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蘇然就起來,本以為自己起來的挺早的。
結果,賀池起來的更早,蘇然打開房門的時候,他已經在院子里打拳了。
昨晚賀景風是和她睡的,那孩子第一次和她睡很高興。
拉著她說了很多的話,其中還是有關賀池的。他剛出生沒多久,賀池就離家了,一走就是五年多。
或許是父子天性,賀景風雖然和賀池不熟,但對賀池還是打心眼里有孺慕之情。
賀池看到蘇然這么早也有點驚訝。
“起這么早?”
蘇然點點頭笑道:“早上好!”
賀池下意識的也回了句,“早上好!”
他見蘇然打開院門往外走,問,“這么早,去哪里?”
蘇然回頭,“啊那個啊,我去跑步。”想了想又道:“去嗎?”
賀池愣了下之后,點了點頭。
早上很安靜,有點微風,讓人感到一陣清涼。
兩人跑了一會都沒說話,蘇然現在是每天早上都要跑個十公里來回的。
跑了五公里左右,賀池驚訝了,他沒想到蘇然跑到現在,臉不紅氣不喘的。
他沒有說話,一邊跑,偶爾觀察一下蘇然。
蘇然察覺到賀池的打量了,她裝作不知道,腳步一直保持在一個間距。
她平時都是往有草坪的那個方向跑的,但今天蘇然往山里的那個方向跑。
她前天在那里做了幾個陷進,剛好可以去看看有沒有獵物。
“每天都堅持跑嗎?”
賀池忍不出問了出來,因為他發現這少年到現在腳步一直很穩的保持在一個間隙。
一呼一吸間也都保持在一開始。
蘇然甩了甩頭發上的汗滴,點了點頭,“嗯!”
眼看蘇然跑的方向是往山里的地方的時候,賀池雖然有疑問,但并沒有問,而是跟著。
兩人跑到山林外邊的時候已經跑了不止十公里了。
蘇然停了下來,擦了擦臉上的汗,她今天忘記帶擦汗的布了。
賀池問,“來這里做什么?”
“我在山里弄了幾個陷進。”
蘇然抬腳小跑了進去,這最前面的林子大多比較平。
賀池挑了挑眉,也跟著抬腳跟著。
外面雖然已經天色漸亮,但林子里還是微亮的樣子。
但好在能見度還是可以的,蘇然差不多每天都要喝靈泉水,水缸里的水也放了靈泉水,現在視力耳力是常人的翻倍。
片刻鐘的功夫,蘇然就走到了自己第一個陷阱,是一個套子,只可惜什么也沒有。
她一共挖了兩個抓小獵物的坑洞,做個三個套山雞的套子。
除了第一個套子沒有之外,另外兩個都套中了獵物。一只長尾山雞,一只白色毛的肥山雞。
長尾山雞應該是套住有幾個時辰了,已經奄奄一息了。
跟家雞長的挺像的白毛山雞都是活潑亂跳的。
坑洞只掉進一個兔子在里面,至于另一個坑洞,上面掩飾的樹枝和茅草都不見了,坑洞的木刺凌亂。
獵物是有過的,不過是逃了。
“你做的陷進到是不錯,”賀池現在對少年到是有點另眼相看。
“不過,這里離著深山有點近了,太危險。”
蘇然把獵物塞給賀池拿著,“不近,這里進去走路還要一個時辰。”
賀池看著手里的獵物,愣了一會,心道,到是不客氣。
“那也不能就這樣進來,山里蛇蟲鼠蟻多。”
蘇然不在意擺擺手,“沒,平時都有帶驅蟲藥粉。”
抬眸看了看賀池,“我們該回去了。”說完抬腳往外跑。
賀池嗤笑,“問我跑不跑,就是為了讓我來拿獵物的?”說著還晃了晃手里的三個獵物。
蘇然淡然道,“能者多勞嘛!而且我還是個孩子。”
其實她就是不想提著獵物跑,她覺得拎著獵物跑的樣子有點傻,還有點像偷了人家的雞跑路的樣子。
賀池嘴角抽了抽,看著跑掉的蘇然,嘀咕了一句,“行事作風哪里都看不出是個孩子。”
他跟上,“有沒有興趣去軍營歷練一番,你身體素質,心性都不錯,很適合當一個軍人。”
蘇然答,“沒興趣。”
賀池不信,“你為當兵的將士說的那一番話,可不像是沒興趣的樣子。”
蘇然翻了個白眼,這里的軍人和未來的軍人能比嗎。
雖然都是保家衛國,但一個是屬于一個人的兵,一個是屬于國家的兵。
意義完全不一樣!
“我是真的沒興趣,我小胳膊小腿的。”
蘇然速度加快,不想和他聊下去。
賀池也跟著加速,“考慮考慮。”他現在是真覺得蘇然有潛質。
今天的晨跑路程,比平時跑的超出了一半。
蘇然回到家時,都氣喘吁吁的,平時跑一個時辰時間,今天跑了將近兩個時辰。
體力都超支了,雙腿已經發軟。
趙華榮拿了兩條汗巾出來,“你們進山了?”
蘇然接過汗巾,擦了擦汗,點了點頭,“姐,我先去洗漱一下。”
走了幾步路,想起什么又轉過身,“姐,把那只白毛雞給翠娘嫂子,她流了那么多血,煲點雞湯補補。”
賀池等蘇然走后,對著妻子說了一句,“到是心細。”
趙華榮笑了笑,“他比你們都心細貼心。”
賀池擦汗的動作頓了頓,走到趙華榮身邊,伸手撓了撓她的腰。
低沉的嗓音,“是嗎?”
趙華榮臉紅的嗔了他一眼,“沒個正經。”
賀池卻不放過她,上前一步,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臀上捏了一把。
“娘子,為夫剛回來你就夸別的男人,是不是不太好?嗯?”
嗯的尾音沙啞極了。
趙華榮臉上漲的通紅,雙手抵著他的前胸,想要掙脫開來。
“快放開,這是在院子里,被人看到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賀池低頭,輕咬了下趙華榮的耳朵,感覺到懷里的人反應,他才低低的笑了下。
“下次不準在你夫君面前夸贊別的男子。”
趙華榮剛剛耳朵被咬的時候,整個人都顫栗僵硬了一下,這會反應過來。
掙脫出賀池的懷里,手掌做拳的錘了下他的胸口。
“他還是個孩子,”瞪了眼賀池,“小然他是真的很細心。”
賀池嘴角抽了抽,之前蘇然說自己是孩子,現在自己娘子也說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