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雄手里握著還在滴血的刺刀,走到周富貴面前時,周富貴吐出塞在嘴里的破布,一臉驚恐的開口道:“楚雄,我待你不薄,你不能忘恩負義!”
“哼!帶著兄弟們投靠小鬼子,逼著我給小鬼子當狗,這叫待我不薄,要不是我能幫你打仗,只怕你早就殺了吧。”
楚雄說罷,舉起手里的刺刀,就要朝著周富貴捅下去,楊銳連忙大聲阻止:“等一下!”
楊銳走到周富貴跟前,問道:“你叫周富貴,你父親叫周繼祖,是平安縣的維持會長,還是商會會長,對不對?”
周富貴連忙點頭,他很迷惑,楊銳怎么會這么問,他甚至在想,楊銳是不是跟自己的父親有什么交情。
“周富貴,你家里很有錢對吧?”
周富貴眼里閃過一道喜色,再次點頭。
“你想不想活?”
周富貴忙點頭,“想!”
“好,那我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讓你父親用一萬大洋,十萬斤白面,還有一百頭大肥豬來贖你,你愿意不?”
“土八路也會綁票?”周富貴心里這樣想著,連忙點頭道:“只要你答應不殺我,大洋、白面、肥豬都不是問題。”
山西多地主老財,周繼祖是平安縣最大的地主,周富貴的團長位置,就是周繼祖用十萬大洋買的。
楊銳要的這點東西,對于周繼祖來說,算不上什么。周富貴堅信,他父親一定會愿意拿東西贖他的。
楊銳看到周富貴答應的這么爽快,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看向周富貴的眼神都變了,周富貴在他眼里不再是一個大胖子,而是一座金山。
“楚雄,你把他給老子看好了,他要是跑了,或者死了,老子的那些東西就問你要。”
楚雄很想說,憑什么呀!
不過,當他的眼神跟楊銳那凌厲的眼神一對視,頓時就慫了,只能一臉憋屈的點了點頭。
楊銳的心情很不錯,他對這次的收獲很滿意,能夠招入麾下的人馬,遠遠超出了他當初的預計,另外還能夠獲得獨立團最需要的白面跟大洋。
至于那一百頭肥豬,楊銳并沒有打算交給獨立團,他要留下來給特戰隊的人吃的,想要完成高強度的訓練,必須要有足夠的營養。
劉浩還真是夠狠,當楊銳再見到邊三度的時候,邊三度被折磨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怎么樣,他說了沒有?”
劉浩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他什么也不肯說,我也沒有辦法了。”
“渡邊,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想過沒有,你死之后,我們會怎么處理你的尸體?”楊銳走到邊三度的跟前,蹲下身子,笑嘻嘻的問道。
問完之后,楊銳沒有得到邊三度的回答,就又自己回答道:“我估計你是猜不到,那我就告訴你吧,讓你死的安心一點,我會把你腦袋割下來喂狗,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來喂鳥,骨頭嘛,只能扔在山里喂野獸了。
我們這么做,你應該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邊三度聽到楊銳的話,只感覺頭皮發麻,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八嘎,你這個魔鬼,你會下地獄的,你不能這要對我!”
“渡邊,我這個人一向說到做到,這一點,你不用懷疑。如果你不想我那么做的話,我問什么,你就老老實實的問答,懂嗎?”
邊三度的精神防線徹底的崩潰了,他無力的點了點頭。
“是誰派你進入教導大隊做間諜的,你是怎么把情報傳遞出去的,還有,在我們這些人里面有沒有你的同伙?”
渡邊猶豫了一下,閉上雙眼,低聲道:“特高課,我不知道特高課有沒有派其他人進入教導大隊。之前,上面會有人定期跟我聯絡,教導大隊進入山西之后,我就跟上面失去了聯系,只能把部隊的行動計劃,偷偷的傳遞給當地駐軍。”
劉浩真恨不得立刻就把渡邊給生吞活剝了,不過,有楊銳在,他只能是強忍住內心的沖動。
楊銳對渡邊的回答很滿意,他看了一眼劉浩,又繼續問道:“是不是你悄悄給追擊我們的小鬼子留路引?”
“是!”渡邊聽到楊銳的這個問題,明顯的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點頭承認了。
“渡邊,看來你還是不老實,還想要包庇你的同伙嗎?老子沒有那么多的時間陪你玩,你現在可以去九頭蛇那里報道了。”
楊銳并不是真的想要從渡邊嘴里問出什么秘密,他這么做,只不過是想要讓劉浩明白,他不是對渡邊有偏見,而是渡邊的確有問題。
楊銳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打算繼續在渡邊的身上浪費時間,“劉連長,你可以動手了?你想怎么處置他都可以,甚至,你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我也不會有意見的。”
“你,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渡邊很惱怒,他感覺自己被楊銳這個無恥的魔鬼欺騙了,不過,他很快又想到楊銳好像什么也沒有答應過。
“我有答應過你什么嗎?好了,安心的上路吧,下輩子別再做人,做一頭豬吧!”
劉浩本來想要好好的折磨一下渡邊的,結果,一不小心玩大了,把渡邊的小命給玩完了,楊銳很順利的獲得了渡邊的記憶,結果,他有些失望,他并沒有能夠通過渡邊的記憶順藤摸瓜,把其他的小內找出來。
楊銳看了一眼渡邊的尸體,開口道:“劉連長,給小鬼子留下路引的并不是渡邊。”
“什么,你是說,在我們中間,還有小鬼子的奸細?你會不會搞錯了,渡邊剛剛不是已經親口承認了嗎?”劉浩有些狐疑的看著楊銳,隊伍之中出現奸細,已經讓他難堪,這要是同時出現幾個奸細,他簡直都要沒臉見人了。
“你難道看不出渡邊是在撒謊嗎?”楊銳對劉浩有些無語。
“唉,可惜渡邊已經死了,要不然…。”劉浩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了自責之色。
“不用自責,就算渡邊不死,我們也沒有辦法從他口中問出來的,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另一個奸細的存在,要不然,我剛剛問他的時候,他不會是那樣的表現。
現在,我們還是想一下,應該怎么把另外的奸細找出來,才是最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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