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宴會決斗
“讓開吧，芬布爾。我想你的行為讓這位大小姐困擾了。”
正當洛蘭希爾猶豫該如何拒絕時，一位身形略高，體格健壯的青年走了過來，看其身上的軍裝和徽章，這位似乎是新晉的軍功貴族。
“抱歉，打擾了。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下，我叫吉哈森，火蜥驃騎團成員。”他的聲音在周圍貴族中顯得格外粗狂而洪亮。
“非常榮幸認識蕾西小姐，在您進入大廳的那一刻，我就被您的美麗所征服，請容許我成為您最忠實的追求者。”他不顧過往貴族間的那套玩法，直接宣布自己的愛戀之想。
這打直球的方式一下鎮住了剛才這幾位憂郁的貴族青年，讓他們一時有些蒙。
聽到這樣開誠布公的追求宣言，洛蘭希爾也有些經驗不足，猶豫了好幾秒。
“這個.....很突然，我暫時還沒有戀愛和婚姻的想法。”
“我理解的，像您這樣宛如月光的存在，確實得慎重選擇。但這并不妨礙我熱烈的愛，他會在此真誠而耐心的等待，直到您俯身相看的那一刻。”
本來，追求異性的一些討好行為是容易被人鄙夷的，但當他如此大義凜然而正大光明的說出來后，反而變得高大而有力起來。
“吉哈森，你！”一旁先到的幾位貴族青年看到這一幕有些氣不過。
少年是最在乎面子的年紀，卻在這種場面被人奪去風頭，這不是當面打他們的臉嗎，若是今天不討回，恐怕明天就會成為貴族圈子里的笑料。
“你怎么能這樣....這樣不知禮數，你這才是置蕾西小姐于為難尷尬的處境，你這簡直太粗魯了。”他們臉氣的通紅，鼓出幾句別扭的斥責。
“呵，我直抒自己的本心，有什么不對了？一沒強迫別人，二沒弄什么詭計，坦誠大方有什么不好？我看你們這些矯情的作風才是奇怪，好像所有人都得圍著你們轉，照顧你們感受一般，你們是還沒斷奶的嬰兒嗎？”
“咯咯”這話說完后，周邊傳來不少貴族小姐的笑聲。
這下次，這幾位藝術青年氣質的貴族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指著這位體格健壯的貴族軍官，說著各種反駁貶低的話。什么貴族的優雅，循序漸進，純潔的精神相交織等等，吉哈森是粗魯無比的人，根本無法理解等等。
這些話語雖符合邏輯，但殺傷力并不強，在那位吉哈森看來和聒噪的鴨子沒什么兩樣。他還表示不在意和聽不懂似的聳了聳肩，讓這幾人的行為更加可笑起來。
刺啦——
拔劍的聲音陡然響起，隨后一位將手中的酒潑向吉哈森，這是貴族間表示決斗的方式。
“嚯.....居然要和我決斗嗎？”吉哈森用手抹掉身上打濕的酒水，面帶不屑的看向對面。
“當然，我賭上自己的名譽和你決斗，如果你輸了，就得從蕾西小姐身邊滾開。”那位和洛蘭希爾打招呼，邀請跳舞的青年雙手握劍，對著吉哈森說出自己的宣言。
“這......還請大家冷靜一下。”洛蘭希爾這時只想捂住額頭，怎么才短短一會，情況就變成這樣了的。若是這事傳到外界，好像是她挑起兩方決斗一樣，他們怎么這么容易就拔劍啊。
“抱歉，驚擾到蕾西小姐了，但這次恕我違背您的意愿，因為我需要維護自己追求您的資格，這也事關我的尊嚴和榮耀。”吉哈森見此對洛蘭希爾又是彎身行禮，述說幾句，才轉身看向那幾位憂郁氣質的貴族青年。
看到吉哈森又在洛蘭希爾面前刷好感和人設，對面幾人肺都快氣炸了，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但此刻佳人在前，一旦輸了風度，一切就沒有意義了。他們不得不快速行動起來，準備用決斗來讓這個張狂的家伙閉嘴。
“年輕就是如此美好啊。”霍華德伯爵端起酒杯小飲一口，微微擺頭嘆息。
“您不阻止他們嗎？”洛蘭希爾略為不解的問。
“當然不會，因為這是貴族的權力，可以向挑戰自己名譽和榮耀的人發起決斗。“霍華德解釋。
“如果我還年輕十歲，我想我也會為你這樣美麗的小姐拔劍，這就是人生的浪漫。”他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表達自己對這位少女的贊嘆和喜愛。
“大人過贊了。”對此，洛蘭希爾也只好作罷。
很快，舞池中間就被清理出來，騰出一片場地，賓客們興奮的圍在周圍，看著中間準備的兩人。
“沒想到今天能看到這樣一出戲，好幾個月沒見到決斗了。”
“還不是因為封鎖和肅清嗎，哎，算了，不提這些傷心事。”
“你們說誰會贏呢？”
“我看是吉哈森子爵，他可是軍功貴族，目前火蜥驃騎兵團的副團長。人家的實力是在戰場上一步步檢驗過的。”
“不過芬布爾這小子也不差，如今有著序列5的實力，看那周圍一群同伴，在幫他湊傳家寶，在一身豪華的裝備加持下，未必就輸給吉哈森。”
“再好的裝備也得看人使用，我還是覺得吉哈森贏面大。”
“要不我們賭點什么？”
“三瓶紫薰莊園的葡萄酒如何。”
“可以的，總價100金幣，也不算多。”
在旁人的議論聲中，中間的兩人也陸續準備完畢，各自拔出手中的劍遙遙相立。
起初，洛蘭希爾心中還有些歉意，感覺自己的行為有意無意的導致這場決斗發生，但在幾番勸阻無果后，她也放棄了這種想法，繼而將注意力放在觀察宴會中的各種觀點和想法上。
如果貴族都是這樣沉迷享樂和美色的話，那這個國家離衰落也不遠了。
洛蘭希爾延伸自己的感知，接受和分析著更多的信息，從中尋找有價值的部分。
“這些鄉巴佬太猖狂了.....哼，那位陛下都不在了，還這么跳，真以為我們打不過啊。”某個角落，細微的說話聲在一片嘈雜中傳入洛蘭希爾的耳朵。
“之前是為了拉攏，還有排解國內的騷亂現象，如今又沒第二次西征了，我看他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四大公爵遲早會收拾這批人的，等著吧。”
“帝國的榮耀始終是屬于我們的，也是我們一代代的努力才支撐這個龐大國家，那些人不過在是僥幸活了下來，憑什么坐在我們頭上...”
這細小的聲音在幾位衣著奢華的貴族之間流轉，而看他們衣領上的紋章，皆是帝國內的老牌家族。
這算是新舊貴族之間的差異和對立嗎。洛蘭希爾微微低頭，腦海中分析著幾人的談話，慢慢歸納他們的身份。
最后，也是根據這些貴族中嘈雜的話語，慢慢將整個大廳的聲音分為兩方。一方的屬于帝國原大貴族的后裔，另一方則是多靠軍功上位的小貴族或平民。
在皇帝離世后，兩方沒有了調和平衡的人，裂痕開始拉大，并慢慢顯露。
“那么，決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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