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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5章 踹出去

  “咱們要做的就是無可或缺,無法替代的技術型人才。”陶七妮輕輕搖著姚長生的手邊走邊說道。

  無論廟堂之上多少臣子起起落落,都影響不了陶七妮他們。

  姚長生在立夏這天騎馬離開了,沒機會吃上新下來的麥子做成的饃饃,下次吧!

  唐秉忠終于盼來已久的兒子,只是他看著不太欣喜若狂,如珠如寶的。

  孩子的生母被送到了郊外的莊子養著,孩子的洗三、滿月宴都沒辦!

  人家的家事也只有冬閑時,沈氏在陶七妮耳邊嘮叨、嘮叨。

  終歸人家的事,和自己能有什么關系。

  份子錢,年節禮還是要送的,人情不忘走,禮到人不到。

  然而沒有人敢小看了姚長生他們夫妻倆,皇帝看中啊!

  這時不時的賞這,賞那的。

  大家都有姚長生比別人豐厚,大家沒有,人家還有。

  能站在廟堂之人,都是人精子,聰明的不會主動去招惹人家。

  關鍵人家不藏私,國子監開設的雜課就有農科,大大方方的傳授給學生們。

  這些年雜課穩中上升,與傳統學科有分庭抗禮之勢。

  這些在傳統學科看來那就是奇技淫巧,甚至是玩物喪志,上不得臺面,難等大雅之堂,該堅決禁止的東西,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眼前,真是氣煞人也!

  沒辦法皇上喜歡,上有好者,下必甚焉!

  最可氣的是那些小玩意兒跟工部合作,推出各種非常實用物品。

  賺得盆滿缽滿的,看得人眼紅。

  最最可氣的是,他們出仕要容易的多,因為地方上缺這些人啊!

  農科、水利…都是非常現實不可或缺的。

  唯一安慰的是傳統學科他們也得學,沒有丟!

  時間在閑靜中緩緩的流過,三年后姚長生回來了,那是徹底將草原狼給打服了。

  陶七妮和姚長生兩人在自家的院子里湖中釣魚。

  “你們可真有閑情逸致。”楚三少漫步踱進來看著他們倆道,行禮道,“師父,姚先生。”指指宮城的方向道,“聽聽這鼓樂齊鳴。”

  陶七妮和姚長生兩人放下釣魚竿,齊齊站起來朝他拱了拱手,“三殿下,你怎么也來了,午門獻俘的大場面可很少見。”

  “我們坐下說話。”姚長生指指樹蔭下的竹椅道。

  “這天可真熱。”楚三少拿起竹桌上的茶壺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

  “我又不是主帥,咱就不去了。”姚長生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

  這三年來打打停停,逮著草原狼的‘正統’使勁兒的揍。

  其他部落則能拉攏的拉攏,這生意買賣做起來,日子紅火的讓其他部落眼紅。

  小錢錢它不香嘛!安穩的日子不好嘛!說到底人只是想平平安安的活著。

  “三殿下不去看看。”陶七妮抬眼看著他說道。

  “不去了。”楚三少微微搖頭道。

  “我聽說還有城外的閱兵。”陶七妮眉眼含笑地看著他又道。

  “那些火器咱都見識過了,不去了。”楚三少輕哆了兩口涼白開。

  “那不一樣,這回場面大。”姚長生眉眼帶笑地看著他說道。

  “我知道,可以震懾四方的。”楚三少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那不去見識、見識。”陶七妮挑眉看著他說道。

  “以后有的是機會。”楚三少笑瞇瞇地看著姚長生說道。

  姚長生琥珀色的瞳仁眨了眨,總覺的這小子眼神不太對。

  細想起來好像自己沒有什么他惦記的。

  “來來來,繼續釣魚。”楚三少放下手中的茶盞,興致勃勃的走到湖邊。

  姚長生回來朝廷都會按照他提供的資料,出臺新的政策,尤其是重中之重的移民,有條不紊的進行。

  因為移民條件優惠,實在太誘人了,沒有太過激烈的反對,當然總有刺頭,占便宜沒夠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好好的‘招待’你了,讓你是有苦說不出,都被修理的老老實實的。

  烈日高懸,知了聲聲的叫著夏天,皇莊里,姚長生和楚九兩人豪爽的啃著又沙又甜的大西瓜。

  “弟妹,培育的這西瓜,我真是怎么吃都不夠。”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咧嘴一笑道,“今年夏收這麥子畝產又創新高了。”說著將西瓜皮放在碟子上,拿著濕布巾擦了擦手,“只是與去年比漲幅不大。”

  “恭喜皇上了。”姚長生趕緊放下手中的濕布巾,雙手抱拳鄭重地說道,目光溫和的又道,“越向上越難!”

  “同喜,同喜。”楚九笑得眉眼彎彎,可見有多么的高興,“我知道。”

  “看樣子皇上這幾年日子過的挺順的。”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你這幾年辛苦了。”楚九有些心疼的看著他說道。

  “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在這方面臣還算有用。”姚長生澄凈的雙眸看著他謙虛地說道,“草原繼續深耕細作,讓它很難再掀起風浪。”

  “國事上有麻煩還好解決,我不太擔心,只是這家事?”楚九皺起眉頭,怎一個愁字了得。

  家事?姚長生眼波流轉,隱約猜到了什么?皇子們都大了,這心也大了。

  這話題不合適吧?

  姚長生從竹椅上站起來,雙手抱腕拱手道,“皇上,有要事…臣先告退。”

  “滑頭,給朕坐下。”楚九板著臉指著他身后的竹椅道。

  “皇上,這事臣不好開口。”姚長生一臉為難地看著他說道。

  “我說坐下,這是軍令。”楚九一臉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重新坐了下來,正襟危坐,眼神就是不與楚九對視。

  “元兒他們都大了,我想著分封他們為藩王。”楚九自言自語地說道,“可是這樣分封的結果,照史書上最慘的就是西晉的八王之亂,然后就是五胡亂華,這天下進入最悲慘的時期。”

  這你都知道,還要分封嗎?姚長生在心里腹誹道。

  楚九目光凝視著他,自然不會錯過他臉上的表情,那寫的明明白白的,瞎子都看得出來。

  “可他們真要斗起來,那也是老楚家內斗,這江山還是姓楚的。”楚九理直氣壯地說道,輕嘆一聲道,“要是都留在京城,除了太子學習治國安邦,帝王之術,其他的皇子當豬養,把人給養廢了。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自己的兒子,就因為出生晚,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將來父子離心,兄弟反目,我希望上陣父子兵,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家和萬事興。”

  這不你都挺明白的,姚長生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干嘛還非得問我,咋地還想著兩全其美啊!

  權力腐蝕人心啊!

  “我就是想兩全其美啊!”楚九漆黑如墨的看著他說道。

  “我臉上寫的這么明白嘛?”姚長生指指自己的臉說道。

  “寫的明明白白,所以有話就說。”楚九眸光真誠地看著他說道,“今兒沒有君臣,只是兄弟,你也不想兄弟之斗將天下又給拖進戰爭的泥沼吧!”

  “皇上想家和萬事興。”姚長生眸光凝視著他說道。

  “嗯嗯!”楚九忙不迭地點頭道。

  “這不太可能,別縱觀史書中的皇家了,就那鄉下的土財主,有些家產,兄弟還爭得頭破血流的。就別說這二十萬里錦繡江山了,多大的財富,爭個你死我活,那都是正常。”姚長生老實地說道。

  楚九在心底重重地嘆口氣,這個難道真的無解。

  姚長生看著面無表情的楚九,知道這心里其實已經在滴血了,“皇上,你被史書和眼前給框住了。”

  “什么意思?”楚九猛地抬頭看著他說道。

  “皇上你這幾年看大燕留下來的行軍記錄沒有想法?”姚長生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他說道。

  “想法?”楚九聞言黑眸輕閃,“大燕當時真的很強,還有就是原來向西土地多的是。”

  姚長生聞言嘴角微微翹起,真誠的笑道,“這天下可不止只有你這腳下的這片二十萬里江山。”看著他神色異動又繼續說道,“這鄉下的土財主為了防著兒子爭斗,直接分家,一腳將他們踹出家門,給老子出去掙,干嘛非盯著這一畝三分地。爹娘給的不知珍惜,有敗掉的可能,自己掙下來的那叫本事,更多是珍惜了。因為知道討生活不易!血汗錢不舍得花。”

  這些楚九更懂得,因為他自己就是磕磕絆絆的過來的。

  “再說了,皇上可是一無所有起家的,皇子們可是有您這個父親做堅強的后盾的。”姚長生滿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眼界廣了,心胸也就開闊了,或許就不會盯著這一畝三分地兒了。”

  楚九聞言激動地站了起來,搓著手,踱來踱去,“不止西邊,東邊咱有水師,這大海向東不知道有陸地沒有。”

  “有吧!不然那些金發碧眼的人從哪兒來的。”姚長生笑呵呵地看著他說道。

  “長生,你這腦袋瓜子怎么長得。”楚九目光盯著他圓圓的腦袋笑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咋說耶!”姚長生摩挲著自己的脖頸耿直地說道。

  或許是心境的不同吧!見識了這山山水水,廣袤的山河吧!

  “這人不能被書本或者固有的想法給困住了。”姚長生沉吟了片刻說道。

  “對!老是在這圈子里轉圈圈,想辦法。有時候應該跳出來,提供了解決問題的新的想法。”楚九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說道,“留下來吃飯,今年新下來的麥子蒸的包子,饅頭。”又特別加了一句,“弟妹和你嫂子,侄子們都在。”

  姚長生聞言點頭笑道,“好!”

  “皇上,臣下次想去西南看看。”姚長生看著他請求道。

  “西南我一直都在想著啊!那里很復雜,不只是地形,還有人,這窮山惡水的。”楚九擰著眉頭看著他說道,“我有些擔心你的安危,光是西南的瘴氣就不好對付。”

  “瘴氣好對付,我家娘子的醫術研究、研究解法。至于這人嘛!茶馬古道,我相信不管是當地的頭領和百姓,拒絕不了銀子的誘惑。”姚長生眼底閃著自信的光芒看著他說道。

  “這樣的話,對茶葉、絲綢的需求猛增,我怕那些見錢眼開的人,毀了良田,給老子種茶,栽桑樹養蠶絲。”楚九黝黑地雙摸魚看著他說道,“良田絕對不能動,得保證最基本的糧食。不然不等別人打進來,咱們因為缺糧,自己先搶起來了。”

  姚長生眼底閃過一絲意外,楚九見狀笑了笑道,“那個管子的教訓實在想忘記都難,基本的糧食得控制在咱自己手里。”

  姚長生聞言撓撓下巴計上心來,“那就開辟新的品種,例如:琉璃,它的成本如何,皇上很清楚,比瓷器還便宜。花樣可以千變萬化,想要什么樣都可以。”

  “嗯嗯!”楚九忙不迭地點頭道,“你說起這個,我就想起弟妹開的醬菜作坊,很受歡迎。”

  姚長生輕蹙了下眉頭道,“可是這醬菜北方合適,南方濕熱,這一年四季不缺蔬菜的。”

  “醬菜是醬菜的味道,新鮮的蔬菜是蔬菜,可以試試。”楚九躍躍欲試地看著他說道。

  “中,這次臣去西南就帶著農副產品去探探路。”姚長生滿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

  “這樣慢慢的教化之,能像管子不費一兵一卒滅之,最好。”楚九雙眸炯炯有神地看著他說道。

  “呵呵…”姚長生聞言笑而不語。

  “聊完了嗎?我們可都等著吃飯呢!”鐘毓秀站在竹簾外沖著屋內喊道。

  “聊完了,吃飯,吃飯。”楚九言語輕快地說道,可見他有多高興,叫上姚長生一起出去了。

  正值盛夏,天氣炎熱,既然是新下來的麥子,那就吃涼面。

  各色的時令蔬菜焯水,切絲的切絲,該調的調…花樣繁多,顏色更是豐富,看著就勾起人的食欲。

  “這面條勁道。”姚長生咽下嘴里的面條道。

  “沒有用雞蛋和面,就勁道了。”陶七妮笑嘻嘻地看著他道,“和好的面,都可以吹氣球了。”

  “是的,是的,我見了。”楚四少激動地說道,“吹的比我的腦袋都大。”

  “呵呵…”逗得大家直樂。

  “所以面條才這么好吃啊!”鐘毓秀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吸溜呼嚕的吃完了涼面,天氣太熱,找個陰涼的地方,避暑!

  楚澤元他們圍著姚長生問東問西,每每發出驚嘆聲,眼中是無限的向往。

  “你這么高興?跟長生兄弟聊啥了?”鐘毓秀輕輕地搖著手里的團扇看著楚九道。

  “有那么明顯嗎?”楚九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頰道。

  “這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鐘毓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什么事?”

  “跟長生聊了聊,怎么避免孩子們內斗。”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緩緩地說道。

  鐘毓秀錯愕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居然聊這么敏感的話題?”

  “咋了,這個話題是敏感,但卻無法回避,尤其小子們越來越大。”楚九面色凝重地看著她說道,“我知道繼承人都是嫡長子,朝局希望盡量的平穩過渡。其他的孩子都得跟養豬似的養成廢物。可這擋住了廝殺了嗎?沒有,史書上比比皆是。”又說道,“當時可是答應他們舞象之年,就要行萬里路了。已經拖的有些時候了。”

  鐘毓秀聞言這嘴張張合合的,最終小心翼翼地問道,“有辦法嗎?”

  “還真有些想法,眼光不能盯著這腳下一畝三分地兒,這天下大的很。”楚九雙眸冒著綠光看著她說道。

  鐘毓秀聞言眨眨眼抿了抿唇,“有多大?”

  “這大燕朝西打到了西頭海邊,向東也有陸地吧!這向南就我所知的有呂宋、安南,都是蠻夷未開化之地。”楚九興奮且激動的看著她說道,“都給老子掙家產去,別惦記這份家業。”

  “你…你別激動,先別激動!”鐘毓秀摁著他的手道。

  “孩兒他娘,想說什么?”楚九眸光凝視著她問道。

  “國雖大,好戰必亡。”鐘毓秀忍不住提醒他道。

  “呵呵…”楚九聞言搖頭失笑道,“想當年老子可是一無所有,老子讓他們自己打天下,資助有限的,知道難,才會珍惜。”

  “原來是這樣啊?差點兒被你給嚇死。”鐘毓秀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

  “我怎么可能會犯這種錯誤,抵御草原狼,我都不敢傾盡全力,漢武帝例子擺著呢!集幾代人的財富,讓他給打沒了。學前燕以戰養戰,現在這種戰法已經在草原狼上試驗了,可行!”楚九陳靜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戰爭那就是吞錢的怪獸,想當年咱為了軍餉差點兒沒把褲子給當了,糧草都是咱自己種的。這經驗不能白放著吧!”深吸一口氣,“這眼界開闊了,就不會盯著腳下這一畝三分兒地了。”

  “想法是好,就怕那些臭小子有自己的想法,不照你的路子走路咋辦?”鐘毓秀有些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那就讓他們選唄!是讓老子把他們當豬一樣養著,專心的為老楚家傳宗接代,還是自己出去闖一闖。”楚九眉峰輕挑看著她說道。

  鐘毓秀聞言笑了笑道,“初生牛犢不怕虎,以咱們過來人的身份,那當然想早點兒脫離父母的掌控,出去闖一闖。”

  “你年少時也有這想法?”楚九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當然了,如果不是這女兒身,我真的想仗劍走天涯,去看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去看看江南的煙雨,塞外草原策馬奔騰…”鐘毓秀雙眸放光地看著他說道,倏地又看向他擔心地問道,“如果兒子出去受不了外面的苦怎么辦?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出去后發現想象中的和現實中的日子根本就不一樣。打退堂鼓怎么辦?”

  “老子的種不可能是孬種。”楚九粗俗地說道。

  “你說話斯文點兒。”鐘毓秀推推他的胳膊道,“這一樣米養白樣人,萬一呢!”

  “那就別肖想這天下了,想回來享榮華富貴可以,乖乖的當豬,給老子傳宗接代。”楚九好不厚道地說道。

  “你咋一直豬啊豬的,不好聽。合著在你眼里就剩下傳宗接代了。”鐘毓秀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怎么說也是自家兒子。”

  “真受不了外面的苦,灰溜溜的回來了,那可不就剩下為老楚家開枝散葉的作用了。”楚九沉聲說道,“不然還能干什么?連這點兒苦都受不了。”

  “好吧!誰讓兒女是債呢!咱就養著唄。”鐘毓秀無奈地看著他說道,話鋒一轉道,“我相信咱得孩子們不會。”

  “這個不好說?得出去走上一圈才能知道。漂亮話誰都會說,臨陣退縮,也不是沒有。”楚九就事論事道,笑了笑又道,“無論如何他們兄弟不打起來,對咱來說都是老懷安慰。”

  “想法是好的,咱能管住他們這一代,等咱走了呢?誰知道啥樣?”鐘毓秀可沒有他那么樂觀。

  “這個…”楚九不滿地看著她說道,“你就不能讓我高興一會兒,潑著冷水把我澆得透心涼,你高興咋地!”

  鐘毓秀聞言看著幼稚的他搖頭失笑道,“阿九英明神武,那些臭小子敢不孝順,咱把他們給揍扁了。哼哼…”

  “到那時估計咱就提不動刀了。”楚九感慨地看著他說道。

  “沒關系,讓別人揍他們。”鐘毓秀聞言立馬說道。

  “得了吧!你舍得。”楚九輕哼一聲道,“我還不了解你,都舍不得動孩子一指頭。”

  “他們那么乖,我好好的打他們做什么?”鐘毓秀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

  “我就那么一說。”楚九沉靜的目光看著她說道,“希望他們爭氣點兒。”

  “你要怎么跟那些大臣們說,他們可不是滿口的仁義道德,仁懷天下。”鐘毓秀有些擔心地看著他說道,“反對勇武的,好戰必亡。”

  “我有說讓他們現在就提刀上陣了嗎?”楚九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說道,“還都是十幾歲的毛孩子,他們敢,我也不敢咧!我的乖乖,我可是他們的親爹。”

  “學本事?”鐘毓秀挑眉看著他說道。

  “這種地他們都會了,得去軍營歷練、歷練,學以致用。”楚九清如朗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像元兒一樣,不能只會紙上談兵,還是得經過血與火的淬煉。”

  鐘毓秀聞言紅著眼眶直勾勾地看著他,神色有些動容。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楚九握著她的手目光溫柔地說道,“他們都是我兒子,得把他們給安排好了,不然死都不瞑目。”

  “呸呸…”鐘毓秀黑著臉啐道,“你說什么呢?”

  “好,不說,不說。”楚九一臉笑意地看著她說道,“不說吧!我也老了。”

  “老什么老?正值壯年。”鐘毓秀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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