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知道啊!
“你是一開始就知道,還是李大夫告訴你的?”
蘇然心提著,緊盯著眼前的人。
“這是第二第三個問題,”蕭墨瀾笑。
這是不準備回答咯,蘇然氣悶,抬腳就往臺階下走。
她還不想問呢!
蕭墨瀾低頭笑了笑,這是不高興了啊!
已經有猜測了,不是嗎。
“公子,飯我給你端到偏廳吃嗎?”朱氏端著飯菜剛走出廚房門口,見蘇然過來,笑著問。
“可以,”蘇然走在前面,“郭大哥他們吃了嗎?”
朱氏笑,“我給他們留了飯菜在鍋里,等他們忙完再吃也不遲。”
“小然,這些紅紙是用來寫對聯的?”趙華榮在偏廳里點著上午買的年貨,見蘇然進來,指了指桌上放的一打紅色紙張。
“是啊,”蘇然坐到圓凳上,看向郭婷,“小婷看著什么時候有空將紅紙裁剪好,明天給我就好了。”
“好的,公子!”
朱氏將飯菜擺在桌上,“公子,快吃吧!”
“謝謝,朱嫂。”
朱氏笑了笑,退了出去。
山脈深處,剛經歷完一場惡戰的賀池等人,在一處山谷包扎傷口。
“嘶”胡軻痛的倒吸了一口氣,“輕點,輕點。”
老黑鄙夷道:“剛不是很勇猛嘛,我這還不夠輕?要是讓張波波來,你才知道什么叫重。”
陸之游擦了擦臉上的血漬,呸了呸嘴里有點鐵銹味的唾沫,看向賀池,“老大,你說那三頭老虎為什么幫我們呀!”
“它們不是在幫我們,”賀池看了眼剛剛戰斗的方向,冷笑一聲,“那些人應該是招惹到它們了。”
老黑拿著金瘡藥走到另一個受傷的同伴身旁,聽到賀池的話,疑問道:“可是老大,按理說,人類和野獸是天敵,它們卻是連我們都沒有碰一下,專門招呼那些人呢!”
眾人也覺得奇怪,賀池當然也不會知道,看了眼或坐或躺的下屬。
眸子沉了沉,他帶了二十個兄弟出來,七個跟著蕭世子進了山,眼下跟著他的十三個下屬,重傷的有兩個,其他也或多或少受了傷。
如果不是那些金瘡藥,加上在李大夫那里收集的各種藥,他們的人或許早死了過半。
也不知道蕭世子他們怎么樣,好在他一開始就拿了一些藥給張波波幾人。
賀池摸了摸懷里的靈乳,心里很慶幸,如果不是蘇然給的兩瓶,他的兩個下屬剛剛就要死掉了。
“該死的,那些人哪來這么霸道的毒,一點點的擦傷,就差點要命。”
賀池剛拿出地圖的手,頓了一下,心里猜測應該是蛇毒,且這蛇毒還是他小舅子不要的。
當然,他的這些猜測是不可能告訴其他人的,免的給蘇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嗷嗚”
有狼,受輕傷的人倏地一下跳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四周。
除了兩個受重傷的,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手里的刀劍緊握著,氣氛一下子變的很凝重。
“嗷嗚”
“狼,狼在那里,”其中一人膽寒,指著右邊十多米的峰頂。
一匹威猛巨大的銀色白狼立在峰頂,遠看著像是全身籠罩著銀色光芒般。
“將軍,這一定是狼王,它肯定在叫喚它的同伴,”另一個人只覺頭皮發麻,有一種被死亡籠罩的危機感。
“將軍,它們是不是…”老黑沒有將后面的話說完,但賀池知道他要說的是什么。
賀池看著山上也在看著他們的白狼,這么威猛的白狼,一生能遇見一頭都很稀罕了。
他有預感,這白狼有六成的可能是他見過的那三狼之一。
“白狼是你嗎?”胡軻突然大喊。
有幾個人頓時驚恐的看向胡軻,這人,找死也不是這樣子的,還白狼是你嗎,這么大一個,還這么白,不是白狼是什么。
完了完了,這會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幾人心里欲哭無淚的將目光,從胡軻身上挪到山頂上。
下一秒,幾人差點腿軟跌倒。
“三…三頭白狼,怎么又多了兩頭…”那人嘴唇哆嗦。
“白狼”胡軻咧嘴,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揮了揮,就差沒跳起來了。
“白狼”老黑直接一蹦三尺高,伸著兩只手,使勁的揮了揮。
瘋了瘋了,幾人看向兩人已經不能用驚恐來說了,有人想過去捂住兩人的嘴。再艱難他們也要活下去,不到最后一刻,他們都不會放棄。
“嗷嗚”
“嗷嗚”
“嗷嗚”
那人還沒來的急行動,三頭白狼嚎叫一番,就從山頂飛奔而下。
“葉黑水,陸之游,你們倆將林平安和熊海天扶起來,等會請白狼背他們走。”
“好的,老大,”兩人異口同聲。
五個不明所以的人,怔忪的看向自家將軍,將軍,我們給您跪下成嗎,別這么嚇他們,白狼又不是您家養的。
哪能說請就請的。
幽怨的眼神看向應答的很響亮的兩人,罷了,遇到這樣的豬隊友。
他們認了。
老黑這會笑的很開心,感受到幾人的視線,一臉不解道:“這么看我做什么,你們不開心嗎?”
呵開心,碰上這樣的二傻子,算他們倒霉,幾人已經不想說話了。
下輩子,不想再遇到他們。
不多時,三狼在一行人幾米遠停了下來。
那五個倏地擋在賀池面前,讓剛要上前的賀池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幾人是第一次見白狼。
他笑了下,拂開幾人,走了過去。
“你們干嘛呀,快過來幫我把平安隊長扶起來,”陸之游小心翼翼的將重傷的林平安扶著。
幾人似沒聽到般,他們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呆滯的看著被他們將軍摸著頭的白狼。
將軍摸了一頭白狼還不算,還挨個摸。
他們看到了,白狼很人性化的翻了個白眼,似乎不太愿意,但卻沒有拒絕。
傷有點重的鄭輝咳了兩聲,拍了拍幾人的肩膀,“我們第一次見的時候更震撼。”
五人倏地側過頭,“什么時候?我們怎么不知道。”
他們都是將軍的親兵,很多時候都是在一起的。
“就上次將軍帶我們出去做任務的時候,”鄭輝笑了笑,又咳了一聲。
五人,“…”呵,所以你們剛剛是在故意不告訴我們嗎。
十二月二十九號!
吃了早飯,蘇然就去書房寫對聯。
“舅舅,我是不是今天再寫一天的字,明天就不用寫了?”
“明天開始放假十天,”蘇然手里磨著墨,抬頭對小人兒眨了眨眼,“高興嗎?”
“高興,”小人兒笑瞇了眼。
郭北坐在賀景風后面的那一張桌子,聞言探起頭,“公子,那小北呢!”
“你也一樣!”蘇然笑了笑,“過了年,景風就要去村里學堂上學了,小北你也一起去。”
“那樣,我以后就是書童了嗎?”郭北眼睛亮亮的,來這里幾個月,皮膚變白了,人看著越來越激靈。
蘇然笑了笑,“是伴讀,所以你也要認真學,免得以后有人用文字罵你,你都不知道回嘴。”
“撲哧”蕭雷站在窗外沒忍住笑了出來,“蘇公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認真學習是用來與人對罵的。”
他現在叫蘇公子已經可以叫的很順口了。
蘇然放下手里墨,看向窗外的兩人,斜睨著蕭雷,“你懂什么,誰跟你說一定是用來罵人的。有文化的人,嘴皮子還溜,當文官,最起碼在朝堂上有分歧有爭議的時候,容易將人說的啞口無言。”
“像歷史上的一些嘴笨的御使大夫,被人說的啞口無言,動不動就大殿上撞柱,這種行為實在太笨了…”
蘇然閉了嘴,似乎她說了這么多,好像意思都差不多。
看向一邊似笑非笑的蕭韶言道:“很閑啊,要不要進來寫對聯?”
“好!”
蘇然從新拿了只毛筆,從新拿起墨磨了一會。
蕭墨瀾在蘇然的對面盤膝坐了下來,拿起一張裁剪好的紅色紙張放到桌案。
“有規定寫什么樣的嗎?”他是第一次寫春節對聯。
“你等等,”蘇然拿起毛筆沾上墨水,在紅色的紙張上寫了一會。
隨后放下毛筆,將三張寫好的一副對聯遞了過去。
“就類似這樣的。”
蕭墨瀾看到上面的字,眸子驚艷了下,看了眼蘇然,念道:“舊歲又添幾個喜,新年更上一層樓,辭舊迎新。”
蘇然笑了笑,重新拿了張紅紙,拿起毛筆認真的寫著。
蕭墨瀾抬眸看了眼,似乎已經沉浸在寫對聯里面的女孩。
字也接近了大師級的水平呢!只需再練個幾年。
不知道她還會有什么驚喜。
兩人個寫,寫的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就將紅色的紙張寫完。
看了鋪了周圍都是的對聯,蘇然愣了愣。
“這么多啊!”好像貼不完。
“舅舅,要貼這么多嗎?”小人兒撐著桌子,看著隨地放的對聯。
蘇然歪了歪頭,想了想,只貼大門,正房,東西廂房,其它房門只在門中間貼一張就好。
“要不給青松家送一些?”她建議。
“舅舅,荷花奶奶一定會很高興的,”小人兒小大人般。
“你的字很好看,”蘇然拿著一張蕭韶言,驚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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