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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收拾東西跑路吧

  “有什么問題及時和我說,你說的我基本都能解釋。”

  “哎呀知道了,你煩不煩。”

  “不強求你搞什么特殊,一定要實事求是,別主觀覺得人家怎么怎么樣,你這個小同志要放平自己的心態,好吧?”

  “廢話,只要一切沒問題,有什么理由不解決?”

  “那我就放心了。”

  “如果這個人正正常常沒有違法亂紀,幫她恢復正常生活是我們的職責,用得著你在這兒叭叭叭。”

  許青聽著秦浩在電話里巴拉巴拉,對他還是有點放心的。

  死板歸死板,正義感是從來沒缺過。

  以后幫他弄個錦旗樂呵一下…許青一琢磨,也不知道那次秦浩受傷救的姑娘有沒有給他送錦旗。

  匿名送一個過去。

  轉眼過去好幾天,漸漸接近十一月,事情一直在辦著,許青也沒找秦浩問到底怎么樣了,只不過時不時和他閑聊幾句。

  秦浩哪能看不出他心思,瞧著有點樂,也不和他透底。

  姜禾經歷了體檢一系列,瞧著自己被抽血的傷口覺得很神奇。

  “那么點血,就知道我很多信息了?”

  “正常人會,你不會,你本來就沒信息,一點痕跡都沒有。”

  “哦。”姜禾還是覺得驚嘆,看電視上破案的,找個頭發絲都能當證據,血這種東西…

  滴血認親太low了。

  “反過來說,這也是一種信息。”她摸著胳膊思索道,接著抬起頭,“當初我要是砍兩個人跑掉,也沒人能找得到我吧?還在下大雨,嘩嘩嘩把現場都破壞了。”

  “少看點破案的書。”

  許青沒好氣兒地道,“到處都是攝像頭,你能跑哪去?”

  “把臉遮住。”

  許青好像有看過一部電影,就是搶銀行用紙箱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按現有手段來說…你除非砍完就嗖一下穿回去,不然很難全身而退,畢竟你還要生活。”

  “那…那…”

  姜禾想著,當時她要做什么來著?

  對了,先綁了這家伙,再了解一下這是哪里,結果因為傘和吃的,就暫且相信他了。

  “你那時候很危險你知道嗎?”姜禾幽幽地道。

  “誰叫你這么漂亮呢。”

  “呸。”

  姜禾被氣笑了,懶得理他。

  過一會兒,她從電腦上移開視線,若有所思地看著許青。

  “你眼神有點不對。”許青道。

  “要是我沒滿十四歲,你是不是就被槍斃了?”姜禾關心地問。

  “什么意思?”

  “趕緊收拾東西跑吧。”

  她一臉認真的樣子讓許青差點跳起來,“你長得這么早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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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禾只盯著他。

  “等等…我們什么也沒發生,怕個屁!”許青道。

  兩人對視片刻,姜禾忍了兩下,好險沒笑出來。

  “我二十了,老姑娘了。”

  “上次你還說你十九。”

  “差不多,女人的年齡是要保密的,比如我一千三百歲就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和一千多歲比起來,十九和二十都沒什么區別了。”

  許青視線游移,自己估量一下,覺得大概就是二十歲左右,畢竟一只手都難以握全。

  “看哪呢?”姜禾的目光變得危險。

  “大概估計一下你究竟多大。”

  許青說完,發現姜禾的眼神更危險了。

  “咳…年齡,年齡!”

  十月底。

  “最近在忙什么?”

  近半個月姜禾露面的次數明顯變少,讓宮萍不由有些好奇。

  甚至游戲都打得少了。

  “賺錢,他教了我一個國債逆回購,天天早上看一會兒,下午看一會兒,周末才有空。”

  姜禾嘆息,賺錢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現在周末才有空出來逛逛街,釣釣魚。

  “厲害了啊。”

  宮萍豎個大拇指,雖然聽不太明白,但很有逼格的樣子。

  接著摸出手機搜索一下,哦,就這啊。

  “然后還要去整理身份,走來走去,給我這胳膊扎的。”姜禾把自己的傷口給宮萍看——還能看出一小點,再過幾天連痕跡都沒了。

  “身份?”

  “嗯,我正在辦。”姜禾眼神掃過她的臉,笑道:“之前一直都是用的許青的。”

  宮萍直接驚了,瞧著姜禾,張了兩下嘴,發現槽點太多,竟然無從吐起。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這是個好詞嗎?”

  “是啊。”

  “但是你這樣說就感覺怪怪的,又不是什么好事。”姜禾覺得這個詞用到自己身上不算過分,但在宮萍什么都不了解的情況下,用這個詞就違和了。

  宮萍又不知道她會舞刀弄劍一只手把許青吊起來打。

  兩個人看著眼前平靜的江面,江風吹過,發絲輕搖。

  “所以你直播,收入,甚至手機,微訊…都是依靠他的?”

  “嗯啊。”

  “神奇…你們兩個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什么勾搭,這么難聽。”姜禾撇了撇嘴,“那可說來話長了…你覺得呢?”

  “我怎么知道?”

  宮萍才不和她玩猜不猜的游戲,她就覺得這件事非常神奇,遇到許青前生活是怎么過來的?江城又不是什么小山村…

  “沒什么感覺嗎?”姜禾問。

  “什么感覺?”宮萍沒聽懂。

  “就是如果這樣繼續生活下去,好像…”姜禾沉吟著道,抬眼看她一眼。

  “是不太方便,一切都要靠著許青。”宮萍嘆道,要是許青是那種王八蛋,卷了她的錢跑了,姜禾哭都沒地方哭。

  “真發生那種事,要是他跑了,我養你。”宮萍想著想著,大氣地一揮手,“到時候我們兩個,你打游戲,我彈琴,再一起做飯。”

  “呃…應該不太可能。”

  姜禾無奈,許青要是卷她的錢跑…簡直太蠢了。

  除非他被驢子附體,變成只會嗷嗷叫的蠢驢。

  “我是說…好像除了結婚之外,別的都不太礙事。”

  “如果你們能一直這樣的話,確實是。”宮萍想了想,“所以你們是要打算結婚了?”

  “是吧…”

  姜禾望著遠處,江水連綿,偶爾掀起一朵小浪花。

  如果一直這樣…

  好像也不是很礙事。

  宮萍好奇的緊,本以為他們兩個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一回事,拉著小馬扎往姜禾那邊湊湊,道:“你們怎么認識的?之前你做什么?感覺你們這故事很深啊。”

  “哪有故事,就是之前打工…”

  姜禾搖了搖頭,簡略說了一下。

  “就這?”

  編出來的故事讓宮萍有些失望,她本以為很離奇曲折,甚至波瀾壯闊。

  轉念一想也對,生活里哪有那么多反轉,大多都是簡簡單單的巧合。

  “唉,真可憐。”

  “還好啦。”

  “哈哈哈也是,現在還好。”

  宮萍笑一聲,望著江水長吁口氣。

  這就是運氣啊,如果碰到一個渣男的話,怕不是被騙的褲子都沒了。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這樣把一切都寄托在別人身上的行為,完全就是在賭,萬一出點意外,瞬間一無所有…但姜禾這情況,好像也沒別的好辦法了。

  “就那樣一見鐘情,然后就把你接到家里了?”

  “他啊,他也猶豫過,想著要不要攬下我這個爛攤子。”姜禾想著以前許青說的話,目光放遠,然后又收回來,落到宮萍那張好奇的臉上,笑道:“后來就這樣了。”

  “猶豫說明有責任心嘛,總比沒考慮清楚就大包大攬到后面又后悔了強。”

  “安慰我?”

  “哪能啊,我是真這么覺得。”宮萍干笑兩聲。

  “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

  姜禾瞇起眼睛,許青會后悔?開玩笑。

  還天天想喝她發酵了一千多年的酸奶呢。

  神經病…她是直接過來的,又沒有真的發酵那么多年,而且她黃花大姑娘去哪發酵?

  不行,回去得揍那個人一頓。

  許青覺得這頓打來得很莫名其妙,姜禾回來高高興興的,然后就想和他切磋一下。

  切磋就切磋吧,已經認輸了還非要把他按在沙發上用頭頂一下。

  “你們古代是不是有什么說法?比如和老公打架什么的不能動手,只能拿頭頂?”

  “你再多嘴,我撞你。”

  姜禾拍了拍額頭,低下腦袋學著電視機鐵頭功的樣子搖擺雙肩,

  許青不說話了,明明平時文文靜靜的,怎么凈愛學小牛犢子。

  刷劇,寫影評。

  “你依然沒在這里賺到錢。”姜禾收了自己的把式,倚到他肩膀旁吐槽。

  “別瞎說,賺了幾百塊了。”

  “都一年了,賺幾百塊?”

  “幾百塊不是錢啊?姜禾同志,你最近是不是飄了?之前你幫人跑劍三日常的時候才賺那么幾塊錢還屁顛屁顛的…”

  姜禾拿手捂住他的嘴,讓許青只能嗚嗚嗚。

  “你洗手了沒?”

  “就是沒洗手才捂你,我剛剛還上了廁所。”姜禾挑挑眉。

  完了。

  許青忽然發現,近朱者赤這回事真的挺可怕的。

  姜禾學成像他一樣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做菜還會一邊說:把魚魚的尸體裹上雞寶寶…

  “咳,你應該多學學我的優點。”許青坐正了身子,想要以身作則。

  “嗯,這樣做無用功是優點嗎?”

  姜禾從桌上撈過一個蘋果,看看是洗過的,用手隨便抹一下,喀嚓咬一口,邊吃邊旁觀他做事。

  “首先,這不是無用功,就和你的直播視頻上傳一樣,只要放在那里,早晚有人看,然后就有收益,這不是一蹴而就的。”

  姜禾認真抱著蘋果啃,聽說這東西吃多了可以美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在沒有正面反饋的情況下堅持,是因為它有時間復利效應…算了,你自己去百度,等我賺錢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

  “許老師,你要吃蘋果嗎?”姜禾把手里的蘋果往出遞遞。

  “我只咬一口。”

  許青一口咬了三分之一下來,張大著嘴困難地把它嚼了咽下去,繼續刷自己的電影,沒有新的就刷舊的,完全隨心所欲。

  所有高評分電影都去刷一遍,完事開啟吐槽模式去找低評分電影看。

  像谷阿莫那種制作視頻的模式他也曾想過,三分鐘看完xxx,五分鐘看懂xxx,后來因為那種和up剪輯視頻重新拼接不一樣,是否是合理使用有點爭議,后來便不了了之。

  “這個好看嗎?”姜禾拿著缺了大半的蘋果繼續,一邊看許青正播的電影。

  看起來像恐怖片,一群人嗚嗚嗚張牙舞爪,她本能地不太感興趣。

  “一般般,它前作更好看,第二部要場面沒場面,要內容沒內容,都沾點邊,又都沒那么…一會兒給你看看第一部。”

  許青干脆利落地道,順便暫停,從電影上截一段下來做剪輯素材。

  “第一部更好看,逃過六節車廂的喪尸,卻逃不過一節車廂的人心。”

  “要是喪尸爆發了,我就扛著你沖出去。”姜禾想了一下那個場面,有點激動。

  “呃…釜山行里的喪尸,你可能不太能打得過,它們實在太多了。”

  “拿著大劍也不行?”

  “你總有力竭的時候嘛。”

  兩人就關于喪尸爆發之后姜禾能不能拿著一米六大劍扛著許青逃生這個問題嚴肅討論了一會兒,到吃飯時才有了定論。

  一個人可能很容易逃生,再帶個人就沒那么方便了——許青甚至擔心姜禾舞動大劍會先把他劈飛。

  秦浩還沒下班。

  收到一個快遞,感覺不太對,拆開看看,一面大大的錦旗在里面。

  兩排燙金大字。

  執法為民一身正氣。

  維護正義兩袖清風。

  屋里目光全聚過來了。

  “不是我不是我!”秦浩連忙擺手,指著下面小字道:“送全體的。”

  老顧瞧瞧,還真是,不是單送一個人的。

  “誰送的?”

  “不知道,匿名,到傳達室拿的。”

  眾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誰最近做什么大事了?”

  “沒有吧…就雞零狗碎的,哪值得了這么大旗?”

  懷著納悶的心情琢磨半天,也沒能想起來最近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事。

  “算了,放起來!指不定是前兩個月誰誰…看這地點沒送錯就行。”

  不管怎么樣,眾人都挺開心,精神振奮了一下,那邊老顧坐回位置上,拿著一摞紙繼續看。

  秦浩手機響起,看看許青又發了條消息打招呼,抬頭瞧一眼老顧,搔搔頭。

  “好像有點難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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