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因為重生前見過,所以算是認識。
在一愣之下,他故作疑惑的皺起了眉頭:“請問你找誰?”
“是啊!你怎么進來的。”段自強也是有些疑惑。。
畢竟這里是湘南省電視臺的辦公重地,外面還有保安守衛,一般情況下,陌生人那是根本就進不來的。
牛連芳也有些不解,但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看著。
“不好意思,本人杜三強,以前是這湘南省電視臺的常客。”黑臉中年人笑著回道。
言下之意,他有熟人在這電視臺,要不然不會暢通無阻的出現在辦公室。
這個解釋對于劉星來說也卻是勉強合理,畢竟他接手湘南省電臺也沒有幾天,所以當下也就沒有去追究,而是問道:“你到這辦公室來干嘛?之前我的人不是都說了嗎?對于你的投資不敢興趣。”
這話擺明的就是逐客令。
杜三強不傻,一愣之下就聽出來了。
但他沒有生氣,而是淡笑看著劉星:“請問你是?”
“劉星,這湘南省電視臺的新負責人。”劉星輕聲自我介紹道。
本來他不想說的,但是轉念一想這樣很不禮貌,所以還是介紹一下的好。
當然了,他接手湘南省電視臺那又不是什么秘密,該知道的杜三強以后肯定會知道,所以不如現在說出來的好。
而他的這話一出,杜三強很明顯的吃了一驚,在回過神來后,連說道:“你就是那個靠經營老屋村集市,混的風生水起的劉星?現如今那個人漁灣碼頭也是你旗下的產業?”
“嗯,”劉星點頭。
“這樣說來,這個蔡文君他輸的不冤。”杜三強感慨了一聲:“不說這個了,我今天到這里來,是為了投資你新開的那個少兒節目,當然了…也是為了完成我家閨女的遺愿,要不然的話,我是不會這樣著急來這里的。”
“遺愿?”劉星吃了一驚。
“你閨女怎么了?”牛連芳也跟著失聲問道。
段自強也是有些錯愕,這投資少兒節目就投資少兒節目唄!
整出一個遺愿來,這是想嚇唬誰啊!
劉星卻是不這樣認為,因為這杜三強為人雖然小氣吝嗇,但也絕對不會拿自己的閨女開玩笑,在皺了皺眉頭后,他低沉著聲音追問道:“說說吧!你家閨女到底怎么了?”
“唉!她今年七歲了,跟電視中那個講斗破的可愛小女孩瓜子,應該差不多大,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去年上半年的時候,跟她母親全身突然間長滿了紅色的疹子,到現在這些疹子都逐漸腐爛流膿了,我四處求醫,連國外的大醫院都去了,但到目前為止,依然是一點希望都沒有。”說到這的杜三強眼睛紅了,隱隱能看到晶瑩的淚水:“本來我都放棄了,想安安靜靜的陪他們母女在家度過最后的時光。”
“可是誰知道,我家閨女在看到電視中的瓜子講的斗破后,央求我想辦法帶她來湘南省電視臺一趟,她想見見瓜子,想聽著斗破這個故事死去。”話一說完,情難自控的杜三強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然后蹲坐在門口直抹眼淚。
很顯然,他這是再也繃不住了。
要不然絕對不會這樣。
這一幕差點沒有把劉星,段自強、牛連芳三人給嚇到。
他們在對望了一眼后,均都沉默了。
心善的牛連芳在搖了搖頭后,連忙扶起了杜三強:“你閨女現在人在哪啊?”
“跟我媳婦都在車上。”杜三強收住哭聲回道。
“她們到底得的什么病?”劉星有些好奇。
“不知道,全國的大醫院都去了,但都診斷不出來。”杜三強輕嘆了一聲,眼眸中有些絕望:“劉老板,剛才在你面前失態了,我也知道有些唐突,但你能不能…”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劉星給打斷了:“把你閨女跟媳婦都帶到辦公室來吧,也許他們的病不是絕癥也說不定。”
“你…你確定?”杜三強瞪大了眼睛,呼吸都為之急促了起來。
“這個稍后再說。”劉星轉頭看向了段自強:“你馬上將青蓮給我請到辦公室來,就說有怪病需要她幫忙治療。”
本來他不想這樣做的。但是看到這個杜三強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最后還是決定先救人再說。當然了,杜三強也騙不了他,因為有些事情,他是怎么都裝不出來的。
“好勒。”段自強點了點頭,轉身就跑出了辦公室。
牛連芳則是給杜三強倒了一杯熱茶:“對了,說了這么多,還不知道你閨女叫什么名字呢!”
“她叫杜文文,在沒得病的時候,跟瓜子一樣可愛。”杜三強接過了熱茶,然后輕聲回道。
說了這么多。
其實他到現在為止。
都不知道瓜子是劉星的妹妹。
“哦!”牛連芳連點頭。
她察覺出來了,卻是沒有去揭穿。
劉星也記在了心上,他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杜老板,你就別在這里廢話了,我叫段自強去請醫生了,你也去把你家文文還有媳婦請過來吧!”
“對!對!對!”放下茶杯的杜三強連點頭,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了。
劉星看著窗外的皚皚白雪等了起來。
牛連芳也沒有說話,而是拿起掃把秘密打掃起來了辦公室的衛生。
片刻之后,段自強將青蓮帶到了辦公室。
她見沒有其他外人,在放下醫藥箱后,忍不住問道:“得怪病的人呢?”
“稍等,應該馬上就會來。”劉星回道。
“你先坐。”牛連芳搬來了一張椅子放在了青蓮的身邊,然后將杜三強來到辦公室的經過詳細的說了出來。
青蓮安靜的聽著。
在聽明白后,眉頭那是皺了起來:“按照你口述的癥狀來看,這個杜文文跟她母親只怕不是得了絕癥,而是中了一種很少見的慢性毒。”
“能治嗎?”劉星輕聲問道。
“不知道。”青蓮搖頭。
連國外大醫院的醫生都束手無策,那這慢性毒肯定不簡單,所以她可不敢打包票。
而就在這一念之間,杜三強推著輪椅上的杜文文出現在門口,他們父女的身后,還跟著一個拄著拐杖的紅衣婦人,她看向杜三強跟杜文文的眼眸中有著柔情。78
很顯然…
她就是杜三強的媳婦,杜文文的母親‘湯小雨’。
因為病情的折磨,此時整個人已經瘦成了皮包骨,杜文文也是,雙眼深深的陷了下去,看著有些嚇人。
而在他們母女的手背上,脖子上,都能看到大量的紅疹,有些已經成片成片的化膿了,血水都沾染到了衣服上。
看到這一幕的牛連芳,那是忍不住的干嘔了起來。
就是段自強,那也是受不了的跑出了辦公室。
劉星倒是沒有這樣大的反應,但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皺著眉頭看向了一旁的青蓮:“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嗎?”
青蓮第一時間沒有回答,而是伸手解開了杜文文的衣領,查看起來了脖子以下的情況。
劉星見狀,只得走出了辦公室,便給順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他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杜三強見青蓮不像是一般的普通醫生,當下忍不住胡開口問道。
“不是病,而是中毒了,一種非常少見的慢性毒。”青蓮輕嘆了一聲,伸手就將杜文文衣領上的扣子給扣好了。
“中毒?”
“還是慢性毒?”
杜三強錯愕的看向了青蓮,一時間都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
“不錯,目前來說,還沒有到病入膏方的地步,也就是說,只要你舍得花錢,那還有救,不過得去集市的醫院,找我師父跟師公才行。”青蓮打開了辦公桌上的醫藥箱,翻找了一下后,就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眼眸中有著凝重:“這個其實也是毒藥,而且藥性非常的烈,但卻是可以抑制你閨女跟媳婦體內的毒,不過…”
說到這。
她不敢說了。
“不過怎么了?”杜三強追問道。
“不過吃下去有一定的風險,也許你的閨女跟媳婦會當場暴斃而亡,也許能熬到去集市上的醫院見我師公跟師傅。”青蓮低沉著聲音道出了實情。
是藥三分毒。
能救人,肯定也能殺人。
所以她必須說清楚了,要不然的話,那就是在給劉星招惹麻煩了。166
“這個…”杜三強在聽懂了后,那是彷徨的看向了杜文文跟湯小雨。
“我們都這樣了,還怕暴斃而亡嗎?”湯小雨苦笑了一聲,毅然的伸手搶過了青蓮手中的小瓶子:“這個毒藥怎么服用?”
“一次一粒,一粒管一個月。”青蓮回道。
湯小雨聞言,毫不猶豫的打開了小瓶子。
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后,揚起脖子就吃了下去。
杜三強跟杜文文屏息看著,因為擔心,臉色在剎那間都變白了。
尤其是杜三強,都有些站不穩了,好在杜文文伸手扶住了,才沒有趔趄的摔倒在地上。
令他們父女欣喜的是,湯小雨在吃下藥丸后,并沒有出現什么不適的癥狀,連呼吸都沒有多大的變大,只是臉上了有了淡淡的紅暈而已。
青蓮看在眼里,記在了心上:“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媳婦跟閨女是中毒了,而且下毒之人的手法極為刁鉆隱秘,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請神醫救救我媳婦跟閨女啊!”杜三強聞言激動的跪在了地上。
“你起來。”青蓮伸手扶起了杜三強:“劉星喊我過來幫忙診治,我自然會不遺余力,但這湘南省電視臺缺醫少藥,我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啊!所以必須趕緊去集市上的醫院,在那里,我相信有師父跟師公出手,她們的毒根本就不難解。”
“那現在就過去行嗎?”杜三強連問道。
“這個得問劉星,我一切都聽他的。”青蓮從湯小雨的手中拿過了小瓶子,倒出一粒藥丸分成兩半遞給了杜文文:“你年紀比較小,先吃一半看看反應,要是沒有頭暈目眩的感覺,在把剩下的半粒吃下去,記住了,服藥期間不能在吃其他藥。”
“嗯!”杜文文連點頭。
接過藥丸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就其中半粒給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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