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江瀾清和白雪胎死腹中的計劃
五月五日，立夏，光明市圖書館 初生不久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斜灑在長條形的課桌上，張凡和白雪為了保護視力，選擇坐在陽光照射不到的位置。
在他們前方有一群跟他們年齡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正在相互打鬧，拿在手里的手機播放著周杰倫的《稻香》。
白雪捂住耳朵嫌棄著他們制造的噪音，張凡則羨慕著沐浴在朝陽下的他們，所迸發出的青春活力。
幾個小時候后，他就將迎來重生兩周年的重要時刻。
雖然他的心早就不再像原先那樣蒼老遲暮，不過也無法做到這樣目無他人的不懂禮貌。
張凡又回想起了上一世這個年齡段的他除了學習和白雪談戀愛，剩下的時間就是跟朋友一起泡網吧打游戲。
有時候為了上網，不管是學習還是白雪都要靠邊站，因此沒少挨父母老師的批評和跟白雪打冷戰。
只是現在又不一樣，他已經很久沒有玩游戲了，上網更多的是為了查詢資料。
父母從盧瑞那里收回錢后，又馬不停蹄地去跟未來女孩簽訂合同。
江瀾清知道他要這幾天陪另一個女孩，就去她家里的門市上幫忙，而自己則跟白雪一起在圖書館里復習功課。
“好看嗎？”白雪清冷的聲音在張凡耳邊響起。
張凡點了點頭。“好看。”
在白雪要發火之前，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沒你漂亮。”
這話他倒不是拍馬屁，雖然對面那個JK女孩套用江瀾清的話來說是：“東瀛風格的打扮讓她看起來很萌。”
但是和白雪的可愛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至少白雪鼓起的臉頰的模樣像極了一只生氣的小河豚，讓張凡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而他肯定是不會這樣滿眼寵溺的戳對面那個女孩的臉頰的。
也許是那一行人也發現了自己幾個人的行為有些出格，JK女孩出聲制止了同伴的打鬧，又把手機外放關了。
做完這一切，她又忍不住悄悄回頭望了一眼張凡，看到對方也看向自己后立馬移開了視線。
和她同行的一個穿著阿迪達斯衛衣的男生，瞧見她泛紅的臉頰，用十分不友善的目光瞪了一眼張凡。
好像是一頭發情的雄獅在咆哮。“這是我預定的交配對象，你不許染指，否則我們就打一架。”
在他轉過頭去后，白雪揪了一下張凡的手臂，沒好氣的說道：“別在給我拈花惹草了，你也不嫌麻煩。”
張凡笑了笑，伸手扯了一下白雪的臉頰。“小醋壇子，別嘟嘴巴了，你是準備掛醬油瓶子么？”
說罷又嘆了一口氣。“我剛剛是在羨慕他們的青春啊！”
白雪把張凡捏住自己臉頰的手拍開，翻了一個白眼。“你的青春已經夠精彩了，左擁右抱還不夠么？羨慕個錘子。”
當她知道江瀾清同意了張凡這種荒誕的行為后，她發現自己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抗拒的了。
白雪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是這就是她現在心中真實的想法，就連“左擁右抱”這個成語她也能很自然的脫口而出。
只是想到這一點，她的內心還是會升起一股哀傷。“白雪啊白雪！你怎么好的不學偏偏要學壞的？”
張凡看著白雪明亮的眼眸突然黯淡下來，又握住她的手心小聲說道：“媳婦，謝謝你。”
白雪沒有說什么“不用謝”這樣的話，用力甩了甩腦袋，又拿起數學書開始請教張凡的問題。
“再給我講解一遍這套題怎么做？”
時間就這樣在一問一答中悄悄跟隨者翻動的書頁流逝，等到兩人覺察到肚子發餓時，太陽已經偏西。
白雪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側頭對著張凡說道：“今天我媽不在家，我們在家里做飯吃吧？”
張凡當然知道白雪母親不在家，這正是他安排的。
面對白雪的提議，他自然是點頭同意。
“好。”
張凡一來到白雪家，確定未來岳母真的不在家后，立馬就把白雪抱了起來。
白雪裝模作樣的拍打著張凡的肩膀。“你色鬼啊！先吃飯不行嗎？”
然而當她被張凡放到自己床上，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眸，立馬抱住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又兩眼迷蒙的說道：“張凡，我們好久沒有那個了。”
白雪的那個就是那個，他們現階段終究不會那個。
等到兩人都把積壓在心中的欲火發泄出去后，張凡便把白雪抱到浴室幫她清洗后背。
“你和她也這樣啊？”白雪昂起下巴，閉著眼睛問道。
“嗯。”張凡輕輕點了一下頭，用花灑沖著她白皙肌膚上的泡沫。
白雪在腦海中想象了一番那個叫江瀾清的女孩也跟張凡這樣的畫面，用十分鄙視的語氣說道：“你們真夠惡心的。”
“你不也是這樣？”張凡揉了揉她黏在一起的頭發，果真比江瀾清的要長很多了。
接著又說道：“暑假我們一起在圖書館學習，你又不懂的也可以問她。”
“我才不會。”白雪站了起來，從張凡手里搶過花灑開始沖洗自己的前面。
張凡看著這香艷的一幕，著實對自己佩服。
就在這種情況下，他真就能跟一個太監一樣，絕對不突破警戒線一分一毫。
張凡也想過自己為什么一定要堅持這樣，明明已經沒有任何差別了，只是看著眼前的白雪他終于明白了。
有些后悔是刻在骨子里的，時間沖刷不掉。
在白雪穿好衣服后，張凡主動拿起吹風機幫她吹頭發，同時輕聲問道：“媳婦，你后悔認識我嗎？”
“如果你只愛我一個人，我會立馬回答不后悔。”白雪過了幾秒才回答。
停頓了一下，又抬頭看向張凡，對著他露出笑容。“不過現在我也不后悔，唯一后悔的是讓你這樣輕易的就得逞了。想想真不甘心，明明有我媽的例子，我還是這樣沒臉沒皮，也沒心沒肺。”
“主要是我太無恥了，一直用我們的愛情比你就范。”張凡捋著白雪柔順烏黑的發絲說道。
“也是。”白雪認同的點了點頭。
接著又說道：“不過你可別指望能夠大被同眠，那是真惡心。”
白雪是用十分認真的表情說出這番話的，張凡沒有猶豫就點頭了。
這種事情，真就隨緣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強求。
見到張凡果斷的點頭，白雪心里友好受了一點。
不管怎么樣，他還是不會逼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其實白雪也明白，她現在也可以不同意，只是如同那個叫江瀾清女孩說的一樣。
只是他們三人的關系遲早會變成“111”的，她也就不想再繼續折磨張凡，同時也折磨自己了。
“就跟媽媽一樣，在某方面當一個鴕鳥吧！”
中午的飯是兩菜一湯，兩菜是張凡炒的，一湯是白雪在張凡的指導下完成的。
用勺子嘗了一口，味道不錯，這讓白雪很開心。
張凡沒有瞞著白雪，未來女孩經后會是江瀾清負責，同時也說道：“如果你將來想創業，我也會支持你。”
只不過白雪搖頭拒絕了。“我覺得相夫教子就挺好的，工作太累了，還不如在家看看電視帶帶孩子。”
不管是江瀾清還是白雪，她們都想得挺遠的。
江瀾清想著幫助張凡的事業，白雪則希望溫暖他的胃。
從白雪家回來，時間已經是傍晚，簽完合同的張有為和盧靜懸著的心終于踏實了下來。
自從剛剛到家就被姐姐盧思堵在家門口說了很難聽的話后，盧靜一直是悶悶不樂，此時臉上也有了笑容。
“清清在你臥室玩電腦，你提醒她注意休息，別把眼睛弄近視了。”
“嗯。”張凡看著母親臉上的笑容，也笑著答應下來。
心中又一次對那個盧思表示感謝：“你不認我媽這個妹妹又有什么關系呢？我巴心不得。”
江瀾清聽到開門聲，立馬把筆記本電腦合上。
瞧見來人是張凡后又重新打開，然后一邊盯著電腦屏幕，一邊隨意的問道：“回來了啊？”
張凡一頭黑線，心想：“你這不是廢話么？”
不過他也只能是心里想想而已，臉上的笑容比盛開的花兒還燦爛，走到江瀾清身后幫她按摩肩膀，同時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按住她的脖子下方位置幫她把脊椎扶直。
“媳婦，你這么漂亮的人，駝背了可不好。”
“才不會。”江瀾清白了一眼張凡，立馬昂首挺胸反駁道。
又用力吸了吸鼻子，對張凡小聲問道：“你跟她是不是滾床單了？”
“嗯。”張凡點了點頭，又把今天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江瀾清聽完后也沒有心情看新出的番劇了，把筆記本電腦輕輕合上，雙手半用力扯著張凡的耳朵，語氣帶著嘲諷。
“看把你美的，一臉臭得瑟。”
接著又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我的B計劃也失敗了。”
“什么B計劃？”張凡把江瀾清抱到床上問道。
江瀾清捏住張凡的鼻子輕聲說道：“如果她不同意，你不就乖乖回到我身邊了，這樣我既沒有讓你傷心，對她又不戰而屈人之兵。”
“可惜了。”江瀾清說到最后長嘆了一口氣，這倒是她現在真實的想法。
“媳婦，你太聰明了。”張凡稱贊道。
說罷就把江瀾清緊緊抱在懷中，附在她的耳邊認真的說道：“媳婦，我喜歡你剛剛才想好的計劃B。”
“才不是，我原先本來就是這樣想的。”江瀾清把頭偏到了另一邊，不想讓張凡看到自己的眼淚。
至于她原本預想的ABC三個計劃，到最后她一個也沒有按照預定的方式來實現。
其實白雪也有一套周密詳細的作戰計劃，什么樣的情況她都想過，也認為自己能做到。
不過到最后她的作戰計劃也跟江瀾清的一樣，還沒有想好怎么操作也就胎死腹中了。
安雅蘭晚上十點左右才回來，看了一眼晾在陽臺上的床單，對著白雪輕聲問道：“你跟他那個了？”
“沒有，我們說好了畢業后再做。”白雪小聲回答道，毫不躲避母親冰冷的目光。
安雅蘭看著自己的女兒，確定她沒有說謊便把舉起的手放了下來。
嘴唇微張，謹慎的在腦海里想著措詞，最后才緩緩說道：“好久你喊他父母一起吃個飯吧！”
“等高考完了再說吧，我現在不想分心。”白雪低著頭回答道，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眼眶中的眼淚。
“也好。”安雅蘭見她這樣知分寸，也不再提這件事了，她本就是臨時起的念頭。
又用十分認真的表情叮囑了一遍女兒。“千萬不要犯錯，不然將來你會后悔的，你總不想年紀輕輕就挺著一個大肚子吧？”
“知道了。”白雪笑著點頭答應，又說道：“媽，我準備提前參加高考，將來也好早點陪你。”
安雅蘭把白雪抱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別哭，媽知道你在很努力學習，媽現在也在努力掙錢，我們母女即使沒有那個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聽著白雪的抽泣聲，又用手溫柔的擦拭她的眼角，嘆了一口氣。“只要你能考上一所好大學，提前參加高考也沒有什么。”
“嗯。”白雪吸了吸鼻子，重重點了一下頭。
張凡、江瀾清和白雪都做好了提前參加高考的準備，接下來他們時間三人全要廢寢忘食的學習。
因為，他們一年后就要參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