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計較你計較什么?”楚九看著唐秉忠好笑地說道,“咱才當千夫長幾天啊!再說了大家都是兄弟,哪兒來的尊卑!”拍著他的肩膀道,“行了,人家抄書可是正事,等午飯時間在求教。”忽然想起來道,“正好我有事要跟你們說。”左右看看馬廄。
“大哥放心吧!這里都是自己人。”徐文棟看著他趕緊說道。
“大帥已經答應讓我去鳳凰嶺駐扎。”楚九看著他們倆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太好了,不在城里受他的鳥氣了。”唐秉忠眉開眼笑地看著他們倆說道。
“你聽我把話說完。”楚九看著高興過頭的唐秉忠道。
“怎么了?還有別的事情?”徐文棟擔心地說道。
“哦!你和秉忠留下,我帶著長生他們心來的去鳳凰嶺。”楚九看著他們緩緩地說道。
“憑什么?”唐秉忠一下子就炸了,“他這是把咱們分開,大哥,你不是看不出來吧!”
“大哥,這明顯不懷好意。”徐文棟緊擰著眉頭說道。
“你們想多了,現在城中并沒有你們想象的平靜,以大局為重。”楚九看著他們倆認真的說道,“軍令如山,一定要好好配合,真要讓蘇胖子當家了,還有咱得好果子吃嗎?”目光凝視著他們兩人道,“聽見了嗎?”
“知道了。”徐文棟輕點了下頭道。
“秉忠,我不在,最擔心你了。文棟看著他。”楚九看著他非常嚴厲地說道,“你和少帥不和,他要是在找你麻煩怎么辦?”
“這簡單我跟秉忠換防,我進城,讓秉忠來軍營。”徐文棟直接說道,“躲著他就好了,軍營都是咱自己人。”
“秉忠沒有意見了吧?”楚九關心地看著他說道。
“俺還能有什么意見?大哥放心,俺會老實的待在軍營里,不會惹麻煩的。”唐秉忠向他保證道。
楚九聞言松了口起,總算說服這頭蠻牛了。
“可是萬一麻煩找上俺,怎么辦?”唐秉忠看著他們倆忽然說道。
“你就不能別只想壞的,想想好的。”徐文棟看著他忍不住說道。
“這人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可說不準。”唐秉忠撇著嘴嘟囔道。
“放心吧!他主要針對的是我,我走了,他找你的麻煩就沒意思了。”楚九眸光深沉地看著他們又道,“再說了現在這個時候大帥也會看著他的,總不能因小失大。孰輕孰重他分的清。”
“嘁…”唐秉忠不屑地撇撇嘴道,“要真分的清孰輕孰重,就不會處處針對大哥了。”
“行了,少啰嗦了。”楚九伸手捶著他的肩頭道。
“可俺還是擔心你?”唐秉忠緊皺著眉頭看著楚九說道。
“咱有什么好擔心的?”楚九看著他好笑地說道。
“他們可都是剛來的,如果對你不利?”唐秉忠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說道。
“你真是胡思亂想,怎么可能?”楚九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他們才剛到這兒,是最安全的,他們沒有害我的理由。”眸光沉靜地看著他說道,“你太緊張了。”
“俺是真怕,他能想方設法的打俺三十軍棍,這三十軍棍如果打在你的身上會要命的。”唐秉忠緊張地看著他說道。
“不會的,怎么說兩家也是親戚。”楚九無奈地看著他說道,“你就安靜地在這里待著,真有事情了,騎馬去鳳凰嶺找我。”
唐秉忠還想說什么?被徐文棟拉拉他的衣服,“沒發生的事情,別自己嚇自己,咱們又不是不動的靶子,只有挨打的份兒。”看著他們倆道,“走走走,回房喝口水。”
三人回了徐文棟的房間,喝喝水,閑聊著消磨時間。
顧從善得到楚九要去鳳凰嶺駐扎的消息后,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砰的一聲推開了花廳的大門。
“沒規矩!”顧子義看著他輕斥道,“不知道通稟啊!莽莽撞撞的像什么樣子。”
“爹,我聽說你讓阿九那小子去鳳凰嶺駐扎了。”顧從善急急忙忙地說道。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顧子義挑眉看著他說道。
“不是,爹,你這是放虎歸山,你怎么能把亳州城的門戶交給他呢?”顧從善著急地看著他一蹦三高地說道。
“那交給你?”顧子義深沉的雙眸看著他直接說道,“你覺得你行的話,你倆換換。”
“我才不去拿破地方呢!”顧從善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道。
“破地方?”顧子義騰的一下站起來,直勾勾地看著他說道,“那可是戰略要地,你說他是破地方。”啪…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道,“你個兔崽子,你不過是嫌那里條件艱苦,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重重的嘆口氣,看著不爭氣的兒子,在想起慶功宴上路大帥那一眼,真是欲哭無淚。
“這有福享,誰喜歡吃苦啊!”顧從善揉著自己的后背齜牙咧嘴地說道,稍微躲了躲,離他遠一些。
“這世上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吃不了的苦。”顧子義退后兩步,坐在太師椅上,顫抖著手指著他,“唉…”
“爹,你別嘆氣啊!這阿九咱用他,也得防他啊!他真要做大了,兒子可壓服不住他。”顧從善偷偷瞥了他一眼小聲地說道。
“那你就好好訓練啊!與兄弟們共同進退啊!”顧子義看著突然開竅的他,欣喜地說道,感覺又有了希望。
“爹,我這不是堅持不下來,更吃不了那苦。”顧從善說完比兔子竄的還快,躲到了門邊。
氣的顧子義胸脯劇烈的起伏,現在是說也沒用,打也沒用,他這是造了什么孽,養出這個兔崽子。
“爹啊!你先別只顧著生我的氣,咱得先解決眼前的大事。”顧從善走過去,坐在離門最近的圈椅上,“阿九如果背叛咱們,他的麾下個個驍勇善戰,咱可就元氣大傷了。”
顧子義看著他好氣又好笑,“你說你腦袋這么機靈,怎么就不用在正道上呢!”
“爹啊!說正事,正事。”顧從善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