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妮松了口一手抓著口,看著有腦袋那么大的‘氣球’道,“哇…吹的還不小呢!”
“這球也吹了起來了,這里太熱了,咱們走吧!”楚澤元滿臉是汗的看著他們說道。
“走走走!”楚二少率先朝外走去。
“這面也不能用了,回頭喂豬好了。”陶七妮將氣球放在了長桌上看著廚娘說道。
“是!”廚娘行了行禮應道。
陶七妮他們出了廚房,回到了房間,紛紛落座。
“還是這涼快,廚房跟大蒸籠似的。”楚二少拿著大蒲扇輕輕的搖著。
“大哥,這麥子收完了,苞米也種上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楚四少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楚澤元道。
“瘋夠了,咱們該回去了。”楚澤元點著他小巧的鼻子說道,“怎么不想回去啊!”
“還不是想在這兒玩兒,不想回去去上書房。”楚二少目光直視著小四兒道。
“嗯嗯!”楚四少狠狠地點頭道,“不想背書。”
“不好好背書,小心爹爹、娘親揍你的小屁股。”楚三少不厚道地看著他說道。
楚四少啪的一下雙手捂著自己的屁股道,“不要,不要。”
楚澤元聞言莞爾一笑道,“不想被揍屁股啊!那就乖乖的回去背書。”
“果樹還沒種上,我種完果樹再回去。”楚四少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轉機靈地說道,能拖一天是是一天。
“少來,你還沒樹苗高呢!種什么樹,跟我們乖乖回去。”楚二少屈指在小四兒的腦袋上彈了個爆栗。
楚四少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噘著嘴,委屈巴巴地應道,“哦!”
陶七妮聞言微微勾起唇角搖頭失笑道,“等到秋收的時候再來,那時好吃的更多。”
“嗯嗯!”楚四少稚氣的臉上又漾起笑容。
說話當中涼面做好了,酸爽滑溜,面條勁道,夠彈夠Q,一人干了一大碗。
吃過午飯,高明就離開了,陶七妮他們則悠閑的躺在吊床上乘涼,吃著糖拌西紅柿。
轉過天,天剛蒙蒙亮,楚澤元他們就在侍衛陪護下,趁著天不熱就回城了。
燦爛的太陽高懸在空中,炙烤著大地,知了聲聲的叫著夏天。
“我回來了。”陶七妮踏進了自家家門。
“這一出去二十來天可算是回來了。”沈氏拉著她的胳膊道,“讓我看看。”
“娘,沒有曬黑。”陶七妮食指彈了彈自己的臉頰道,“您看看白里透紅。”笑著又道,“其實曬黑了也沒關系,我又不經常出門,白不白的給誰看呀!”
“就算長生不在,也給自己看呀!怎么還真想曬成黑泥鰍啊!”沈氏沒好氣地看著她說道。
“娘,進去說,進去。”陶七妮指指太陽道,“您不怕曬呀!”
沈氏拉著她就朝屋里走去,“渴不渴?”說著松開她的手,拿著八仙桌上的茶壺給她倒了些水。
陶七妮端著茶盞一飲而盡,“舒服。”看著眼巴巴瞅著自己的沈氏道,“我是去皇莊,又不跑遠,您別擔心。”
“誰知道半路又拐彎兒了。”沈氏輕哼一聲看著她說道,“你的保證沒有在我這兒沒啥用。”
“坐,坐下說話。”陶七妮聞言笑了笑指著圈椅說道。
沈氏坐了下來,眼睛還不住的盯著她。
“娘,您不想知道這畝產如何?”陶七妮好笑地看著她說道。
“這還用問啊!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你下那么大的力氣,指定增產。”沈氏對此非常有信心。
“對我這么有信心啊!”陶七妮眉眼彎彎地看著她說道。
“說吧!畝產多少斤?”沈氏興致高昂地看著她說道。
“最高的有八百斤,平均下來超過了七百斤。”陶七妮看著她緩緩地說道。
“我勒個乖乖。”沈氏激動地站起來道,“這下不用在餓肚子了。”
“娘,這就想當然了,靠天吃飯,哪有你說的那么容易。”陶七妮沉靜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我咋就想當然了。”沈氏坐下來不解地看著她說道,“我知道這地有好有賴,這人付出的多少收獲多少。不可能所有的地都如此的高產。”
接著又道,“可增產就可以儲藏起來啊!不是有糧倉嘛!即便遇到災年也能挺過來啊!”
陶七妮聞言笑著點點頭道,“可如果這災荒持續時間長呢?”
小冰河時期,那是以年為單位的,最南邊那都是會下雪的,如此低溫還咋耕種。
“那能持續多長時間?”沈氏好笑地看著她說道,“這災荒不可能危及到全天下一起跟著鬧災吧!”
“這可不好說?”陶七妮又給自己倒了杯水道,“再說了,這天下太平了,都媳婦兒孩子熱炕頭,這孩子一窩、一窩的生。這生孩子的速度可比這增產的速度快。生下來張嘴就得吃。”
“你這話說的,這不說多子多福,那也是壯勞力,這還干的多呢!”沈氏聞言想也不想地辯駁道。
“娘,這天下的良田就那么多,地里的產出是有數的。”陶七妮看著她提醒道,端著茶盞輕哆了兩口,潤潤嗓子道,“總有不夠吃的時候。”
“有你說的那么邪乎嗎?”沈氏抿了抿唇道,“可以開荒呀!再不繼續增產,還可以找高產的作物,辦法總比困難多。”
“您倒是樂觀。”陶七妮輕笑出聲道。
“這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啊!”沈氏眉眼帶笑地看著她說道。
“說到高產作物,這次高明回來他們找到了。”陶七妮眉眼彎成了月牙看著她說道,“番薯。”
沈氏看著兩手空空的她道,“你咋沒拿回來些。”
“不行啊!這是千辛萬苦才弄回來的。”陶七妮將番薯如何帶回來的驚險歷程告訴了沈氏。
“那等種出來再吃吧!”沈氏聞言立馬說道,“想不到這番薯人家也看得嚴,這到底畝產多少啊?”
陶七妮靈動的雙眸看著她俏皮地說道,“娘,您可坐好了啊!別被嚇著。”緩緩地開口道,“輕輕松松的上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