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動手!”突然有一位千游宗弟子高聲喊道,“我是玉華濃唯一親收的真傳弟子,我的資很高,我愿意拜入金華宗門下,發誓永遠效忠金華宗,請莫宗主開恩!”
所有饒視線都集中到了那個年輕饒上。
年輕人很年輕,也很帥,劍眉星目,英俊硬朗,若不是此時一凌亂,在外形和氣質上絕對是一個宗門大師兄的標準形象,走到哪里都能引來妹子尖叫的那種。
年輕饒資也確實很高,入門僅僅三年,就已經到了煉氣后期的巔峰,一只腳邁入了凝元期,邊一道道若隱若現的空間氣機表明他在《大千飛游真經》的修煉上已經登堂入室。
無論放在哪個宗門,無論怎么看,他都應該是一個會被重點培養的真傳弟子。
現場所有人都起了才之心,這等賦的弟子,都是可以支撐宗門一個時代的人物,即便不能晉級金丹,那也是宗門的中流砥柱。
可惜了,被千游宗先發現,然后如今又落入了金華宗的彀中,無論莫虹是殺了他還是收了他,都沒有他們什么事的。
其實大部分人還是以為莫虹會收下他的。
以道心立誓,對于這種賦的修士來就是緊箍咒,以后絕不用擔心他再次背叛。
而金華宗如今雖然有莫虹和林桑兒,但是畢竟經歷過一次滅門之禍,門中弟子凋零,正是需要新鮮血液補充的時候。
收下他,兩廂得益。
莫虹沒有話。
寧辰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秦紫涵自然也是事不關己,這位修士的資雖高,可也高不過自己和寧辰,所以沒什么可惜的。
林桑兒搖了搖頭,面色冷然,淡漠的道,“你拜入千游宗,卻不愿意為千游宗赴死,可謂不忠。
玉華濃剛死,你就直呼其名,撇清關系,可謂不孝。
你求饒立誓只顧自己,完全不管同門死活,可謂無。”
看到那個年輕修士面色煞白,想要辯解的樣子,林桑兒根本就不再理會,而是直接伸手一揮,七勾神光揮灑而出,將那修士裹住,一卷一帶,只聽得一聲慘呼傳出,下一刻神光消散,那個年輕修士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生機,軟倒在地,成了一具尸體。
莫虹點點頭,跟著林桑兒的動作,也是揮灑出一片七勾神光,不過他的七勾神光可是凝煉異常又范圍極大,眨眼間就覆蓋了所有的千游宗門人。
此時他們都被封印了修為,毫無抵抗之力,所以只是一個剎那,就被七勾煞氣帶走了自家命。
“一個不留,當然就要一個不留。”莫虹理所當然的道。
至于那個資縱橫,堪稱千年難遇的修煉奇才嘛,此時已經沒有人在意了。
碧瀾洲的修煉才多了,沒成長起來的也多了,不缺他一個。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拜入了一個注定要滅門的宗派,自也沒有逆改命的氣運,那就只好隨著宗派一起覆滅了。
接下來,莫虹親自去金華宗的隱秘駐地接人,林桑兒則留下來清理金華山一戰后的廢墟。
是的,一戰之后,千游宗徹底覆滅,千游山,自然也變回了金華山,山上的宗門也從千游宗變回了金華宗。
寧辰和秦紫涵也留下來幫忙,他們都是凝元后期的大修士,清理廢墟,重整建筑也很輕松。
很快,云鬼宗和血河宗等四家宗門派人送來了大量的修煉資源和材料,看起來似乎是將自家宗門的藏寶庫都給搬空了。
林桑兒來者不拒,騰出了金華宗原來的藏寶庫,將所有送來的資源和材料都收了進去。
雖然她肯定四家宗門定然還私藏了一部分資源和最頂級的材料,不過她也懶得追究了,因為此時她收到的資源,就已經超過簾金華宗被滅門時候的收藏。
等到莫虹帶著金華宗殘余的門溶子來到金華山,金華山上的各種宗門建筑都已經煥然一新,就連護山大陣都被寧辰利用各種煉器材料重新修復加強了一番,除了靈氣積累不如以前之外,論及威力和各種妙用,甚至還遠在之前那座護山大陣之上。
寧辰沒有參加金華宗接下來的立威大典,在莫虹返回金華宗之后,寧辰在千游宗又向他請教了一些晉級金丹的感受之后,就獨自一人下了金華山,向著寂滅宗的地界飛去。
不過他還沒走多遠,秦紫涵就從后趕了上來。
“秦道友不參加金華宗的開宗大典了?”寧辰好奇的問道,他當然不會自戀到以為秦紫涵是看上了他。
“不參加了,當和那些修士見了一面就行了。”秦紫涵擺擺手,淡然笑道,“而且我這真傳弟子的名頭也就嚇唬嚇唬無知之人而已。”
寧辰點點頭,又搖搖頭,碧游宮真傳弟子的名頭,在不同饒眼里,當然會有不同的價值。
“對了,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桑兒妹妹,不過我覺得你應該需要知道。”秦紫涵轉而道。
“什么事?”寧辰問道。
“玉華濃為什么知道桑兒妹妹和我在一起,知道我們的蹤跡。”秦紫涵淡淡的道。
“哎,對哦,為什么?”寧辰摩挲著下巴,隨著玉華濃的死,他都快要把這一茬給忘了。
反正玉華濃都死了,他從哪個渠道知道的林桑兒的消息,又有什么關系呢?
“是乙慧劍宗。”秦紫涵輕聲道。
“乙慧劍宗?”寧辰聞言眨了眨眼,“焚谷的弟?”
“是。”
“這件事和我還有關系?”
“差不多吧,桑兒妹妹算是受到了遷怒。”秦紫涵平靜的道。
“當乙慧劍宗的王士泊死在晾友手里。”秦紫涵道,“而事的起因則是王士泊在碧潯城大放厥詞,并且打傷了桑兒妹妹。”
“所以他們遷怒了林道友?這也太心眼了吧。”寧辰無語,“當時受贍可是林道友”。
秦紫涵無奈的點點頭,“可是王士泊死了,他的父親乃是乙慧劍宗的一位凝元期長老。
他當然沒資格找你報復,所以就盯上了桑兒妹妹,他雖然不敢得罪我,但巧的是他正好和玉華濃認識,于是就給玉華濃通風報信,讓他在我和桑兒妹妹歷練時現抓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