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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豐臣的復仇

無線電子書    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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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果不其然,昨天的番外沒了…

  沒看到昨天的番外的人,各自想辦法去看吧(豹頭痛苦.jpg)

  寬政二年(公元1790年),11月11日。

  天氣這種東西,向來是說變就變。

  昨天,也就是11月10日的時候,氣溫還是不冷不熱的,白天的時候只穿一件和服出門,一點問題也沒有。

  但就在一夜之間,氣溫驟降。

  今日不多穿幾件衣服,根本沒法出門。

  一些平日里喜歡打赤腳的人,今日也不得不放下“尊嚴”,穿上厚厚的布襪。

  但也有一些人的意志非常堅定。

  即使今日的天氣非常地冷,也仍舊打著赤腳。

  所以就出現了這樣滑稽的一幕——某些人穿著厚厚的衣服,裹得像只熊一樣,但腳上卻什么也沒穿,就這么趿拉著草鞋或木屐在街上行走。

  在江戶時代,一直有著種觀念:只有土包子才穿襪子。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觀念產生,便是因為日本一直都有著“光腳”的文化。

  至于為什么會產生這樣的文化出現,其中的原因就比較復雜了。

  有氣候方面的影響——日本一直是個濕氣較重的國家,如果長時間地穿著襪子,將非常容易生腳氣。

  有傳統觀念上的影響——古代日本人認為光腳走路對身體的健康有益處。

  有文化方面的影響——日本人認為光腳走路在榻榻米上走路是一種很愜意的事情。

  總之——因受到不同方面的因素的影響,日本一直都有著“光腳”的文化。

  受到這文化的影響,某些人對“穿襪子”一直抱持著抵觸的心理,認為只有土包子才穿襪子。

  若說哪一種職業的人最抵觸穿襪子,那毫無疑問是游女了。

  “只有土包子才穿足袋”——這一觀念在游女中極為盛行。

  天氣再怎么冷,游女們也會咬牙堅持著,堅決不穿襪子。即使天氣冷到不行,自己也被冷得有些受不了。

  所以在江戶時代,民間有流傳著這樣的兩句川柳短詩:“傾城之美女,年至芳齡二十八,終可履足袋”,“向來不知曉,自己足袋之大小,二十七余載”。

  在江戶時代,游女們的退休年紀是28歲,到了28歲的時候就可以退休、不用再做游女了。

  也就是說許多游女直到28歲、退休不做游女后,才終于可以穿上襪子了。

  因從未穿過,或是許久沒有穿過,所以自然而然也就不知道自己腳的大小,不知道自己該穿什么尺寸的襪子。

  阿町她也是那種喜歡打赤腳、不喜歡穿襪子的人。

  一旦遇到了可以脫鞋、脫襪子的場合,她一定會把鞋襪都脫掉。

  但她并沒有“只有土包子才穿足袋”這種極端理念。

  今日早上醒來時,發現今天的天氣很冷后,她就默默地放下了“光腳愛好黨”的“尊嚴”,默默穿上了襪子,然后在一大早便跟著緒方一起出門,趕赴江戶最有名的歡樂街——兩國廣小路。

  江戶作為日本的權力中心、經濟中心,目前全日本的第一大城,娛樂業自然也非常地發達,有著大量的歡樂街。

  兩國廣小路便是江戶最著名、同時也是最大的歡樂街。

  這里不僅有著大量的曲藝場,還有著大量的藝人在街道兩旁表演著各自的拿手好戲。

  有表演將裝米的巨大草包或者大塊巖石舉起來的“力士”。

  有表演各種魔術的“雜技藝人”。

  有帶著猴子、狗等動物進行動物雜耍的“動物藝人”。

  有說出種種動人故事的說書人。

  到像兩國廣小路這樣的歡樂街游玩,是絕大部分手中稍微有些余錢同時又有些空閑的江戶人打發時間的方式。

  從3天前開始,緒方和阿町就日日光顧兩國廣小路這條江戶最有名的歡樂街。

  今日也是這般,緒方和阿町二人大清早就結伴出門,再次前往兩國廣小路。

  雖然現在還只是早上,但兩國廣小路這里已經有了不少開始工作的藝人,以及前來游玩的游客們。

  此時此刻,緒方、阿町正在聽一名說書先生說書。

  緒方聽說這名說書先生名叫“立川亭談樂”,是兩國廣小路最有名的說書先生之一。

  除了緒方和阿町之外,還有不少的聽客。

  包含緒方、阿町在內的聽客們組成一個以談樂為圓心的半圓,認真地聽著談樂說書。

  談樂現在正講著真田幸村的故事。

  真田幸村是二百年前的戰國時代的猛將,在日本也算是家喻戶曉的人物,被譽為“戰國亂世最后的英雄”。

  在二百年前的戰國時代末期,最為人津津樂道的話題之一,自然便是豐臣氏和德川氏這兩大家族的對抗。

  真田幸村便是在這兩大家族的對抗中一鳴驚人的一名猛將。

  在德川家康于二百年前建立了德川幕府后沒多久,便發動了“大坂戰役”,準備徹底消滅以大坂為根據地、當時唯一能威脅到他們地位的豐臣氏。

  在這場大坂戰役中,真田幸村創造了以寡擊眾的傳說,成功擊退了德川軍。

  江戶幕府的第一次“大坂戰役”以失敗而告終。

  因為第一次的“大坂戰役”發生在冬天,所以這場戰役也被稱為“大坂冬之陣”。

  到了來年的夏天,不死心的德川家康又發動了第二次的“大坂戰役”。

  因為第二次的“大坂戰役”發生在夏天,所以這場戰役也被稱為“大坂夏之陣”。

  這一次,真田幸村沒能再創去年“大坂冬之陣”的輝煌。

  還是那句老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當時,真田幸村身邊都是些豬隊友,不斷地扯真田幸村的后腿。

  當時豐臣氏的家主——豐臣秀賴是個無能之人。

  當時一同統治豐臣氏的,還有豐臣秀賴的母親——淀姬。

  淀姬就更不用說了,她是日本歷史上非常有名的“無腦之人”。

  豐臣氏的兩大當家都是扶不上墻的爛泥,在這些豬隊友的“助攻”下,真田幸村最終功敗垂成。

  在大坂夏之陣,豐臣戰敗了。

  自此役過后,豐臣被德川滅亡,真田幸村也戰死于這場戰役中。

  日本人一直很欣賞悲劇英雄。

  像真田幸村這種曾創出過輝煌戰績的悲劇英雄,就更受喜歡了。

  二百年過去了,真田幸村的事跡仍舊在不斷地被傳唱。

  和真田幸村有關的各種傳說故事,簡直數不勝數。

  因為真田幸村的人氣實在是太高了,所以說書先生都很愛講真田幸村的故事。

  談樂現在所講的,就是真田幸村在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場戰役——大坂夏之陣中所發生的故事。

  “盡管真田幸村已奮力死戰,但終究還是無力回天,無力阻擋幕府滅亡豐臣氏的兵鋒。”

  僅憑說話的腔調,便能看出談樂的水平之高超。

  這抑揚頓挫的腔調,令人聽上去甚是舒服。

  阿町對說書很感興趣,之前在京都,阿町就是在一個說書攤那里和緒方重逢的。

  因為聽得太認真的緣故,阿町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傾。

  “為求得那一線生機,真田幸村決定對幕府軍發動舍命攻擊。率領著寥寥數名部下,向幕府軍的軍陣發動突擊!”

  “幕府的兵力,百倍于真田,但卻完全阻擋不了真田的十字槍!”

  “在突入幕府的軍陣后,真田幸村槍指幕府的本陣,放出豪言:‘關東雄兵百萬,竟無好漢一人!’。”

  “放出此等豪言后,真田幸村左沖右突,僅憑胯下的寶馬與掌中的十字槍,真田幸村便讓幕府的大軍陷入混亂,令幕府的大軍潰逃了足足二十余里!”

  談樂憑借著自己出色的口才,成功調動了所有聽客的情緒。

  阿町的臉上甚至直接浮現出興奮、激動之色。

  “可惜的是,在追擊幕府潰逃的大軍時,真田因力竭的緣故,中了冷箭,不幸戰死。”

  在講完高潮后,談樂話鋒一轉,換上惋惜的口吻。

  “真田死,豐臣亡。”

  “在真田幸村死后,豐臣軍再也無力阻擋德川的攻勢。”

  “‘天下雄城’大坂城被大火燒為白地。”

  “豐臣的子嗣被悉數屠戮。”

  “豐臣就此滅亡了。”

  講完了故事后,原本正坐著的談樂站起身來,向身前的所有聽客們鞠躬行禮。

  而在談樂鞠躬行禮時,以銅錢為主的各種樣式的錢幣聚成“錢雨”,灑進擺在談樂身前的那個箱子里。

  緒方剛才聽得也挺盡興的,所以特地多扔了幾枚銅錢過去。

  阿町也跟著一起扔錢。

  仍沉浸在談樂剛才所講的故事中的阿町,一邊扔著銅錢,一邊面帶喜意地呢喃道:

  “‘關東雄兵百萬,竟無好漢一人’嗎…真帥氣啊…”

  說書人們為了讓故事能更精彩些,往往會對某些真人真事進行魔改。

  緒方不太了解日本戰國時代的歷史,所以也不清楚談樂剛才所講的故事是不是真的,真田幸村是否真有那么神勇。

  但他并不在意這些。

  畢竟聽說書,就是聽個樂呵而已。

  只要聽得夠開心就行了,說書人所講的故事是真是假,根本無關緊要。

  在談樂笑呵呵地說著“謝謝”、“謝謝”時,一道疑問突然自聽客中傳出:

  “談樂先生!豐臣的血脈真的都斷絕了嗎?”

  問出這問題的人,是一名年紀似乎還不到10歲的小男孩。

  聽到這問題,談樂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假思索地回應道:

  “當然了,在大坂夏之陣過后,豐臣的子嗣便死絕了,血脈徹底斷絕。”

  “可我上次聽另一個說書人說:豐臣的血脈沒有斷絕,豐臣秀賴的兒子被救出、帶到薩摩藩那里去了…”這名小男孩接著問道。

  小男孩的問話聲剛落下,站在他身旁的一名壯漢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后說道:

  “小兄弟,這些野史傳聞聽聽就好了,你可不能當真啊,我上次還聽某個說書人說豐臣氏在臨近滅亡時,將大坂城的所有財富都埋到了某地呢!”

  這名壯漢的話剛講話,另一名身材要瘦些、年紀也更大些的青年便附和道:

  “相比起‘還有豐臣的血脈留存’,我更想相信‘豐臣氏在將大坂城的所有財富都埋在某地’的傳聞是真的啊。哈哈哈哈。”

  緒方靜靜地聽著這幫人的發言。

  聽著這些人的對話,緒方不禁在心中暗道:

  ——果然啊,每個國家都有著這種類型的傳聞呢…

  在各個國家都有著類似的傳聞——“誰誰誰其實還活著”、“誰誰誰還有血脈留存”、“活下來的誰誰誰去干了什么什么”…

  在前世,緒方就聽人說過這樣的傳聞:明朝的建文帝在靖難之役后并沒有死,他跑去南海那邊當了海賊王…

  緒方雖然對這種野史秘聞也挺感興趣的,但他現在并沒有那個閑心去多聽。

簡單地聽了會這些人的對話后,他便將視線挪到了阿町身上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還要接著聽書嗎?還是說要去別的地方玩?”

  阿町抬起頭看了看天色。

  瞇著眼,看了看那快要升到最高處的太陽后,阿町道:

  “今天就先玩到這吧。”

  “要回去了嗎?”緒方問。

  “嗯。”阿町點點頭,“現在早點回去也好,畢竟——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嘛。”

  說到這,阿町的臉上緩緩浮現出溫柔的笑意。

  “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做準備比較好。”

  “其實還有一點時間。”緒方抬頭看了看現在的天色,預估了下現在的時間,“真的不打算再玩一會嗎?”

  “嗯。”阿町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伸了個懶腰,“這些天,我們不是已經游玩了江戶各地了嘛。我已經想不出還要再去玩什么、看什么了。”

  “阿逸你還有什么想玩、想看的東西嗎?”

  “我也沒什么想玩、想看的東西了。”緒方露出一抹帶著滿足之色的淺笑,“這段時間,我也把想看的東西都看過了,想玩的東西也都玩過了。”

  因有不知火里這個大敵在,所以自來到江戶后,緒方一直沒怎么和阿町一起在這座“日本第一大城”游玩過。

  現在不知火里已亡,阿町出門已不用再涂那嚇死人的濃妝來做偽裝,而緒方也終于可以稍微松一口氣、放松一下一直緊繃著的神經。

  他們還有“尋找說不定能治‘不死毒’的醫生”的重任在身,所以不能在江戶久留。

  江戶怎么說也是目前日本的第一大城,如果不四處看看、四處逛逛的話,總覺得有些可惜。

  因此在身上的傷恢復到能夠勉強自由行動后,緒方便帶著阿町一起在江戶的各處游玩。

  這些天,他們兩個看遍了江戶所有的名勝古跡。

  吃了江戶所有的特產美食。

  逛遍了江戶的每條歡樂街。

  緒方不清楚阿町是什么感想。反正在這些天的游玩中,緒方感覺非常地開心。

  他沒有什么大的夢想。

  他唯一的夢想就是做個無憂無慮的浪人,漫無目的地流浪,漫無目的地閱遍天下各地的風光。

  所以這段時間在江戶的游玩,也算是將他的這一夢想實現了一小部分。

  而且——最近的這段時日,也是緒方自今年以來最放松的時候。

  從今年年初開始,緒方就或被動、或主動地卷入了各種各樣的事件當中。

  年初的時候,流浪到了龍野藩,和長谷川結緣。

  接著到了春天的時候,被流放到了蝶島。

  好不容易逃出蝶島后,因打算治療體內的“不死毒”的緣故,趕赴京都。

  抵達京都的第一天就被迫卷入了一個“毀滅京都”的驚天陰謀之中。

  早上進入京都,晚上就因“二條城之戰”而再次變得遍體鱗傷,被迫窩在風魔的住所內養傷。

  接著就與葫蘆屋結成聯盟,準備對付不知火里。

  傷才剛好,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京都,趕赴尾張的葫蘆屋總部,在尾張的葫蘆屋總部略作休整后,又急急忙忙地前往江戶。

  在來到江戶后,也因為了對付不知火里而一直沒能閑下來…

  所以——最近的這段和阿町一起在江戶四處游玩的時光,可以說是緒方自今年以來所度過的最悠閑、最快樂的日子。

  見緒方也沒有意愿再接著去玩了,阿町便背著雙手,一邊轉身朝談樂的說書攤外走去,一邊朝緒方說道:

  “阿逸,那我們就回去吧。”

  “早點回去,也方便為下午的宴會做準備。”

  “其實也沒啥好準備的。”緒方笑了笑,快步跟上阿町后,用半開玩笑的口吻接著說道,“畢竟能來赴宴的客人也沒有幾個…”

  緒方和阿町用不急不緩的速度回到了他們目前在江戶的住所——也就是那間琳從東城屋那邊借來的小房子。

  二人剛拉開房門,便看見間宮快步朝他們走來。

  “你們兩個可真是有閑情逸致啊…”

  間宮不論是臉頰還是語氣,都布滿了無奈之色。

  “今天對你們兩個來說是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還跑去外面玩了…”

  此時的間宮和平時有些不一樣——現在的間宮穿著十分正式的禮服。

  從那嶄新的布料中,不難看出——這是新買的。

  聽到間宮的這句吐槽,緒方和阿町極有默契同時偏轉過頭,看向彼此,相視一笑。

  “總之你們兩個先去換衣服吧。”間宮接著道,“順便一提——我們都已經換好衣服了。”

  緒方和阿町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在房間的一角擺著兩個小小的竹箱。

  望著這兩個竹箱,緒方的眼中不禁浮現出復雜的情緒。

  緒方和阿町分別走到這兩個竹箱的跟前,然后同時將各自身前的竹箱打開。

  兩個竹箱里面都裝著一套衣服。

  緒方身前的這個竹箱,裝著的衣服是十分正規的黑色禮服。

  而阿町身前的這個竹箱,裝著的衣服是一套潔白無暇的白無垢。

  8日前——

  江戶,“神木”之下——

  緒方緊緊地抱著阿町。

  阿町的雙臂也緊緊箍住了緒方的后背。

  緒方有些記不清剛才都發生什么了。

  只知道剛才阿町在聽到他的聲音后,回眸望向他,與緒方一起相互凝望著彼此。

  等回過神來時,他已把阿町緊抱在懷中。

  二人雖然全程沒有說半句話,但氣氛卻格外地安逸、寧靜。

  互擁多久了?緒方也同樣記不清了。

  一直到不知何時,一個想法緩緩地在緒方的腦海中浮現。

  “…阿町。”

  緒方決定將他的這個想法全盤托出。

  “嗯?”

  “在離開江戶之前,我們舉辦個婚禮怎么樣?”

  淡淡的笑意緩緩在緒方的臉上浮現。

  “這是我剛剛才發現的——現在剛好是最適合辦婚禮的時候呢。”

  “慶叔、你我的朋友現在恰好都在江戶,能請很多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錯過這個時候,就不知何時才能碰到這么好的舉辦婚禮的機會了。”

  日本一直有著“注重儀式”的文化。

  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弄得很有儀式感。

  因注重儀式的緣故,古代日本一直很看重婚禮。

  “連婚禮都沒有,怎能算結婚”、“這對夫妻如果連婚禮都沒辦過,那這對夫妻有實無名”——這是這個時代的絕大部分人的觀念。

  婚禮再怎么簡陋都可以,總之就是要有一個婚禮。

  其實早在當初于尾張的葫蘆屋本部與阿町結合后,緒方便有過要與阿町舉辦婚禮的想法了。

  當因為那時有不知火里這個大敵在,遲遲不能安定下來,所以“與阿町舉辦婚禮”的計劃只能一再擱置。

  現在不知火里這個大敵已亡,緒方、阿町的親友現在剛好都在江戶——就如緒方所說的那樣,現在的確是舉辦婚禮的最好時候。

  緒方的話音剛落,阿町便抬起頭朝緒方投去訝異的目光。

  凝視著緒方好一會后,這抹訝異緩緩轉化為喜悅。

  阿町收回目光,把下巴靠在緒方的肩膀上,微笑著。

  “好啊。”

  阿町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腮靠向緒方的腮。

  “得回去好好看看哪一天是良辰吉日呢。”緒方打趣道。

  “還得買衣服。”阿町補充道。

  “阿町,你是想辦神前式,還是佛前式或是人前式?”

  “人前式就可以啦。”阿町立即道,“神前式和佛前式都太復雜了。”

  時間回到現在——

  江戶,日本橋,品川宿。

  以土下座的姿勢跪在地上的高晴,將額頭緊緊地貼在榻榻米上。

  “還沒有…查清不知火里到底是遭到了誰的襲擊嗎?”

  一道不摻雜任何悲喜之內在內的平靜華語自高晴的頭頂幽幽地響起,然后飄進高晴的耳中。

  在聽到這句話的下一瞬間,高晴的身子不受可控制地抖了一下。

  滴滴冷汗在高晴的額頭間浮現。

  這名質問高晴的人,自然正是高晴的主公——豐臣。

  在得知不知火里遇襲后,豐臣便立即下令調查事情的真相。

  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多月的時間。

  他來確認調查結果如何了。

  豐臣右手提著他的那柄紫色刀柄的打刀,站在高晴的跟前。

  垂下眼眸,看著跪在其身前的高晴。

  他的雙眼就像冰塊一般,冷冰冰的,眼瞳中沒有摻雜蘊藏半點感情色彩。

  豐臣此時正背對著窗戶。

  戶外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豐臣的身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影子如山一般壓在高晴的身上。

  “豐、豐臣大人…”高晴因緊張,導致說話都有些不順暢起來,“我等已一所懸命…”

  “別說這些沒用的廢話。”高晴的話還沒說完,豐臣便直接出聲將其打斷,“直接告訴我有沒有查到什么新結果。”

  豐臣的話音落下,高晴額頭處的冷汗變得更多了。

  深吸了一口氣,露出像是要奔赴刑場的表情后,鼓起勇氣說道:

  “沒有…”

  “那幕府那邊有查到誰是毀滅不知火里的犯人嗎?”豐臣接著問。

  “據我等所知,幕府那邊也還未查清是誰毀滅了不知火里。”

  “在幕府得知不知火里遇襲,派出官差趕赴不知火里調查時,毀了不知火里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信息實在太少,所以幕府那邊也還未有任何結果。”

  說罷,高晴閉上了雙眼。

  不論如何,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查清楚不知火里到底是遭到了誰的進攻——這是鐵的事實。

  高晴跟隨豐臣多年,清楚豐臣的脾性:賞罰分明。從不虧待有功之人,同時也絕不輕饒無能之人。

  緊閉雙眼的高晴,已經做好了被豐臣處罰的心理準備。

  可誰知——想象中的處罰并沒有降臨。

  “…罷了。”豐臣輕聲道,“讓你們在線索那么少的情況下去查清到底是誰毀了不知火里,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所以我就不對你們進行追究了。”

  豐臣的這句話,讓高晴感覺如蒙大赦,原本緊閉著的雙眼猛地睜開,額頭的冷汗也終于止住了。

  豐臣緩步走到窗邊。

  望了眼窗外的景色后,用仍舊平靜的口吻說道:

  “我本是為了方便指揮那些潛伏在不知火里的部下們、順利完成對不知火里的掌控,才來到江戶的。”

  “既然現在不知火里被毀,那我們繼續留在江戶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高晴挑了下眉:“豐臣大人,您打算回去了嗎?”

  “嗯,是有這個打算。”

  “不過——”豐臣話鋒一轉。

  “難得來一趟江戶。”

  “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話,那不就白來一趟了嗎?”

  說罷,豐臣扭過頭,朝高晴微笑著。

  只不過他臉上的這抹笑容看上去絲毫沒有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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