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許青的彈起來,姜禾看上去更像是飛,輕輕巧巧地一跳,就掛在那里,然后學著許青的樣子撩撩頭發,動作分毫不差。
“帥氣!”
許青連拍完成,顛顛跑過去把籃球顛起來還給趙宇,提著菜籃子就和姜禾回家。
這一手功夫打籃球打足球,國足有救了…只可惜姜禾是個女的。
“有沒有考慮辦個武術班?現在假功夫太多,你要是教真東西,肯定爆滿。”
“教功夫?”
“嗯,現在還不行,問的是以后,有沒有這方面想法,中國功夫,失傳了怪可惜的。”許青莫名想起林沖。
八十萬禁軍教頭。
拋去那些亂七八糟的限制和困難不談,如果姜禾投身體育行業去當教練,不管長跑短跑舉重打球…大滿貫。
然后出臺規定,禁止中國功夫參賽,不然奧運沒了。
話說回來,傳武真功夫也留存的,民間高手,軟劍刺竹什么的,這東西好像不能亂教。
“差點忘了,功夫是用來殺敵的,不能隨便教。”許青回過神,要是像少林足球的片尾,人人都會習武,那就出大亂子了。
韓非子早就說過,俠以武犯禁,這幫子俠客們,沒啥事總是覺得自己武功天下無敵,伸伸胳膊踢踢腿,動不動就依靠某個大勢力,行不法之事。
要不就是靠著武力值,在江湖上有了名氣,給人擺事兒,拉攏一幫子趨炎附勢的打手,好好的社會秩序都被這些人給搞壞了。
姜禾對開班沒什么興趣,腦袋瓜里還在想自己的自媒體商業閉環,手上拿著一根紅線,長長的,很新,在手指上繞了好幾圈。
回到家里,她把菜收拾一下,然后也沒急著做飯,鉆進自己房間里去,在主臥待了一會兒出來,手上拿著初來時她帶來的那塊月牙形玉佩,原本的短繩已經被解掉,換上那根長長的紅線交給許青。
“我在外面看到有賣這個繩子的,花五毛錢買了一根,你可以把它戴在脖子上。”
“送給我?”許青驚訝。
“嗯。”
“那…好吧,這算是定情信物嗎?”
“不算。”
姜禾看他把玉佩掛到脖子上,便轉身走開,本來是想著讓許青掛在腰上的,經過她觀察之后發現沒人在腰里掛這個,最多就是掛串鑰匙。
“你不要把它弄丟了。”她回頭囑咐道。
“不會,這是你帶了很久的吧?舍得給我嗎?”許青拿著玉佩左看右看,他對這方面不太熟,看不出好壞,只覺得手感還不錯。
“給你了就是給你了。”
“總覺得有什么特殊含義。”
“沒有。”姜禾冷靜地不承認。
這是她從小帶著的,二娘說如果以后有良家子…就回送這個當信物,如果沒有的話,只是同樣寨子里的人,那就犯不上送什么,自己留著壓箱底,以備不時之需,典當一點錢財。
典當是不用典當了,當初剛來時是有這個打算的,但許青沒要,現在再送給他…反正就是給他了。
姜禾這樣想著,從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插上吸管,之前許青都是教她揭開蓋子,后來她自己買了一次才發現還會送吸管,這樣就不用伸著舌頭去舔底部濃稠的那一層,只要用吸管伸到下面就能吸得干干凈凈。
“你還看什么?”回過頭,姜禾發現許青還在拿著那玉佩認真看。
“我看這上面有沒有刻著小字,比如吾女姜禾什么的。”
“什么也沒有。”
“嗯,我已經發現了。”
姜禾用力吸了兩口酸奶,讓盒子底部發出空了以后的吱吱響聲,然后把盒子斜過來拿在手里,就那樣坐到電腦前。
許青閑的沒事,把玉佩收進衣服里面貼身放著,也坐過來到旁邊的小桌上,看她打游戲的同時扒拉她腿。
“他們的衣服除了用錢買還能怎么得到?”姜禾的人物只是初始形象,都沒有時裝,那么多角色里只有幾個戴著滑稽的圣誕帽子,是去年圣誕節活動順手兌換的。
在決斗場看過別人像瘋狗一樣亂砍之后,她才開始關注人物屬性,以前搬磚都是隨便拿送的裝備亂殺。
對于許青扒拉自己腿的動作,姜禾權當沒看到,后來想到自己今天穿著鞋子,就任由他把自己小腿攬過去,斜著身子在阿拉德大陸轉來轉去。
“大部分要買,有時候活動會送一兩件,像你這個帽子。”
“很丑。”
“因為你沒湊齊一套,還有圣誕服,和圣誕褲子,那樣就會喜慶了。”許青幫她揉著腿舒緩壓力。
每天買菜也是個辛苦活,現在姜禾的活動范圍越來越大,那天參加講座之后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以前在路邊接到傳單都不在意,現在看到一些超市的打折促銷活動傳單,老心心念念著去屯點東西。
不管多遠,都用兩條腿蹭過去,然后在微訊上和許青說一聲,許青都不知道她怎么能跑到八條街之外的超市去買打折抽紙的。
“你現在刷圖用不用衣服沒關系,反正都是技能甩出去清圖,如果打決斗場的話…有兩種方向,一就是依然用你這破號,戴個破圣誕帽子去打別人,打得段位越高越彰顯實力。
二是搞一套豪華裝備,實力加裝備碾壓打到更高段位。”
姜禾想了想,搖頭道:“我現在也沒輸過,花錢不值得。”
“你才打了幾個小時,以后會知道裝備時裝的重要性的。”許青不以為然。
雖然直播了好幾天,但每天只有一個小時,連1000分都沒打到。
很久不玩,許青也不知道現在這個分數和以前的決斗等級是怎么匹配的,但想來應該是個很低的分數,看對手就能看得出來,高分段肯定許多開掛的,姜禾沒遇到過外掛,說明還不夠資格。
“我有個圣誕帽。”姜禾指著屏幕道。
她決定戴著這個丑丑的帽子血洗決斗場。
“圣誕是什么意思?圣人誕生嗎?”她鼠標移到自己的帽子那里瞧了瞧,當初剛接觸這游戲只顧著搬磚了,有什么穿什么。
“洋鬼子的節日,會有一個老頭戴著這個帽子,穿著大紅衣服給人襪子里塞禮物…”許青思索著道:“我小時候就見過一次,后來那老頭老的不行了,把他的事業交給我,讓我做中土的接任者,負責幫他發禮物,你想要什么?可以把那個長長的襪子穿起來,等想要禮物我就幫你塞進襪子里。”
姜禾眼神移到許青臉上,看他真誠的樣子,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
終究是還沒學會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