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四章;真成瘟神了 看著幾個被舉起來的雜役可憐兮兮的,李鈺冷哼了一聲;
“放了他們吧。”
“唯!”
阿貴放開兩個雜役后,惡狠狠的交代;
“給我退后,再敢靠近我家郎君,揍死你們。”
“是是是,多謝公爺照顧。”
“是是是,謝大爺放手,謝大爺。”
面對兩個一米九的壯漢,鐵塔一般,一群雜役趕緊退下好幾步,生怕招惹了這兩個兇神惡煞再發脾氣。
卻不知真正危險的是,李鈺身邊伺候著的林霸王。
雖然林霸王一聲不吭,可只要出了家門,作為族長的劍侍,林霸王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絕不留情!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馬虎大意,反正出任何事情都有二房家族兜著!
所以只要被李氏上三房族長的劍侍判斷有危險,就會全力滅殺了你,而且還是不動聲色的以最快速度弄死你,絕不會給你留下反抗的余地。
老鴇看著手下被欺負,不但不敢說話,還得不停的賠禮道歉,沒辦法,這位大爺可是得罪不得,即便自己身后也有五姓七望的家族撐腰,也不是這活財神的對手,簡直是雞蛋碰石頭,所以老鴇不停的鞠躬;
“李家公爺息怒,公爺息怒啊。”
李鈺對老鴇弄的這一出,非常的厭惡,甚至有點惡心;
“快些說清楚了,本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是是,情況是這樣的,公爺您沒來的時候,宮里就下來了許多人馬,還有南北衙門的幾百禁軍跟隨著,真真是嚇死個人了都。
一大堆人把這平康坊里一百多家院子逛了一遍,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有哪一家,敢把女人塞過來伺候公爺您,第二天就要砍頭的,雜役,丫鬟,女人,老鴇,一個活的都不留。
公爺您不信隨便叫人打聽,奴婢一句瞎話都不敢說的,來人交代的清清楚楚,雞犬不留啊!說是上頭交代下來的,這上頭兩個字兒,奴婢就是再傻也能聽懂一二,
公爺您家的娘娘太尊貴了,奴婢真的是招惹不起呀公爺…。”
老鴇還沒有說完,李鈺就怒聲呵斥;
“住口!”
“是是是奴婢住口奴婢住口。”
“我家娘娘也是你敢提的?掌嘴!”
“是是是。”
“啪,啪!”
老鴇一邊使勁的抽自己嘴巴,一邊在自己罵自己;
“啪,我叫你嘴癢,啪,我叫你嘴賤!”
眼看著四五個嘴巴抽的真真切切,李鈺也不是仗勢欺人的,所以就出聲阻攔下來;
“行了,夠了!”
“是是是,多謝公爺照顧。”
今天這老鴇也是窩囊的夠狠了,她心里琢磨著,和皇家朝廷扯上事情,真他娘的麻煩,就知道不能招惹的!
得趕緊想辦法把這個瘟神弄走,免得有人背后亂說,真要是惹的那一國之母不高興,自己這一院子親戚…
“公爺息怒,奴婢也是生怕犯了滅族的罪,所以趕緊四處打聽,就怕犯罪呀,公爺,公爺您不來,啥都好說,您這一來,奴婢們嚇得半死呀…”
諸位貴人小公爺們,您們給奴婢主持個公道吧,這一院子人的人頭呢,總不能明天一塊落地吧?”
“我暈!這叫什么話?我一來成了瘟神了?”
李鈺撫摸著自己額頭,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喃喃自語;
“出來洗腳按摩,還要被家里追過來鬧騰,這叫什么破事兒啊這是?”
一大群衙內也聽明白了來去,個個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
“哎呀我的娘哎,真笑死我了。”
“嗨,好久沒有這樣的事情了,真是夠說三天的,我看明天啊,恐怕整個長安城都知道了。”
“可不是嘛,李大朗往后啊,請廊坊他是來了嘍。”
“那沒辦法了,殿下那臉色,我從小到大就怕的不行,別看我現在都成男了,去宮里請安的時候,還是兩條腿發軟,頭都不敢抬的。”
“就你怕?我不怕?我不也是嚇的唯唯諾諾?”
“得,我看呀別為難這老鴇了。”
“李大郎,今夜你得一個人干坐著看兄弟們開心了,啊?哈哈哈哈。”
“看吧,前頭醉仙樓,四個宮人鐵棒子一樣看著,這會還跟來了平康坊,這就算了吧,又鬧騰這一出,李大他可真夠嗆了…”
“誰說不是么,別的家都是正妻主母來折騰,所以大家伙都是趁著沒有大婚趕緊出來浪浪,他這倒好…”
“別說了,皇后殿下的面子呢。”
“對對對,不提了不提了,老鴇,趕緊的把殷紅叫出來伺候小公爺,把我伺候舒服了,賞賜不會少的。”
“唉唉,慢著,把盈盈也叫來啊,該多少錢多少錢,我說兄弟們,今晚誰也別跟我搗亂啊,君子不奪人所好,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洞房花燭夜,我很久沒來了,可得好好親熱親熱我的小盈盈…”
“成成成,女兒家的都在準備著呢,保證公爺貴人們滿意,保證叫大爺們滿意啊!”
老鴇子一邊嘴里答應著,卻身體不挪動一下,也不指揮下人,雜役。
李鈺瞅了瞅身邊跟著的兩個內侍和兩個宮女,再看看好些個兄弟都盯著自己看,還有老鴇,也不叫人安排伺候,雜役下人們都看著自己。
李鈺知道,自己再繼續呆下去也是自討沒趣的很了。
“唉!”
嘆了口氣的李鈺站了起來,他真不想走的,這請廊坊算是大唐世界,他唯一的娛樂場所了。
“諸位兄長兄弟,小弟忽然想起來大安宮里還有些個事情沒有處置…”
“賢弟且去,正事要緊。”
“大朗且去。”
“正經事要緊。”
“對對對,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一群兄弟們都算給面子,沒人來拆臺,老鴇也趕緊跟著湊合;
“公爺您慢走,奴婢恭送您的大駕。”
李鈺不耐煩的呵斥;
“起開。”
“是是是,奴婢走開,奴婢這就走開,公爺您慢點的。”
李鈺還沒動呢,老鴇就崔的風火起,要不是因為得罪不起,老鴇早就叫下頭人把李鈺給亂棍打出去了。
氣鼓鼓的李鈺甩下袖口起來就走,老鴇終于輕松了一口氣,直把李鈺送到門外好幾步,
“公爺您常…您慢走啊。”
看著李鈺走遠,老鴇習慣性的順口想說一句常說的話,您常來啊,話說了一半趕緊改口,然后對著下人吩咐;
“哎呀娘呀,可把這開國縣公爺給送走了,還好弄明白了這位爺,你們可都瞪大了狗眼看清楚點啊,以后這活財神來了拒不接待,女人們不準出來一個,想活命的就得認準看清。”
“阿娘放心,都記在腦子里了。”
“放心吧阿娘,以后碰到李家公爺到來,咱們就趕緊關門。”
老鴇故意抬高聲音說話,就是想叫李鈺聽見的。
李鈺還沒有出胡同口,當然是聽得清楚明白了。
走著路還對四個宮人埋怨著;
“誰叫你們跟著我來這里的?沒一點眼色嗎?你們總管平時沒教過?”
四個宮人被訓斥,都不敢反抗,一個宮女壯壯了膽子,跟在李鈺身后小聲回應;
“回公爺的話,大總管交代的清楚明白,要奴婢們跟著伺候,等您回大安宮歇著,奴婢們才算當好了差。”
“哼!”
李鈺也知道,夜慶芝是個老人,把皇后老娘保護著長大的家將,后來跟進宮里的,資格最老,還高著一輩兒,又是忠心耿耿,對自己也看重的不行,總是四面維護自己,所以即便李鈺心里有氣,也就是冷哼一聲,不再多說半句。
一路無話,李鈺氣鼓鼓的回了大安宮里倒頭就睡,看誰都不順眼,嚇的侍女宮女都不敢大聲喘氣。
四個宮人看著李鈺進了大安宮,這才回去復命。
第二日不到卯時,就被宮女叫醒;
“啟稟公爺,咱們該起了。”
“公爺?”
床上伺候的丁可珍,小聲說道;
“莫要叫了,公爺操著心呢。”
“啟稟總管,昨天叫的晚了片刻,無煙姐姐被皇后殿下抽了背上都是血,恐怕得幾個月養的,今日奴婢當值,要是遲了卯點的時刻,奴婢也得挨打,奴婢害怕呀總管。”
“知道了,公爺會心疼下人的,別叫了。”
“是總管,那奴婢等一會再叫吧。”
這是兩個人提前就商量好的臺詞,就是叫李鈺聽的。
李鈺不耐煩的坐了起來;
“行了行了,穿吧。總不能再叫人挨鞭子,我現在成什么了?真成那老鴇說的瘟神了都。”
一聽說李鈺要起來,丁大總管也顧不得自己春光外泄了,趕緊坐起來吩咐;
“快快快,伺候更衣,伺候熱水,凈桶拿來,再去皇城外傳話,叫族人們準備好一切,可別在耽誤了。”
“是娘子。”
“是總管。”
“是娘子,奴婢立刻去城外傳話。”
一邊陪著笑,丁大總管顧不上自己還光著身子,幫著伺候李鈺穿衣,還在嘴里應付;
“郎君不必多想,她一個賤貨敢說郎君的不是,奴婢今日就能把她的嘴撕爛,給郎君出氣。”
“別,可別那樣行事,那我以后怎么做人?人家也沒有多說,就是害怕我過去,怕死又不是罪,不能欺負人。”
“是,奴婢聽郎君的安排,先給她個下賤的記上,先不搭理她,再敢來胡說八道郎君什么,奴婢絕不放過她。”
“嗯。”
收拾好穿戴,李鈺簡單洗把臉,匆匆離開大安宮,皇城門口的三百多護衛早就準備妥當,上了馬直接護著李鈺到了大營轅門。
一眾護衛這才松了口氣,安心的在遠處等待。
李鈺總算積極了一次,今天輪到都尉秦豹點名,然后簡單交代幾句,各自散開,李鈺回到自己的地盤,點了名,查看士兵出操演練。
冷兵器時代,就是那幾樣,戰陣的配合是否及時,能不能默契到位,令旗手的命令是否能及時傳達下去,士兵能不能及時改變陣型,或者進攻,撤退。
李鈺看的津津有味,并沒有插手半個字兒,只管欣賞副將的操作。
如此過去十幾天,李鈺從來沒有胡亂插言,把五百兵卒的訓練完整的看過一遍。
然后李鈺想出了自己的注意,寫了一封書信,按照規矩程送上頭,等待大將軍的批準。
秦瓊看完李鈺的想法,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拿著去了宮里。
“叔寶來了。”
“臣拜見皇帝陛下,吾主萬福。”
“快快免禮,弄那些虛的作甚,來人給大將軍看座。”
“是陛下。”
“坐吧叔寶。”
“謝陛下。”
“聽說你最近腰不好,在家休養,怎么有空來看朕了?可是那潑皮又惹了是非出來?”
“沒有,陛下您請看!臣也不知該不該批準,所以想請陛下指點決斷。”
“哦?”
“叔寶稍等片刻。”
“是。”
李世民接過了書,只看一個字就知道是李鈺所寫,一邊打開書,一邊還在嘴里還在念叨;
“去了大營我看也是個擺設,成天不發一個號令,就看兒郎們下操了。”
“嗯?”
李世民皺著眉頭看完,然后又再過了一遍。
“叔寶你覺得是否可行?”
“臣想的是,有備無患,他說的對,草原上的部落,也不只是就那一個,咱們打敗的是最大的那個。
陛下您也清楚,現在他們都來臣服您,無非就是咱們大勝之后的兵威,嚇破了他們的膽子。
時間長了,分分合合的,誰也不敢說就能長治久安。
所以他這想法,臣是支持的,拉出去練練,也壞不了大事,且只有五百兵,臣倒是想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嗯,朕不糊涂,你說的朕也在想,最近那些使臣都在路上了,快則十天半個月,慢了也就是幾個月時間,都要來長安城上貢稱臣。
朕也在不停的考量草原上的事情,確實有備無患,不過…他這想法,要把西邊,北邊,西北,全部收入囊中,這會不會有些太瘋狂了些?
朕想的那些,已經都夠那個了,他這樣子…豈不是比朕還要貪心百倍有余?”
“回陛下的話,臣倒是覺得他說的那些可行,四海之內皆屬天子,這話沒說錯,也不算狂妄,說實話,臣身上的血都跟著燒起來了,仿佛回到了,剛跟隨陛下那會兒,什么也不想,一心的往前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