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土地山神敕令
“鄂先生，我們想為清鶴子大師立碑建祠，世代受我青禾部落子民供奉！”青禾首領看著無塵子請求道。
無塵子想了想，然后看向青禾部落的民眾，所有人都是在看著他。
“你覺得你們信的土地，山神有用嗎？”無塵子反問道。
青禾首領愣住了，民眾們也都愣住了。
“祠堂久了，終究會被人遺忘的，而且你們誰有見過土地山神呢？”無塵子繼續說道。
“夫君的意思是，讓清鶴子成為當地的土地山神？”焰靈姬反應過來。
百越信奉山神土地是與生俱來的，誰也沒有見過土地山神，因此巖崖下祭祀山神，村口大樹祭祀土地，但是誰也不知道山神土地長什么樣，只能憑空泥捏一個形象出來。
“清鶴子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你們祈愿的山神土地做的事嗎？所以，讓清鶴子成為你們的山神土地，世代受你們后人供奉，不可以嗎？”無塵子反問道。
“可！”青禾首領點了點頭。
她也想明白了，他們供奉山神土地是因為信仰，實際上就是在給自己一個心靈安慰，但是清鶴子不一樣，清鶴子是真正的在履行著山神土地的職責，給他們勘測了山川水文，還給他們規劃好了河渠和住址耕地，這比山神土地能做的更加細致，成為他們供奉的山神土地，才是應該的。
“可以，清鶴子大師就是我們的山神土地啊！”有部落老人點頭說道。
從一個人，到百人，到整個部落聲音也越來越多，清鶴子的作為正是他們想象中，祈愿中山神土地該做該管的事，甚至無塵子不提出，他們都覺得土地山神就應該是清鶴子的樣子。
百越的陶藝技術是非常高超的，無塵子才說不久，第二天，就有匠人用泥捏出了一個個清鶴子的雕像，在各地村民的見證下，搬入了土地廟，山神廟。
“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山神土地，但是若是真的有，應該是你的樣子！”無塵子看著天空說道。
“我居然沒死？”青禾部落中，最大的土地廟中，一道虛影從雕像中走出，看著無塵子愣住了問道。
“？？？”無塵子也呆住了，看著清鶴子虛影，然后看著身影入煙的虛影，若有所悟。
“你是受民眾香火，將你的魂魄留在了人間，不上天，不入地，而永存人間！”無塵子認真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我算不算成仙了！”清鶴子笑著說道。
“不知道，但是應該算是仙了吧！”無塵子點頭說道。
“可惜不能離開土地廟太遠！”清鶴子嘆道，他的活動范圍也只在土地廟附近，不能離開太遠。
“土地廟很多，山神廟也不少，你試試能不能在那些地方顯化！”無塵子想了想試驗道。
“我試試！”清鶴子點了點頭。
青禾部落的一個小村的土地廟中，土地廟不大，就在一棵大樹下，但是香火卻是不少，一道小小的袖珍版的清鶴子出現，看著四周，居然真的能顯化。
于是清鶴子繼續試驗山神廟，最終確認了，只要是有香火供奉的地方，他都可以顯化。
“可以，似乎還有很多東西！”清鶴子說道。
“什么東西？”無塵子也是極為好奇的看著清鶴子。
“我好像能聽到民眾們祈禱的心聲！”清鶴子說道。
無塵子沉默了一陣，這不就是神話中的土地山神們才能做到的，難道他真的不小心造神了？
“大羿不會有跑來砍死我吧？”無塵子沉默了，當年大羿借他身體顯化，就說了他們意圖造神，所以才會引來大羿，因此還被大羿揍了一頓。
“這是香火成神，跟我說的那些破壞規矩的神一樣，所以我不會管！”大羿的身影出現在土地廟中說道。
大羿認真的看著清鶴子，他也很好奇，清鶴子到底算是什么樣的存在，沒有規則加身，但是卻又有神能，很奇怪的存在。
“你能殺人嗎？”大羿看著清鶴子問道。
“不能！”清鶴子搖了搖頭，他的力量很強大，能簡單的改變山川河流的形貌，但是卻不能對人造成任何傷害。
“那你能做什么？”大羿好奇地問道。
“我能略微改變河流山川走向，然后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將山川河流變成我想要的樣子。”清鶴子說道。
大羿嘴角抽搐，這個他也能做到，但是靠的卻是暴力改變，清鶴子做的確實和風細雨的緩慢改變。
“鬼知道你們弄出來了什么鬼東西！”大羿嘴角抽搐，他也不懂清鶴子到底算什么東西，而且他發現，他想斬殺清鶴子也沒有用，就算他現在斬殺了清鶴子，只要香火在，清鶴子就是不死的。
“鬼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黑白玄翦帶著魏芊芊出現，看著清鶴子說道。
“你們怎么來了？”無塵子更加好奇，然后補充道：“你們的業務已經到百越了？”
“百越本來就在我們的管轄范圍！”黑白玄翦無語說道。
“百越不是中原，怎么也在你們的管轄范圍？”無塵子不解的問道。
“百越和中原時同族，都是華夏，整個華夏都是我們的管轄范圍。”魏芊芊解釋說道。
“那為什么你們會來這里？”無塵子重復了第一個問題問道。
“清鶴子是道家弟子，死了，作為道家曾經的護道人，我來接人下來擴充我的勢力不對嗎？”黑白玄翦反問道。
“你說的對！”無塵子點了點頭，陰司缺人他知道，所以有什么比自己人用起來更順手的呢。
“只是我們沒能接到他的魂，生死簿上有他的生死，但是從此再無了，所以我們才好奇的上來看看是不是城孤魂野鬼了！”魏芊芊繼續解釋道。
“現在是什么情況？”無塵子指著清鶴子的身影問道。
“拘不了，拘魂索和招魂幡對他沒有用，甚至我們來到這里，還被天地告誡要通知他！”黑白玄翦指著清鶴子說道。
“是的，你們來的時候，有一道聲音提醒我你們來了。”清鶴子看著黑白玄翦說道。
“我這到底是弄出來什么鬼東西！”無塵子仰頭望天。
“他不是鬼！”魏芊芊認真的說道。
“我不是東西！”清鶴子說道，但是又感覺不對，補充道：“我不是鬼東西！”
“你到底是怎么產生的，然后有什么能力？”無塵子看著清鶴子問道。
“不知道，我本來都準備前往地府報道了，結果怎么都找不到去地府的路，然后就出現在了這里，至于能力，我現在算是剛出生，還不熟悉！”清鶴子搖頭說道。
“只要不是危害人族就行！”大羿說道，然后很高冷的又消失了。
“我很忙，就不打擾了！”黑白玄翦說道，帶著魏芊芊也消失了。
只剩下無塵子和清鶴子大小瞪小眼。
“我好想也呆不了太久，我去熟悉一下有什么能力！”清鶴子身影也消散，雖然還存在，但是卻不能再顯形。
“我這是把土地山神弄出來了？那是不是也能弄出城隍這些鬼東西來!”無塵子想道。
“我說了，我不是鬼東西！”清鶴子的聲音在無塵子心底浮現。
“這你都能聽到？”無塵子驚訝地問道。
“我說過的，我能聽到你們的心聲！”清鶴子說道。
“試驗一下，你能聽到多遠！”無塵子想了想說道，然后離開土地廟。
“聽不到了，只有在廟中才能聽到。”最終，試驗完成，離開了土地廟的范圍，清鶴子就不能跟他聊天，也聽不到任何心聲了。
“我要離開這里，去其他地方試試！”無塵子想了想說道。
百越很大，也有很多像清鶴子這樣身死的弟子，所以他要去那些地方試試，看看清鶴子的情況是個案還是普遍。
“你留在青禾部落，我教你的那些東西，你到時候交給青禾部落的民眾，然后在百越傳開，把你的名聲打出去，成為百越的圣母！”無塵子看著焰靈姬說道。
“所以，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焰靈姬無語地看著無塵子說道。
“我很快就回來的！”無塵子笑著說道。
“你說的很快，什么時候快過？”焰靈姬翻了翻白眼。
“最多兩個月！”無塵子笑著說道，然后補充道：“小依留在這里陪你。”
“算了，只有你能看懂她要說什么，跟我在這里，我一樣是沒人說話！”焰靈姬搖了搖頭道。
于是第二天，無塵子離開了青禾部落，根據清鶴子的信息，去找尋另外的弟子的下落。
很快，無塵子就帶著少司命來到了另外的一個部落，但是百越人還是很排斥他們，但是無塵子號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很快跟這個部落的人混熟，然后找到了另一位弟子的遺骸和藏書地。
“清明子！”無塵子嘆了口氣，又是以為身死的弟子。
于是如法炮制，讓清明子成為當地的山神土地河伯。
“見過掌門！”土地廟中，清明子的虛影浮現，看著無塵子行禮道。
“真的可以！”無塵子呆住了，他好像是莫名其妙的點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我這是怎么回事？”清明子看著自己的身影，又看向無塵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無塵子搖了搖頭。
“該死，你能不能不跟我搶人？”黑白玄翦氣急敗壞的出現，看著無塵子說道。
“我跟你搶人？”無塵子愣住了。
“啟稟掌門，我死后，黑大人將我招到地府陰司，擔任拘魂使，但是就在剛剛，我突然出現在這里，也再無拘魂身份！”清明子說道。
“還能這樣？”無塵子尷尬地看著黑白玄翦，居然還能跟陰司搶人！
“我好像不小心有點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無塵子看著黑白玄翦說道。
黑白玄翦嘴角抽搐，道家容易點出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是知道的，但是這種涉及到天地秩序的東西是能瞎點出來的？
“你不會說，你點出了封神敕令吧？”黑白玄翦看著無塵子說道。
先是清鶴子，然后是清明子，這兩人的存在跟神也沒什么區別了，但是神是那么好封的？
“貌似、好像、可能，是這樣的！”無塵子也不敢確定的說道。
“下一站去哪，我跟你去看看！”黑白玄翦想了想說道。
免得無塵子又不小心把他剛招來的人帶走，他很忙的，華夏很大的，他會累死的，沒有幫手的話，孤魂野鬼得有多少啊！
“下一站，清萍子！”無塵子說道。
“那就一起吧！”黑白玄翦說道。
于是兩人一鬼，繼續上路，趕往下一出。
只是這一次，清萍子卻沒有出現。
“奇怪，怎么會是這樣？”無塵子皺眉，沒道理清鶴子和清明子可以，清萍子不行啊。
“繼續下一處吧！”黑白玄翦也想不通，或許他們漏掉了什么。
“下一處是銳士狡。”無塵子說道。
繼續前行，依舊是如法炮制，但是結果卻是跟清萍子一樣，什么也沒有出現。
“繼續！”無塵子說道。
“秦墨，田樂見過無塵子掌門！”這一次是秦墨的弟子田樂，成功的出現了。
“為什么呢？”無塵子看著田樂和黑白玄翦皺眉問道。
“會不會是因為他們已經輪回了，真靈不在，所以無法再擔任神職！”魏芊芊想了想說道。
無塵子看著魏芊芊，然后想了想，清鶴子是剛死不久，所以真靈還在，清明子是在地府擔任陰差，真靈也在，但是清萍子和銳士狡都不在人間地府，早已輪回。
“田樂先生是什么時候死的？”無塵子看著田樂問道。
“很久了！”田樂說道。
“那你沒有去輪回？”無塵子問道。
“我被白起將軍招去擔任陰司鬼門關大軍的軍作監匠。”田樂回答道。
“那就是沒錯了，只要真靈還在，未曾輪回，都是可以的！”無塵子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的。
“你到底是怎么點出這種封神敕令的？”黑白玄翦看著無塵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本來只是想著讓這些弟子能被人永世銘記，結果莫名其妙的就點出來了。”無塵子攤了攤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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