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出手的時候,連太初都是意外的。
它當初負傷逃竄至此,可沒帶著什么帝俊啊。事實上早在千棱幻界覆滅之后,帝俊孤身跑路,那時候太初就搜尋過帝俊,試圖攬至旗下,但壓根就沒找到。
要真有一個帝俊幫手,這些日子估計也更輕松些,上次東皇界之戰說不定也不是這個結果了。
當然即使找到了,太初也不敢明確帝俊會不會幫手,那可是覺醒了自我意志的一代英杰,不是它說控制就控制的傀儡。真找到了也未必和它齊心對付夏歸玄,與其防備一個心懷鬼胎的梟雄,不如算了。
那么應該是此地的戰局牽動宇宙,帝俊自己循跡找過來的。
想不到找上門的第一時間,居然真是幫它太初,偷襲阿花!
時機切入還又準又狠,恰恰是太初最難受、夏歸玄和阿花勝利最在望的瞬間。
太初簡直是驚喜!
雖然本來它也不慌,阿花這種攻擊注定用處不會太大。
東皇界之戰,夏歸玄用盡了辦法只能讓它太初從無到有,具現為“少司命體內的某個靈魂”這樣的概念存在,從此由無所不在的氣變成一個明確的輸出目標。
但那畢竟是夏歸玄臨時的策略,這不是一個絕對完美的方案。
當太初寄存在少司命體內時,理論上可以區分兩個靈魂,單獨攻擊太初…理論沒問題,大家的層面做到區分輸出并不難辦,但實際操作起來可不是理論。
因為隨便一個偏差就會誤傷到少司命,你必須投鼠忌器,小心翼翼地輸出,那這效果和狂轟濫炸全力輸出相比,那差了何止一個量級?
至少身軀的傷害是不能輕易做了,敢不敢一劍砍了少司命的腦袋?
你全力輸出都未必能戰勝太初,何況這樣投鼠忌器呢?
太初有把握,阿花這一掌印在靈臺,也只是一種試探進攻,根本不可能直接抵定乾坤。
但不管怎么說,此時此刻有個帝俊出來偷襲一記,還是很讓人心曠神怡的。
只可惜這偷襲很快就被夏歸玄的女人們淹沒了,甚至都沒影響到夏歸玄和阿花看一眼,連個水花都沒掀起來。
那罪不在帝俊,只能說參戰的兩個勢力不要臉!說了不許干涉的,又是女人又是黑毛球的算什么事?
阿花一掌還是印在少司命靈臺,內部神魂相攪,太初和少司命同聲悶哼,阿花也受到反噬,各自退開。
太初冷笑“夏歸玄,你這是作繭自縛,便是你上風,你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一旦我騰出手來,少司命依然要死,而你們失去容器,再也捕捉不到我的所在,哈哈哈哈…噗…”
“咚!”地一聲,阿花飛退之中飛起一腳,正中太初小腹,太初笑聲截斷在喉嚨里,噴血飛退。
阿花哈哈大笑“歸歸心疼少司命,不敢傷她軀體,我才不心疼,我就揍傷她怎么了?現在你帶著傷軀再跟我們打啊哈哈哈哈…”
太初“…”
少司命“…”
夏歸玄微微皺眉,似是對這個局面也有些蛋碎,便轉頭去看帝俊“收手吧阿俊 ,外面都是我的人。”
帝俊冷笑不答,忽然抽身飛退,似乎又要遁走。
這次商照夜等人才不會再讓他走,很快追了上去,追逐爆炸之聲一路遠去。
夏歸玄皺眉看著一追一逃再也看不見,心中頗覺納悶,場面上好像沒什么問題,就是帝俊的偷襲卻沒預料到商照夜她們出來得這么快,被破壞了。
但基于對曾經宿敵的高看一眼,夏歸玄總覺得帝俊能發揮的作用不應該就這么搞笑,這不科學…
可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什么問題,此時商照夜她們的實力足夠強,圍剿帝俊就算殺不死也不至于出什么差池,夏歸玄便也不多分心,注意力還是集中在眼前的太初身上。
不得不說阿花這一腳從所未有的靠譜。
太初此時是靠少司命的軀體戰斗的,這軀體被踹傷了,戰力當然大減,此時勝利的天平越來越往自己這方傾斜了。
雖然以后可能姐姐和阿花是沒完了…那是以后的事。
眼下真正的問題,好像還是太初會開始耍無賴。
果然就聽太初喘息著冷笑“說你們作繭自縛,就是作繭自縛,有本事你殺了這具軀體?”
夏歸玄的神念可以感受到,太初的神魂和少司命的開始糾纏環繞,一副抓著人質不肯放的樣子,只要攻擊它的神魂,就不可能避得開少司命。
難道真的毀滅少司命的靈臺?
以后再拼湊一個?
阿花也有些猶豫地轉頭看著夏歸玄。
對她來說這個選擇當然最棒啦,但她再渾也知道,真這么做,自己可能也要被休了…
卻見夏歸玄的眼眸忽明忽暗地閃了閃,忽然道“姮娥,緞帶給我用用。”
銀帶飛來,夏歸玄一把撈住,與此同時九鼎環繞,形成了一個特殊的位面束縛,將太初限制在里面。
阿花配合習慣了,見夏歸玄發起限制,她就立刻閃身到了太初身后,又是一擊重錘。
太初回身挺胸,不閃不避“來打我啊。”
阿花切齒,強行收招,自己還被太初趁勢揍了一下。
可就在太初不閃不避耍賴皮之時,身后銀光繞過,緞帶形成捆仙繩,將少司命的軀體大字形捆在了一個鼎上。
太初并不在意,淡淡道“你想把我擒回去,是沒有用的。”
阿花也覺得沒有用。
太初始終和少司命糾纏卻突破不了嫁衣封印,無非是傷勢未復,一旦復原了就突破封印了,大家要做的就是趁著這個時間段滅了它。這緞帶又限制不了太初神魂,捆個少司命的軀體有個什么用?你現在滅不了,帶回去也滅不了,反而給了太初喘息之機。
夏歸玄是怎么想的?
夏歸玄沒怎么想,他閃身到了少司命大字形捆綁的面前,挑起少司命的下巴,低頭就吻了上去。
阿花“?”
少司命“??”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