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歸玄很難體會這時候焱無月澎湃的情感,在他看來好像有點突兀。
之前大家還口花花調戲著呢,還說什么找個床榻看我一夜呢,她還笑罵德性呢,結果突然就成真了…
講真夏歸玄還挺享受和焱無月互相調戲的感覺,很隨性,很哥們的樣子,而且越來越喜歡這個味兒。
但那是他的感覺,不是焱無月的。
焱無月可從來不享受這種曖昧味兒,火辣的戰士,連當初直接玩手藝都比這種小曖昧舒坦,要上就上,廢個什么話!
沒親身感受,很難體會焱無月那種踏破澤爾特王庭的心情,就連公孫玖的心理都和她是不相通的。
公孫玖是大志,是功勛,也是為了將來真身現于人前的鋪墊。
而焱無月是仇恨,是祭奠,也是百年來的執念。
之前閑扯淡,說以后解甲歸田做你的女人了,聽著像隨口閑聊,其實很真。
她真是那么覺得的。
目標完成,前路空虛,心中壓抑的情緒只想宣泄釋放,如所有將士們此刻一樣縱酒狂歌。
為什么想看他調教女皇?既是看宿敵被審判的滿足,也是一種宣泄。
結果他那么平靜,女皇也不玩,居然還在做正事兒,他越是正兒八經、越是認真負責、越是看著勞累,她心底壓著的火山就越洶涌。
在這曾經似曾相識的場景里,把這孽緣盡了吧。
火焰般的女戰士終于徹底爆發出了火焰般的熱情,奔放且再無掩飾。
“是我要你!”
她壓在夏歸玄身上,熱烈無比地激吻著,手上本能且拙劣地四處摸索:“哈…身體還挺老實的,都這么挺了。”
夏歸玄:“…”
焱無月喘著氣,媚眼如絲地道:“是不是剛才其實也憋得很辛苦,你明明想玩女皇,卻壓著自己不去放縱,不做昏君…她不配,我配么?”
夏歸玄正要說話,她又用力吻了下去,堵住了他的言語。
仿佛擔心他開口拒絕似的。
是我要你,還需要你判斷配不配?最討厭你那種高高在上的臭德性了。
感受到她澎湃的熱情,夏歸玄想說什么都被堵沒了,也不想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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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言,剛才當然憋得很辛苦,老實說戰爭之前還腦補過打贏后的場面,就是要把那女皇摁著調教輸出,讓你特么想殺我…結果事到臨頭反而沒去做,夏歸玄自己也不知道具體的心態,說是說不想變成早年的模樣,其實多半和焱無月在旁邊看著有關系。
誰能在妹子旁觀的情況下去做那樣的事啊。
這回好了,她自己上。
是不是也算個因果?
焱無月顯然沒想過一個問題:他的法衣可不是誰都能脫得下的,但此時此刻卻很好脫,隨手就解開了。
這悄悄配合的“逆推”,也不知道究竟算逆推呢還是算“自己動”了,雙方各取所得?
女將軍跨馬而上。
對于一般人會呼痛的場面,焱無月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很快灑然一笑:“還以為多痛,聽那些女人說得多可怕似的,也就這樣。”
夏歸玄嘆了口氣:“你是戰士,受傷都是家常便飯,和嬌滴滴的女人比這個?”
焱無月俯下身,手指在他臉頰上輕劃,媚聲呢喃:“我還可以和她們比腰馬…你家的臭狐貍只會像灘泥。”
夏歸玄很想說你怎么知道她像灘泥…旋即想到這倆閨蜜該不會閨房里在說這個吧?
腦補小狐貍在閨蜜面前秀男人多猛,臉紅紅笑得吃吃的樣子,估計那時候焱無月肚子里都快氣炸了吧…
果然焱無月也在吃吃笑:“她別的倒是沒吹牛,她男人真棒。”
“阿嚏!”殷筱如在妖都打了個噴嚏:“公孫玖傳來緊急通信,讓我們支援一批物資,上面有商祭司的聯合簽署,此事速速籌措…”
旁邊狼牙長老道:“物資早有準備,已經打包了很多戒指提交給摩耶了。”
“你們說,我們可不可以掌握全星域戒指壟斷專售?我聽說集貿星都沒這東西,他們的空間技術和我們不太一樣…阿嚏,為什么我這修行了還會著涼?看來要加強鍛煉了…話說回來了,鍛煉得跟焱無月一樣也沒用啊,自以為腰馬強勁,遇上某男還不是得像灘泥。”
周圍一群神裔官員你看我我看你,完全適應不了這陛下跳躍性的思維和話題,接話都不知道怎么接。
那邊焱無月果然也從橫槍立馬的女將軍變成了一灘泥,“是我要你”變成了“我不服…嗚嗚嗚等我休息了再來…啊你還來…我錯了爸爸…”
次日一早。
忙碌了一夜的公孫玖進入王庭,揪住一本正經穿著祭司袍盤膝在庭中閉目修行的商照夜:“你們家父神呢?老…老子忙了一整夜,他就顧著玩女皇嗎?”
商照夜板著臉道:“需要做的事,本祭司和你對接就行,我又不是沒配合你…什么事都要麻煩父神,要我們何用?”
“真是忠心耿耿好祭司。”公孫玖切齒道:“你們父神玩女人,你也負責幫他把風是吧?”
商照夜面無表情:“那是應該的。無論父神做什么,祭司的職責就是協助。”
公孫玖冷笑:“他要做你呢?”
“…”商照夜冷冷道:“閣下身為一個男子…再和我說這種輕佻之言,別怪我不客氣。”
“我男個…”公孫玖硬生生把粗話憋了回去。
商照夜斜睨著她不說話。
現在的小九始終沒戴回遮蔽法寶,凡人看不出來,可在無相祭司眼中當然纖毫畢現,商照夜是故意堵她呢。其實人馬娘心里也是一串省略號,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父神和這位元帥的關系,現在豁然開朗。
她哪里是因為在外忙了一夜,而夏歸玄不露面感到生氣,若是真的人類元帥巴不得你們神裔父神沉迷女色,把澤爾特控制大權拱手送人類呢。
這妹子怒氣沖沖的跑來鬧事,那分明是在吃醋呢。
星球初定,事務是多么繁雜,要細說的話幾萬字報告都說不完!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你在玩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商照夜太理解這份內心了,好可憐的元帥妹子。
但商照夜知道父神沒玩女皇啊。
善念手辦在她懷里呢,真要玩女皇,商照夜可不相信這手辦不會被沖傻,這體驗她太熟悉了好不好…既然手辦悠悠然在睡覺,說明沒那事啊。
講真如果父神真在玩狐王,商照夜情緒說不定挺復雜的,可明顯不是,父神應該在做正事兒,你這小軍花來鬧什么鬧,一邊去。
“商照夜!”公孫玖拍桌:“朧幽好歹是你舊主,你就看著她受辱,說得過去嗎?父神無行,祭司也當有勸諫之責,不是他說什么就什么的!”
商照夜:“…這么說有道理,我該勸父神遠離男色,不要跟一個男人不清不楚。雖然很多教堂都這么玩,我還是覺得不太好…”
公孫玖:“?”
商照夜悠悠道:“再說了,你家焱副帥也在宮中,為什么不能是她在抽女皇鞭子報私仇,為什么就是我們父神會動鞭子?”
公孫玖怒道:“那是一個鞭子嗎!”
“哦對了…”商照夜忽然想起了什么,扶了扶公孫玖的軍帽:“說不定是你焱副帥在勾搭我們父神啊,聽說你和她還有點緋聞是吧,怪不得這么生氣,別動別動,元帥帽子有點歪了,本祭司幫你扶好…”
公孫玖暴跳如雷:“我們焱副帥公私分明,剛正不阿,怎么可能像你們那個色批父神…”
話音未落,白光閃過,夏歸玄抱著焱無月出現在庭中,焱無月衣衫不整,臉上還帶著潮紅,窩在夏歸玄懷里睡得正香。
公孫玖的話都被斬斷在喉嚨里,帽子都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