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卡梅拉,不要鬧!”
新郎房間內。
瓊斯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正給自己打領帶。
兩位妹妹也成長為了漂亮的大美人,在聯邦追求者甚眾,被譽為‘莫吉托家的公主’。
奈何,只有瓊斯等寥寥幾人才知道,這簡直是兩位小惡魔。
“好吧,今天就饒了你這一次,恭喜你,瓊斯!”
卡梅拉與詹妮弗對視一眼,給了瓊斯一個擁抱。
“謝謝!”
瓊斯有些手足無措,同時問了一句:“李維呢?”
“誰知道?”
卡梅拉抱怨道:“他最近回來得越來越少了,但上次我跟他說了你的婚期,肯定不會遲到…”
就在她說話的同時,一道身影由虛轉實地從虛空中凝結而出。
瓊斯等人并未驚訝,實在是早已習以為常。
反倒是詹妮弗撲了上去:“李維!”
“嗯,我回來了。”
鐘神秀看著弟弟妹妹們,露出一個微笑。
這段時間,他一直坐鎮真知之館,瀏覽著聯邦的各種絕密信息。
除此之外,就是游歷靈界,尋找那第六大道標——飛升祭臺。
可惜,關于‘蒼天試煉’的情況,或許還有前人的幾句暗示,但關于飛升祭臺的線索,是真的一片空白。
好在鐘神秀心態很穩。
他已經擁有了漫長的生命,再加上強大的實力,慢慢摸索,總能從靈界中找到的。
而除此之外,他還以各種各樣的身份,在現實世界中秀出天際,成為一個莫得感情的刷點機器。
有時候,他是傳奇魔術師梅林。
有的時候,他是怪盜阿諾。
還有的時候,則是直接本色出演,尋找著一切機會,不放過任何一點天秀點。
結果就是,天秀系統中的天秀點,一口氣突破了一千點的大關!
再然后,就遇到了跟之前幾個世界一樣的問題,薅羊毛到達上限,無法繼續了。
“無論怎么說…恭喜你,瓊斯。”
鐘神秀送了一枚血紅色的寶石,當做結婚禮物。
“謝謝。”
瓊斯揉了揉眼睛:“你要做我的伴郎么?”
鐘神秀莞爾一笑:“我覺得,我還是待在家長席上好了。”
“也行…”
瓊斯望了望哥哥越來越帥的臉龐,突然覺得這也不是壞事。
至少,不會讓自己成為背景板。
“李維,你的手…”
卡梅拉望著鐘神秀右手臂,那上面,此時纏繞著一個護臂。
“一件神奇物品,同時也是不錯的裝飾…”
鐘神秀將衣袖往下拉了拉,隨便糊弄了過去。
盛大的婚宴,一直持續到了夜晚。
莫吉托家的兩顆珍珠,更是遭到諸多年輕人的追捧。
這種熱情,令卡梅拉與詹妮弗都有些受不了,躲了起來。
至于鐘神秀這邊,則是更加熱鬧。
不過匯聚的,就是真正的巨頭了。
一般的財團繼承人,都沒資格站在這個小圈子里。
深夜。
應酬完了之后的鐘神秀回到房間。
咔噠!
房門洞開,迷離的月色與朦朧的黑暗交匯,其中宛若孕育出了無數邪異的幽暗。
“為什么…為什么不救我?”
一個輕柔的呼喚,驀然在鐘神秀耳邊響起。
他又看到了那個宛若石膏雕塑的半個女性。
對方的軀體宛若蜈蚣一般,人立而起,無數觸足向四周伸展。
其中一根白色的觸須掠過鐘神秀的肩膀。
一道血跡清晰浮現,絲絲血液開始蔓延。
“幻覺?瘋狂?”
“那為什么會變成真實?”
鐘神秀并不理解,但知道一件事,這種污染越來越嚴重了。
他望著自己的手掌。
如果在這里大打出手,別人不知道,但那些普通人肯定死傷慘重。
想了想,他身影一下虛幻,進入了靈界。
這是一座恢弘大大廳。
四周的石柱之上,釘滿了各種怪物的尸體。
骸骨之廳!
在靈界之中,這樣的特殊區域數不勝數,不過這里是鐘神秀上次探索之后,留下坐標所在。
此時,他的身影就直接從虛空中浮現而出。
“詛咒,正在一步步迫近…”
鐘神秀拉開衣袖,解開護臂,看到了那黑色血管一般的紋路,已經擴張了數倍。
“不是說神明的時間觀念與我們不同么?為什么才幾年就變成這樣…”
“如此下去的話,雖然我有著一千年的壽命,但詛咒恐怕在百年之內就會徹底爆發…”
“呵呵…”
這種幻覺詛咒等級很高,不僅可以化虛幻為真實,精神干涉物質。
甚至,能直接蒙騙鐘神秀的感官。
他真的害怕這么長久下去,幻覺越來越嚴重之后,他會隨手就將親人朋友當成怪物殺掉!
“而且…黑血印記的等階很高,說不定我回去炎漢之后,身上還有詛咒…”
“所以,還是必須在這個世界解決。”
鐘神秀沉吟著,開始平復心情。
他閉上眼睛,再睜開之時,一只布滿血絲的巨大眼球,就在他的面前。
“我好痛苦!”
這只巨大的眼球當中,無數裂紋浮現,可以清晰透過裂縫,看到其中掙扎與蠕動的痛苦!
“又來了。”
“不僅僅是強度,頻率也在提升啊。”
鐘神秀意念一動。
轟隆!
面前的巨眼,宛若被無形火車撞擊,兇猛地倒飛出去,砸在一面墻壁上。
它碎裂開一部分,組織液流淌而出。
那充滿腐蝕性的液體,落在地上,散發出驚人的酸霧。
“為什么…不救我?”
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又在鐘神秀身后響起。
他看也不看,回頭就是一拳:“你還需要救?死都死不了的家伙!”
這一拳直接將石膏女人的頭顱打穿。
但沒有用!
下一刻,石膏從中裂開,斷口表面浮現出無數泡沫。
繼而,兩個跟之前一樣的石膏女人浮現出來:“救救…救救我們!”
這種幻覺,無論在靈界、還是現實世界,都難以躲避。
并且,越來越‘真實’!
到了現在,哪怕鐘神秀,也得認真花費一點功夫才能清除。
“恐怕不僅僅是長生之血,其它道路的‘長生者’,也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不過是輕重程度不同而已…”
“我總算明白,伊斯里爾為什么會晚年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