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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六章 閃閃惹人愛

  “殺了她。”

  衛宮切嗣放下手,看著木花咲夜心,在那雙眼中只能看到一片死寂,就好像死人的眼睛一樣,剎那間。

  木花咲夜心似乎能感覺到此刻的衛宮切嗣內心中的世界已經完全陷入了一個純粹灰色末日!

  讓木花咲夜心想起來了很久之前玩的游戲,那人物死亡之后看到的黑白屏幕。

  衛宮切嗣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屏幕里面那個已經死掉的角色一樣。

  “我說…”

  木花咲夜心斟酌著開口,“雖然汝可能看到了間桐雁夜的悲慘人生,覺得很同情他。

  但是汝好歹也算是一個現充,也沒有必要殺掉自己妻子來證明汝的同情心吧?

  雖然吾是遠古時代的神明,但是吾也知道,現在的時代不同了,殺妻證道這種事情,已經不符合現代社會的發展規律了。不想要愛麗的話,可以離婚啊,畢竟吾也挺喜歡愛麗的,你不要吾可以要啊。”

  木花咲夜心說的話,開始還算正常,不過后半段還是跑偏了。

  “圣杯…”衛宮切嗣開口,輕聲喃呢了一句。

  “圣杯?”木花咲夜心愣了一下,她知道愛麗是人造圣杯,但是這可不是要殺死愛麗絲菲兒的理由?

  難道,衛宮切嗣真的狠心到殺死自己妻子來召喚圣杯?

  “Creator真的是非常感謝你的愛意呢。”坐在不遠處地方的愛麗絲菲爾開口,語氣笑意盈盈,甚至有點甜膩的感覺。

  “咦好像不太對啊。”

  收斂了玩鬧的心思,木花咲夜心立刻就發現了衛宮切嗣還有愛麗絲菲爾古怪的地方。

  其他不說,現在兩個人的位置就直接距離五六米遠。而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都是“受傷”的狀態,從常理判斷,兩個人應該相互扶持才對,而不是像這樣站得那么遠,已經達到了一般人人心里上跟陌生人的安全距離。

  愛麗絲菲爾雖然看上去跟剛才木花咲夜心離開的時候沒有太多變化,但是身上那種虛弱感覺已經完全消失,剛才的話給人感覺完全不像是以前的愛麗絲菲爾。

  “圣杯…難道?愛麗絲菲爾成為了圣杯?不,應該是圣杯中的那個東西把愛麗給?”木花咲夜心有些疑惑地看著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面色沉重的點點頭。

  圣杯成功降臨,需要一個載體還有六個英靈——這是比較標準的設定。

  然而真實的情況總是出現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差錯。

  作為圣杯容器的愛麗絲菲爾在木花咲夜心的干涉之下并沒有被變態神父言峰綺禮殺掉,當蘭斯洛特死后,圣杯出現,卻是和愛麗絲菲兒這個人造圣杯直接融合到了一起。

  也就是說,愛麗絲菲爾成為了圣杯本身。

  衛宮切嗣來到之后,作為第一個接觸到圣杯的御主,兩個“人”進行了非常深入的探討交流,無關愛情風月,有關于正義,有關于人生意義,有關于信念,有關于哲學。

  總之就是大家吃飽喝足之后才會想起來的東西。

  衛宮切嗣作為一個不擇手段卻又在內心追求正義的“魔術師殺手”,他維護正義的手段是以殺止殺,如果犧牲少數人可以讓大多數人得到幸福,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干掉那少數人——包括他自己和自己所在意的人。

  那一年,他就是這樣一發炮彈轟掉了自己恩師乘坐的飛機,讓那一飛機因為病毒變成食尸鬼的乘客和他的老師一同葬身在海底深處。

  他會痛苦也會悲傷,卻不會迷茫和心軟。

  如果殺戮不是為了正義,那就毫無意義——這就是衛宮切嗣。

  而交談的結果,就是敏銳的衛宮切嗣發現這所謂的圣杯似乎不太對勁…這圣杯似乎會從各種惡意的角度去實現人的愿望。

  比如衛宮切嗣的愿望是世界和平——就某個明明唱歌挺好聽最后卻靠說段子成為網紅的歌手似的。跟那個歌手不同是,衛宮切嗣可以為此付出不菲的代價,哪怕犧牲少數人再所不惜。

  而因為第三次圣杯戰爭的一些失誤,圣杯實際上已經被污染,實現愿望的方式發生了變化,愿望往往被朝著惡的方向去解釋,只以會帶來破壞和災難的形式被實現。

  衛宮切嗣世界和平的愿望將會帶來巨大的災難。

  按照原著的劇情,第四次圣杯戰爭因為被污染的圣杯,最后一場大火席卷了冬木市,讓一切以悲劇收場。

  衛宮切嗣命令阿爾托利雅破壞圣杯之后涌出的災厄黑泥更是讓變態神父言峰綺禮復活,金閃閃依然生存于現世,在圣杯五戰干掉了衛宮切嗣的可愛女兒。

  圣杯當中蘊藏著的黑泥為“此世全部之惡”,除了可以復活一些人,還可以黑化其他人或者英靈。

  在木花咲夜心的記憶當中,原著里,圣杯黑泥就曾經黑化過間桐櫻還有阿爾托利雅,唯有驕傲到不把一切都放在眼里的金閃閃抗住了這“此世全部之惡”。

  衛宮切嗣便是察覺到了這惡意,明白了這圣杯非但不能實現他的愿望,反而會帶來巨大的災難。

  于是,衛宮切嗣在第一時間把木花咲夜心召喚了過來,讓她殺掉愛麗絲菲爾,阻止已經跟圣杯融為一體的她用惡意的方式去實現他的愿望。

  木花咲夜心的代理主人是愛麗絲菲爾,但是也僅僅是代理主人而已,真正的主人是衛宮切嗣,在消耗掉令咒強行召喚之后,她立刻就出現在他身旁。

  衛宮切嗣選擇木花咲夜心原因也很簡單,他看的出來,這個英靈骨子最深處隱藏著那份冷漠,對一切的人或者事物都毫不在意,是一個相當果決的神,或者相當心狠的神。

  而從她平時好像什么都知道的表現來看,不需要解釋太多,他會明白自己的意思,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

  如果換成是正直的騎士王少不得要動用兩枚令咒讓她做這件事情。

  克拉頓和娜美的話,衛宮切嗣覺得跟他們沒有能力對付這個成為圣杯本體的愛麗絲菲爾!

  “明白了。”

  果然,木花咲夜心沒有讓衛宮切嗣失望,說了一句后就邁開步子朝著愛麗絲菲爾走去,右手朝著斜后方張開,拿出了一張卡片。

  正是物品卡破魔的紅薔薇。

  輸入魔力,隨機伸手一握,破魔的紅薔薇就出現在了木花咲夜心的手中。

  沒有半分猶豫,木花咲夜心持槍開始了酷酷的沖鋒,身影如風,破魔的紅薔薇發出了破曉的破空之聲,化作了一道紅色的殘影直刺愛麗絲菲爾的胸膛,落點正是她的心臟。

  如果愛麗絲菲爾還有著跟人類同樣的要害的話,這一槍落實了就會要了她的命。

  “Creator真是狠心呢,跟切嗣真像。”

  與圣杯融合,被惡意侵蝕的愛麗絲菲爾沒有半點驚慌,淡定地坐在原地,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說道,臉上反而浮現出了迷之紅暈。

  讓木花咲夜心有了一種被她調戲的錯覺——好吧,或許不是錯覺。

  然而,這一槍剛剛來到愛麗絲菲爾身前的時候!

  叮!!

  一聲清脆有力金屬碰撞聲響起,槍刃上傳來了反震之力,把木花咲夜心震的退回了兩步。

  阿爾托利雅出現在了木花咲夜心和愛麗絲菲爾中間,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把木花咲夜心的破魔紅薔薇擋了下來,臉上帶著驚駭的神色說道:“你在干什么?”

  “麻煩。”不僅僅是阿爾托莉雅的阻擋,還有這個女媧的明顯劃水般的戰斗。

  衛宮切嗣皺起了眉頭,不過若是愛麗絲菲爾中的圣杯收到威脅,那么她必然也會全力出擊,Creator自然也得拿出實力!

  想著,他就要使用令咒讓阿爾托利雅退開。

  “Creator!發生什么事情了?”

  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克拉頓和娜美的聲音,緊接著則是金閃閃那句非常具有特色的“雜修!”,

  王之財寶直接激射而出,被李云龍擋開,轟在了附近的地面之上,再度揚起了一片塵土。

  “呵…”

  金閃閃一身金色的鎧甲在飛揚的塵土當中顯得極為顯眼,隨著一聲輕笑,他做到了一根斷柱上面,清了清嗓子就開始放嘲諷,“既然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這里,那就結束這無聊的圣杯戰爭唄。一群雜魚也妄圖染指本王的寶藏。”

  他口中所說的寶藏自然就是指圣杯,對于所謂最古老的王來說,圣杯這玩意一開始就是為他而生,理所當然屬于他的東西。

  結果在一系列的“漫不經心”的戰斗當中,這位王實際上表現并不咋滴,每次出來要做點大事都會被宇智波桐人給各種針對,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教唆言峰綺禮殺了遠坂時臣這個拿令咒命令自己的下臣。

  然而還沒開心一會兒,言峰綺禮這個新主人就莫名其妙死掉了,然后煩人的宇智波桐人又出現了,又擋住了他!

  接過著這一系列的被針對,現在的金閃閃已經進入到了真正憤怒的情緒當中,不再玩什么身為王的高傲,打算親自動手,把這些垃圾們全部殺掉。

  “殺掉愛麗絲菲爾。”

  衛宮切嗣在飛揚的煙塵當中,果決地動用了最后的令咒,讓阿爾托利雅去反殺愛麗絲菲爾。

  雖然他對木花咲夜心很有信心,但是阿爾托利雅擋在面前,再加上一個未知的圣杯·愛麗絲菲爾,衛宮切嗣覺得還是讓阿爾托利雅反水,成功擊殺的可能性要高一些。

  而斷柱上的金閃閃,伸出一只手,旁邊浮現出了圓形如同水波一樣的光暈,一柄造型有些特殊的武器從那里慢慢出現,被金閃閃握在了手中,正是金閃閃最強大的寶具——開天辟地乖離之星。

  傳說中擁有撕裂天地能力,可以切裂世界的劍!

  盡管這玩意的造型更像是小時候,小伙伴們玩鬧之時用報紙雜志這種東西匆忙卷起來的“武器”,但是拉風獨特的護手還有顏色告訴別人,這武器絕對不是什么水貨。

  握住了這把絕強的劍,金閃閃微微抖動了一下手腕說道:“雜修們,做好迎接你們死亡的準…”

  強大的風壓隨著金閃閃的動作爆發,瞬間卷起了一陣狂風,將還沒有散去的塵土給吹散,露出了場上的情況,而金閃閃的話也在同一時間戛然而止,沒有說出最后一個字。

  “呃誒誒誒?”看著場上的情景,木花咲夜心一臉疑惑的歪了歪小腦袋。

  在她的眼前不到三米的距離,阿爾托利雅和愛麗絲菲爾兩個人抱在一起,旁若無人地相擁親吻著。

  完全不考慮旁邊幾個人的感受!

  迷茫的眼神,迷茫的魂,在場都是迷茫的人。

  迷茫的人在自我反省,也在思考和回憶:

  我是誰?

  我要干什么?

  我要到哪里去?

哦原來我叫衛宮切嗣  我出身于一個魔術師家族但是跟自己的老師兼養母一起長大,從小訓練得很厲害,后來因為某個坑爹的原因,我殺掉了自己的老師。走上了追求正義的道路,哪怕雙手沾滿鮮血也在所不惜,現在正在經歷圣杯戰爭,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我叫金閃閃——不是,我叫吉爾伽美什,是世界上最古老最高貴的王,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不針對任何人,我想說的是,在座的各位,都是“雜修”!

  我叫克拉頓…

  我叫娜美…誒?我在想什么?

  場面瞬間陷入一陣詭異的氣氛之中。

  對此,木花咲夜心想也沒想,直接大聲喊一句:“都是時辰的錯!!!”

  已經死掉的遠坂時臣當然不會反駁木花咲夜心亂扣黑鍋,只是靜靜地趴在一邊,“看著”木花咲夜心給他憑空造鍋。

  當然,現在衛宮切嗣等人主要負責背景板和石化的作用。

  真正有所動作——盡管不是很大動作的兩個人是愛麗絲菲爾還有阿爾托利亞。

  兩個人非常忘我地相擁在了一起,愛麗絲菲爾一只手攬住了阿爾托利雅的腰,一只手則是托著阿爾托利雅的后腦不讓她的腦袋可以隨意移動,把自己的嘴唇堵在了阿爾托利雅的嘴巴之上。

  而阿爾托利雅,從她的表現來看,一開始她是抗拒的,因為木花咲夜心她們都看到她的雙手是相當僵硬地抬起,似乎想要推開愛麗絲菲爾。

  然后,在短短三秒鐘時間內,她就淪陷在愛麗絲菲爾突如其來的親吻當中。

  這一點,從她瞪大的眼睛慢慢閉上,雙手也摟在了愛麗絲菲爾的脖子上就可以看出來。

  “呆毛王你這樣不矜持是要出本子的啊…”木花咲夜心在旁邊嘟囔了一句,看向了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一如既往的死人臉,不過木花咲夜心卻敏銳地看到了他的嘴角還有眼角都在不斷地抽搐。他此時此刻的內心世界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變作了充滿生機勃勃的綠色。

  “這他娘的發生什么事情了?”克拉頓磕磕絆絆地說道,作為知道原劇情的他,突然看到應該在百合本子上出現的一幕,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入錯場了。

  只能說,這一幕的沖擊對于他來說還是有些大的。

  “…準備。”凝滯了一會兒,金閃閃還是覺得應該把自己沒說完的話給說完。

  衛宮切嗣抬起手,手背上的令咒已經徹底消失,意味著他沒有了控制阿爾托利雅的能力。

  消耗了剩余令咒,讓阿爾托利雅反水竟然沒有半點作用,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對于衛宮切嗣來說,可謂是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隨著愛麗絲菲爾親吻阿爾托利雅,兩人的腳下也開始出現了一片片陰影,或者說,大量的黑泥從愛麗絲菲爾的腳下出現,蔓延開來。

  “惡心的東西。”

  木花咲夜心一臉嫌棄的說著,然后快速后退,順手抓住了衛宮切嗣,拉著他,兩人飛快朝著后面退去,避開了這些散發著惡意的黑泥。

  聽到木花咲夜心的話的克拉頓也是第一時間跳到了附近的房頂之上,不愿意跟這些黑泥發生接觸。

  言峰綺禮等人的尸體眨眼間就被這些黑泥所吞沒,同時黑泥也蔓延到了阿爾托利雅的雙腳,開始不斷上涌,要把阿爾托利亞整個人都覆蓋侵蝕一樣。

  阿爾托利雅本人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一情況,依然沉浸在愛麗絲菲爾的吻當中,或者說,從她被愛麗絲菲爾抱住的那個瞬間,她就已經被這些惡意所侵蝕了。

  木花咲夜心是嫌棄黑泥。

  克拉頓他們也選擇了暫避鋒芒。

  但是高傲無比的金閃閃卻是直接迎了上去。

  看著腳下的黑泥,金閃閃冷哼了一聲:“如此骯臟的東西,也妄想——”

  不過今晚注定金閃閃大部分的話是說不完了,就在他開口的瞬間,黑泥就如同被一顆隕石炸開了一樣,瞬間涌上幾米高的黑色巨浪,如同一張大口般直接將金閃閃給吞沒了進去。

  這個時候,愛麗絲菲爾才松開了阿爾托利雅,意猶未盡地在她臉蛋上又親了一下,笑著說道:“這樣的Saber才最可愛。”

  此時此刻的阿爾托利亞,身上的那件藍色的鎧甲衣裙已經被黑色所取代,連脖子都遮擋住,下巴附近的位置都被黑色的鎧甲覆蓋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沉重了很多。

  手上那把原本金光閃閃的誓約勝利之劍也發生了變化,染上了一層墨色,上面還有著紅色的花紋,看起來倒是跟被狂戰士魔化的武器有些相似。

  被黑泥污染的阿爾托利雅雙眼當中有些無神,遠遠不如正常狀態下那么靈動,不過也沒有跟狂戰士一樣失去理智,看著愛麗絲菲爾行了一個騎士之禮表達了自己的效忠。

  “雜修!!!”

  一聲憤怒的咆哮之聲從不斷洶涌的黑泥當中傳了出來,這么有特色的罵人方式,不用說就是金閃閃了。

  他的自信來源于自己的實力,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言。至少,以金閃閃的實力,狂妄也是有資格的。

  正如他自己剛才沒有說完的那樣,這惡意的黑泥還沒有辦法像侵蝕同化阿爾托利雅一樣同化他,身為自認為最高貴的王,他以自己的驕傲硬生生抗住了黑泥的侵蝕,還能中氣十足地罵人。

  不過,聽到這聲音的衛宮切嗣幾個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木花咲夜心則是饒有興致的笑了笑,摸著自己的下巴,眼神中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金色的光茫從那一團凸起的黑泥當中散發出來,那黑泥不再呈現剛才那樣的流動狀態,而是直接固化,接著變成了一個個碎塊掉落到了地上的黑泥當中消失不見。

  金閃閃穿著金色的鎧甲,臉上充滿了不悅的神色,盡管黑泥對他沒有作用,但是被一團充滿惡意的玩意包裹,別說是金閃閃了,正常人都會生氣。

  “我擦,真的變化了!”宇智波桐人瞪大了眼睛,雙手猛地在身前拍在一起,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句話,算是將他本來的冷酷氣質破壞的一干二凈。

  衛宮切嗣依然一臉淡漠的撲克牌表情,按照慣例再度觀察他的臉,就會發現其抽搐的嘴角和眼角反應出他的內心并不平靜。

  “這…又是怎么回事?這真的是正常向的fate嗎?”克拉頓的聲音從另一邊的房頂傳來,深刻表達了自己內心震驚之情。

  “雜修,誰允許你們直視本…”最后的一個“王”沒有說出口,金閃閃的聲音就低了下去,最后化作無聲的嘴型。

  金閃閃沉默著,把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背后,兩根手指伸出來,雙指捏住了一縷金色的長發,拉到了自己的眼前仔細端詳了起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然后,他——或者說她低頭看到了自己身上那形態明顯發生改變,胸前有著凸起的金色鎧甲。

  閉上了眼睛,金閃閃好像依然不能接受自己被娘化的事實,握著開天辟地乖離之星的手微微一抬,開天辟地乖離之星消失不見,光暈從手邊浮現,金閃閃從里面取出了一枚精致無比的鏡子。

  借著明亮的月光,金閃閃看著鏡子當中的那張臉,金色帶著些許波浪的長發,紅色的眸子,不輸于阿爾托利雅美貌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傲然之氣。

  鏡子里面,是一個漂亮,高傲得如同女王一樣的女人。

  金閃閃的確沒有被黑泥所侵蝕,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被娘化了,從金閃閃變成了娘閃閃!

  不得不說,這個結果著實出乎任何人的預料,就連黑化的阿爾托利雅眼中都有著掩蓋不住的驚訝,嘴巴微微張開著。

  唯有愛麗絲菲爾笑意盈盈看著娘閃閃,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喃喃低語著:“真是可愛。”

  “你…”娘閃閃手中的鏡子直接碎裂,重新把開天辟地乖離之星取了出來,巨大的風壓在開天辟地乖離之星出現的瞬間就席卷開來,呼嘯的風聲充滿了夜空。

  “哎呀,好可怕的威力。”

  愛麗絲菲爾笑著說道,旁邊的阿爾托利雅踏前了一步,擋在了愛麗絲菲爾的面前,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高高舉起,瞬間朝著金閃閃劈了下來。

  原本金色的劍光現在已經化作了黑色,一道黑色的光幕,直奔金閃閃而去。

  金閃閃反手在開天辟地乖離之星橫在了自己的胸前,對黑色的劍光對撞在了一起。

  巨大的轟鳴聲從兩者中間傳來,地面直接凹陷了下去,場上的情況被一大片黑暗與黑色所取代,大地都震動了起來。

  遠坂時臣那座豪華的府邸直接在兩者的對撞之下徹底化作了廢墟——不對,準確地說化作了虛無,只留下了一些碎塊和一個深坑。

  所幸遠坂家很有錢,房子莊園都足夠大,沒有波及到其他地方。

  當然,這也跟金閃閃來不及發揮開天辟地乖離之星的威力,只是用來抵擋誓約勝利之劍有關。

  黑紅色的光華散去,金閃閃站在深坑當中。

  眼前不遠處是漸漸沉入到黑泥當中消失不見的愛麗絲菲爾和阿爾托利雅兩個人。

  不等金閃閃召喚出寶具阻止,兩個人就消失在了金閃閃的視線當中,在地面上用黑泥留下了一個看上去相當嘲諷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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