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可陪著秦建設在小鎮上繞了一圈,等她站在鎮上辦公樓大門前時,居然已經十點了!
嘚瑟了一個小時啊!
太可怕了。
秦意可連忙走進辦公大樓,在來訪接待處詢問了一下。
“同志你好,我找一下趙長海秘書。”
“哦,你好你好,趙秘書剛開完會,這會兒應該在三樓,你上去找他吧!”
來訪登記都不用做嗎?
秦意可一臉的狐疑,不過還是跟對方道謝,直接上了三樓。
小鎮的辦公樓蓋起來的時間不算短了,看起來有點舊,但是樓道里打掃得干干凈凈的,墻面看起來也是剛粉刷過不久。
懷舊的感覺撲面而來,秦意可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上小學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學校的教學樓就是這個樣子。
有個年輕人拿著文件夾走了過來。
“那個…”
秦意可本來是想問問趙長海在不在,結果人家未卜先知,直接道:“知道,找趙秘書嘛,前面左拐,第一間就是趙秘書的辦公室。”
“謝謝。”這哥們難不成有超能力?還是有很多人要找趙長海?
左拐第一間辦公室很好找,只是,辦公室門口站滿了人,看樣子都很著急,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秦意可不想湊熱鬧,就走到角落里靜靜的等了起來,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實在不行就先回去,以后總有機會打交道的。
她隱約聽到什么合作,什么扶持,看來這些人來找趙長海的目的都是十分明確的。
有個皮膚黝黑,體型干瘦,長著倒三角眼睛的女人從人群中走出來,朝著秦意可走了過來。
“姑娘,你也是來談項目的?”她看起來四十歲上下的年紀,說話還挺客氣的。
秦意可搖了搖頭,“我不是,我找人。”
“找趙秘書?”
“嗯!”
那女人寶撇嘴,“找趙秘書不就是來談項目嗎,大家都是一個目的,公平競爭,掖著藏著有意思嘛,做人還是實在點好。”說完居然狠狠瞪了秦意可一眼,轉身離開了。
莫名其妙啊!
秦意可搖了搖頭,到底什么項目啊,都成香餑餑了,這么多人等著。
她本來都想走了,結果被勾起了興趣,干脆也留下來看看熱鬧。
沒過多一會兒,有一個黑壯的小胖子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秦意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人正是趙長海。
趙長海的形象和小時候差不多,黑,壯是他的特點,幾乎沒有什么變化。只不過小時候那雙靈活的大眼睛如今被厚厚的眼鏡片遮住了。
“趙秘書來了。”
“趙秘書,我們都是過來談合作的。”
“是啊趙秘書,我們都等半天了。”
“趙秘書,這次還是公開招標嗎?”
趙長海雙手舉高,在眾人面前虛壓了壓:“大家聽我說。”
現場終于安靜下來。
“這次的方案還沒有最終定下來,會以哪種形式進行合作,我們這邊還沒有定論。大家不要急,回去等消息吧!你們現在在這里問我也沒有用,我沒法給出明確答復。”
“怎么這樣啊!”
“趙秘書,具體時間什么時候能出來。”
趙長海苦口婆心地一一解答,眾人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離去。
“白來了!”
“我倒是覺得有收獲,好歹知道他們確實重視這次的項目。”
“對對對。”
眾人交頭接耳的往樓下走。
秦意可看得津津有味,同時也發現了一些門道。
“趙秘書。”
趙長海回過頭,“剛才我要說的已經講完了,回去等通知吧!”
秦意可微微有些小尷尬,“那個,趙長海,你什么時候開始戴眼鏡的?”
趙長海有些愣了,這個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啊!可是印象中,他好像不認識這么漂亮的…
等等!有一個!
趙長海先是不太確定,隨后眼中閃過一抹驚喜,指著秦意可,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秦意可。”
“你才認出來,變化有那么大嗎?”
老同學見面,很自然的握了一下手。
女大十八變。
秦意可小時候雖然很好看,但是遠沒有現在這樣精致的容貌,在京醫大讀書這幾年,她的氣質有很大的提升。最大的變化是,此時的秦意可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在鄉下和趙長海打架的秦意可了,靈魂上某種磁場變化帶來的改變是非常大的,使得現在的秦意可光彩照人,宛若天仙。
“真沒敢認,你這變化也太大了,我還以為哪個大明星來了。”
“你工作的時候也這么油嘴滑舌的?”
趙長海連忙擺手,“心里話,肺腑之言。”實在是變得有些不敢認了。
“你怎么有空回來?看二爺爺的?”
“嗯,畢業了,暫時沒有工作,所以有大把時間。那個,我看你挺忙的,要不然咱們改天再聚?”秦意可心里雖然有些想法,但是她不想讓人說成是走后門的。
“別的,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坐會兒再走吧!”趙長海心底有個特別歡快的小人,在那兒一跳一跳的,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思,但是沒經過大腦思考的話就那么脫口而出了。
秦意可猶豫了一下,“不會打擾你工作吧!”
“沒事,我都忙了一上午了,這會兒正好沒事,再待一會兒就能下班了。”
秦意可從善如流的進了趙長海的辦公室。
辦公室有點亂,但是挺干凈。
屋里還有一個女孩,辦公桌就在趙長海對面,看樣子也是剛參加工作,挺年輕的。
“長海哥,這是誰啊,你對象啊!?”
“你別瞎說,這,這是我老同學。那個意可,這是剛分配過來的小孩兒,瞎說的,你別在意。”他一邊說,一邊搬了把椅子放在桌子旁邊,“你坐,我這兒就是有點亂。”
秦意可笑了一下,“你這個崗位不就是最忙的嘛。我聽二爺爺說,你畢業當了幾年村官,干得不錯啊。”
趙長海聽得喜滋滋的,“都是鄉里鄉親的,我應該做的,身在其位,就得為鄉親謀福利嘛。”
對面桌的馬雁楠咬著筆帽不說話,心里酸得要冒泡了:哪里來的妖艷賤貨,敢勾搭我的長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