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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情話

第六十六章情話  換句話說,也基本不用考慮吃喝拉撒,只用跟著家主就是了,也算是一種變相的福利,

  你世道再亂,我只跟著家主就行,你災年再嚴重,也威脅不到我,家主開倉放糧就是了,利與弊同行,

  這種農耕社會,田產糧食,是大于一切的,家家都😚懼是如此,每家大戶都是儲存了至少三年以上的糧食,就是三年不種地,也餓不死的。

  這就是災年里,難民多如牛毛,卻沒聽說誰家的仆役,丫鬟,餓死一個的原因了。

  這種封建王朝,奴隸是基本沒有任何對應的人權,特別像那些家生子奴仆更是家主的附庸存在,

  家主若是看上誰家的小媳婦兒,甚至敢去強行霸占,雖然有些無恥,卑鄙,卻也是無可奈何至極。

  當然了,這種愚蠢的行為,基本沒有哪個傻瓜去做!

  只是制度在這里放著,形勢比人強,最低等的存在,又如何能去越階級抵抗?

  即便是被家主打死了,也不過就賠償一些銀錢了事兒,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這是封建統治的殘酷標簽!

  當然了,李鈺生性善良,自不會去做,那天怒人怨的事兒,更不會欺男霸女,前世里,接受過良好的教養,讓李鈺非常尊重人權,也十分良善,不過,去臭顯擺顯擺,是有可能的,

  對府里的下人,李鈺可是做的非常到位,且丫鬟,仆役,也都覺得這郎君,充分繼承了上一代家主,那種忠厚與善良,

  就連王可馨和司徒云砂兩女,也是覺得,碰上這小郎君,乃是不幸中的萬幸,畢竟,他們是老侯爺買回來的,

  說到底,還是有身契,在府里,若是家主,真不拿你當個事兒,你就是純粹的侍女,受了委屈,也只能默默承受,感嘆命運不公,

  只有家主當你是個事兒了,你才會被納妾收房,有個相應的待遇,

  像兩女這種,直接進了忠厚善良傳家的縣男府里,豈不是上天眷顧?

  李鈺也從夏竹,秋菊他們的談話里,不經意的偷聽道,原來自己第一次,讓他們和自己一起用餐,那是等于同意納妾的家宴,對此,李鈺沒覺得什么,家宴就家宴吧,

  高興了,今晚就可以把全府的奴仆全部再請一遍,就當納妾了又如何,反正兩女把自己伺候的像大爺一樣,功勞也是不小。

  只是局限于,老爹故去,三年大孝的事兒…

  李鈺并不抵觸三妻四妾,也喜歡兩女的溫柔賢惠,甚至想過直接在兩人中,選擇一個正妻,

  可是想想又,不好打破這里的規矩,便兩女自己,恐怕也不會同意,因此,也就是想想而已。

  想到兩女對自己的照顧,李鈺也是感激不盡,從李鈺穿越來的那一天,最先看到的就是兩女,

  當時,兩人哭鼻子的情景,一直在李鈺腦子里,深深的印著,刻著,算是這一世里,第一次的動情了,此后就是再多的女人,這兩個人得位置,也是不可動搖。

  若非兩人是罪臣之后,李鈺根本不會讓別人進府做正妻的。

  所以李鈺對兩人給自己當妾的事兒,一直認為是天經地義,想到這里,李鈺覺得,反正早晚都要走那一步的,不如今天就給兩人個肯定答復,也免得人家整天掛念,

  李鈺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不喜歡拖拖拉拉。

  既然打定了注意就直行動;

  “汝等兩人,對本郎君照顧有佳,也算勤懇,本郎君自然是記在心里,某非是那鐵石心腸,又豈能不知眷顧之情。

  兩位娘子總是惦記那終身之事,某家也深有感觸,為免兩位娘子繼續憂心如焚,本郎君,今日便給個準話,也好將此事,確定下來,以安兩位娘子之心。

  待束過發,各處莊子修造完畢之后,若是再無他事,便尋一個良辰吉日,通告府邸上下,

  也不與那外人知曉,只擺一桌酒席,我等三人同桌而食,就當是納了汝等為妾。

  這終身大事,算是能徹底安定下來,具體事宜,待三年期滿,再說不遲。”

  兩個期盼許久的女人,終于得到這小郎君,親口的答應和安排,當然是喜出望外,這說說話,還能說個名堂出來,真是意外的收獲。

  于是趕緊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來,十分正式的,整理過自己的衣衫,然后深深的蹲了一個福禮。

  同時言道:“謝過郎君眷顧。”

  說完,兩女開心的互相看了一眼,這侍女不侍女,主子不主子的,終于要熬過去了。

  看到兩女高興,李鈺也很開心,反正都是自己的女人,可不能讓別人小看了,何況,能給別人帶去快樂,總歸比帶去痛苦,要好上許多。

  于是又道;

  “汝等兩人的身契,放在哪里,明日取來,叫人拿了某家的拜貼,去藍田縣里,換了戶籍,就安置在咱們莊子里便是。

  此后,汝等亦是良民戶籍了,至于其他,本郎君也做不了什么,這自由之身,到是可以還給你們。

  免得他日為妾,還是個奴籍,沒得去惹了別人閑話,某家心里也不舒服。

  他日府里來了正妻,汝等二人,也不至于底了身份,叫正房夫人小看了去。

  便是將來府里的正妻,某家也得先叫她知道,汝等二人在某家心里的位置,倘若不喜,便不進我縣男府邸就是。

  阿耶不在了,此事,某家還是做的了主的。”

  李鈺來自于后世界,思維里終究還是帶著后世界的烙印,對待一個活生生的人,自然不能像對待豬狗一般無情,

  況且前世里養了一條卡斯羅,死了,李鈺都會暗暗落淚,如今,活生生兩個人,如何能不呵護?

  一口氣說完,李鈺抬起頭來,看向兩女,奇怪這兩人,怎地沒有反應,

  結果一看,兩女都是默默流淚,淚灑衣襟,已經哭的稀里嘩啦,只是強忍著,不發出聲音而已。

  看到郎君在看自己,兩女紛紛清醒過來,參差不齊的躬身行禮,想說些感激的話,又泣難成聲,

  李鈺溫柔的扶起來兩女;

  “這是為何,本來就該是你們的,只是提前給你們罷啦,以后不必如此大禮。

  待納妾之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論以后有多少女人,你倆只要記得,你們兩個是我最看重的人,

  此生再也不分開,縱然將來遇到了磨難,疾病,落魄,只要你們兩個看的起某家,某絕不相棄,也希望汝二人,對某真心實意,不要行那過分之事就行了。”

  司徒云砂哭泣著道;

  “奴家此生,心里再裝不下別人了,便是郎君將來,覺得奴家人老珠黃,奴家也不離開郎君,只在這府里,找一個小院終了此生。

  不論郎君何時召喚,奴家既刻就能到來跟前,便是顏老色衰,也至少還能伺候郎君別的,只盼郎君不離不棄就是。”

  說完就拿絲巾,去擦那斷了線的淚水,卻是越擦越多。

  司徒云砂從未想過,這小人兒,竟然如此厚情,心里將自己兩人,看的如此重要,

  連說起情話,也直接撞擊在女兒家的內心深處,心里還在念叨著郎君的話語:

  就是遇到磨難,落魄,疾病也不離不棄,這小人兒的情話,也不知是從哪里學來,竟是如此煽情…

  李鈺溫柔的撫摸著司徒的頭發;“汝等謹守婦徳女訓,某家怎會輕易打罵,某之品性,汝等豈能不知乎?”

  說著就拉起來司徒云砂。又伸手去攙扶王可馨。

  王可馨是個不喜歡多說話的,況且說多了,難免會不經意的露出強硬的姿態,平白的招人不喜,

  王可馨就是那種,干什么都正正經經的人,是以,王可馨平時不多說話的,

  可此時,也是感動的不行,流著淚對李鈺道;

  “此生奴家必不負君,君行奴家行,君往奴家亦必往之。”

  李鈺扶起來兩女,擦了兩人的淚水,感受到兩女的真情,自己也是激動的不行;

  “某家想起了漢朝的樂府令,念于你倆;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

  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兩人聽著這千古名句,不住的點頭,司徒云砂點著頭道;

  “奴家就是這樣想的”

  王可馨也道;

  “郎君真是柔情細膩,這樂府令,也真是貼切此時的場景。”

  “是啊,某家想來想去,也覺得這一首最是貼切。”

  李鈺將兩人摟在懷里,看著夏竹,秋菊,凝翠,桃紅;

  “某與你們家娘子,眷戀情深,誓要陪伴一生的,汝等將來若是遇到良人家的子弟,

  某家看在你們家娘子的份上,自然會給你們準備一份厚實的嫁妝,再放了你們的奴籍,但只一件,平日里伺候,還要繼續本分才是。”

  四人正在高興,自家娘子被家主公開允諾,還要放免為良,都是激動的直哭,

  正在感性之中,冷不防來這一句,還說給嫁妝,這不是趕出去的征兆嗎?

  嚇得顧不上激動,一個個的都表示,對娘子忠心耿耿,而且安守本分,請郎君莫要將他們趕出去,等等。

  李鈺也本來沒有說,要趕走他們的意思,就讓他們免禮,

  旁邊的司徒言道;

  “啟稟郎君,凝翠,桃紅雖然比奴家小了幾歲,可也是和奴家一塊長大的,奴家實在不忍心,她們出去受苦,將來郎君收了奴家入房,

  若是有心,就叫他們伺候在跟前便是,且她二人向來謹守本分,從不曾逾越,品性上,奴家是知道的。但請郎君明察。”

  這司徒也是非常害怕,家主將她最倚重的兩個丫頭,打發出去,看這郎君口風不對,就趕緊出聲維護。

  李鈺聞言,點點頭道:

  “既如此,便由娘子安排就是。”

  旁邊的凝翠桃紅聽說讓娘子安排,立馬又轉為喜悅,娘子安排,肯定是安排的妥妥當當,自然會實現以前說過的,又變得高興起來,卻強自忍耐著。低著頭,不敢花哨。只是感嘆,這心情忽高忽低,叫人的心肝,承受不住。

  這邊夏竹,秋菊聽到人家那邊,已經公開說事兒了,也是著急的不行,只能拿眼睛瞅著自家娘子,

  王可馨心里也清楚,這府里終究要有正妻夫人的,自己必須要有自己的貼心人兒,絕對不可能放兩個貼身侍女離開,

  于是也接道;

  “啟稟郎君,奴家也是和司徒妹妹一個意思,夏竹秋菊,也是伺候了奴家多年的,就沒功勞,也有苦勞,

  且奴家也是要有人伺候的,若放他們出府,奴家身邊連個伺候說話的人,都沒有了,豈不是冷清至極,還請郎君體桖。”

  李鈺想了想,四個丫頭確實也和自己熟悉,倘若真的放出府,還得從新安排,伺候她們的人,反而更加麻煩,

  于是總結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留在府里,兩位娘子自己安排吧。”

  兩人都點頭答應,四女也暗自松下懸在半空的心。

  旁邊,新近才升起來的貼身侍女,容娘看著幾個人的未來,基本定下來了,也在心里惆悵,

  自己十八了,也算是標準的老姑娘了。若一直不嫁人,也不是個事兒,

  但是母親教了自己的那些法子,去勾引郎君的注意力,也太羞人了些,怎能主動?

  可是一動不動,又何時能把好事兒,輪到自己頭上?

  母親一心指望自己,若能入了縣男府里為妾,也好抬高家里的地位,不算什么歪心思,那樣的話。自家弟弟,也算有了府里做靠山,將來肯定是一生富貴,

  指不定,下一代也要成那大戶人家。這一切都有可能,

  可是自己,也需要入了房才是,唉!雖然是府里的二等侍女,且又是郎君的貼身女使,機會倒也很多,郎君也對自己動手動腳過,可是叫自己主動上榻,去行那羞人的事…這終究拉不下臉去,

  況且也不知道郎君的意思。迷茫的不行,又想到郎君還小,明年才能束發,還有三年大孝在身,

  倘若再等兩年多,也不知郎君是否嫌棄將來自己的年歲,自己到底有沒有一絲機會,真是叫人惆悵之及,不如…都交給老天爺去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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