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二妞想了想道,“我哄睡了他們再過去。”
“娘親,我也要去。”陶丫丫撲到二妞的懷里親昵地說道。
“呵呵…”陶十五不厚道地笑了,閨女直接拆臺可還好。
“帶你去行了吧!”二妞直接哄她道,在她眼里三歲的小屁孩兒懂啥呀!
“你忙你的吧!馬上要過年了,要給各府送年禮。”沈氏清明的雙眸看著她揮揮手道,“這里有我們呢!你就別擔心了。”
“爹、娘,那我過去了。”二妞向他們二人福了福身道。
“去吧!去吧!”沈氏目光慈愛地看著她說道。
“你要乖乖的。”二妞微微彎腰看著自家閨女道。
“嗯!”陶丫丫重重地點頭道。
二妞轉身離開,繼續忙起來。
早朝前,天氣冷,文武大臣們都等在偏殿,這里有炭盆,還有熱水,要比外面冰天雪地強多了。
“長生?”唐秉忠黑眸上下打量著姚長生,“是你嗎?”
“是我。”姚長生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我真的不敢認你,咋瘦成這樣。”唐秉忠坐在他身邊道。
“有嗎?我覺得還好。”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他笑了笑道。
“當然有了,咱最艱苦的時候,你也沒瘦成這樣。”唐秉忠關切地看著他說道,“這一回回來咱們好好聚聚啊!”
“嗯!”姚長生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陸續進來的,看見姚長生那真是稀罕耶!
圍著他一直到上早朝。
早朝后,姚長生坐在了御書房。
楚九上下好好的打量他一番道,“這次一定要在家好好的養養。”
早朝期間大殿之上離得遠,也沒時間好好的看看他。
現在看來這人都瘦脫形了,這一路想必非常的辛苦。
“呵呵…”姚長生聞言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楚九好奇地看著他說道。
“臣的娘子也是這么說的,要把臣給養胖了。”姚長生眼底浮現溫柔的笑意道。
“弟妹心疼壞了吧!”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還好。”姚長生笑了笑道,“這一回整理的東西很多,所以留京的時間要長一些,她有時間將我給喂胖了。”
“多留些日子,趁此機會你們把痘也給種了。”楚九目光柔和地看著他說道。
“是天花嗎?”姚長生肯定地猜測道,“皇上也種了嗎?”
“種了,我們是第二批種的,在你走后不久。”楚九言語溫和地看著他說道,“京城的人除了老弱,和不適宜的人都種了。沒有人因種痘而出現傷亡,弟妹的這個辦法好,穩妥性很高,下一步向京城外推廣。”
“成,臣先養養身體。”姚長生很干脆地應道。
“還是你細心。”楚九聞言笑著說道,“回頭讓太醫給他們診診脈。”
各種賞賜隨著他們回來,都要陸續發下去。
“河套地區馬牛羊都養的不錯了。”楚九面容冷峻地看著他說道,“得撒出去磨煉、磨煉,見過血的將士,才是真正的將士。”頓了一下又道,“火炮和震天雷,火槍,尤其是這火槍得出去試試威力。”
“皇上沒有試試?”姚長生抬眼看著他問道。
“試了,威力確實不小,射程還遠,只是固定的靶子。在戰場上試煉出來的,才算合格。”楚九目光直視著他認真的說道。
“明白。”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盈滿笑意看著他說道,“得真刀真槍的干。”
“對!”楚九笑著點頭道,輕蹙了下眉頭看著他說道,“只是這草原茫茫不太好找他們的老巢。放馬牧羊,逐水而居,更不太好找。”
“咱們現在已經不是漢代對草原認識匱乏的時候。”姚長生眼底閃著自信的光芒看著他說道,“現在我們對草原知知甚詳,陛下又打算以戰養戰,趕著牛羊這些糧草,咱也可以橫掃草原。”雙眉輕揚道,“有司南,夜觀天象,不存在迷路的問題。陛下有啾啾在應該不難找到他們的老巢。”
“我都忘了啾啾了,這些年都沒咋用它,不知道成沒成胖鳥。”楚九勾起唇角莞爾一笑道。
“呵呵…”姚長生聞言笑了笑道,“啾啾自己會找事做的。”
“等天氣暖和了,讓河套的他們先跑馬溜溜。”楚九雙眸閃著璀璨的光芒看著他說道。
“當…當…”
“什么聲音?”姚長生緊張地看著楚九問道。
“別擔心,是自鳴鐘,報時的比沙漏可強多了。”楚九指指不遠處的座鐘道,招手道,“過去看看。”
“我知道這個。”姚長生起身走了過去看著座鐘道,“西方的傳教士帶來覲獻給燕帝的,很稀有的。在計時上比咱們的十二個時辰看起來要容易多了。”
忽然想起來道,“我記得我走之前還沒有的。”疑惑地看向了楚九。
“咱以前不知道它是干啥的,當個擺設放在了元兒他娘的書房。”楚九目光平和地看著他說道,“后來翻閱記錄知道它是干啥用的。才知道它壞了,不會走的。就繼續當擺設吧!反正做工精細,挺漂亮的。”
頓了一下接著道,“后來弟妹看見了,就想著拆下來看看,跟著工部的工匠們,將它給大卸八塊,真給修好了。”高興地又道,“修好倒在其次,而是工部的人經過這次會自己造了。”
這個妮兒又手癢了,姚長生在心里無奈地腹誹道。
“有它計時方便多了。”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君臣二人聊著西北,聊到天色將晚,姚長生才出了宮。
到家時,陶十五他們都等候多時了。
姚長生雙手抱拳拱了拱手道,“讓爹娘久等了。”
“沒事,我們不著急。”陶十五擺了擺手道,“你的事情比較重要。”
“長生!”陶六一黑眸看著他道,“這我抱著孩子不好行禮了。”
“跟我還客氣什么。”姚長生琥珀色的瞳仁看著他笑道,看著他懷里的小家伙道,“這是陶丫丫,我的大侄女。”
“您怎么知道我叫丫丫。”陶丫丫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姚長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