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含淚也要做到
格維斯的炮擊行動總共進行了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之內總共開了二十炮。
之所以用時這么久，是應為格維斯擔心持續開炮，炮膛的高溫會破壞火炮的結構，所以每連開五炮他就會讓火炮冷卻十分鐘，用來降溫。
雖然火炮是秘銀鍛造，很可能不必擔心這樣低烈度的發射會造成損壞，不過格維斯這次只帶來了這一門火炮，所以不得不慎之又慎。
二十炮的射擊，也取得了輝煌的戰果，直接摧毀了西面城墻上十七座小型投石機。
當然，城墻上的守軍也并不是任由投石機放著給格維斯當靶子射擊。
一開始，格維斯連續破壞了四臺投石機以后，守軍終于不敢怠慢，想著用簾子擋在投石機的前方遮擋視線，讓格維斯無法瞄準目標。
不過，他們的計劃卻是落空了。
因為格維斯在第一天前來的時候就已經用望遠鏡看得清清楚楚，白巖城城墻每五十米有一個預留的平臺，而所有投石機必然是放在這個平臺上的。
所以格維斯只要調整好間距和炮口的角度，完全可以不用考慮其他因素。
接下來，格維斯再次一口氣消滅了白巖城的五臺投石機以后，城墻上的守軍終于意識不對。
如果再任由格維斯這樣下去，他們所以的投石機都有可能被城墻外那莫名犀利會發出巨響和冒煙的東西摧毀個干凈。
于是守軍開始拆卸剩余完好的投石機。
這投石機可不比火炮，無論是拆卸還是安裝都繁瑣無比，更是要將嵌入城墻里用作固定的鉚釘先撬出來，結果在這一空檔的時間又被格維斯干掉了兩架。
索性，剩余的投石機終于被拆卸下來，送下了城墻。
自此，西面城墻上再也沒有了小型投石機的身影。
而且，就連那些城墻上的守軍，每當聽到火炮的炸響聲，也都會下意識地縮腦袋，因為被火炮誤傷致死的守軍已經不下于十人。
這些人都是死裝慘烈，有個別的甚至在身體正中央炮彈穿膛而過，一個碗口大的血洞出現在身子上，都能從前胸看到后背。
“格維斯子爵，你這個鐵管武器是哪里來的，能不能出售啊？”
“是啊！格維斯子爵，等回去以后能不能出售一臺給我，我愿意用五十枚金幣購買！”
“什么鐵管武器，你們沒聽到么？剛剛格維斯子爵可是說過，這東西叫做小鋼炮！”
“這小鋼炮如此神奇，名字也如此好聽，怎么可能只值五十枚金幣！我愿意出一百枚金幣購買，格維斯子爵！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付一半的訂金給你！”
當震人發聵的隆隆炮聲終于停止，后方的一眾小貴族飛快地聚集了過來，一邊用像是看脫光了衣衫的絕世美女般看著小鋼炮，另一邊嘴里不住的朝著格維斯詢問著能否出售小鋼炮。
今天算是真的給他們開了眼界，這小鋼炮不但開炮的時候聲勢震天煞是威風，而且威力也大得嚇人。
光是從遠處白巖城的城墻上那些被轟出的缺口就可見一斑。
其中有一發炮彈更是因為格維斯的疏忽，將炮口角度調低了一些，直接射在了城墻上，整顆炮彈竟然直接嵌入了墻體里，這更是凸顯了小鋼炮的巨大威力。
“各位！各位！聽我說！”
格維斯被這一眾小貴族圍著追問，頓時感覺腦袋都大了，于是馬上揮著手讓眾人安靜。
眾人見格維斯發話，很快安靜了下來。
“各位，大家都是瓊斯家族的封臣，我就實話告訴大家吧！”
“這小鋼炮其實我也只有這一門，這是我從馬喬爾子爵城堡的密室里發現的，我也不知道小鋼炮是如何鍛造哪里生產的，所以，我無法給大家出售小鋼炮！”
格維斯直接睜著眼睛開始說瞎話。
當然，這也不怪格維斯，小高炮這樣的利器被瓊斯家族的封臣知道了還算好，自己好歹頂著伯爵丈夫的頭銜，完全鎮得住。
可要是國王以及其他大貴族知道小鋼炮的存在，升起了覬覦之心，不說其他的，到時候愛麗絲絕對要承受很大的壓力。
聽完格維斯的一頓解釋，一眾小貴族都是露出了無比失望的神色。
對于格維斯的說辭，他們還是信了幾分的，因為小鋼炮這樣的東西他們從來都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沒準真的是馬喬爾子爵不知從哪弄來，存放在城堡里的寶物。
“好了，各位，現在城墻上的投石機已經解決了，你們快些回去將我早先與你們說的人和馬車都送來到營地門口，我們要進行下一步的攻城計劃了！”
見這些小貴族還真信了幾分的樣子，格維斯心里樂開了花，這能省去他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對啊！現在攻城贏取獎勵才是最要緊的！”
“好的，格維斯子爵稍等，我們馬上就回去派人出來！”
原本還有些失落的小貴族們，聽到格維斯的話，精神又振奮起來，忙不迭的與格維斯和愛麗絲請辭，然后飛快朝著營地而去。
“格維斯，你這小鋼炮真的只有一門嗎？”
等小貴族們都走完了，原本一直沒有開口的愛麗絲終于開口說話了。
她當然是不相信格維斯先前的鬼話，她知道這個所謂的小鋼炮和格維斯那些火槍應該是差不多的東西。
“愛麗絲，小鋼炮目前確實只有一門！”
“這小鋼炮通體也是用秘銀鍛造的，而且這黑漆之下還有著四五個銘文，造價非常高昂！”
“當然，相比于它高昂的造價，發揮出的威力也是非常值得的！不過，這個小鋼炮終究是沒辦法大規模使用的！”
格維斯見愛麗絲閃動著的美眸，就知道這便宜老婆也被小鋼炮的實力給折服了，于是也不隱瞞，直接告訴了她。
“為什么不能大規模使用，難道是你說的那個火藥的問題？”
愛麗絲先是皺眉，不過馬上想到了格維斯以前提過火藥數量稀少的問題，猜測出了原因。
“沒錯，愛麗絲！火藥這個東西很稀少！”
“我剛剛發射了二十次，直接消耗了我這次帶來的大半火藥，這些火藥可是我的所有庫存！所以即使小鋼炮能制造出來，但是沒有火藥，小鋼炮就是無用之物。”
格維斯認真地點了點頭。
“哦！”
愛麗絲對小鋼炮的幻想瞬間熄滅了，她原本也想向格維斯訂購個一兩門小鋼炮的，用來當做瓊斯家族的底蘊，就像那些大型投石機一般，這些都是可以當做大貴族的戰略武器。
“呃…愛麗絲，你也不必失望！如果以后我再次發現了多余的火藥，我再給送一門給你！怎么樣？”
見愛麗絲神情沮喪，不知怎么地，格維斯感覺有些不忍心，于是想都沒想嘴里就蹦出了一句。
不過，這句話說完以后，格維斯又有些后悔了。
火藥怎么可能有多余的，即使自己最后能將金色精靈蟲升級成大精靈，那空間里的硝礦也是有限的。
如果以后火藥的使用范圍加大，即使是一個大精靈空間，格維斯覺得都不夠自己用一輩子的。
“謝謝你，格維斯！”
聽到格維斯安慰的話語，愛麗絲倒是不知道格維斯的心理活動，顯然是被他感動到了，眼眸中帶起了一絲異樣的神采，俏麗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絕美的笑容。
頓時，格維斯只覺得全身毛孔都在顫栗，淪陷在了愛麗絲的笑容之中。
“便宜老婆啊！你這讓我如何是好啊！”
看著愛麗絲絕美的笑容綻放在自己面前，格維斯沒來由的有一絲負罪感，自己這便宜老婆肯定是將自己的話當真了，但是自己竟然升起了反悔之心。
“唉，自己說出的話，含淚也要做到啊！”
格維斯終究還是撲倒在了美人關前，心里盤算，如果以后火藥真的富余了，就真的送給愛麗絲一門小鋼炮。
兩人繼續交談了一會兒，等伊克等人收拾好小鋼炮以后，就一起返回了營地門口。
“愛麗絲大人，格維斯子爵，這是我屬下的人和馬車！”
“愛麗絲大人…”
當格維斯與愛麗絲在營地門口等待了十多分鐘左右，營地內的小貴族們陸陸續續帶著格維斯事先交代好的人和馬車來到了營地門口。
隨著隨著人馬陸續到期，很快在營地門口就聚集了上千人。
雖然這些人當中大多數是農奴的裝束，沒有武器，沒有甲胄。
不過格維斯也沒有意見，他并不需要這些人與敵人拼殺，只是準備讓他們做做苦力而已。
“好！現在你們所有人聽我指揮，在我這左手邊的人，你們負責在河灘上墊出兩條三十米寬的過道來，過道必須保證馬車能順利通關，不會陷進去。”
“在我右手邊的人，你們現在帶著馬車去那邊的土坡下，將那些被砍倒的梭梭樹全部裝到馬車上！然后等待我的命令！”
眼見人員基本到齊，格維斯直接站在了一輛馬車上，開始指揮眾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