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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直接說重點

第六百六十九章;直接說重點  “氣沉丹田其實很簡單,就是深呼吸一口氣之后壓下去,鈺兒,不是你這樣壓到肚子里,是壓在丹田里。”

  藍田李家莊開國縣公府東偏院里,上官族長正在親自教授李鈺道家養氣的基本功。

  “師父,這丹田是不是這里?就是肺的中間?哦兒說的就是氣海?”

  “然也!”

  “哦,兒知道了師父。”

  最近李鈺的日子過得十分舒爽,每天起來,去書房里看會兒書,不懂得地方就有師父和師兄弟們指點,不論軍事兵法,治國謀略,這個神奇的師父樣樣精通,從來沒有被李鈺難倒過一次!

  下午就學習道家的養氣功夫,和上官家族傳承自圣人的高朝武技。

  農耕大事,托付給了鄒淑儀大管事,加上李氏二房家族的族人們緊密配合,李鈺不用操心什么,指點出一個大方向就成了。

  一個月前,程咬金帶著兵馬去往河南道的時候,程家的兩個成男兒子也曾過來莊子里小住幾天,

  對于可以去殺人放火的差事,程家兩兄弟都是非常激動,夢想著去河南道建功立業,也夢想著能憑借河南之行獲得將來去草原上廝殺的機會。

  李鈺前世里想要干的事情,在這一世里成了建功立業的唯一機會。

  程家兩個兒郎的激情感染的李鈺也是渾身有勁兒,拼命的學習兵法,和練習武技,同樣夢想著想要帶領族人去草原上抓捕野生黃羊。

  一呢也能在商業思路上找到面子,叫世人知道,經商也可以左右一切,甚至能左右朝廷…

  另一方面,知道歷史腳步的李鈺也明白,隨著秋天的到來,李二一雪前恥的戰爭就要拉開序幕。

  盡管李鈺不甘心平庸,盡管李鈺才十六歲,盡管李鈺的孝期還有一年,可是李鈺也想嶄露頭角,李鈺也想瘋狂一把,李鈺也想帶兵廝殺,李鈺也想證明給世人看看,自己也有足夠的本事!

  開國縣公府外,一個宮里來的宮女,上了一架馬車,五個護衛陪同旁邊,一路馬不停蹄進了長安城東門,徑直來到東宮東門,亮出腰牌開了進去!

  宮女直接進了長孫皇后的寢宮,這樣來回操心的宮女幾乎每天一趟。

  長孫皇后正在拿著一本論語看的津津有味,一個內侍進來稟報;

  “啟稟皇后殿下,藍田回來人了,正在殿外等候。”

  長孫皇后聽了這話立馬放下了論語;

  “叫進來說話。”

  “喏!”

  “奴婢拜見皇后殿下。”

  “免禮。”

  “謝殿下。”

  長孫皇后滿臉笑容的問道;

  “說說吧,今日我兒是否又是勤學苦練?”

  “啟稟殿下,正是如此,依舊每日卯時三刻起榻,一個時辰射箭,然后上午看兩個時辰的兵書戰冊,然后歇息歇息享受晝食,未時鍛煉養氣的功夫,申時半到戌時結束,都是修煉武技,酉時吃飯,然后騎馬兩圈,洗漱后歇息。”

  “好!真好!”

  長孫皇后每天聽到這些稟報都是眉開眼笑,忽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揮揮手;

  “快速稟報陛下這些。”

  “唯!”

  長孫皇后的兩只手來回搓了幾下,扭頭看著旁邊的夜大總管;

  “哎呀呀,我兒真是厲害,都這樣堅持一個多月呢,慶芝你說說,這回可沒有人再來找借口向陛下挑撥離間了吧?本宮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么理由來說我兒的不是?哼!”

  夜慶芝皺著眉頭很是有些擔憂的解釋著;

  “殿下,好到是真好,奴婢最近總是看到皇帝陛下一臉笑容,估摸著也是因為咱家公爺如此董事才開心的。”

  長孫皇后不等爺慶芝說完就立馬接了一句;

  “那肯定是的,陛下把他個潑皮看的比誰都緊呢,咱們就是不說出去,陛下照樣有辦法知道他個潑皮的一切,你信不信?”

  “額,這個奴婢當然信了,就是那個…殿下您先聽奴婢說兩句吧!”

  “你說啊,我也沒堵住你的嘴巴,想說什么直接說出來好了。”

  長孫皇后高興之下,根本就沒注意自己總是打斷別人的話茬子。

  “是,殿下您有沒有想到個問題?”

  “什么問題?”

  “就是公爺他才十六歲啊,天天這樣早上起來折騰到夜里,這能吃得消嗎?奴婢擔心給折騰的傷了什么地方,萬一日后落個傷力的病根兒…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殿下?”

  夜慶芝這話整個皇后寢宮里沒有第二個人敢說的,傻子都知道那開國縣公可是皇后陛下的心頭肉,誰敢多說一句詛咒公爺生病的話?

  長孫皇后正在高興的臉色忽然就卡在了半空中。

  “沒錯,慶芝你說的很對,每天七八個時辰呢,這可不得了,不行,得叫人去藍田勸勸那潑皮,不能這樣玩命,可別傷了哪里…”

  長孫皇后還沒有說完呢,大殿門口就傳來了李世民的聲音;

  “我看觀音婢你也不要去折騰了,他好不容易靜下心來上進一回,你這立馬就去噓寒問暖,這可不是正確的教養之道,少年的時候不吃苦,將來如何守得住龐大的家業?”

  李世民說著話就不緊不慢的進了長孫皇后的寢宮,后者早就第一時間站了起來迎接;

  “妾身拜見皇帝陛下。”

  “奴婢拜見皇帝陛下。”

  “免禮免禮。都免禮。”

  “謝陛下。”

  長孫皇后看著夫君爽快的坐下,臉上輕松高興,知道皇帝陛下肯定是聽了藍田回來的宮女每日傳報的原因。

  “陛下,這孩子最近變化的也太快了些,妾身都有些不適應呢,方才慶芝和我說,一天學習太久了怕傷身體,妾身這才反應過來,可不是嘛,七八個時辰呢,鐵打的漢子都受不住的,更何況我兒才十六歲的身子,陛下您說是不是這樣啊?”

  “要我說呀,這才是正常的事情,當年你跟朕的時候,朕還沒有他這般年紀,同樣也是和他這樣的努力,每天都辛苦的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朕不也熬過來了?”

  李世民說的干脆利索,護犢子心切的長孫皇后可不這樣想的,長孫皇后毫不猶豫的接了一句;

  “陛下您是要做大事的能人,我兒就是個小小的縣公而已,又沒有頂天的大事等著他去,怎能跟您相比呢?”

  李世民也不是傻子,當然能聽出這話里滿滿的醋味兒了,這明擺著就是為了她大兒子抱打不平,李世民最怕的就是這個話題了,不怕不行啊!

  總不能把現在的太子廢掉,叫他來繼承大統吧?

  這他娘的牽扯的也太多,李世民想都不敢想的,盡管他也知道這個大兒子確實非常的優秀,可是你再優秀也沒有辦法的,想要坐上這個位置可不是只優秀就可以的,運氣的成分也很重要!

  盡管他也是皇家血脈,可是從小就給扔了出去,不在皇家長大,就算想盡辦法追回皇家,也就是個王爺的命局,想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運氣上說,他是和這個位置無緣的。

  瞬間就想到了許多事情的李世民眼珠子一轉就把話題扯開了一邊;

  “那好,就不說朕的過去了,觀音婢你也想想他平日里的作為吧,天天東游西逛,帶著一大群護衛這里聚會,那里吃酒,再不就是把長安城里的痞子們打的哭爹叫娘,出手闊綽大方,隨手就是賞賜這個金銀,賞賜那個糧食,他這才安生幾天?

  攏共也就一個多月的日子,朕當年可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朕有說過累嗎?朕怎么沒有得下傷力病?”

  李世民簡直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怎么又扯到了自己頭上?

  聰明的長孫皇后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緊追不放,她也知道大兒子的身份一輩子都很難靠近那個位置的…

  “可是陛下,妾身還是擔心他太拼命而傷了幼小的身子,別人家的孩子怎樣,妾身也管不到太多的,只這孽障的事兒總是叫我揪心!

  說句心里話,他做的夠好了,許多事情都辦的十分漂亮,可是偏偏有些人總是看他不順眼,到處挑他的毛病,還三天兩頭向陛下您告他的狀,妾身就納悶的很了,

  誰家的兒郎這般年紀不是東游西逛?那些說我兒的,他們家的兒郎都在干些什么?難道他們不聚會?不吃酒?不去平康坊里轉悠一回?”

  李世民面對任何事情都能得心應手的處理,天大的事兒都能冷靜,唯獨面對結發妻子討論李鈺的時候,一句都難扯清楚的。

  頭疼不已的李世民手撫著額頭;

  “觀音婢你莫要扯到別的話題上,說他就說他,你凈扯別人家的兒郎作甚?你這樣教下去,他仗著你的寵愛,早晚要變得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

  “陛下這話妾身真是不敢茍同了,我兒現在整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在家里讀書練體,也能惹出麻煩?”

  李世民被長孫皇后給嗆的無話可說只能端起茶碗喝水緩解尷尬。

  還好長孫皇后也算知道進退,不再往下多說,只念叨著李鈺的長短,放下茶碗的李世民實在忍不住了;

  “要我說,你這就是關心則亂,那上官家的族長是什么人物?

  人家上官家族可是圣人七十二個親傳弟子里最厲害的一家,說道學問,人家不必其他任何一家輸了一點,

  論到武技和養生一道上,更是數一數二,代代子孫都是壽過百旬開外,這可是天下人皆知的事實,非是朕順口胡說!

  再說了,上官家族一脈,歷來就弟子門人稀少,只在這一代上,有三個兒子,和四個親傳弟子,一共也就七個男丁,上官族長能不緊張他的身體乎?

  他們李氏二房乃是天下五姓七望里的異數,和清貴至極的圣人門徒多有交好,尤其是和上官家族十幾代的交情,老縣男又是和上官族長同吃劉老管事的奶水長大,說是手足兄弟也不算過的,能親眼看著自己的親傳弟子得傷力病?

  打磨打磨筋骨對他一輩子都有說不完的好處,讀書多了更是沒有任何壞處,所以我說觀音婢你這就是多余的操心,不必緊張成這樣的。”

  早在李世民提起李鈺的時候,夜慶芝就叫內侍和宮女退了出去,所以長孫皇后說話也放開了許多,小聲不滿的念叨著;

  “那是我身上掉下去的肉,我不心疼他誰心疼他?天知道他是怎么長到現在的呢?”

  不過長孫皇后也能聽進去李世民勸解的話,那上官家族的族長,代代都是天下有數的能人,當然不會看著自己的親傳弟子受傷的!長孫皇后無非就是發發牢騷而已。

  李世民好不容易大好的心情,又給弄的一塌糊涂。

  “觀音婢你可小點聲兒的。”

  “是陛下,妾身知道了,不過這會兒也沒有他人,連慶芝都退下去了。”

  李世民面對跟著自己吃盡苦頭的結發妻子也是無可奈何,只能軟語相勸;

  “那咱們也得小心翼翼,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應該清楚,這些事一旦泄露出去可是天大的麻煩,那些派系可是巴不得咱們出丑呢。”

  “是陛下,妾身明白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觀音婢你是通情達理之人,這一生有你陪伴朕的左右,甚幸也。”

  “妾身多謝陛下夸獎。”

  “對了陛下,妾身這里也有事情要找陛下您商量呢,剛好您就過來了,省去了妾身一趟腿腳。”

  李世民警惕的看著長孫皇后;

  “何事?可與那孽障有關?”

  “陛下圣明,正是那潑皮的一些小事兒,春天的時候也和陛下您提起過兩次的,這不?上個月程大將軍帶著兩個兒子出征河南道,路上經過藍田的時候,程家兩個兒郎去我兒的莊子上狠狠地得意了一番,說什么要去建功立業,又說什么立功后就能有機會廝殺疆場,把我兒勾引的激情澎湃,

  可是陛下您也知道,他孝期三年未滿,無法出仕為官,不能去兵營里…所以又想起來去草原上抓黃羊的事情了,說是要在這件事情上弄個明白,也叫天下人看看他的本事…”

  李世民皺著眉頭來了一句;

  “觀音婢你直接說重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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