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池世界就相當于四方城的神格,在共享了鄭洋的所有感悟后,它進化得很順利,僅十余日后就直接開天辟地、清濁分離,開始演化真實的物質世界。
“沒有東方神話傳說中開辟大世界的鴻蒙紫氣,但有獨立小世界誕生的世界之力,這是神格世界演化時所沒有的,和混沌池世界能自主成長的先天潛力有關!”
“可以這么說,混沌池世界是先天道胎,能吞噬虛無產出能量,自我成長;神格世界是后天靈胎,要吸收外來力量才能成長。”
鄭洋凝神觀察,混沌池的世界之力蔓延到靈船法陣,把法陣的種種功能凝練成法則,又反饋到混沌池世界。進而,這些由靈船法陣功能凝練而成的法則復制到了鄭洋的神格世界。諸如吞噬、凈化、平衡、飛行、霧、速度、溫度等等法則,不用鄭洋掌握就直接一一成熟。
靈船法陣轉化成了一個法則之網,相對獨立于大世界的局域網,這個局域網上有它自己的法則,與混沌池世界相連。比如鄭洋在城里的隨意傳送能力,就已轉化成它的法則。
地水火風雷的法則力量從混沌池世界蔓延到四方城,在四方城內外碰撞演化。
在鄭洋的引導下,這種碰撞在城內很溫和,潤物細無聲地進行,不像當初在外海的大規模法則碰撞那么激烈造成破壞。但城外卻很激烈,狂風呼嘯、雷電轟鳴。
城底下形成泥土,一層層加厚,形成一座二百多公里方圓的倒懸大山,山峰朝下嶙峋起伏、平整的山腳朝上托著四方。這座倒懸的大山在法則碰撞中繼續擴大,于是四方城的四邊不再直接是虛空,而是有了十多公里寬的丘陵地帶,丘陵的邊緣才是虛空。
這種因法則碰撞引起的物質變化非常快,不需要經過漫長時間的孕育,頃刻而成。
神格世界、混沌池世界、四方城的法則互通有無,一者通則三者通。共享神格世界的物質衍生過程后,混沌池世界里的“洪荒大地”和四方城下的倒懸大山也形成了種種礦物資源。
鄭洋從頭到尾關注這一切變化。到這時,四方城已經算是完成了進化,比預想的快很多,因為省了凝練神格的過程。世界之力凝練法則的速度又快得他只恨自己感悟跟不上。
“一城一世界,四方城已經算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小世界,有自己的法則循環,卻又和大世界無縫對接;神格世界是我的本源世界、力量體系的根本;混沌池世界是被我煉化的真正完全獨立的小世界,能為我和四方城提供世界之力。”
“我的體內空間是神格世界的外延,四方城則是混沌池世界的外延…只是四方城下方拖著一座倒懸大山,以后就沒辦法降落到地面了,只能永遠懸浮在空中。”
通過感悟物質在法則碰撞中自然形成的過程,鄭洋對于創造法則的理解也入了門。
進化完成,被定住的居民紛紛醒轉,開啟新一天的生活。
鄭洋正要把四方城從體內空間釋放出來,突然一道刀影橫空萬里向他劈來。這道萬里刀影可不是查亞那種使徒級就能幻化的攻擊,而是真實攻擊,威力至強沒有折扣。
鄭洋抬手變化成真身龍爪,爪上有混沌氣縈繞,他調動混沌神力曲指一彈刀影的側面。毫無花哨的一彈,便將刀影彈碎。
賽萊姆飛射而來,她雙刀前伸,身體如電鉆一樣高速旋轉,帶動雙刀鉆開空間遁入虛無。再出現時,已經如鉆頭來到鄭洋面前。迎接她的,是應龍封印術的光芒。
鄭洋沒興趣和她大戰三百回合,一堆材料而已,又不是和絕世美女,啰什么嗦。
“這就是下位蟲魔的實力么?”鄭洋觀察掌心封印里拼命沖擊的蟲女,不得不說那身材真的好,這種形象絕對符合某些口味獨特者的好愛。
“你是誰,為何違反神魔約定、大規模屠戮神級以下的蟲族?”賽萊姆發現沖破不了封印,只好停止攻擊,用神秘語質問。
鄭洋心里詫異,還有神魔約定這種東西嗎,為什么沒有人告訴過他?
鄭洋傳念問露西,露西哂笑一聲說:“不過是一個口頭約定,神級強者不對神級以下出手。實際上該出手還不是一樣出手,只要不是大規模殺戮對方陣營神級以下就行。”
“那我們之前殺蟲子,已經算違反神魔約定了吧?”
“肯定算啊,蟲子數量多,殺這么一點沒關系,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鄭洋無語,催動封印法陣煉化賽萊姆的力量。以他同為下位神的實力,要煉化一個下位蟲神輕而易舉。
賽萊姆感受到力量被快速抽離,再次瘋狂攻擊封印。她的最強攻擊能達到萬里以上,但在封印下卻被牢牢鎮壓,無法超出法陣的籠罩范圍。
賽萊姆的眼里透出冷光,用出保全底牌——直接向蟲母厄莉朵絲求救。
這種求救的發出方式是一種奇特的法則震動,是蟲母創造的專用法則,叫做絕對統治,只有神魔級 的蟲族能用。而神級以下的蟲子用的通訊方式,是基于另一種叫做等級統治的族群專用法則。正是有這兩則,蟲族才那么可怕。
絕對統治法則只有蟲神和蟲母之間能震動,只要有蟲神發出這種震動,不管在哪里,都能在蟲母的蟲巢里引起相應的震動,是類似量子糾纏態的法則化應用。
這種通訊方式,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不被應龍封印術隔絕的方式。但是鄭洋不知道,眼看已經煉化賽萊姆的七成力量,他面前的空間突然出現一道漣漪。
隨后,漣漪變成一面橢圓形的巨大鏡面,其中出現一個女性蟲人的形象。她的頭上生長著兩根長長的觸角,彎曲向后直扎入虛無。
她的蟲甲鎧七彩華麗,和賽萊姆一樣背脊和關節生有鋒利的倒刺,不同的是她的蟲甲鎧只從腋下各延伸出一個半圓遮擋了高聳的胸,下身也只有巴掌大的甲裙遮擋私處。除此之外,妖艷的臉、胸腹和四肢大面積裸露出人類女性的潔白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