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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章 來了

  陶十五看著沈氏的眼色眨眨眼意味過來,看著陶七妮他們倆道,“我去給你娘纏線去。”起身跟著沈氏回了房間。

  “你喲!總算意味過來了。”沈氏一欠身坐在了炕沿上看著他說道,“他們小兩口久不見,讓他們多聚聚。”

  “也不知道長生這回能住幾天嗎?”陶十五透過窗戶看著陶七妮他們倆道。

  “這就不知道了。”沈氏這歡喜的臉頰一下子暗了下來,“你干嘛給我潑冷水,好心情都被你破壞了。”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陶十五小聲地嘟囔道。

  “幫我纏線。”沈氏兇巴巴地將線抻在他的手腕上。

  陶十五見狀動了動嘴,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聰明的他就不惹她生氣了。

  陶七妮將辣椒油和醋都打開蓋子,朝姚長生努努嘴道,“自己放。”

  姚長生嘴角噙著甜蜜的笑意看著她,拿著小勺,舀了些辣椒油和醋,攪拌了一下,拿著白色的瓷勺舀著餛飩咬了一口,鼓著嘴,“呼呼…”

  “慢點,小心燙。”陶七妮看著他搖頭失笑,拿起竹椅上的大蒲扇輕輕地搖著。

  姚長生抻著脖子咽了下去,雙眸盈滿笑意看著她說道,“還是家里的飯好吃。”

  “夠不夠。”陶七妮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夠了,夠了。”姚長生看著她微微搖頭道,眨眨眼又道,“你要不要吃點兒。”

  “我不餓。”陶七妮輕輕的搖著手里的扇子。

  姚長生這一碗餛飩下肚,額頭上都起了汗了。

  “我來。”姚長生拿過她手里的大蒲扇輕輕的搖著。

  陶七妮看著他吃的西里呼嚕的,滿臉的笑意,“你現在吃飯可是一點兒都找不到這貴公子的樣子了。”

  “我吃的很快嗎?”姚長生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道。

  “是不慢!”陶七妮嘴角噙著笑意看著他說道。

  “行軍打仗可沒有時間讓你細嚼慢咽,不讓你在馬背上吃就不錯了。”姚長生聞言微微勾起唇角,莞爾一笑道。

  “兵貴神速。”陶七妮看著他笑了笑道。

  “不光行為上,我說話都粗魯了起來。”姚長生滿臉笑意地看著她說道。

  “呵呵…”陶七妮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怎么嫌棄自己啊!”

  “沒有。”姚長生笑呵呵地說道。

  “要不要去睡會兒,天還早。”陶七妮看著有些心疼地說道,“以后想睡個囫圇覺都不行了。”

  “吃飽了就困。”姚長生眨眨困頓的雙眸,拉著她的手,撓撓她的手心道,“你陪我。”

  陶七妮看著突然撒嬌的他笑著點頭道,“好。”

  兩人起身回了臥室,陶七妮拿著換洗衣服遞給他道,“去沖個澡,睡的舒服。”

  “嗯!”姚長生接過衣服去沖澡了。

  陶七妮將炕鋪好了,姚長生一身水汽的走了進來。

  “這么快。”陶七妮盤膝坐在炕上看著他說道。

  “沖沖,沒有洗頭,所以就快了。”姚長生脫鞋,躺在炕上,“呼!還是家里的炕睡的舒服。”拍拍身下的面褥子道,“這炕都松軟的很。”說著伸手拉著陶七妮道,“陪我躺會兒。”

  陶七妮摘掉頭上的金飾,放在炕桌上,順勢躺在了他身邊,被他給摟進了懷里。

  “你在船上睡的床不松軟嗎?”陶七妮好奇地眨眨眼道。

  “你在船上也待了些日子,這床可是硬板。”姚長生低頭看著她說道。

  “你可是大都督耶!也跟我的床一樣嗎?”陶七妮微微抬眼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最多有個毛氈子。”姚長生笑了笑道。

  “這條件夠艱苦,在海上漂著,連睡個安穩覺都不可能。”陶七妮心疼地摟著他的腰說道。

  “困了在哪兒都能睡著。”姚長生混不在意地說道,輕松自若地說道,“這樣也能時刻保持警惕。”笑了笑又道,“這世上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受不了的苦。別擔心早就習慣了。”吻吻她的額頭你道,“乖,睡覺。”

  陶七妮聞言笑了笑,耳聽著身后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心里嘀咕:這么快就睡著了,看樣子累壞了。

  陶七妮也緩緩了閉上了眼睛,跟著他睡了半個時辰。

  姚長生只在家留了一晚上,轉過天吃了早飯就騎馬離開了。

  陶家三口目送他的身形消失在視野中,沈氏視線落在陶七妮身上道,“咋就住了有一晚就走了。”

  “有正事要忙,能回來看咱一眼,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陶七妮面色凝重地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我以為會住個三五天。”沈氏非常遺憾地說道。

  陶七妮在心里腹誹道:大戰在即,怎么可能久留呢!

  “走了,回家吧!”陶七妮看著他們倆說道。

  “回家。”沈氏轉身道,眼底難掩遺憾,人不在,說什么都是白搭。

  “娘,您這氣色可不好,怎么了?”陶七妮詫異地看著她說道。

  “沒什么?你和長生這又分開了。”沈氏輕嘆一聲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你們才能結束這種生活。”

  陶七妮聞言意味過來,笑了笑道,“等天下太平了,就能過正常的生活了。”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陶十五著急上火地看著她問道。

  “總會有這么一天的。”陶七妮聞言笑了笑道,心里嘀咕:這一天不遠了。

  說話當中陶家三口跨進院門,回了家。

  南漢王糧草備齊了,又得知太湖王背叛自己投靠了楚九,是勃然大怒,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漢王點齊兵馬,登舟上船,順江而下,直接攻打金陵。

  楚九的探子早在南漢王出征那一刻,就得到了消息了。

  帥府書上內,楚九將南漢王帥兵來犯的事情告訴了姚長生他們。

  “這個南漢王還真來打咱的金陵啊!”唐秉忠驚訝地說道,“真是不自量力,明知咱們有紅衣大炮。”

  “也許人家只是來試探呢!”郭俊楠精致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這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咱得紅衣大炮可不像震天雷,要的多少有多少。”

  “這也太心急了吧!這么看不起咱們。”唐秉忠冷哼一聲咋呼道,“讓他有來無回。”

  “不是心急,顯然有備而來。”李道通黝黑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南漢王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尤其他是親自來。”

  “既然來了,咱們就好好的掃榻相迎嘍!”楚九雙眸炯炯有神地看著他們道,“按咱們原先制定的計劃行動。”

  “是!”姚長生他們起身雙手抱拳應道,然后退了書房,各自忙碌去了。

  初冬冬日的暖陽照著江面金燦燦的,如鋪了一水的金子似的。

  五層戰船的船艙內,南漢王端坐在主位上,“馬上要進入金陵境內了,給老子全速前進,一鼓作氣拿下金陵。”

  “王爺,王爺,卑職有話要說。”

  “說。”南漢王面色和緩地看著自己的軍師道,“王軍師。”

  “我查了入秋以后的天氣,根據記錄,入秋以后就沒有正經的下過雨。”王軍師上前幾步,將記錄雙手呈上。

  南漢王長臂一伸,將記錄拿了過來,打眼看過去,眉頭一皺,“軍師,你還是直接說吧!”

  “我想說冬季雨少,這水位有些下降。”王軍師嚴肅地看著他說道,“不利于大船行駛。”

  “我沒啥感覺啊!”南漢王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江面道,“這水位下降也沒影響咱行船啊!這大江還能被曬干不成。”

  “這大江上不會有多大影響,但是對于密集的河道來說,就會顯得明顯了。”王軍師一板一眼地繼續說道,“咱們的大型戰船進去,有擱淺的危險。”

  “這簡單,咱不是有小型船和中型船嘛!”南漢王想也不想地說道。

  “只是現在不知道楚九到底有多少門紅衣大炮。”王軍師擔心地說道,小型船,輕便、快捷,防御能力太差,在紅衣大炮面前那是活靶子。

  “孤派去的探子,沒有任何消息。”南漢王壓抑著胸中的怒氣說道。

  “這都屬于高度機密的事情,哪里能那么輕易的探得呢!”南漢王眸光清冷地看著他說道,“探不到也沒關系,咱去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王爺只身犯險,這太危險了。”王軍師格外的不贊成道,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亂石灘他楚九帶著三個人就敢來,老子率領的是千軍萬馬,怕他做什么?”南漢王冷哼一聲非常不屑地說道。

  “王爺亂石灘咱們做了萬全的準備,而這次楚九以逸待勞,是有所準備的。”王軍師無比擔心地說道。

  他的話有所保留,他們做的萬全準備,還讓人家三個人,在眼皮子底下正大光明的的跑了,這亂石灘給轟成了廢墟。

  現在咱們千里迢迢的跑到人家的地盤兒上,老實說他不看好,可是架不住王爺他一意孤行,自己也只能盡量的出謀劃策。

  這一路順風順水,南漢王直接攻占了安慶、太平…連下三城。

  戰船的船艙內,南漢王坐在主位上哈哈大笑,“他楚九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多強呢!”指著窗外的岸邊道,“看看那岸邊的城郭根本沒有架上紅衣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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