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莫天虹等人,寧辰繼續向中域前進,一邊旅游,一邊鉆研剛剛交換到的功法。
《七勾藏心法》中確實已經將結虛丹的步驟說明清楚,甚至就連感悟什么都講明白了。
但是玄學就是玄學,即便是講明白了,但你能不能看懂,看懂了能不能達到這個境界,也還都是兩說。
說到這里,寧辰覺得其實玄學和科學也有相似之處,比如他去年自習時就遇到了一個數學系的學生,一時好奇之下拿過了他的《數論》課本翻閱了一下,然后他就開始懷疑人生了。
我是誰?我在哪兒?這上面說的是什么?78中文話題拉回來,也正是因為《七勾藏心法》相比于其他地級功法更加高深難練,所以金華宗才會時不時的斷代,就是因為后人領悟不了前人的所學所感。78中文 同樣也是因為《七勾藏心法》的理論太過高深,所以達到了地級下品之后,也沒有人能夠將其繼續推衍到更高的境界。
明珠蒙塵,莫過于此。
“厲害厲害,道家講究天人合一,其實這部功法就是一直在追求天人合一的路上,雖然角度略顯狹隘,但路線卻沒有錯,當年創造這部功法的修士也是一代奇才。”寧辰一邊研究,愈加覺得這部功法博大精深。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寧辰已經從北邊跨越了平山國和青云國的地域,只是他一直在群山中游蕩,收集靈植材料,順便和兇獸戰斗一番,然后就只知道往中域而走,卻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
“我去,我都快成野人了,趕緊找個有人煙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把《七勾藏心法》修煉到一定境界,寧辰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此時他的法寶囊和儲物戒也都快裝滿了,里面大部分都是玄級兇獸身上的材料。
“我終于發現七勾神光是對付兇獸的超級利器啊,簡直無敵!”寧辰贊嘆道。
兇獸秉承天地而生,力量幾乎都是天生的,哪里會修煉會感悟?所以《七勾藏心法》幾乎就是他們的天敵。
若是面對莫天虹,兇獸如果厲害的話,還有將他迅速擊潰的機會,但是面對猥瑣躲在地下進攻的寧辰,它們幾乎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寧辰這一路走來,只要遇到玄級兇獸,幾乎都沒有逃過他的魔掌,甚至包含兩只玄級后期兇獸,也都被他在不知不覺中陰死了。
地遁術配合七勾神光,面對兇獸簡直就是bug一樣的存在,除非靈敏一點早點逃走,否則最后肯定就是一個死。
“不知道能不曾陰死地級的兇獸?”寧辰不禁發揮自己的聯想能力,開始歪歪。
這一日,寧辰正在群山中前行,隨著他的深入,只感覺山林中霧氣漸重,還沒走多久,就聽到了轟隆隆的聲音,猶如銀河天降,霹靂震響,悶悶的聲音在群山之中回響振蕩。
“好大的瀑布。”寧辰心中暗道,這等鐘靈雋秀、氣勢恢宏之地,要么就有兇獸占據,要么就有靈植出世,總之去看看肯定不會有錯。
寧辰腳下輕點,人就竄了出去,走不多時就出了山林,不禁眼前一亮。
此時他正處在瀑布的下方,只見寬有十數丈的一道大瀑布從上方斷崖上傾瀉而下,拉出了百丈長的一條匹練。
匹練當中藍光閃爍,里面卻是包裹著點點藍色沙石,映照在陽光之下,猶如銀河當中的點點星光,恢宏瑰麗。
瀑布下方是一方數千丈的深潭,其實已經可以說是一面湖泊,水面整體成藍色,而湖邊土地經歷了不知多少年的水波沖刷,已經變為了幽藍之色,就連土地上生長的花草樹木,也都泛出點點藍光,雖然看起來還不入靈植品級,但是氣機特異,也頗有一番獨到之處。
而就在距離寧辰不遠,在湖邊一塊大青石上,站著一位赤膊著上身,雙手叉腰的少年。
少年看起來不會超過十八歲,稚氣未脫,一頭到肩的長發也不曾打理,就這么披散著,臉上的表情卻是沉著冷靜,一雙濃眉下的大眼四處逡巡,在湖面上四處打量著。
“凝元中期!”寧辰看了少年一眼,雖然少年已經收斂氣息,但是《三清道經》帶給寧辰的靈覺還是一眼就察覺到了對方的修為。
小小年紀就修煉到這等境界,少年的身份絕不簡單。
就在這時,少年突然出手,一道足有五丈長的真元巨掌在湖面成型,一掌就探入了湖水當中。
“嗷!”
一聲似牛似馬又似虎的吼聲從水下傳來,水面突然風雷驟起,揚起無數大浪,藍色的水浪揚起十數丈高,附帶著藍色星沙點點琢磨,在和那只真元巨掌相抗。
“嗷!”
方圓數百丈的湖面都被攪動,浪頭一浪高過一浪,一條數十丈長的身影驟然從湖中竄出來,腳踏浪潮,懸浮在湖面半空,一雙牛眼大睜,豎瞳中帶著惡狠狠的殺意,盯著站在大石 求書請后臺告知管理員.
上的少年。
好一條惡蛟!
剛才寧辰出來時就感受到了水面下的兇獸,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再加上又看到了青石上的少年,豈能不知道等會兒會發生什么?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退到了一邊,表示自己沒有插手的意思。
惡蛟騰空,張開大口就向少年沖了過來。
它本在湖下逍遙自在,上游瀑布帶下來無數血食,水下藍沙也頗有磨練鱗甲肉身的作用,它坐擁寶地,過的就是吃飽了睡,睡醒了吃的美好日子,就連時不時有充滿血氣的修士經過,除非偶爾想要換換口味,它都懶得上岸捕獵。
結果眼前的修士倒好,我不去吃你,你竟然敢來招惹我?那你就去死吧!
惡蛟張開血盆大口,幽藍色的鱗甲攪動風云,一股氣勢將少年壓在了原地!
“來的好!”
少年大喝一聲,雙手結印,古銅色的肌肉上泛起陣陣紋路,然后一尊高達十數丈的人型虛影就籠罩在了他的身外。
“法相?”寧辰有些好奇,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種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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