊靠水還好,聽說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干旱了呀!”
老村長說完,吧嗒吧嗒的抽著煙桿。
兩位先生一時間沒有說話,臉色都挺凝重。
蘇然五人相視了一眼,陳光堯和盛喜年臉露憂色。
兩人都是農民家庭,自然知道,農民吃飯,除了靠努力,還得靠老天賞飯吃。
“回來了,開飯吧!”村長似才剛發現五人,朝幾人笑道。
早飯過后,五人沒有多耽擱,帶上行李騎上馬就往書院的方向趕。
當然,蘇然依然騎的是大黑。
林來寶看向坐在盛喜年身后的陳光堯笑道:“你來書院一個多月,沒去學過騎馬嗎?”
陳光堯尷尬的笑了下,“學過的,就是沒學會。”
他來的時候,與先生同坐一輛馬車,幾人都不知道他不會騎馬。
林來寶遺憾的看了眼蘇然和同坐一匹馬的兩人,轉頭看向后面的水江河。
“江河,我們來賽馬,看誰先到書院。”
眼見策馬狂奔的兩人跑遠,蘇然眨了眨眼,她家大黑這是再一次被小瞧了呢。
“兒啊”大黑似乎也反應過來,有些躍躍欲試的想要追上去。
蘇然看向身后側的兩人,“不騎快一點嗎?”
“你的驢能趕的上嗎?”盛喜年面色正常的回了一句。
呃還以為他之所以騎的這么慢,是因為多了一個人,感情人家是在遷就她。
蘇然輕咳一聲,“那個,我怕你追不上我。”
兩人一開始沒太明白她的意思,直到一人一驢不見了身影之后。
盛喜年的嘴巴張的都快塞下一個雞蛋。
“我去,華夏騎得不是驢吧!”
陳光堯用不確定的語氣道:“或許,可能…那是一匹隱藏的黑馬?”
“也只能是這個原因了,”盛喜年一臉的懷疑,拉了拉韁繩,“師弟,坐穩了。”
大黑很興奮,跑的賊快,眼見林來寶兩人騎著馬一前一后在前面奔跑。大黑加速,沒一會就超過了兩人。
從兩人身旁擦過的時候,蘇然吹了一聲口哨。
騎馬的兩人懵逼的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
等兩人反應過來,一驢一人已經拐了彎,被樹叢阻擋,只能若隱若現的看到模糊的身影。
“霧草”林來寶爆粗,不敢置信的看向沒了人影的蘇然,他拉了拉韁繩。
馬的速度慢了下來,看向旁邊一樣震驚的水江河,“那是華夏?那是驢?”
水江河張了張嘴,“應該…是吧!”他有些不確定了。
“追,”林來寶反手一抽,“我就不信了,我一匹馬還追不過一頭驢。”
還是一匹喜歡占人便宜的驢。
蘇然騎著大黑一路奔跑,直到在云城西城門外,才停了下來。
她也沒進城,就坐在大黑背上等林來寶幾人。
小半個時辰后,林來寶,水江河一前一后的停在蘇然面前,死死的盯著大黑。
似乎要將大黑盯出一個洞來。
“兒啊”饒是見過大場面的大黑,被這樣的眼神盯著,也不自在了起來。
“真是驢?”林來寶倏地看向蘇然,“華夏,你這驢哪買的?”
他想要…
蘇然笑了笑,覺得還是不要打擊他了,笑道:“不是買的,人家送的。”
林來寶也不失望,畢竟這樣的驢就算有,他也買不起。
他稀罕的時不時的看向黑驢。
三人等了三刻鐘左右,兩人一馬才姍姍來遲。
“等很久了吧!”盛喜年笑笑。
蘇然捂額,她為什么要騎這么快?她等的最久。
兩人從馬背上下來,隨后就繞著大黑轉了一圈,兩人的心情與水江河兩人差不多。
蘇然進城門的時候才下了驢,拿出書院的身份牌給守城門的守衛檢查了之后,才進了城門。
幾人從西城區穿過北城區,最后才回了書院。
將大黑牽到馬棚里,喂它喝了些靈泉水,見沒人,從空間里拿出稻桿到馬棚里。
大黑是與朱明禮幾人的馬關在一起的,每次她來喂大黑的時候,也會給幾匹馬喂些靈泉水。
幾匹馬每次見到蘇然,都比見到它們主人還開心。
“華夏,我們就先走了,”林來寶四人在遠處揮手。
蘇然回過頭,揮了揮手,示意幾人先走。
他們騎的是書院的馬,書院有兩個馬房,一個是關書院馬的,一個是專門關學員帶來的馬的。
交代了大黑與幾匹馬要吃完稻桿,之后才往扶風小筑走去。
扶風小筑!
莊其華與琴桑雪坐在亭子里下棋,周柏坐在一旁喝茶。
突然,琴桑雪站了起來。
蘇然剛與門口的老伯打了招呼,眼角的余光掃到小筑中間似坐了幾個人。
她看了過去,就與琴桑雪的目光對上,她下意識的后退。
琴桑雪就站了起來。
“華夏,你站住,”他大喊,隨后朝一旁的周柏道:“你來你來,我離開一下。”
“怎么了?”周柏看向遠處的蘇然,“那孩子犯錯了?”
琴桑雪已經走了出去,扇著扇子往六號院走去。
莊其華回頭看了眼,看向剛坐下來的周柏,淡淡道:“逃了幾天課。”
周柏捻起一顆白棋,聞言,眼里閃過驚訝,“這孩子看著挺乖巧的。”
蘇然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躲不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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