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忠去找張俊股的消息。
很快傳到了劉星的耳朵里。
但他也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這讓好多人搞不懂,劉星什么意思。
畢竟謝忠乃懷鄉鎮的鄉長,有些時候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
不過等到謝忠走后,從集市上運走了大量的稀有物資,他們才知道被‘騙’了。
為什么這樣說呢!因為這些稀有物資,在八三年有錢在其他地方都買不到。
而丁蘭沒有跟劉星商量,就轉手送給了謝忠,這其中的大手筆,可不是只言片語能夠說的清楚的,好多聰明人那是一愣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
那就是不能被謝忠跟劉星鬧僵的表面給糊弄了,其實他們倆暗地里的好著呢!
要不然謝忠在走后,就不會得到那么多的稀有物資建設懷鄉鎮,更不會讓張俊股將懷鄉木材批發店給關門,永遠的離開集市。
這里面的內幕雖然不為人知,但但多數人都品出來了,也知道了劉星跟謝鄉長的關系。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這些稀有物資,是年前吳書記叫劉星幫忙在人魚灣碼頭采購回來的,錢早就付了,其中好些物資,港島的李家還幫忙去國外采購了。
為的就是更好的開發懷鄉鎮的銅礦。
畢竟在八三年,國內的采礦機械百分之九十九都需要進口。
不過話說回來,讓張俊股關門離開,這倒是劉星間接讓謝忠做的。
因為張俊股是懷鄉鎮人,他擾亂了集市本來有的秩序,自然該由謝忠這個懷鄉鎮的鄉長來帶走離開,這樣的話,也可以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
讓其他商販,還有其他不懂規矩的人在集市上有一個前車之鑒。
而劉大柱的木材加工店,因為張俊股的離開,那生意是暴漲。
在三天內光電動打谷機的定金就收了不下兩千,這還沒有算買賣其他木制品的錢,當然了,周蠶的鐵匠鋪名聲也跟著水漲船高。
門口每天排隊買農具的村民,那是從早上排到晚上那就沒有消停過。
不過周蠶這人在名利雙收的同時,卻是有些不安分了。
為什么這樣說,那是因為他看到了劉星升級打谷機后帶來的好處。
所以第一時間,他在將手中的事情都交給手底下的人去做了后,就帶著心腹研究起來了其他農具的升級,只可惜想法是好的,但卻是沒有研究出來任何頭緒。
在沒有辦法之下,趁著劉星在集市上的辦公室上班,他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將心里面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希望劉星能指點一二。
劉星在明白過來后,那是皺起了眉頭:“你想將其他的農具也升級?”
“嗯,你看現在村民使用的鋤頭也很費力,還有耙頭跟滾子,一樣樣都非常的落后,咱們要是能夠一次性的升級了,那整個樟木鄉的老百姓可就有福了。”周蠶笑呵呵的將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見劉星沉默不語,又補充了一句:“我甚至在想,在鐵犁上也安裝一個三相馬達,到時候耕牛就不用那樣辛苦了,而大家犁田的速度也會快的很,你說是不是。”
“是你個頭。”劉星白了周蠶一眼。
他真的不知道周蠶這腦子想的些什么,肯定是灌水了。
要不然才不會說出這樣腦殘的話。
“不是,師父你難道不同意?”周蠶有些錯愕。
“我當然不同意,咱們先不說剩下的農具怎么升級,我就問你耕牛不用犁田了,那它何去何從?”劉星攤了攤手問道。
“這個…”周蠶抓了抓頭,訕笑著一時間都不知道咱們回答了。
他本來想說耕牛沒用了,可是殺掉賣肉。
但這話到嘴邊他就不敢說了。
因為是個人都知道。
劉星這人很喜歡耕牛。
跟黑犢子的感情,在集市上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要是因為升級而說要將耕牛都殺了的話,那無疑是會觸大霉頭的。
其實劉星也是這個意思,像幾十年后,鐵犁被大型耕田機械給淘汰了后,耕牛也逐漸的在人們的視線中消失,這看似沒有什么,其實卻是一種悲哀。
至少他不愿意看到,不愿意黑犢子這樣的耕牛最后淪為人們餐桌上的食物。
重生一世,雖然他不能阻止時代前進的步伐,但他也絕對不能將耕田機械給提前降臨,這也算是給黑犢子留一個適合生存的環境吧!
要不然鳥盡弓藏,真的等到了那一天他會后悔一輩子的。
話題進行到這已經沒有必要在說下去了。
周蠶也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在訕笑一聲后,那是連忙告辭了。
但劉星卻是喊住了他:“周蠶,咱們農村是要發展,農具也是要淘汰更新,但有些東西,永遠都不需要淘汰的,一旦淘汰,那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我知道,謝謝師父的教誨。”周蠶連點頭。
他雖然感覺劉星的話有些深奧。
但其中大致的意思還是懂的。
所以,以后他絕對不會在提農具升級的事情。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這一塊料。
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呵呵…你謝我干嘛。”劉星聞言笑了笑:“其實你鐵匠鋪只要經營好,在集市上那也是能賺大錢的,根本就沒有必要弄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懂嗎?”
“不懂。”周蠶憨笑的抓了抓頭。
要是懂,他就不會一直不知道怎么擴張鐵匠鋪的生意了。
“這都不懂,你真是榆木腦袋。”劉星起身站了起來,背著雙手看向了窗外的景色,眼眸中睿智的光芒閃現:“撈刀河的剪刀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撈刀河不管是剪刀出名,就是菜刀、剃刀也全國文明,好多外地人為了買一把真正的撈刀河刀,都會親臨撈刀河的鐵匠鋪。”周蠶笑著回道。
其實他也去過,是父親帶他去的。
為的就是賣一個剪刀。
不過沒怎么用。
后來就被偷了。
“那你覺得撈刀河的刀怎么樣?”劉星看向了周蠶。
“也不是很好,但比一般的刀要好很多,我要是認真的話,打出來的刀具絕對會比撈刀河的好。”周蠶認真的回道。
“可問題是我相信你的話,集市上其他人也不相信啊!”劉星笑了笑:“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這我哪知道。”
周蠶憨笑回道。
要是知道,他鐵匠鋪的生意,只怕會好上幾倍。
“那我告訴你,是因為撈刀河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買刀的人一聽撈刀河這三個字,就會在潛意識中相信了,而你的鐵匠鋪呢!你說你的刀質量很好,比撈刀河的還要好,有人相信嗎?”說到這,劉星輕嘆了一聲:“這其實就是品牌效應,你要是能將你鐵匠鋪的品牌打出去,那就是你躺著賺錢的時候。”
“這好像很難吧?”周蠶忍不住說道。
撈刀河這個牌子的道具。
在明朝就有了。
也就是說。
人家經營撈刀河道具這個品牌有好幾百年的時間了。
他的鐵匠鋪憑什么跟撈刀河比啊!
劉星就知道周蠶會是這種心思,他伸手指了指周蠶:“你難怪開鐵匠鋪這樣久了還是這副老樣子,原來腦袋是榆木疙瘩的啊!”
“我告訴你,要想將自己的品牌打響,其實說難也不難,他需要的是一個契機。”頓了頓,劉星又補充了一句。
“比如呢?”周蠶來了興趣。
“比如這次打谷機升級成為電動打谷機,你所制作的鐵器,這目前在集市上來說是獨一份吧?為什么你不能好好利用以下,將你鐵匠鋪的品牌打響呢?我可告訴你,整個樟木鄉乃至湘南省的電動打谷機需求量可是驚人,你只要利用的好,那要想超越撈刀河都不是不可能。”劉星沒有將周蠶當外人,當下將心中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這想法要是換做其他人。
只怕根本就不會說。
周蠶自然是知道劉星對他好。
在想通了里面的關鍵后,那是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師父,我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說了,您放心好了,就算是我不賺錢也會借助這次機會好好經營鐵匠鋪的品牌的,也絕對不會在去想著升級其他農具,因為有些農具,他本來就沒有升級的必要,只要在質量上下功夫,那就根本就不愁賣。”
“明白了就滾吧!好好幫助我三叔一起賺錢。”劉星笑罵道。
“哎!”周蠶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劉星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不知道為什么。
思緒又回到了從前。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一眨眼就到了七月二十號。
一大早,劉星就被劉孜然給喊醒了:“三弟,你快起來,今天學校出高考的分數了,你得開車帶我去八中看看。”
“是嗎?”劉星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一咕嚕爬了起來。
這對于劉孜然來說可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
所以絕對不能懈怠了。
在穿好衣服洗涮了后。
就開車帶著劉孜然前往了八中。
至于吃早餐,八中學校門口就有,所以不用著急。
然而等到了八中大門口才知道來早了,大門都還沒有開。
這讓劉孜然很尷尬,但劉星卻是沒有揭穿,而是帶著來到路邊的小攤上賣了幾根油條,還有兩碗米粥吃了起來。
快吃完的時候,劉星看向了劉孜然:“二姐,你以后大學畢業了,有沒有想過從事什么工作?”
“嗯…”劉孜然想了想才回道:“我以前挺喜歡老師這個職業的,因為他們很輕松,有寒、暑兩個假期,但是到了后來,我才知道老師其實也不好,因為他們的工資并不高,所以我現在的想法是,以后大學畢業了,去當律師,為老百姓伸張正義的那種。”
噗呲!!
劉星聞言吃驚的將口中的米粥都噴了出來。
不過還好沒有噴到劉孜然的身上。
“怎么了?我當律師不行嗎?”劉孜然白了劉星一眼,眼眸中有著詫異的神色。
“不是不行,而是你這轉折點也太大了。”劉星聞言連解釋:“差點嚇到我知道嗎?”
“為什么會嚇到你?”劉孜然有些不明白。
“因為律師…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好。”劉星回道。
要是真能為老百姓伸張正義,那律師這個職業只怕就沒有人干了。
他這才明白過來一件事情,劉孜然的心性單純的很,至少不像是一個十八九歲女孩子該有的思想。
可能是他想多了,也許八十年代的女孩子想法都這樣單純,但不管怎么樣,單純都是好事,要是跟他一樣,把每一件事情想的很復雜,那其實也不是一件好事。
眼見八中的大門被門衛緩緩打開了。
當下連忙起身帶著劉孜然走了過去。
其他早就等待不耐煩的同學,也一窩蜂的跟在了后面。
劉星將劉孜然送到50班教室的大門口,就在一旁等待了起來。
畢竟班主任都來了,他不是50班的學生,可沒有資格進去。
不過在窗口,他還能看到劉孜然,也能聽到班主任的說話聲。
所以進不進去,對于他來說其實無所謂的。
但他卻是發現了一件很不對勁的事情。
那就是50班的同學,好像都在刻意跟劉孜然拉開距離。
從劉孜然坐在最后面,連一個同桌都沒有就可以看得出來。
這可不是好事,因為人是群居動物。
要是被集體隔離了,那性格會變得越來越孤僻的。
但想是這樣想,劉星也沒有去深究這個事情。
因為50班的班主任,已經在宣布前十名學生的分數了。
這一刻50班安靜了下來,靜的落針可聞。
就是劉星跟其他在教室門口等待的家長,那是是沒有一個敢說話。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50班的班主任居然從倒數第十開始宣布分數。
這個人不是劉孜然,也不是班長跟學習委員,而是一個叫‘杜濤’的男孩子。
按道理來說,考了全班前十這成績應該很不錯了,但這個杜濤在反應過來卻是傷心的哭了。
至于原因,肯定是先填寫志愿惹的禍,因為要是杜濤早知道自己能考這樣好的成績,肯定會填報一所好的大學。
而現在,因為先填志愿而失之交臂。
這種情況,只怕在其他高中比比皆是。
這也是先填寫志愿在考試的一種弊端。
有些同學填高了,高不成低不就,也會讀不成書。
而有些同學志愿填低了,最后雖然能考上大學,但卻是心有不甘。
這就是八十年代高考最真實的寫照,有人歡喜有人愁。
而就在這思緒間,50班的班主任,已經將高考的分數報到了全班前三。
但還是沒有劉孜然的名字,這讓劉星不由擔心的起來。
因為平常劉孜然的成績在全班只是前五,并沒有達到前三的實力。
再這樣的情況下,高考分數第三都沒有她的名字。
那要想考到燕京大學,只怕是懸了。
想到這,他看向了劉孜然。
這才發現劉孜然一點沮喪的神情都沒有。
有的是平靜且恬靜的笑容。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說二姐對自己這次的成績胸有成竹?”劉星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但也么有多問,而是安靜的看向了講臺上。
50班排名第二的分數也出來了。
是班長趙賢德。
這在意料之中,沒有誰感到意外。
因為趙賢德考入八中的時候,中考成績是整個HY市第一。
只是趙賢德排名第二,那誰是第一呢?
突然間,劉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劉孜然:“難道會是她?”
這個念頭剛落,50班的幫助人就宣布了全班高考第一的名字,也是全年級第一,她就是——
劉孜然!!!
這個結果宣布出來。
整個50班先是短暫的安靜。
接著炸鍋了,如潮水般的議論聲響了起來。
“我的天,咱們班考高第一的居然是劉孜然,真是太邪門了!”
“是啊!她讀書也沒有怎么努力啊!至少她沒有比我努力多少。”
“別羨慕嫉妒了,她沒有努力,能全年級第一啊!”
“這絕對是運氣,肯定是劉孜然家里面有靠山,所以才能考的這樣好。”
“你腦子有問題吧!高考跟靠山可沒有關系。”
“不錯,別胡說八道。”
“但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劉孜然的成績。”
“我也是。”
“還有我。”
在所有同學的意思中,劉孜然的高考成績不可能是全班第一,全年級第一,這個結果對于他們來說,是不可能接受的,也是不可思議的。
然而這卻是事實,讓他們不得不相信。
也就是說,憑借劉孜然的考高分數。
要靠上燕京大學,那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劉星在明白過來后,那是忍不住笑了,笑的特別的開心。
眼見50班的班主任喊劉孜然上臺講話,當下連忙屏息看了過去。
其他同學見狀,也是安靜了下來。
畢竟羨慕歸羨慕,嫉妒歸嫉妒,但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劉孜然在走到講臺邊上后,依然一如既然的平靜,說話的聲音也不急不慌:“其實我這次的高考成績,能考的這樣好,除了老師們的栽培,我最需要感謝的是我的家人。”
“是他們,從來都沒有給我壓力,讓我有了一個寬松的學習環境。”
“是他們,讓我知道了除了讀書,人生還有其他更加重要的事情可以去做。”
“也是他們,在我最焦躁的時候,讓我放下壓力好好休息,其中我妹妹瓜子那甜糯的笑聲對我的幫助最大,還有我弟弟劉星的開導,讓我到現在都受益匪淺。”
“當然了,我也沒有想到,在家人開導下,在老師的精心教導下,這次的高考成績會這樣好,感謝話呢!我就不多說了,只在心中銘記就行。”
說到這,劉孜然朝一旁的班主任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就徑直回到座位上去了。
50班所有同學在反應過來后,那是連鼓起了掌,爆發出來了熱烈的掌聲,久久不息。
窗戶邊上的劉星,也跟著鼓起了掌,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間有種想哭的沖動,這不是為劉孜然高興的緣故,而是知道劉孜然為了這次的高考付出了太多太多。
在重生前,因為諸葛鵬的原因。
劉孜然高考落榜,最后人生黯淡無光。
雖然說這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但卻不是他想看的。
現在重生在世為人,能改變劉孜然的命運,說真的他很自豪。
眼見劉孜然突然間看向了他,發現了他眼眸中晶瑩流轉的淚水,當下連忙轉身就離開了窗戶的位置。
不是他怕出糗,而是怕影響到劉孜然。
因為,此刻劉孜然才應該是50班的主角。
而他只是一個路過的普通人而已。
半個小時后。
50班放學了。
劉孜然拿著兩本書,第一個沖教室門口沖了出來。
在看到劉星靠在樟樹下發呆,那是笑著連忙跑了過去。
其高挑的身材,還有俏麗的面容,那是引得路過的同學那是紛紛側目。
“三弟,讓你久等了。”劉孜然卻是沒有去注意這些,而是加快步伐跑到了劉星的身邊。
“沒事,今天我就是陪你來學校的。”劉星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你還有其他事情嗎?沒有的話,咱們回集市吧!”
畢竟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
在拖延下去,那晚上只怕就要加班了。
劉孜然看出了劉星的心思,她道:“三弟,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就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吧!我知道你是想去忙集市上的生意,但交給手底下的人去做不好嗎?這做生意跟高考,其實有的時候性質也是一樣,需要多放松放松,在勞逸結合下,那樣才能賺到更多的錢。”
“好吧!那你說現在去干嘛?”劉星笑了笑。
“去市里面的飯館吃飯,我請你。”劉孜然回道。
“好!”劉星點頭。
“那走吧!”劉孜然挽了劉星的手臂,笑著帶頭朝大門口走去。
途中,劉星突然間問道:“二姐,我有件事情不明白,為什么之前看到50班的教室內,同學們一個個都在孤立你?這個現象可不正常。”
要是走向社會還是這樣。
那是混不下去的。
“唉!你以為我想啊!”劉孜然聞言輕嘆了一聲。
“到底怎么回事?”劉星皺起了沒有。
“還不是填寫志愿惹的禍,我們班幾個學習成績不錯的同學,喊我一起填報洋南省的JG大學,畢竟要是考上了,以后就有百分之九十的幾率進入事業單位,但我已經下定決定要填報燕京大學了,怎么可能同意,于是就跟他們鬧掰了,其實也不是鬧掰,就是他們看到我這樣不識時務,不想理我而已。”劉孜然苦笑著將其中的內幕給說了出來。
言下之意,他因為‘志向遠大’。
而被50班玩的好的同學給孤立了。
這幸虧高考超常發揮,考了一個全年級第一。
要不然以后這跟50班的所有同學,只怕都沒法見面了。
因為在50班所有同學的心目中,她劉孜然都被冠上了‘清高’這個詞。
劉星在明白過來后,那是忍不住笑了:“這樣說來,這并不是你的錯啊!而是那些同學狗眼看人低。”
“不錯,而且你知道嗎?就連班主任都要我不要填報燕京大學,因為HY市在近十年來,都還沒有一個能考的進去。”劉孜然輕聲說道。
“別人考不進去,難道就不允許我二姐靠進去嗎?”劉星一臉的揶揄:“不說這個了,咱們吃飯去,讓那些孤立二姐的同學后悔去。”
“好!”劉孜然點頭。
她與劉星同行,快步走出了八中的大門。
劉孜然的考高分數一出來。
就傳遍了整個集市。
這不是劉星的主意。
更加不是劉大釗跟周秋香宣傳的結果。
而是商販們現在對于劉家的事情特別的關心。
一聽到風吹草動就會刻意的去打聽。
因為他們當中也有孩子在八中讀書的緣故。
這不就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
好多人都提前來道賀了,非要劉大釗擺酒慶祝。
但劉大釗卻是婉言拒絕了,因為劉孜然雖然考了好成績。
但錄取通知書卻是還沒有來呢!
要是這擺了酒席慶祝,最后沒能靠上燕京大學。
那豈不是成了整個集市最大的笑話。
所以他在等,等一個辦酒的契機。
七月二十五號這天早上,劉星像往常一樣正在廚房中做早餐,突然間瓜子跑了進來:“哥哥,哥哥…外面有一個郵局的叔叔找二姐,可是窩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去醫院幫忙去了。”劉星淡笑回道:“這郵局的叔叔有沒有說找二姐什么事情啊?”
“嗯,說了,是要給二姐錄取通知書,但窩領不了,必須要二姐親自簽名才能領。”瓜子揚起腦袋回道。
“是嗎?那你趕緊去醫院喊二姐。”劉星說完這話,就跑出了廚房。
這個時候來錄取通知書,那肯定是燕京大學。
要不然其他大學的通知書只怕早來了。
這個念頭剛落下,就看到劉孜然從街道上跑過來了,額頭上還有這汗水。
送通知書的郵遞員大叔,這看到劉孜然本人來了,那是連忙推著自行車走了過去:“是燕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恭喜啊!這可是我今年送的最好的一個錄取通知書了。”
“謝謝,謝謝啊!”劉孜然歡喜的接過了錄取通知書。
劉星見狀,跑進客廳包了一個一百塊錢的紅包,然后又跑了出去,第一時間來到了郵遞員大叔的身邊:“辛苦您了,這個你拿著,算是辛苦費。”
說完,他將紅包遞給了郵遞員大叔。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給紅包干嘛?”郵遞員大叔連推辭道。
“拿著吧!他家不缺錢,你要是拒絕了,是看不起他。”一個路過的魁梧商販幫忙說了一句。
這是實話,也是對劉星身份的肯定。
郵遞員大叔見魁梧商販這樣說,只得訕笑的收下,然后推著自行車走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還有許多郵件要送,可耽誤不得。
只是等他離開了竹樓,打開了紅包查看金額的時候,那是被嚇到了。
因為一百塊的紅包,可是他三個月的工資啊!
本想第一時間送回去,但是在得知給他紅包的就是HY市的首富劉星,那是開心的騎著自行車就走了。
這可不是他貪財,而是就像魁梧商販說的那樣,人家劉星不差錢。
既然不差錢,他還送回去干嘛?
噼里啪啦。
竹樓的大門口響起了鞭炮聲。
鞭炮是劉大釗放的,為的局勢慶祝劉孜然考上燕京大學。
這一回他可以大膽的辦酒了,而且要很隆重的大辦。
因為整個樟木鄉來說,近三十年來都沒有人考上燕京大學。
這對于整個劉家來說,可是無上的榮耀。
為止,他讓丁蘭在集市方辦公室的大門口貼了這個好消息。
只要是看的起他的人,均都可以在兩天后參加劉孜然酒宴。
這一做法,起先周秋香是怎么都不同意的。
因為集市上跟劉星有人情來往的商販太多了。
這要是都來的話,那只怕是有好幾百桌。
這樣龐大的酒席,哪怕承包給了廚師團隊,到時候會累死個人的。
但劉星卻是贊成劉大釗的做法,因為劉孜然考上燕京大學在樟木鄉可是百年難得一遇,要是不大辦,那對得起劉孜然的努力嗎?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自然是能夠幫忙安排好的。
現在他在集市上可以說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要辦幾百桌的酒席,那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就在他著手準備的時候,丁蘭火急火燎的跑著來找他了:“劉星,你趕緊去集市方辦公室接一下電話,是心如姐打來的,她在電話里面哭訴撐不下去了。”
“什么?”劉星瞪大了眼睛。
“真的,他在國泰鞋廠可能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問她,他只知道哭,什么都不肯說。”丁蘭低沉著聲音說道。
“好吧!”劉星回過神來后,連忙朝集市方辦公室跑去。
丁蘭跟在了后面。
第三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