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板的悄無聲息,也讓看熱鬧的游客們無奈散去,沒看到熱鬧挺遺憾的。
不對。
離開的人突然意識到,我們怎么也如此輕描淡寫的對待這件事呢?是因為受到了兩位老板的影響嗎?
一邊兩千多萬,那是錢,那不是斗地主里面的歡樂豆。
不到三分鐘刷出來,沒有獎項,沒有榮譽,只是一場懲罰不過歪唱一首歌的pk,這錢死的,絕對比趙四他爹還要慘。
這么大的事,我們怎么那般的無動于衷?究其因由,看多了兩位老板的瘋狂消費行徑,早已習慣,似乎這就是刷了兩萬塊錢一樣,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豪氣沖天七哥成為了笑話,一夜之間掉粉近百萬。
錢老板榮登神位,一場pk輸了,卻沒人認為他輸了,匆忙之間,沒有任何準備,就是湊巧pk碰到了,那就刷吧。
一次刷出兩千萬,沒有時間給你去充值,拼的就是后臺儲備量。什么級別的有錢人,樂樂后臺會充值超過兩千萬,還是沒有任何大型比賽的時候,那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老板充值這些錢,是準備要刷出來的。存在兜里的兩千萬和刷出來的兩千萬,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可以說,錢老板pk輸了,卻得到了比以往更大的名氣,奈何主播們并不太買他的帳,整體的熱度并沒有特別高。你再有錢,只在萊寶一個人那里刷,沒出來給我們刷過,縱然你是百億富豪那與我又有什么關系,我又沒在你身上賺到一毛錢。
充其量是為了滿足游客粉絲們的心理,我們明面上尊重尊重你也就是了,你這樣的神豪,在主播的眼里其實真就不如能夠一個月為其刷三十二十的小游客。
主播這里不買賬,有人買賬。
公會買賬,曾經被‘天上掉餡餅’踩在腳下的那些主播和土豪買賬,他們刷不過,現在出來一個能刷的,能不能成為我們的領袖,帶領著我們一同與餡餅家族戰斗,再不如此,餡餅家族再度壯大,以后誰還認識我們。
大批量的人通過各種關系聯系‘錢老板’,結果發現除了萊寶之外竟然沒有第二條渠道,這位‘錢老板’從建立id玩樂樂開始,就只是在萊寶一個人的直播間,也只給她一個人刷禮物,沒有出去給另外一個主播刷過禮物。
第二天勝子跟蘇辰匯總這些信息的時候,錢老板的回應來了,就一句話:“自己玩自己的。”
頓時一片唉聲嘆氣,難道如今這么大流量一統江湖的樂樂就沒有一個能夠抗衡餡餅的大佬,豎起大旗帶領大家對抗逐漸強大的餡餅家族?
小達是聰明人,甚至可以稱之為聰明絕頂,從年度開始他成了舞臺上彰顯‘天上掉餡餅’強大的墊腳石小丑,他始終就沒有任命,我打不過你,我也要蹭你熱度,豪氣沖天七哥這一波是有小小失誤,也是誤認為對方真的有那個實力想要玩網絡,結果是一個盲流子。
現在,他又看出了門道,沒有貿然的如同那些人一樣登門拜訪,而是開始加了萊寶的好友,以前輩的口吻聊天,傳授一些經驗,讓對方少走一點彎路。
如若錢老板真有那個實力,小達不介意多一點時間,慢慢讓大家站在一個陣營,到那時才是他的反擊開始。
喬遷之喜之后,在縣城這方水土,蘇辰其人也小有名氣,儼然是這城市的名人。
與章嘉杰、孫鐵軍、周良等人越來越熟絡,每天大家都聚在一起,或是一起喝茶聊天,或是一起打打麻將,這些人也開始有意識的將身邊圈子介紹給蘇辰,主要也是外面的人很想認識這位頗有背景和錢的青年才俊。
從商人到江湖人,再到官方的人員,蘇辰幾個股東身份足以讓他踏入到縣城的圈子。
打臺球、打羽毛球、游泳、打籃球,這些運動跟滑雪一樣,流行在以運動塑造好身體才能更好賺錢和工作的圈子里,好的身體素質讓蘇辰很快就成為這些項目老板大人物們一起玩的重要成員之一。
現在蘇辰每天可忙起來了,早上起來運動運動,或是到外面跑步,或是在家里跑步機跑一跑。
洗澡洗漱出門,銷售中心坐坐,孫鐵軍的小額貸公司坐坐,喝茶聊天,他以前還以為都是喝酒才可以迅速拉近陌生到熟悉的關系,跟這些人接觸之后才發現,白天坐在一起喝喝茶,聊一會兒,這個過程是增進彼此關系速度非常快。
短短時間,給這些人打電話或者接到這些人電話,成為了蘇辰生活中非常普通的組成部分,接電話的語氣也是越來越隨意。
這期間他也去拜訪了魏雷,只是簡單的認識了一下,在辦公室里聊了一會兒,蘇辰就告辭離開,雙方彼此的關系還只停留在認識的層面,魏雷可不會傻傻的跟蘇辰去拉近關系,明明有機會也會很刻意的故意拉遠,這個拉近的橋梁只能是來自省城顧家。
到是大斌子,兩次到售樓處,跟章嘉杰蘇辰一起吃過兩次飯,越是成功的江湖人士,表面上的個人形象人設會更為隨和,不會一天喊打喊殺,甚至不太熟的人,你還會覺得他很隨和,跟誰說話都很客氣,完全不是想象中江湖人的模樣。
在這樣的圈子里游走,蘇辰不說如魚得水也稱得上是成功融入,每天的安排也越來越忙,本來大家晚上打打牌,九十點鐘就回家了,下一輩章宇這幫小年輕,開啟了邀請辰叔的模式,這就讓蘇辰的生活更忙碌。
白天平輩論交的,晚上他們家的孩子都冒了出來,蘇辰不過二十八歲,也正是還沒有玩夠的年紀,以前沒機會玩,現在是撒歡的玩。
當你融入到這縣城的圈子里就會發現,你到哪都能碰到熟人,縣城內酒吧就那么幾家,ktv也就那么幾個,每天都在給別人買單和被別人買單的過程中去消費,有時候一天下來發現自己一分錢沒花,回家還有點不甘心的感覺;有時候發現一天吃飯買單就七八回。
在這過程中,縣城的小丫頭們,蘇辰認識了一大堆,他是叫不出幾個名字,但她們卻都能牢牢記住他的名字,最后弄得他晚上都不出去玩了,安安靜靜的找個地方,跟幾人打打麻將,玩個兩三個小時,回家享受生活。
不然出去的代價太高了,這幫小丫頭是真往上撲啊,到一個地方,你來敬杯酒,我來跟你喝兩杯。短短半個月就讓蘇辰對喝酒這件事產生了抗拒,好幾次回家之后都是抱著馬桶嘔吐,紅的啤的白的洋的,偶爾還得來點燒酒和清酒。
我還是跟這幫‘老年人’一樣的生活節奏好了。
十二月份的上半月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流逝掉,蘇辰也完成了在家鄉亮相登場的過程,也不出頭跟誰搶風頭,生意也都是跟別人合伙,省城有跟腳,燕京也有背景,年輕人不張狂,誰與之相處都會覺得很舒服。
親朋好友鄉里鄉親湊過來的人更多了,冬天找點活兒干,賺的多少沒得挑,能夠穩定最重要。
不管誰出來,都想著能夠有個照應,尤其是年輕人不上學,想要跑到社會上歷練歷練,家里安排要么學點技術,要么找個班先上著,這種情況家里肯定都希望孩子出去能夠有照應。
蘇家,就是這中心點。
蘇鐵牛不曾聚集這些人惹是生非,但也很早就告訴大家,互相幫扶有個照應這不假,你們要知道是誰給你們提供了這些工作崗位和人情關系,談不到讓你們去流血賣命,但不能忘本。
十二月前半月,別墅這邊光是收到的雞鴨鵝,就幾十只,吃一些凍一些,送人一些。超市、賓館、售樓中心的食堂,蘇辰都讓人送去過給大家改善改善中午的伙食。
“走了爸媽,真不用帶那么多東西,缺什么少什么到那邊買。”
看著父母還在找尋著需要帶走的東西,蘇辰趕緊攔住他們:“再不走,時間可來不及了。”
“走走走,好了好了。”
飛往鹿城的航班,要么需要趕早去機場,要么到達已經是后半夜,打折機票多,很多人都會選擇這個時間段的航班。
蘇辰選擇的是下午的航班,晚上八點多到,直達,買的商務艙全價機票,同樣是飛往鹿城,花一千多能到卻要花得更多,從時間和直達再到商務艙的改變,萬元左右的機票,他都沒敢跟父母說,不然以他們的想法,都一樣在天上飛,花那么多冤枉錢干什么。
在東北嚴寒的天氣下過了五十多年的冬天,蘇大龍和楊敏從未去過鹿城,冬天穿短袖的生活,他們也只是在電視中看過。
“兒子,你說我應該不應該將那個防曬帽拿著,我看天氣預報了,那邊三十多度呢。”
“兒子,我和你爸身上這厚衣服怎么辦?到那邊下飛機不得熱嗎?”
“兒子,完了,我忘帶泳褲了,時間趕趟不?回去取一趟吧,我再拿兩條煙,聽說那邊沒有咱們抽的煙。”
“兒子…”
“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