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自然法則世界
七個多小時后，金龍號抵達新西倫島東側，直接停在了瑞茜兒的八級靈船旁邊。
“征召令不止是征召了五級以上的靈船，對超凡者也有征召。但是主要征召主象是那些有軍籍的超凡者，非軍籍的只是號召。”
莉莉安飛臨金龍號上，詳細說起備戰情況時如此說道。
這時的新西倫島東側已經停滿了船只，盡管五級的船長一般不會達到高級超凡，還不到感悟法則的時候，仍有大量五級靈船近距離停在島緣。
海島上的氣機非常紊亂，多種法則力量碰撞，引起各種不可思議的力量肆虐，地震、山洪、雷火、由風刃組成的龍卷風、或者鋒銳之氣橫掃…
經歷過狂暴的摧殘，島上的一切面目全非。山體開裂崩塌、樹木東倒西歪，或光禿禿一片，有的地方還在燃燒。
也不知道在這種狀況下，島是否還有邪異幸存。
“西端有邪魔遺族的使徒和高級族人，目前雙方使徒都在把握機會全力感悟，明知對方近在咫尺也不愿意開戰。你們抓緊時間感悟吧，應該只剩下最后半天就要結束，到時只能從余韻中感悟。等法則碰撞結束，我再告訴你另外的事情。”莉莉安說道。
“另外如果能進入法則世界，并且感應到法則碰撞，千萬不要冒然沖上去，避免被傷了心神！”
鄭洋把所有人召集過來，連同那些煉金術師們在內，眾人不管實力高低，都在炮臺上盤坐，妄圖感悟周圍的法則之力。
莉莉安也在洛芙妮旁邊席地而坐，閉目繼續感悟。她只是被神靈金鏈封鎖了修為的提升空間，然而感悟法則靠的主要是心神，所以她感悟法則并不受影響。如果感悟的多，她也可以在超凡階段就直接調動部分法則的力量。
實際上在低級超凡階段施展法印異能，本身也是調動了法則的力量，只是非常粗淺而間接。真正對法則力量有了領悟，才叫直接調動法則力量。
鄭洋沉入心神進入識海，進而溝通外界，心里不由一震。
整個世界都是咒文，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無窮無盡的咒文。似乎旁邊不遠的海島、身邊的眾人、船只、海水，全部都變成了咒文。
“這就是法則世界，以前不管如何努力都進入不了這個世界，只能通過神晶里的法則海洋隱約感應，現在這周圍的法則世界受海島上法則碰撞的影響，居然輕易就進來了。”
“洛芙妮她們有過用從神晶中烙印法則咒文的經歷，這時候應該也可以感應到這個世界，從而進來感悟！”
心神的力量無形無相，卻帶有各自的氣息。理論上，他們的心神可以在這個世界中相遇并進行交流。但是法則世界無比浩瀚，物質世界的一方寸之物，在法則世界展現的卻可能是千百里的咒文，把眾人的心神距離無限分隔開。
鄭洋感應到這個法則海洋中，有一片區域的氣機非常紊亂，傳來令他心悸的氣息，便知那邊是海島所在。他小心地移動過去，就算沒有莉莉安的提醒，感受到那種令人心悸的氣息后，也沒有誰敢沖得太快。
事實上他想快也快不起來，受實力所限，他的心神在法則世界移動的速度很慢，自我感覺和烏龜爬行一樣。這已經不是冒然不冒然的問題了，他都急得想跳腳。
“法陣可以把感知延伸出去，把咒鏈射入海島試試！”鄭洋想了個取巧的辦法，心神溝通靈船法陣，往法則碰撞的區域射出咒鏈。
在感知中咒鏈瞬間穿越無限距離，比他的心神移動快太多。
只是幾秒鐘過去，他就感知到咒鏈穿入一片混亂戰場。那是一個電光石火、暴雨雷鳴加狂風肆虐的戰場…是氣息，在咒鏈穿入的瞬間，這一截咒鏈就被崩解。
咒鏈和覆蓋其上的法陣也是由咒文構建，被法則碰撞的力量瞬間攪碎，混亂力量還順著咒鏈快速往靈船侵來，嚇得鄭洋立即主動散開咒鏈。
“草…差點作死成功，幸好只是感知，心神還沒有跟隨過去！”
鄭洋出了一身冷汗，那股混亂力量之強大，可以摧毀一切，他相信要是讓其侵入到靈船，靈船的法陣絕對也會崩解毀滅。
這時已經是法則碰撞的后期，只是余波而已，就如此可怕。他無法想象在碰撞最強烈的時候，又是何等光景。
鄭洋老實下來，往前走了幾步，又實在忍受不了這種龜速。以這種速度，等法則碰撞結束，他也別想接近到碰撞范圍。
“在法則世界溝通風雷法則，施展風雷遁，應該不會把物質世界的本體也遁進去…吧？放慢點速度試試！”
鄭洋不斷在作死的邊緣試探，確定心神在法則世界施展遁術，并不會把身體也帶走。
事實上這才是使徒的心神在法則世界移動的方式，要是靠“步行”，一兩天還走不出物質世界的一公里遠，還追個屁的法則波動。
隨著鄭洋施展風雷遁，周圍的風雷法則微不可見的波動，他感覺自己的心神突然輕松起來，像烏龜生長了一雙隱形的翅膀，可以快速在法則世界移動。他當即駕起遁術往前方穿梭，瞬間掠過無窮咒文。
只是心神之力的消耗太大了，鄭洋很快就有了疲憊感。好在風雷遁沒令他失望，片刻之間已經接近法則碰撞的范圍。心悸的感覺愈發強烈，他不敢再過度接近，從風雷遁中脫離出來。
“就在這里感悟…好強烈的法則碰撞！畢竟是完整的法則，比荊棘環上的法則碰撞強烈了無數萬倍，強烈到可以直接造物！”
“法則力量如此活躍，這是比借助神晶更優異的感悟機會，難怪使徒們都不愿意在這時候干架，全部在抓緊時間感悟。這次過后，不知有多少九級超凡者能成功晉升為使徒？”
隨后，鄭洋收斂心神，一邊感悟法則世界中的力量碰撞所衍生的變化，一邊溝通荊棘環印證自己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