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隨著黃昏臨近,城砦學院這邊的湖畔邊聚集了大量學生。反正周邊都是森林,枯枝落葉也多,一部分人收集來后,一堆堆燃燒的篝火就升了起來。
五月的天氣,并不寒冷,所以篝火也沒多大,大部分人坐在篝火邊閑談起來,之前緊張的氣氛也緩和下來。而一旁的聯合社團成員也只是約束大家不要離開這個范圍,其余的事情便也不限制了。
“要不弄幾只魚,正好晚上弄個烤魚。”
看著寧靜的湖面,某位學生提議到,說著說著大家也饞起來,自己平吃飯很稀疏平常,但大家一起野炊的話,卻別有一番樂趣。
說定之后,幾人開始抓魚,先是削出細長的木桿,然后握在手里,眼疾手快的插進水中,帶出一兩條魚來。
不久之后,陣陣烤魚的香味在湖邊飄起,隨之而來的還有學生們的歡聲笑語。
但是,城砦內部的氣氛就完全不一樣了。
燕流炎此刻帶著一個袖章,身后跟著十來名同樣打扮的成員,正快步的在走廊間穿行。
他自從醒來后,自然明白之前是發生了什么事,對于自己被一個小女生迷惑這種事感到十分羞愧,就差跟別人說,你們都趕緊給老子失憶,別想起來前些天發生了事。
為了和之前的行為割離,也是為了扭轉之前的形象,他如今算是化作‘黑睡蓮’下的頭號先鋒大將,專門抓捕和對付那些誤入歧途的學生。
當然,隨著他的抓捕,他身后的小弟也越來越多。
大家都一樣,誰也別笑話誰,趕緊把這個大聲嚷嚷的人嘴巴堵住。
拜托,請不要再說那些話了,聽著又讓人想起之前中二的黑歷史。
懷著消滅過去罪證黑歷史的心態,這群人抓捕其之前的同類也格外賣力,和興奮?
城砦內部的房間和宿舍極多,但今天白天學生會和各大社團代表都喊話和通知了很多次,如今還沒走出大門的,十有八九都是‘黑色面紗’的死忠分子。
往日人來人往的走廊如今空蕩蕩的,只有頭頂的鮮花吊燈依然綻放著光芒。
“給我搜!”
檢查完一個個大廳和房間后,一行人也來到了重點檢查的區域,這里正是宿舍區。
燕流炎一聲令下后,身后的2名成員拿出一長串鑰匙,挨個打開走廊旁的門,然后幾名成員立刻進去搜查,看是否還有遺漏的學生或其他人。
“正常!”
“沒人。“
“有一只鳥....還有一只貓。”其中一組傳來不一樣的回答。
“小動物就不用管了。”
“沒人的把門重新關好,貼上封條。”
“是。”
隊伍后側的兩人拿出特制的封條挨個貼上,這些封條一旦損壞,就會發出特殊的波動,而被周圍幾千米的人感應到。
貼上封條后,如果有人想鉆檢查的空子重新找房間躲藏,就會觸發,從而被感應到。
絕大部分宿舍和房間都正常,沒有學生呆在里面,但有的房間就不一樣了。
“門鎖死了。”一名成員喊道,而他手中抱著的特殊盆栽也散發出微微光芒。
頓時周圍的一群人將目光看過來,昏暗的燈光下,這些人的眼神和草原上的狼一樣,不懷好意。
“這個我來。”一位身材強壯的成員走了過來。
“不不,還是我來吧。”一位個頭更高更壯的學生走了過來。
“噓....你們聲音小一點,別把人嚇到了。”后面一位成員趕緊制止,之后幾個人圍在一起悄悄商討了一會,一名相貌普通,聲音偏弱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的成員被推舉了出來。
他先是走到房門前,輕巧敲了幾下門,開口說道。
“你好,請問里面有人嗎?”
房間里沒有回應。
他繼續敲門,然后說道:“你好,其實我也是‘黑色面紗’的成員,現在是來聯系大家的,因為奧蘇娜小姐回來了,正在召集大家。”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說下自己當時入會的時間和見到認識的人,當時有....”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名字,都是曾經社團里的人,還說了幾次社團內的詳細事情,十分迫真。
這時屋里終于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然后鎖扣轉動,門漏出一絲縫隙,一只眼睛小心的窺探著外界的情況。
“真的嗎,大家都回來了嗎?”
“真的。”外面的這名學生露出溫馨和藹的笑容。
而走廊門外的兩側,八名身強體壯的成員貼墻而立,屏住呼吸,眼神望向天花板,嘴角露出一絲不明的微笑。
“我進來詳細說吧,不要緊,他們都走了,去通知其他人了。”這名男生繼續說道。
房間里的學生隔著門縫張望了一會。
“好的。”他小心的拉開門。
頓時,一雙手如鐵鉗般抓住他的手腕,他震驚的抬起頭,之前那位和藹的學生此刻卻變了模樣,神情興奮,嘴角露出狂笑。
“上啊,兄弟們!”
門內的學生奮力掙扎起來,鮮紅的魔力在眼瞳中浮現,指尖也開始出現如利爪一般的紅色光痕。
但是。
對面人更多。
幾位臉色猙獰的成員如大猩猩一般,橫沖直撞的沖進宿舍,你按手來,我按腳,然后一個熱情的擁抱呈上,將這位學生死死壓在地上。
被撲倒的學生衣衫凌亂,大呼大叫。
“不!救命!”
“你們誰啊,不要過來啊!!!”
“啊,不可以這樣!”
他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頭暈目眩,滿頭大汗。那種肉體碰撞洋溢的熱情如百合花一般盛開,耳側全是粗獷的喘息聲。
“不,不要。”他奮力掙扎著。
走廊外的燕流炎提著刀,緩緩走進這件宿舍,看著地上扭在一起的奇怪景色,單手扶額。
“咳咳,雖說是執行公務,但大家還是盡量做個正常的人。”
“老大,你這就不懂了,這正是我們新發明的迎新儀式。”
“呃,還有這么一說嗎?”
“是的,老大,你想,唯有如此特殊的儀式,才足夠震撼人心,打破那冥頑不固的執念,讓他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他醒來后,必然也會感謝大家的幫助,然后帶著莫大的熱情,投入到我們的事業中!”這位學生越說越大義凜然,只是嘴角那一抹笑容是如此違和。
“行行,突然感覺自己老了,理解不了年輕人的想法。”燕流炎拿出一支藥劑,讓一旁的成員給那位學生喂下,然后自己回到走廊外,繼續監察其他房間的情況。
這位成員拿著藥劑給那位學生灌下,然后看著他停止掙扎,仿佛力竭一般,突然停下,昏昏睡過去。
但在場的成員知道,這一切才剛剛開始,很快他們又會多一個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