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離開了診所。
就去了圈養生豬的大棚。
眼見六個大棚里面的一千多頭生豬都管理的很好,而且無一死傷,那是不由欣慰的點頭。
跟在后面的趙村長見狀點燃了手中的旱煙斗:“對了,有件事情我想必須得跟你說一下。”
“哦?”劉星回頭看著趙村長。
“昨晚有兩個外地人來這大棚門口看了一下你圈養的這一千多頭生豬,還想以現在市面上的豬價買一些回去。”趙村長吧唧吧唧的抽了兩口旱煙:“我以做不了主唯有見將他們給打發走了,并且讓周山看好大棚的門,不讓這些外地人進來。”
“您做的對。”劉星贊同的說道:“因為現在市面上根本就沒有生豬買賣,價格還停留在豬瘟肆虐后的那幾天,我在最艱難的時候都挺過來了,您認為我現在還會將生豬賣掉嗎?”
只有漲價了,漲到了他認為的一個合理價位,他才會出手。
要不然以現在幾毛錢一斤的價格,具體的也不知道,反正也差不多,他是不可能買賣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趙村長剛才跟他說的話,可是給他提了一個醒。
因為任何人都不是傻子,在豬瘟隨著高溫消失后,那大家都想到了他大棚中這一千多頭生豬的價值,直白的說,也就是有好些人惦記上了。
這些人絕對不會是老屋村這些淳樸的村民,也不是在集市上做生意的商販,而是那些偶爾趕集來到集市上看熱鬧的外地人。
這個危險信號,他不得不防。
就在要想辦法多安排幾個人來大棚周圍巡邏,集市的街道上,卻是突然間傳來了一聲“搶劫了,快抓住他啊!”的聲音。
這使得劉星從思緒中回過了神,趙村長也是皺起了眉頭。
因為集市自從劉星的鞋店開張起來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搶劫事件,一次都沒有。
今天趕集的日子出現了,這說明什么,肯定是有外地人闖入了集市,不明白這里的情況才這樣做的。
“村長,我先去看看情況。”劉星見一千多頭生豬不需要他去操心了,當下提議道。
之所以要多管閑事,那是因為他發現這喊搶劫的聲音有些熟悉。
“好!好!好!”趙村長連點頭。
他也正有這個意思。
“那我走了。”說完這話,劉星轉身就朝集市上走去。
此時正是趕集的高峰,集市上人山人海,還不熱鬧。
來到集市岔路口的劉星,放眼看了一下整個集市的情況,見看不出什么端倪來就抄小路走向了鞋店。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集市街道根本就沒法讓人通行了。
鞋店門口,周敏正送一個買鞋的顧客走了出來。
這看到劉星來了連上前打招呼:“你不是回去了怎么又回來了?”
“過來看看,對了之前喊搶劫的聲音,是從哪傳來的?”劉星沒有廢話而是直接問道。
“好像就是從診所門口傳來的然后我看到那個高個年輕人又哭喪著臉進診所了。”周敏指著右側診所大門口說道。
“是嗎?”劉星眉頭皺了皺,就快步朝診所走去。
要是他沒有猜錯,被搶之人應該是姜植。
果不其然,還沒有走到姜神醫所在的偏房就聽到了姜植的怒吼聲:“爸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么這樣喜歡呆在集市上,這里的治安可謂是糟透了,居然將我的和田玉石都給搶走了,你可不能不管。”
“唉誰叫你不小心啊!”姜神醫輕嘆了一聲。
劉星聽到這話,推門而入就走進了偏房:“爺爺姜植大哥。”
“你不是回去了嗎?”姜神醫有些意外。
姜植也是有些詫異的看向了劉星。
“我聽到姜植大哥喊搶劫了,所以就回來看看。”劉星淡笑解釋道。
“別提了。”姜植一聽到這話那是沮喪的很。
剛出了診所的大門,本來想買幾個肉包子填飽肚子的。
誰料到一轉身和田玉石就被搶了簡直就是倒霉透頂。
“你看清搶劫人的相貌嗎?”劉星知道這事情必須處理要不然會讓姜神醫心寒的所以輕聲開口問道。
“沒看清,當時那么多人。”姜植如實回道。
“那是男是女總該看清楚了吧?”劉星再次問道。
“這個看清楚了,身形挺魁梧的,而且他好像還有同伙。”姜植回憶著,就將當時被搶的情況簡略的說了出來。
“那這事情好辦了,給我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我將他給揪出來,并且將和田玉石還給你。”劉星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姜植聞言追了上去:“這集市上人流量這樣大,你怎么找?別跟我吹牛了,你還是回去忙你的吧!”
“姜植。”姜神醫聞言喝道:“你不得無禮,劉星可從來不吹牛,他有這個能力,也能辦到。”
“不信的話,你給我在診所安靜等著。”劉星淡笑補充了一句。
“行!”姜植只得點頭。
畢竟劉星都這樣說了,他要是不給面子,那多少有些不知道做人。
“那我走了。”說完這話,劉星轉身消失不見。
姜植回到了姜神醫的身邊:“爸,你之前為什么要幫劉星說話?”
在這樣大人流量的集市上,要想找個陌生人只怕都難,何況是一個藏頭露尾的搶劫犯呢!
“都說了劉星有這個能力,你也不想想現在這集市上他說話的份量。”姜神醫撫須說道:“這也就是我要你跟在他身邊歷練的原因,因為你為人做事要是有他一半的能耐,今天的就不會混的這樣慘。”
言下之意,處處留心皆學問,人情達練即文章。
姜植癟癟嘴,他可不同意父親的話。
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而是安靜的等待了起來。
到時候劉星要是完不成之前的許諾。
他肯定會有話說的。
離開了診所,劉星第一時間并沒有去集市上尋找線索。
而是走到了正在曬稻谷的趙東魁面前:“姐夫,你知道趙構、狗子、趙亮他們三個現在在干嘛嗎?”
“趙亮在家門口賣魚呢!至于趙構跟狗子,指不定也在幫忙。”趙東魁回道。
因為賣魚可不是一個人就能搞定的活,必須要好幾個人幫襯才能完成。
“謝了。”劉星轉身朝趙亮家走去。
“這孩子,謝什么謝啊!”趙東魁搖了搖頭,又忙著曬稻谷去了。
此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鐘了,趕集的人潮逐漸開始消退,但街道上依然還有許多人,只不過不在擁擠了。
劉星來到趙亮家門口的時候,趙亮帶著趙構、狗子正在數錢。
一旁的張若曦也在,磕著瓜子跟鐘大娘有說有笑。
這看到劉星來了,連起身相迎:“你來晚了,這魚都賣完了。”
“我不買魚。”劉星笑了笑,轉頭看向了趙構:“別忙著數錢了,之前姜神醫兒子姜植被搶一事你知道嗎?”
“啥?”趙構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眼眸中有著憤怒:“哪個狗日的干的,連姜神醫兒子的東西都敢搶?”
“我問你呢!”劉星沒好氣的回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趙構訕笑抓了抓頭。
一旁的趙亮跟狗子也是搖頭。
他們只顧著做生意,可沒有注意這么多。
鐘大娘卻是猶豫的說道:“當時我好像是聽見有個年輕人喊搶劫了,搶劫了,然后就看道一個魁梧的中年人,慌不擇路的往河邊跑了,手里面還抱著一個方形盒子。”
“您看清這個魁梧中年人的長相了嗎?知道住哪嗎?”劉星連問道。
“這個…長相我可沒看清,但我敢肯定,賣紅薯的張大媽看清楚了,當時這個魁梧中年人還將張大媽的紅薯給踩爛了好幾個,連話都沒有一句。”鐘大娘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還等什么。”趙構不等劉星交代,一揮手帶著趙亮、狗子就去找張大媽了。
劉星跟張若曦對望了一眼,連忙跟在了后面。
張大媽此時的紅薯已經賣完了,但人沒有走,正在陪孫女在吃肉包子。
這看到趙構帶著趙亮跟狗子匆匆走來了,先是一愣,接著忍不住問道:“你們干什么這樣急匆匆的?”
“沒什么,我就想問問之前踩爛了你紅薯的那個魁梧中年人,您看清相貌了嗎?”趙構情輕聲問道。
“嗨!那個家伙不用看我也認識,他帶著四五個外地人租住在趙建家里,前天才搬進來的,你們不用替我找他麻煩了,為了幾個紅薯沒必要。”張大媽聞言笑了笑回道。
畢竟現在紅薯不值錢,到時候趙構跟這伙外地人動起來了,那可不值當。
然而趙構聽到這話,卻是卷起了衣袖:“狗子,你去喊人,我去趙建家堵著去,務必要快點,他奶奶的居然敢搶姜神醫兒子的東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完這話,趙構帶著趙亮就跑了。
狗子則是分道揚鑣喊人去了。
劉星想跟上,卻是被張若曦拉住了:“你別去,這事情趙構可比你再行,到時候要是出現了意外,他們可沒法像趙村長交代。”
“我有你說的那么不堪嗎?”劉星哭笑不得的一攤手。
“你沒聽懂我話中的意思,趙構傷到了沒事,但你傷到了以后可就沒人帶我們賺大錢了。”張若曦笑了笑,伸手從口袋中拿出一把瓜子:“來,咱們邊吃邊等,你放心好了,趙構處理這事情很有經驗。”
“那行吧!”劉星接過瓜子,坐在了臨時攤位上邊吃邊等了起來。
本以為趙構這一去至少要一兩個小時才能將這個搶劫的魁梧中年人給帶回來,令人意外的是,剛把手中的瓜子吃完,十幾個趙家人在趙構的帶領下,就將人給帶回來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其中狗子的手上,還拿著姜植丟失的方形盒子。
劉星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連忙迎了上去。
在發現方形盒子里面的和田玉石還在,那是松了一口氣:“狗子,你去百貨商店打電話報警,叫田所長喊人來處理此事,我去跟姜神醫交差去。”
“好!”狗子連點頭,轉身朝百貨商店跑去。
被抓的魁梧中年人聞言使勁掙扎,但很快就老實了。
因為趙構一拳揍在他腹部上,讓他站都站不起來了。
其他幾個被抓的外地人見狀,一個個連忙老實了起來。
趙村長這時聞訊趕過來了,看著這幾個被抓的外地人,那是大吃了一驚,他上前拉著劉星走到了一邊:“星伢子,這幾個外地人其中兩個,就是昨天來大棚看生豬的兩個,好家伙,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好人啊!”
“是嗎?”劉星也是有些吃驚。
看來這做什么事情都有因果關系。
他幫助了姜植,卻是意外的幫助了自己。
將一些即將發生的隱患給消除掉了,說實話,這一點他真的是有些想不到。
“唉!你不要管這些了,這里就讓趙構、趙亮他們幾個來處理就行,你趕緊帶著丟失的東西去找姜神醫交代。”趙神醫見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當下連提醒道。
“好!”劉星拿好了方形盒子,轉身就朝診所走去。
“等等我。”張若曦這是追了上來:“有件事情忘記跟你說了。”
“啊?”劉星邊走邊聽著。
“是這樣的,老李昨晚帶著幾個衡水酒廠的領導,親自來找我跟趙構、狗子、趙亮他們幾個了。”張若曦見周圍沒有其他可疑的人,當下小聲說道。
“找你們干嘛?回去維修灌酒設備?”劉星順著張若曦的話問了一句。
“嗯,你猜對了,但有個內幕你只怕不知道。”張若曦揶揄的笑了笑:“自從趙構、狗子、趙亮我們幾個被趕出衡水酒廠后,灌酒設備就接二連三的壞了好幾臺,而且是修不好的那種。”
“什么?”劉星一怔之下停下了腳步。
這對于他來說,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除了那幾臺沒有沒有材料而沒有修好的灌酒設備,其他的他都經手了,所以不可能壞的這樣快。
按照他的經驗,至少能管兩三個月的。
“別不相信,老李跟我說的時候,我也不相信,后來偷偷問了其中的內幕,才知道鐘坤為了奪取老李的權利,將一些老維修工都偷偷的調去了其他的崗位,這才造成了現在的局勢。”張若曦將其中的內幕給說了出來:“我告訴你這些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我跟趙構他們幾個該怎么辦?”
“還要回去幫老李的忙嗎?”頓了一下,張若曦又問了一句。
“這個我無權干涉,我只想問一句,你們去了那灌酒設備就能維修好嗎?”劉星好笑的反問了一句。
機械設備在懂行的手里,一般情況下那是很少壞的。
壞就壞在了不懂行的手里,他還偏偏要裝懂。
這才是最可怕的。
“趙構、狗子、趙亮三個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修的好啊!”張若曦咬了咬嘴唇:“照你話中的意思,我們幾個可不能回去,回去的話只怕會被鐘坤當黑鍋來頂,是不是?”
“這我可不知道,但我分析的結果是,這衡水酒廠領導內訌,咱們這些小嘍啰最好不要去看熱鬧,因為會死的很慘。”劉星皺眉想了想:“再說了,趙構現在又不缺錢,去衡水酒廠受這份罪干嘛?”
“你不是馬上要跟趙構結婚了嗎?依我看老實在家待著吧!等我有時間了,絕對會給他們是哪個安排一個好一點的工作,而且工資絕對比衡水酒廠高。”頓了一下,劉星有補充了一句。
“這敢情好。”張若曦開心的連點頭:“那老李再找我,我就跟他說辭職的事情啦,趙構他們幾個也是。”
“可以,但我估計你們辭職沒有那樣好辭,因為搞不好鐘坤就被被迫來親自求著你們回去。”劉星揶揄說道。
上任衡水酒廠副廠長,這可是一個跟局長媲美的職位。
干得好可以說是平步青云,但干的不好,那下場可就有些慘了。
所以他話中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鐘坤將局面弄成這樣,已經沒有退路。
要是不求著趙構、狗子、趙亮幾個跟著他學過一些皮毛的維修工回去,只怕到時候會跟劉思文一樣的下場。
其實是傻子都知道這些衡水酒廠領導的意思,那就是先以一點好處將趙構、狗子、趙亮他們幾個喊回去維修,搞不定了那下一個目標肯定是他。
要不然他們才不會這樣大費周章的來親自請趙構、狗子、趙亮他們幾個。
“啊?”張若曦可不懂這里面的彎彎道道,當下呆住了。
因為以他對鐘坤的了解,絕對不會做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
“你慢慢琢磨吧!”劉星笑了笑,轉身就朝診所走去。
“我能琢磨出來什么啊?”張若曦抓了抓頭,見遠處的趙構在喊他,連忙跑了過去。
等跑近了她才知道,原來是鐘坤來了,帶著一眾衡水酒廠的領導,一個個皮笑肉不笑的從小轎車中走出來,李大偉雖然在里面,但卻是低著頭,似乎很不想人讓某個人看到。
診所,偏房內。
劉星抱著方形盒子推門而入,順便抬頭看了一下墻壁上的時鐘。
見一個小時都沒有過去,那是松了一口氣見方形盒子放在了姜神醫面前的辦公桌上。
一旁的姜植,在一愣后,那是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方形盒子,在看到里面的和田玉石沒有丟,那是呆住了,他在回過神來后,驚愕的看向了劉星:“你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就將東西給找回來了。”
“因為我對集市很熟啊!”劉星淡笑回道。
“這可不是理由。”姜植有些唏噓:“看來我爸說的對,你身上的確有我該學習的東西,要是有可能,我能留下來給你幫忙嗎?”
“別,你還是忙你自己的吧!救人可是你的天職。”劉星連忙婉言拒絕了。
不是他不給姜神醫面子,而是姜植這個人性格桀驁不馴,他只怕很難駕馭得住。
再說了,他馬上就要去八中讀書了,實在沒有時間去管姜植。
這話一出,姜神醫沒有感到懊惱,反而笑了:“孩子,今天的事情辛苦你了,你先出忙你自己的吧!姜植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好!”劉星轉身就走。
“等一下,能借我一些錢嗎?我爸給我的不夠。”姜植喊住了劉星。
“你要多少?”劉星回頭看著姜植。
“兩百有嗎?”姜植不好意思的問道。
“有。”劉星將褲袋中的錢全都拿了出來,數出了五百塊錢放在了姜植的手上:“省著點話,你借錢不還的話,我會找你老爸要的。”
說完這話,也不等姜植回過神來,轉身就走了。
姜神醫聞言笑了笑,并且贊許的點了點頭。
只有這樣,姜植才會懂得賺錢的辛苦。
要不然一個借字說出去,轉眼就不記得了,這樣可不好。
“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姜植看著手中的錢,那是有些哭笑不得。
在同時也有些吃驚,畢竟可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帶幾百塊錢在身上的,而且還是在很不安全的集市上。
“他有囂張的本錢,干嘛不囂張?”姜神醫看了一下墻壁上的時鐘:“不早了,你拿到了錢趕緊走吧!我這兒今天沒有做你的飯菜。”
“嘿!你這老頭子。”姜植走起來眉頭:“我可是您兒子,哪有這樣趕兒子走的。”
“不然你留下來能干嘛?”姜神醫撫須問道。
“我現在懶得跟你說,等我買了靈芝救人,在回來找你算賬。”姜植將錢收好:“而且我還告訴你,以后我賴在這集市不走了,天天吃你的喝你的,看你能怎么樣。”
“哼!”說完,他轉身就走。
“等一下。”姜神醫指了指辦公桌上的方形盒子。
“這個替我送給劉星,我很喜歡這小子。”姜植看向了姜神醫:“爸,您也要多注意身體,我還沒有結婚,沒有讓你抱孫子呢!”
“趕緊滾吧!”
“你小子這輩子找不到媳婦的,別去禍害人家姑娘了。”姜神醫揮了揮手。
“不要小看我。”姜植轉身就走了。
這次是真走了。
他沒有發現,姜神醫看向窗外的眼眸,已經是淚流滿面。
很顯然,姜植剛才的話,觸動他的心里面那根‘弦’。
劉星出了診所后,就直接回到了鞋店的大門口。
在跟廚房中忙碌的劉冬菊說了一聲,本來就要騎著自行車回去的。
但卻是被劉冬菊給拉住了:“你這樣著急回去干嗎?吃了中飯在走。”
“可是…”劉星想婉言拒絕,但是一看到小不點抱住了他的右腿,大眼眸中有著央求之色,無奈只得點頭答應,并且坐下來幫忙燒起了火。
然而這飯菜還沒有做好,門口卻是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為頭的是衡水酒廠的曾德志,至于其他人,好像都是衡水酒廠的領導,大部分劉星看著很熟悉,但都喊不出名字,而在這些領導中,李大偉站在最后,臉色有些不好看。
而在他們的身后,趙構帶著張若曦、狗子、趙亮也來了,但都沒有說話,而是規矩的站在一旁看著。
這架勢,毋庸置疑是為維修灌酒設備而來。
要不然不會這樣隆重。
劉星看著這一幕,先是一愣,接著就笑著迎了上去:“哎呀!這不是我們的曾副廠長嗎?之前心如姐找你辦事的時候,你不是說沒空嗎?今個兒怎么有時間來我姐這里了?”
“對不起啊!你們人太多,我姐沒有做你們的飯菜。”頓了一下,劉星有補充了一句。
但至始至終,他臉上都保持的笑意,并沒有黑著臉。
很顯然,他是抱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態度來跟衡水酒廠的一眾領導說話的,畢竟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
而他的這話一出,曾德志就尷尬的不行:“劉星啊!之前是我不對,沒有幫心如的忙,這回我補回來還不行嗎?你的白酒直營批發店需要賣衡水老白干的話,多少箱都行,而且不需要先付錢的。”
“這話你說的管用嗎?”劉星攤了攤手。
他現在算是摸清了衡水酒廠的套路了,領導每天都在換,而且主意也是一天一個,這樣的領導層他可不想過多的招惹,所以必須問清楚。
當然了,問清楚他也不會在跟衡水酒廠合作了。
因為太讓人心寒了。
曾德志自然是聽懂了話中的意思,他讓開了一步,讓一個黑衣中年人走了出來:“我說的話不管用,咱們現在衡水酒廠的鐘廠長說話總管用吧!你跟他親自聊好了。”
得,一句話就將這責任撇的干干凈凈,不可謂是老奸巨猾。
而且還讓劉星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畢竟在場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劉星跟鐘坤不對付。
如今兩人相見,雖說不上分外眼紅。
但現場的氣氛也在這一刻莫名的壓抑了起來。
趙構見劉星只有一個人,勢單力薄。
當下連忙帶著狗子、趙亮、張若曦走到了他的背后,雖然沒有說話,但卻是以實際行動告訴了劉星,他們是哪一個隊伍的。
這一刻安靜,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目光全都集中在劉星跟鐘坤的身上。
他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那就是劉星身上散發這陽光的氣息。
而鐘坤因為眼眸陰冷的緣故,身上卻是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氣息。
兩人這一比較,頓時高下立判。
是誰好人,誰是壞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小不點以為在這一群領導要欺負他舅舅,當下急的連忙邁著小短腿跑進了一旁的診所內,去搬姜爺爺這個救兵了。
鐘坤雖然發現了這一幕,但卻是沒有去阻止,因為他不認為一個小小的診所能夠搬出什么救兵來。
但是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陳紅、乃心如、王昆侖帶著近百商販趕來了,每一個的手里都拿著菜刀、剪刀等武器,也不跟衡水酒廠等領導打招呼,一窩蜂的就圍上了。
這讓鐘坤等衡水酒廠的領導有些傻眼,正要好言相勸,他們不是來為難劉星的。
對面集市的街道上,趙村長帶著不下五十個趙家村的年輕壯漢,也肩扛鋤頭,手拿鐮刀趕來了,并且一個個對于衡水酒廠的領導沒有好臉色。
在朝近百商販靠攏后,趙村長擠到了劉星的身邊:“怎么樣,這幫不要臉的沒有欺負你吧?”
“那倒不至于。”劉星心頭暖暖的笑了笑。
欺負他,現在的鐘坤還不夠級別呢!
趙村長聞言,那是松了一口氣,然后轉頭看向了鐘坤:“你他娘的有屁就放,每屁就滾蛋,這老屋村不歡迎你。”
這粗魯的話說的,可是直接在打鐘坤的臉。
讓鐘坤那是要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但他卻是拿趙村長一點辦法都沒有。
在憋屈的搓了搓臉后,皮笑肉不笑道:“老人家,我跟劉星這次可是第一次見面,怎么可能來找他麻煩呢!我找他是有事情求他的,而且也是他的專長。”
“對不起,我沒時間。”劉星直接拒絕了。
“別這樣說嘛,畢竟之前你可是拿了衡水酒廠的兩萬塊錢。”鐘坤見劉星對他始終抱有敵意,當下也不再偽裝了,直接拿出了殺手锏。
言下之意,給了錢就必須去衡水酒廠見那些灌酒設備給維修好,要不然憑借衡水酒廠國企的身份,讓你一個小孩子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浮現出來了濃濃的火藥味。
但劉星沒有生氣,而是淡笑看向了衡水酒廠眾領導中的李大偉:“我的李大廠長,當初咱們可是說的好好的,那兩萬塊錢可是只能維修一次灌酒設備的錢,而不是永久性的,你們衡水酒廠的人都是這樣賴皮嗎?”
“呵呵,你找他有個屁用,現在衡水酒廠我是正廠長,他是副的。”鐘坤揚起腦袋得意的說道:“現在的衡水酒廠我說了算,他算個屁啊!”
“你!!!”李大偉握緊了拳頭,但最后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鐘坤看著開心的笑了,露出了一口黃牙。
劉星則是直搖頭,堂堂的老狐貍,居然被壓制成這樣。
這衡水酒廠看來真的沒救了。
正要使出雷霆手段讓鐘坤架著尾巴滾蛋。
集市的街道上出現了三輛吉普車。
然后吳局、丁局率先走了出來。
跟在后面得丁蘭、丁欣怡則是攙扶著一個兩鬢斑白的老奶奶跟在后面。
在周圍,還有好幾個黑衣人在保護。
看到這架勢的鐘坤,那是呆住了。
劉星的反應卻是平靜的很。
因為他認識這老奶奶。
她是丁蘭的奶奶。
上次還求他找姜神醫治過病。
至于名字雖然不知道。
但卻是知道身份有些不簡單。
就在想迎上去打個招呼。
鐘坤率先迎了上去:“您今天怎么也來這里了?”
暈死了,停電了,而且要停到明天中午一點鐘,沖擊不了戰力榜了,沒有辦法,大家多多擔待一下,等來電了,繼續每天兩萬字走起。
今天只有一章了…
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