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到了十一月二十五號。
這天是禮拜六。
對于瓜子來說。
那是玩耍的日子。
但對于整個刀魚鎮跟基隆村的村民來說。
卻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因為連接兩者之間的鄉道,在近千人的努力下。
終于修建成功了,并且于早上八點一刻正式通車。
劉星在收到這個消息后,那也是親自打電話給祝福明道賀。
但他卻是不能去參加通車典禮,因為魏明濤要回去了。
這是一件讓人頭疼并且十分傷心的事情。
但他又不能不去面對,所以在思考在三后,親自來到了魏明濤所在的房間。
房間內,柳老跟瓜子也在。
但搞笑的的是。
柳老跟瓜子今天沒有玩在一起。
而是跟魏明濤如臨大敵的在跟瓜子下象棋。
如今的瓜子,在劉星的教導下。
下象棋的技術,那是突飛猛進。
憑借魏明濤跟柳老的棋藝,那根本就不是對手。
這讓兩位老人家很不服氣,只要一有空就會坐在一起下幾盤。
然而瓜子的棋藝,乃是劉星這個重生者教的。
那可是融合了幾十年后諸多殘局的下法。
雖然劉星沒有刻意的去教瓜子。
但棋藝仍然是讓魏明濤跟柳老震驚。
這不,現在正在下的這一把。
就讓他們使出了會渾身解數。
但最后任然節節敗退,到最后兩位老人家只得服氣的低聲認輸。
沒有辦法,他們的棋藝的確不是瓜子的對手了。
一旁的劉星看著一笑,然后坐在了柳老的身邊:“妹妹,看樣子你最近的棋藝又厲害了很多啊!要不咱們倆下一盤,輸了的打掃一周的衛生如何?”
“窩才不跟你下,你就妖怪。”
瓜子朝劉星做了一個鬼臉后,就拿著她的戰利品跑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的確有想下贏劉星的心思。
但最后她卻是放棄了,至于原因。
那是因為有一次劉星讓她雙炮一馬都沒有下贏。
至此之后,她就曉得她這個哥哥是一個妖怪。
他忍不起還躲得起。
這話讓劉星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但也沒有去追究,而是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魏明濤:“爺爺,你今天就要走了,還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的嗎?”
“沒有了,你替我好好照顧你奶奶就行。”魏明濤輕嘆了一聲:“對了,你之前說沒有承建百貨大廈的基建隊伍,我替你發布消息詢問了十幾家國外的公司,可結果…”
說到這,魏明濤苦笑了一聲:“結果他們一聽是來HY市這個小地方建造大廈,一個個就都沒有了下文。”
言下之意,憑借他的人脈都找不到好的基建隊伍。
那只怕其他人更加沒有這個能力。
畢竟他背后有福成集團。
在福成集團的背后。
更是有些一個大財團在支持。
劉星聽出來了,但他沒有一點失望,而是笑了笑說道:“既然爺爺都沒有找到承建百貨大廈的隊伍,那接下來只有靠我自己了,不過沒事,我只要有時間,那什么事情都難不倒我。”
這話頗有吹牛的成分在里面。
但魏明濤卻是信了。
就連一旁的柳老都深信不疑。
他忍不住插嘴道:“劉星,你你百貨大廈建造的時候,順手也給柳風的供銷大廈設計一個圖紙,實在不行我讓他抄襲百貨大廈的設計方案都行。”
“您就不怕其他人說閑話嗎?”劉星聞言忍不住笑了。
魏明濤臉上也有些笑意。
這個柳老,為了柳家。
還真的連臉都不要了。
抄襲這樣的事情都說的出來。
“現在賺錢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我可不管。”柳老苦笑了一聲:“實不相瞞,在改革開放政策的刺激下,我柳家這兩個月的日子不好過啊!”
之所以不好過,那是因為供銷社壟斷的局勢已經一去不復還了。
好些地方的小商店如雨后春筍一樣冒了出來。
所買賣商品的價格。
有些連供銷社一半都不到。
再這樣的情況下,供銷社在不尋求改變。
那遲早會玩完的。
所以在臉面跟生死存亡之間。
那無疑是只能選擇后者。
劉星自然是知道柳老的心思。
當然了,也知道柳老沒有當他是外人。
要不然剛才的話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但在建造供銷大廈的問題上。
他又不能一口答復,因為他連自己的百貨大廈都還沒有建造成功。
想到這,劉星就有些頭疼。
“我知道了。”跟魏明濤說話,劉星自然是不需要客氣。
“那現在你陪我去樓上找你奶奶說說話吧!”魏明濤拄著拐杖站了起來,轉身就走向的房門口。
劉星跟在了后面。
柳老沒有跟著去。
而是望著魏明濤遠去的身影輕嘆了一聲。
就在想事情想的怔怔出神的時候。
咚咚兩聲。
敲門聲響了起來:“我可以進來嗎?”
“喲!是包老啊!請進,請進。”柳老轉頭看向了房門口,在看到是包航帶著小包子走進來了,那是連忙起身相迎。
包航笑了笑,順手就關上了房門:“我來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坐,坐。”柳老連忙給包航倒茶。
“好!”包航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輕嘆一聲說道:“是這樣的,青蓮居然給我寫信了,詢問小包子病怎么樣了,但我看她字跡間的意思,又好像不是這么一回事,你說我應不應該跟劉星說。”
“那封信呢?”柳老聞言第一時間沒有給出結論,而是輕聲問了一句。
畢竟他沒有看過信中的內容,不知道青蓮到底什么意思。
“在這。”包航將信封拿了出來,隨手就遞給了柳老。
“這封信什么時候寄過來的?”柳老打開了信封,隨口問了一句。
“一個禮拜前。”包航回道。
“哦。”柳老點了點頭,就沒有在多說什么,而是認真的看起了信。
看完后,濃眉那是擰成了一團:“這封信的字跡我可以確認是青蓮的,但書寫的語句跟方式,絕對不是青蓮的風格,她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這樣啰嗦的。”
“我也這樣覺得。”包航回道。
“所以…咱們還是去跟劉星說一下。”柳老將信遞給了包航。
“要不咱們倆一起去?”包航提議道。
“先等等吧!魏明濤要走了,正在跟楊芙蓉道別,這個時候咱們去了很不好。”柳老聞言提醒了一句。
“那行。”包航連點頭。
眼見一旁的小包子臉色有些不對勁了。
連忙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葡萄酒遞了過去。
二樓,客廳中。
楊芙蓉知道魏明濤要走,那是泣不成聲。
這使得劉星想勸說幾句,最后卻是都不敢開口了。
魏明濤也是直嘆氣,拉著楊芙蓉的右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聽到動靜的瓜子這時出現在大門口,這看到楊芙蓉哭的這樣傷心,那是忍不住說道:“哥哥,誰欺負奶奶了,窩給她去報仇切,一定把他的牙齒都打掉。”
“沒有誰欺負她。”劉星輕嘆一聲回道。
“是爺爺要走了,你奶奶舍不得我。”魏明濤跟著說了一句。
“啊?爺爺你為什么要走?”瓜子聞言連忙跑到了魏明濤的身邊,大眼眸中有著不舍。
“爺爺要賺錢啊!不然爺爺會餓死的。”魏明濤笑著開了一句玩笑。
但瓜子卻是當真了,連忙跑到睡覺的房間中,拿出了存零錢的瓷罐子,當著魏明濤的面就砸碎了:“爺爺,你別走,窩有錢,有好多錢,窩可以養你。”
這暖心的話說的。
讓魏明濤一愣之下直接哭了:“傻孩子,爺爺不是真的缺錢,而是必須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要不然以后都不能回來了。”
“也就是說,爺爺以后還會回來看我們的。”劉星跟著說了一句。
“哦!”瓜子點了點小腦袋:“那爺爺你要快點回來,我還等著你跟我下象棋呢!”
“好!好!”魏明濤伸手抱起了瓜子,他想好好將瓜子的容貌記在心里,卻是不知道為什么,眼淚總是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將他的雙眼都迷糊了。
劉星見狀,伸手接過了瓜子:“咱們出去,讓爺爺跟奶奶單獨相處一下。”
“嗯,”瓜子乖巧的點頭。
見魏明濤在擦眼淚,連揮了揮小手:“爺爺再見。”
“再見。”魏明濤哽咽。
劉星抱著瓜子走出了客廳,下了樓梯間,來到了一樓的客廳中。
本以為楊芙蓉跟魏明濤有說不完的話。
但接著他就呆住了。
他們倆居然同時在二樓的客廳中放聲大哭了起來。
哭的驚天動地,哭的傷心欲絕。
這種哭聲,只有劉星這個重生者才懂。
因為他在重生前,也經歷過生離死別。
也知道跟相愛之人分開的痛苦滋味。
要是可以改變,那只怕魏明濤根本就不想走。
因為在紅磚房的這半個月,魏明濤陪著楊芙蓉看日出日落,在后院養花種草,已經完全融入了進去。
什么是愛情。
這個問題一千個人就會有一千個答案。
但對于劉星來說,平淡跟真實就是愛情。
那些經不起油鹽醬醋茶考驗的年輕男女,他們的愛情不叫愛情。
只能說是建立在物資基礎上的膚淺愛情。
而魏明濤跟楊芙蓉這樣的愛情。
在平淡中見證偉大,在真實的生活中相濡以沫。
這才是愛情,這才是愛情才有的美好樣子。
第五章送到。
繼續去寫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