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書?”陶七妮如兔子似的,躥回了房間,看著兩面跟墻一般的高的書籍,“想想這書里有沒有寫大逆不道的話。”眼神在書籍從左看到右,從上看到下。
“都是專業的書籍,自己筆記是安全的,還好不是文史類的,以自己好吐槽的性格,嘖嘖…”陶七妮真是不敢想象。
忽然一拍手,“啊!專業書籍也危險,我隨手畫的那些圖紙。”手一揮,統統進了儲物膠囊,幸好她有些強迫癥,東西分門別類的放好了。
陶七妮坐在炕沿上,眼神在書籍上來回的轉悠著,琢磨著哪里還有紕漏。
被她給搞得緊張兮兮的,心態放平了,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接下來該麥收了,陶七妮也沒時間胡思亂想,忙完麥收,種上了秋,跟退兩層皮似的,躺在炕上都不愿意動彈。
大睡了三天,才恢復了過來。
“妮兒,讓俺看看你這身上曬蛻皮了嗎?好不容易捂白了又黑了。”沈氏精神奕奕的走進了陶七妮的房間,手里端著綠豆湯放在炕桌上,“快喝吧!已經放涼了。”
“好。”陶七妮放下手中小人和針灸所用的針,端起碗輕哆了一口,好笑地看著她說道,“甜的,娘舍得放糖了。”
“是蜂蜜,你總說不甜,所以多放了些。”沈氏砸吧了下嘴道,“糖老貴了。”目光在她臉上轉了轉,“好像沒曬黑,也沒蛻皮。”
“那當然了,我臉上可不是白涂的。”陶七妮眉眼彎彎地看著她笑嘻嘻地說道。
有醫書的存在,陶七妮當然先服務自己了。
女為悅己者容,他們的底子不錯,只是上半輩子,加上逃荒,身體虧的厲害。
經過這三年多的調養,身體機能都恢復的差不多了。
麥收前,陶七妮就做了許多綠了吧唧的泥面膜,黏糊糊的,味道清涼,因為有薄荷的存在,涂在身上冰冰涼涼的。
不但防止曬傷,還美白,就是抹在身上不太好看,跟鬼似的。
反正都是自己人誰也別笑話誰,平時里陶七妮抹的自制的護膚品都是透明,抹在肌膚裸露的地方,清爽,舒服,味道香而不膩,非常的好聞。
“是啊!綠呼呼的,怪嚇人的。”沈氏沒好氣地看著她說道,“跟粉刷墻似的。”
“呵呵…”陶七妮聞言笑的彎了腰,挑眉看著她故意道,“那您還涂。”
“效果真的不一樣。”沈氏看著她的臉,又摸摸自己的臉,“俺感覺這臉上的褶子都少了。”
“您沒在水里照照啊!”陶七妮歪著腦袋看著她笑道,家里到現在都沒個鏡子,實在銅鏡模糊的,還不如水呢!
“照了。”沈氏滿臉笑容地看著她說道,“跟逃荒時可是判若兩人。”
“這兩年好吃好喝的,單氣色,精氣神都不一樣。”陶七妮眉眼含笑地看著她說道,端著碗,將綠豆湯一飲而盡。
那起來炕桌上的小人和針,繼續練習。
“妮兒,這能行嗎?”沈氏看著她手中的針,身體朝后躲躲,有些怕怕地說道。
“當然能行了,我照著書上做的。”陶七妮抬頭看著她雙眉輕揚,眸中閃著光調皮地說道,“娘,要不,我給你扎扎。”
“別別!”沈氏擺著手拒絕道。
“那我自己扎。”陶七妮看著她無所謂地說道,她可是對自己非常的有信心,奈何現在沒人相信她。
“你慢慢玩兒。”沈氏端著空碗起身道,“你扎小人可以,不準扎自己。”
“知道了。”陶七妮扁著嘴委屈巴巴地說道,雙眸輕閃,反正我扎的時候你們又看不見。
亳州城外,顧子義和顧從善兩人頂著烈日,站在開闊地上。
“爹,這就是投石機。”顧從善圍著投石機轉來轉去道,“看樣子有些笨重耶!”
“不笨重的話,能投一百五十斤的石彈。”顧子義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道,“太輕了,那石彈就把它給壓趴了。”推著他道,“去去,別掃老子的興,凈說喪氣話。”
“爹,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他阿九,有那么好心,乖乖的將圖紙獻給咱。”顧從善撇撇嘴道,“他有那么好心。”
“好不好,試試就知道了。”顧子義看著做好的投石機,激動地搓著手道,“等大量的做好了,他燕京城的城墻都擋不住。”看向手下道,“那還等什么?趕緊試試效果。”
“是!”他們趕忙應道,做好一切準備,抬著大約一百五十斤的石彈放在指定位置。
“放!”
顧從善只聽見砰的一聲,石彈落在五十步開外,“就這?”瞎子都看得出來,這無論高度、力度、距離都不夠。
“爹啊!這玩意兒別說攻城了,娘的這連豬圈都砸不塌。”顧從善跑過去看著落在地上的石彈道,走向他道,“爹,我就說阿九不可靠,看看試出來了吧!果然小人一個。”
“你給老子安靜點兒。”顧子義黑著臉食指劃過眉頭,黝黑的雙眸緊盯著這投石機,哪里出了問題,不應該啊!
操作不對?顧子義指著投石機道,“再試試,再試試。”
“是!”
兵卒們麻溜的又做足了準備,結果不盡如人意,如此又試了七八次,并沒有好過最初,甚至有一次差點兒垂直上下,把投石機給砸了。
“大帥,還要試嗎?”
“試它娘的頭。”顧子義給氣的爆粗口道,臉色黑如鍋底,怎么回事?
“爹,我就說阿九騙您的,您還不相信。”顧從善冷哼一聲道,“他會那么好心,誰有點好東西,不是藏著掖著的,更何況這是投石機。”
顧子義遲疑了一下搖搖頭道,“不會的,他沒那個膽子,也沒必要,這謊言太容易被拆穿了。”深吸一口氣道,“再說了秀兒和元兒還在我手里呢!他不至于這般狠心,六親不認吧!”
“那您說這問題出在哪兒了?”顧從善滿臉疑惑地看著他說道,“這總不能說咱做的不好吧!這比葫蘆還能畫出瓢呢!何況有圖紙,還做成這樣,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