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有些失落地低聲道:“所以你不碰我,和此時屋中的她們…都是因為看不上?看不上一個人造的、不知道哪來的生命。”
“恰恰相反。”夏歸玄笑了起來,手指從她的下巴向上劃,劃過她如牛奶般嫩滑的臉蛋。
雅典娜有些緊張,不知道他想說什么。
卻聽夏歸玄笑道:“誰不是人造的呢,我是爹媽生的,難道不算人造啊?”
雅典娜:“?”
大家說的人造是一個人造嗎?
只覺腰間一緊,已被夏歸玄摟著轉了個向,變成把她抵在了柱子上。
夏歸玄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我們也一起造個人,你看怎樣?”
雅典娜瞪大了眼睛:“你、你…”
你剛才還在說那么正經的主題,怎么話鋒一轉就變成這了…跟不上你的腦回路啊,你還說阿花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你的就很一樣嗎?
不過話說回來了,雅典娜也在想,自己這種情況,真能生孩子么?
夏歸玄道:“世間萬物,一草一木乃至一片樹葉一個石頭,都可以成妖,化作生靈。即使你…你們,是數據程序為核心的生靈,既已演化血肉,那就和其他物體點化成仙沒什么區別了…”
雅典娜覺得這邏輯也對。
數據精?機器人精?
和其他石頭精花妖茶葉精相比,有什么很大區別嘛?龍族不就是一種妖?
只不過是當高高在上的神靈當久了,有些受不了這種落差而已,看開了就差不多,倒也沒什么患得患失。
過去的雅典娜早就過去了,現在早已不是那個戰爭與智慧的女神,更沒什么貞潔的象征…自己正被一個男人摁在柱子上,擠壓之間,心念升騰,還希望對方更輕薄一點。
她也敏銳地意識到,他說這話,好像不止是在說自己,而是另有所指。
自己好像是他探索其他事情的一個階梯…
雅典娜并不覺得被輕視的失落,人總要找到自己的位置,她在這里其實和侍女是一樣的…看兔兔多自覺,自己也一樣,難道還指望和姮娥似的跟他談情說愛?
她終于低聲開口:“你不在乎我隨時有可能像龍神一樣變得不受自己控制?”
“以前有些在乎。”夏歸玄道:“但通過龍神這件事,我倒是越發不在乎了。”
“為什么?”
“雨蕁都可以通過修行我的功法而找到真龍之意,洗脫原來的血脈限制,難道你不行?”
雅典娜怔了怔,繼而狂喜:“我要怎么做?”
夏歸玄似笑非笑道:“怎么,是不是總在心里涌起一種想要一矛捅死我的念頭?”
雅典娜喜色僵在臉上,訥訥道:“你…你知道啊…”
“我當然知道。”夏歸玄附耳道:“但我很高興,你都忍住了。”
一邊說著,唇已經觸到了她的耳垂,輕輕親吻。
雅典娜整個人都抖了一下,瞬間失去了力氣,軟軟地靠在柱子上喘息:“我…”
“其實相對來說,我對你反倒特別感興趣,知道為什么嗎?”
雅典娜思維都被他跳得亂七八糟,身魂在他的挑弄之下更是迷迷糊糊,哪里還能回答得出來?號稱智慧的眼眸都不知道哪去了,只剩下失神的喘息:“不、不知道…”
“因為你在設定上就是貞潔的象征,我特別喜歡…”
“所、所以你不想要她們?”雅典娜在想,現在弗麗嘉和阿芙洛狄忒就在屋里看著呢,在她們面前矜持了一輩子,可如今…這樣的墮落感,能比她們好哪去?
卻聽夏歸玄道:“我不僅喜歡貞潔,更喜歡因我而打破它…便如萬眾之下的褻瀆,以及現在。”
雅典娜很想說你是變態吧…可說不出來。
她知道夏歸玄說這種話,依然有他的雙關性。
正是因為這種打破和扭轉,讓她找到了此前虛構的不真實感,找到了生而為人本應有的多面,而不是被設定好了的符號。
誰說雅典娜必須貞潔自矜,至少在他面前可以不是。
他喜歡的不僅是貞潔或者打破貞潔,還有真實。
以及為了將來面對另一個人的預演。
正失神間,忽覺腰間一松,衣裳已然輕輕滑落。
雅典娜下意識想遮掩,雙手卻被他一手箍住,摁在上方。
就像圣潔的女神被綁在了柱子上,那極致的褻瀆感讓雅典娜渾身都在發燒,燒透了臉頰,也燒透了心靈,仿佛有一種打破一切的欲望在蓬勃滋長。
就該如此,又如何?
本就是他此役大獲全勝的戰利品,阿芙洛狄忒看著又怎么啦?你可以和男人,我不行嗎?
夏歸玄輕吻她的面頰,慢慢道:“你剛才問我,想要如雨蕁一樣改變血脈特異,該怎么做…雨蕁是學我的本源道法,你學不了,但可以試試用我的本源沖洗呀…”
雅典娜正想說什么,嘴唇已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這是真實雅典娜的初吻…可感覺好像很熟悉似的。
曾經在眾人之中被吻的感覺已經融在心里,仿佛當時被吻的就是她一樣。包括他的手掠過胸前,那種調戲和屈辱,如今整個兒握著變化形狀,自己卻還迎合著,讓他更方便一點…
那種放縱和突破禁忌的快感再一次沖垮了靈魂。
她想說的話都索性懶得說了,本源沖洗,那就沖洗吧。
反正從里到外,早就是他的人了。
兵臨城下的那一刻,雅典娜心中忽然閃過偉大的卡奧斯預言:“你想用染他之血的戰矛捅穿他,他也可以用染你之血的戰矛捅穿你呀…”
預言驗證得如此之快。
只可惜在床上報仇的設計是無法實現了,不管哪種矛戰,根本打不過。
話說回來,好像沒有仇。
如果諸神的黃昏是別人設定的軌跡,那么大家都只是一顆棋子,真正的仇敵是幕后之人。
如果一切都是人造,什么都是虛妄,那他擊破這一切,找到了真實,不但無仇,反而有恩。
心中正轉過這些念頭,戰矛染血,貫穿了身軀。
雅典娜悶哼一聲,失神地靠在柱子上,眼神透過殿廊,看見了遠方的云層。
好像有很多人在偷看…
真是報應,以前看她們的戲看多了,如今還回去了…還是如此特殊的姿勢,至今雙手還被摁在柱子上面呢。
果然是看片者終成片。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云端好像還有一只高達探著腦袋。
雅典娜忽然興起一種惡意的想法…好歹我把你當曾祖母來尊敬的,你卻一天天的想看自己曾孫女墮落,啥時候也輪到你自己嘗嘗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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