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不行嗎?”楚二少被楚九給看地不自在的說道。
“行,怎么不行。”楚九欣然地點點頭道,“到時候你們和文武百官還有全城的百姓都去聽審,看著他們人頭落地。”
姚長生聞言黑眸輕閃,這是想干什么?震懾他們嗎?看看被百姓唾棄的下場。
想法不錯,不過與人的貪欲相比,這么說刀架在脖子上他們也不知道悔改!
人性如此,沒救了!
“長生不贊成?”楚九看著明顯走神的姚長生說道。
“沒有!”姚長生聞言回過神來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忙說道。
“明明有話說?怎么對我還不能說啊!”楚九劍眉輕挑看著他說道。
“真沒有!”姚長生清澈一眼望到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吃飯。”楚九拿起筷子看著他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對有些人沒用,人的貪欲是擋不住的。”
“既然知道,那皇上還?”姚長生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我希望有用。”楚九看著他簡單地說道,目光落在身旁的楚二少身上道,“讓他們看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直觀的感受來的更加震撼!”冷哼一聲,“至于其他人,表明朕的態度。”
“皇上英明。”姚長生站起來雙手抱拳行禮道。
“坐下吃飯。”楚九目光柔和地看著他說道。
轉過天一大早,楚九顧不上吃早飯,就催促著自家二小和姚長生,去看看大兒子。
“皇上,時間還早呢!”姚長生目光轉向東方看著剛剛跳出地平線的太陽道。
“我等不急了,咱們快走。”楚九拉著韁繩,腳蹬著馬鐙,翻身上馬道。
姚長生他們也紛紛上馬,朝西山腳下疾馳過去。
楚九看著橫在面前的拒馬道,“不能往前走了嗎?”
“不能,咱們下來在這里等吧!”姚長生跳下馬兒抬眼看著他說道。
楚九跟著跳了下來,看著身后追過來的楚二少。
他胯下的馬明顯要比別人的矮上許多,為了安全他現在只能騎這種溫和的小馬。
楚二少眼神羨慕的看著他們手中的駿馬,在看看自己的馬兒,在他們面前跟小不點兒似的,“爹爹,我想騎大馬。”
“別想,等你長的跟我差不多了再說。”楚九上前拉著他的韁繩,“下來吧!”
“哦!”楚二少從馬上跳了下來,接過他手里的韁繩道,“給我吧!”
“咱們去樹蔭下等吧!”楚九指指路兩旁的大樹道,“怎么想著把隔離區放在這里。”
“西山避暑的地方,山上有行宮,雖然久不住人,破敗不堪了。我們收拾了一下,勉強可以住。”姚長生雙手抱拳道,“我擅作主張,請皇上責罰。”
“責罰,什么責罰?”楚九不明就里地看著他說道。
“行宮,擅自做主給了病人入住。”姚長生躬身不起悶聲說道。
“這有什么?”楚九聞言搖頭失笑道,“不怪罪你,快起來吧!”
“爹爹,你看他們沖咱們揮手呢!”楚二少指著遠處的人影道。
“姚叔,二弟。”楚澤元拿著大喇叭高興地喊道。
姚長生和楚二少朝他揮了揮手,“大少爺!”
“大哥,你猜誰來了?”楚二少將大喇叭放在嘴邊沖他喊道。
“你們捂的那么嚴實,我怎么可能看得出來。”楚澤元好笑地看著他們說道,“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什么好消息?”楚九的聲音從頭罩中溢了出來。
“咦!”楚澤元絕對不會聽錯,“是爹爹嗎?”
“對是我,兒子你還好吧!”楚九搶過楚二少手里的喇叭直接喊道。
“爹爹,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就是我臉上的膿包開始結痂了。”楚澤元大聲地宣布道。
“大少爺,你…你…”姚長生激動地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少爺,你好了。”
“什么?”楚九回頭看著姚長生激動地抓著他問道,“什么意思?我兒子沒事了。”
“結痂了,就是快慢慢的好了,沒有生命危險了。”姚長生看著他高興地宣布道。
“真的,假的,你不許騙我。”楚九雙手抓著姚長生的胳膊道。
“爹爹,是真的好了。”耳聰目明的楚澤元聽清楚了立馬回道,“不信爹爹可以拿望遠鏡看看我的臉。”
“望遠鏡呢?快給我了。”楚九在姚長生的身上尋摸道。
“在這兒呢!”姚長生將系在腰上的望遠鏡遞給楚九。
楚九迫不及待的擰開望遠鏡,放在了眼前,有了它,兒子的臉看得清清楚楚的。
“爹爹,你看這痂脫落了,露出粉嫩的肉。”楚澤元指著自己臉頰道,晚上睡覺不小心蹭到的,結好的痂,脫落了不少,他睡著了,沒有任何感覺。
早上起來被師父發現的,這下子信心更足了。
可把徐文棟和郭俊楠給高興壞了,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來過,可見有多么的高興。
對生的渴望,好像也不是那么遙不可及了。
楚九親眼看見,真是喜極而泣,沖他招手道,“來來來,讓我好好的看看。”
“爹爹,還沒完全好呢!”楚澤元看著急切地他笑了笑道,“等完全好了,我和他們一起出去。”
“那好吧!”楚九最終點頭答應道,有些害怕地說道,“兒子,這病不會反復吧!”
“不會,不會。”楚澤元看著緊張的他輕笑出聲道,“得了就不會再得了,現在可以說好了”
“那就好。”楚九高興地說道,眼尾泛紅,喜極而泣,吸了吸鼻子。
“爹爹,快給娘親寫信,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別在讓她提心吊膽了。”楚二少搖著楚九的胳膊道。
“知道啦!”楚九現在心情超好,笑著應道,緊接著又問道,“其他人都還好吧!”
“都好,今兒沒有死亡。”楚澤元開心地朝他們吼道。
“太棒了。”姚長生激動地搓著手道,“勝利在望。”
“爹爹,太陽升起來了,太曬了趕緊回吧!”楚澤元朝他們拱拱手道。
“知道了。”楚九雙眸漾起笑意看著他大聲地說道。
距離太遠不吼的話聽不見。
“太子殿下放心,糧草老時間來取即可。”姚長生提高聲音喊道。
“知道!”楚澤元朝他們拱拱手道。
“咱們回吧!”楚九左右看看他們倆說道。
楚九帶著人回了營地,先給孩兒他娘寫個信報平安。
目送傻蛋飛走了,在眼前漸漸變成黑點。
“皇上,這太子殿下和徐國公他們既然沒事了,這京城內奸相還在大牢關著呢!該怎么處理。”姚長生目光微微轉向楚九問道。
“你不會留著他們白吃白喝吧?”楚九聞言挑眉看著他說道。
“沒有,他們都在編草席呢!”姚長生聞言趕緊回稟道。
“讓他們繼續編。”楚九想也不想地說道,“等兄弟們都平安了,再審他們也不遲。”
他現在沒心情管他們。
“皇上,他們不值當的皇上費心,只是一直住在這里嗎?”姚長生試探性地問道。
“咱以前行軍打仗又不是沒住過,況且算日子快馬上要入秋了,天氣轉涼了,不怕。”楚九神色自然地看著他說道,“我要等兄弟們出來一同進京。”
“那好吧!”姚長生只好說道。
“不知道文棟他們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徹底的好。”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道。
“具體的咱也不知道,希望趕在入冬前吧!山上很冷的。”姚長生微微轉頭看著他說道。
“嗯!”楚九聞言點點頭道,“希望吧!”
“爹爹!”楚二少眼巴巴地看著楚九說道。
“叫我干什么?”心情超好的楚九看著二小子說道。
“爹爹,我有個疑惑?”楚二少眨眨懵懂的雙眸看著楚九說道,“燕帝逃走時,文武百官帶了那么多金銀,那燕帝窮的叮當響,連軍餉都湊不齊,他為啥不抄了大臣的家呢!那銀子不都有了。”想了想又道,“這我們沒來之前,燕帝可能沒有想到他的那些大臣都非常的清廉,可姚叔都明明白白的告訴燕帝了,雁過拔毛。他怎么還不行動。”
“傻小子。”楚九黑亮的雙眸看著天真的二小子搖頭失笑道。
“我咋傻了。”楚二少不服氣地看著他說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還說不傻。”楚九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道,“有勇夫之前,燕帝得先保證自己先活著。”
“長生給這小子說說,他為啥傻乎乎了。”楚九滿臉笑容地看著姚長生說道。
“這個…”本來打算離開的姚長生被叫住了,想了想道,“二殿下,這個干啥事都是有前提條件的,外部具不具備條件,這很重要!燕帝將京城的百姓給壓榨到了極限了,沒人會給他賣命的。照這個情形燕帝不逃的話,百姓最終也會反抗的。”
“燕帝本來就手中無人可用了,他在抄家的話,那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姚長生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現在他們的利益一致,那就是逃出去,所以燕帝不忍也得忍。再起內訌的話,完蛋了!當然現在還是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