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個百越有點強
“聽說你要去百越？”李牧看著無塵子問道。
“嗯！”無塵子點了點頭，他的出行必然是會讓秦國上層知道的。
“那對楚之戰，誰為主將？”李牧皺眉說道。
“這不是有武安君你在？”無塵子笑著說道，但是也知道不可能是李牧帶兵出征的。
一國國尉都出征了，那諾大的秦國的大軍誰來管，所以主將人選還是在王翦、蒙武、王賁等人中選出。
“我老了，就不去湊熱鬧了，弄不好死在路上，一世英名就毀了！”李牧笑著說道。
“讓王翦去吧！”無塵子笑著說道。
李牧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秦國的將軍中，資歷最高，最適合的也是王翦。
“去百越是要穿過楚國的，你不會又是故意放出的假風聲，實際上去偷家吧？”李牧看著無塵子猶豫的說道。
無塵子偷家行為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三晉滅亡幾乎都是這樣的，滅韓之前，把韓國君臣全都弄得雞飛狗跳，然后策反了白亦非；接著是趙國，直接讓武陵鐵騎反叛，攻破了邯鄲，趙國也因此步上韓國后塵。
最天下人吃驚的就是魏國，明明秦國大軍都在草原上交戰，結果魏國投了，魏王獻國。
所以，李牧有理由懷疑，無塵子去百越是假，真正目的是去搞亂楚國，然后不知道又是要策反楚國那一路大軍了。
“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呢？我是那樣的人？”無塵子搖了搖頭，天下人對他誤解太深了。
“不然呢？我該怎么想？”李牧搖了搖頭，你不否認我還會覺得你是真的要去百越，但是你一開口，我就嚴重懷疑了。
“算了，世人對我誤解頗多！”無塵子搖了搖頭，再怎么解釋也沒用了。
無塵子嘆了口氣，離開了秦王宮，朝長安縣趕去，最終回到了長安縣道宮。
“去百越？”曉夢也有些不解，好端端的會想著去百越？
雪女等人也是疑惑地看著無塵子。
“天災之下，民不聊生，中原各國有提前預警，百越可沒有，所以這時候去百越是最佳時機！”無塵子說道，然后看向焰靈姬。
針對百越的計劃，天澤和焰靈姬是關鍵，甚至在他的計劃中，焰靈姬比天澤更加重要。
“怎么感覺你是要對楚國下手！”曉夢看著無塵子蹙了蹙峨眉說道。
雪女也是小雞啄米的點頭，穿過楚國才能到百越，以師尊的性格，不可能安安穩穩的穿過楚國的。
無塵子瞬間無語，李牧不信我就算了，你們居然也不信，于是目光看向少司命，唯有少司命最能懂他。
只是少司命是眨了眨秋水瞳，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我.....你信不信？”無塵子將目光看向焰靈姬問道。
“現在我信，但是走進楚國地界我就不信了！”焰靈姬白了他一眼說道。
“懶得跟你們說。”無塵子轉身離開，前往百越之前，還是要先去差一下百越的資料。
不過長安縣各學宮中，也就儒宮保存有最多關于百越的書籍，當然或許農家也有。
“師尊真的打算去百越？”雪女看向曉夢疑惑的問道。
他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一兩年，還沒休息夠，卻是又要出去折騰。
“恐怕也不會帶太多人去！”曉夢說道。
“姐姐不去嗎？”雪女看向曉夢疑惑的問道。
“不僅我不去，你也不會去，也就小依和焰靈姬會跟著去！”曉夢說道。
“為什么？”雪女愣住了，憑什么沒有自己？
“因為你去了幫不上任何忙！”焰靈姬嘲諷道。
“那你為什么能去？”雪女更加郁悶了。
“因為我就是百越人啊！”焰靈姬理所當然地說道，她早就知道無塵子對百越的態度和要做什么，只是直到現在才正式開始施行。
“大災未過，你那也去不了，同樣，師兄離開以后，我需要坐鎮太乙山和道宮，因此我也不能離開，能去的就只剩下小依和焰靈姬。”曉夢說道。
大旱三年，雪女作為天下最大的商人，到處都是需要她出資賑災的，因此在大災過去之前，雪女必須留在秦國。
“國師大人要查百越史料，還不如直接問子蒼師弟。”淳于越看著親自前來儒家學宮的無塵子說道。
無塵子瞬間扶額，怎么能忘了張葫蘆，張胖子呢，張蒼可是號稱大秦百科全書的存在。
“子蒼師侄算出老子有多少牛了？”無塵子好奇的問道。
淳于越詭異的看著無塵子，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整出的這個老子分牛題，也不至于讓整個儒家的大儒們都瘋了一樣的跑回去，然后瘋魔一樣的寫寫算算。
“沒有，交給計然家去算了，我們儒家放棄了，所以子蒼師弟才會回咸陽的。”淳于越說道。
“甩鍋，你們儒家是拿手的。”無塵子笑著說道。
儒家算了三四年沒算出來，就丟給計然家，然后計然家就完了，怪不得最近沒看到計然家弟子跑來找陰陽家麻煩。
“話說，老子真有那么多牛？你們道家養得起嗎？”淳于越好奇的問道。
“用你管，算不出來就要認，帶我去找子蒼師侄吧！”無塵子翻了翻白眼，就算把牛放遍地球，地球也站都不夠站的。
淳于越也沒有再問，帶著無塵子穿過儒宮各宮，最終來到一片杏林之中。
“你們不會是把孔廟的那片杏林都搬過來了吧？”無塵子看著眼前居然有文道氣息彌漫的杏林疑惑的問道，除了孔廟的那片杏林，還有哪的杏林能有如此文氣。
“是的，移植了一部分過來。”淳于越點頭答道。
“真有錢！”無塵子無語，從孔廟連根帶土的移栽幾千里搬到秦國，沒有一定財力根本做不到。
“見過小師叔！”張蒼從杏林的木屋中走出來，急忙行禮道。
“公孫姑娘也在啊！”無塵子看著圓滾滾，身材似葫蘆的張蒼，又看向張蒼身邊同樣噸位的公孫玲瓏玩味的說道。
“名家公孫玲瓏，見過無塵子掌門！”公孫玲瓏也是行禮說道。
“子蒼師侄對百越有多少了解？”無塵子在張蒼的帶領下走進了杏林講經場后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蒼皺了皺眉，直接開口道：“自交趾至會稽七八千里，百越雜處，各有種姓。”
“說點我不知道的！”無塵子打斷了張蒼的話說道。
百越版圖秦國是有的，因此張蒼說的都是百家共知的。
“百越分吳越、東甌、閩越、南越、西甌、駱越和揚越，構成極為復雜，有三皇五帝時的九黎族后人，也有夏朝后人，還有周室公子曾前往百越。”張蒼說道。
“還有呢？”無塵子皺眉，他還以為百越只是兵主蚩尤的后人，想不到還有夏族后人和周室后人。
“百越有自己的一套文明體系，吳越時，更是曾經進入中原，稱霸中原。”張蒼繼續說道。
“你是說，越國其實就是百越人建立的？”無塵子愣住了，他雖然知道小五霸中越王勾踐曾經稱霸，雖然最后被楚國滅國，但是卻沒把勾踐的越國當成百越。
“這是常識！”張蒼詭異的看著無塵子，讀點史書的都知道越國就是百越人建立的國度，師叔居然不知道。
“你繼續。”無塵子尷尬的說道。
“中原各諸侯稱為君王，但是百越之王卻是叫做天皇，自稱天皇氏。他們的文明體系也是以天皇命名。”張蒼繼續說道。
“小日本！”無塵子呆住了！難道那個島國的天皇氏百越傳過去的？
“百越文明中，百越人喜是魚類和水稻，尤其是他們的制陶工藝遠在中原之上，青銅冶煉技術也完全不遜色于中原，同樣的百越的舟船技術甚至還在齊國之上！”張蒼說道。
“這么強！”無塵子也被驚訝到了，百越這么強，怎么會被楚國滅國的？
“是的，越王八劍就是百越青銅文明的最高代表，而他們的舟船，我曾見過一次，足足有三層樓高，可搭載數百名士兵作戰。”張蒼繼續說道。
“樓船！”無塵子想到了歷史上出現的的樓船，只是在秦之后，漢朝并沒有得到秦國的樓船技術，顯然就是因為，百越沒有歸順漢，因此漢朝才沒有拿到秦國的樓船技術。
“對，他們就是這么叫的。”張蒼點頭道。
“最關鍵的是，齊國的海船都很難離開陸地百里，但是百越的舟船卻是能夠從交趾起航，行至會稽而不停！”張蒼繼續說道。
無塵子心中盤算著，從交趾到會稽，相當于是從越南到蘇州，這么遠的距離，豈不是說，也能從會稽到日·本本土了，也就是說，，日本的天皇制其實是在百越人傳過去的！
“還有呢？”無塵子繼續問道。
“如今的百越分崩離析，但是還是有實力跟楚國抗衡的，楚國也拿他們沒辦法。只是楚懷王時，楚國聯合韓王安，覆滅了揚越國，才導致了如今的百越群龍無首。”張蒼繼續介紹道。
無塵子一陣頭大，這百越比他預期的要強太多了，不遜色于中原的青銅文明，遠超中原的舟船技術和制陶技術，在遍地是河流的百越之地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難怪楚國一直拿不下百越。
“百越叢林廣袤，叢深林高，瘴氣彌漫，這才是真正導致楚國屢屢失敗的主要原因，百越人深居山林之中，擅長捕魚打獵，因此，幾乎都會水性，弓箭技術也比匈奴射雕手還要恐怖！”張蒼繼續說道。
“......”無塵子一陣頭疼，這還是他認知中的百越嗎？匈奴都沒這么強吧？
“不過百越也很分散，單單是駱越久分十五個部落，沒有統一的君主！其他各越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情況。”張蒼繼續說道。
“總算在你嘴里聽到點好消息！”無塵子看著張蒼說道。
還好百越沒有組成一個跟匈奴一樣的王庭，不然，楚國都得涼涼。
樓船這種水上大殺器一出，百越人完完全全就可以占據河道作戰，而楚國也是水系發達。
怪不得楚懷王會聯合韓國把剛剛冒頭的百越王國揚越國給滅了，要是任由揚越國統一了百越，那百越就能集中全力來制造出一艘艘樓船，縱橫長江水面，楚國還怎么打！
“這樣的百越必須掌握在手上，說不定能開啟全球航海時代！”無塵子想到。
“師叔還想知道什么？”張蒼繼續問道。
“老子有多少牛？”無塵子開口道。
張蒼瞬間傻了，想起被那恐懼支配的日子，你就不能做個好人？
“師叔，我們能換個問題嗎？”往事不堪回首，張蒼完全不想再去想那個問題。
“好，那我就問了，話說我們都知道車輪的長度，和車軸道車輪的距離，那這二者間的關系是什么？”無塵子笑著說道。
“圓周率！師叔你能做個人嗎？”張蒼徹底發狂了，圓周率這個詞是他們儒家提出來的，但是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計算出這個數是什么。
無塵子笑了笑，轉身離開，這才哪到哪，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決定去百越了？”曉夢等人看著無塵子回來，曉夢開口問道。
“嗯，我決定了，百越太難搞了，所以，先弄楚國！”無塵子說道。
百越有點強的離譜了，只能說不愧是中原文明中寧死不屈者的聚集地，搞不動搞不動，所以還是楚國好欺負。
曉夢等人集體翻白眼，就知道會是這樣，什么百越，不過是忽悠楚國的借口罷了。
“百越還是要去的，我是順路路過楚國的！”無塵子猶豫了一下說道。
“知道了，你是要去百越，路過楚國的時候，不小心停留長了一點，然后楚國沒了！”曉夢淡淡的說道。
“嗯，就是這樣的，還是你了解我！”無塵子笑著說道。
百越是真的有點玩不動，讓天澤建國，真的擔心會尾大不掉，尤其是秦國士卒都是北方子弟，根本不通水性，更不會水戰，這要跟百越硬剛起來，沒準秦國真的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