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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8章 太痛苦了

無線電子書    全科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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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牧樵腦子里出現了《頭顱移植術——宗師級》技能的影子。

  這個病人,完全適合用頭顱移植術技術。

  也就是說,有了頭顱移植術技能之后,切斷腦干也不是什么大事,重新縫合起來就行了。

  患者的腦干被癌細胞浸潤了,切除一部分腦干,重新吻合,這種自身移植,根本就沒有排異反應,只要手術做得好,成功率很高。

  可是,劉牧樵一看到這本書,心里就有種不爽,有一種邪惡的感覺。

  他討厭這門技能。

  “放棄吧,這樣也可以交差的。”

  朱亞光真的不想病人死在手術臺上,他手里還沒有病人在手術臺上去世,劉牧樵也沒有。

  鳥,要愛惜羽毛。

  人要愛惜聲譽。

  雖然醫生手里死幾個人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是,作為成名的大醫,死一個人,名聲的影響很大,原來別人尊你為神,死了人,還是神嗎?

  劉牧樵已經是很多人眼中的神,即便是朱亞光,也把劉牧樵當做神。

  原本,越是接近某個人,越難以崇拜,離得越遠越容易被崇拜。

  過去很多皇帝殺大臣,并不一定就是皇帝的殘暴,而是和他一起打江山的人,對他的崇拜是有限度的,在大臣的眼中,皇上也就是一個人,和他一樣的人。

  這就容易產生沖突。并且一旦沖突就可能是很嚴重的。

  對身邊的人還能當神一樣看待,那么,這個人離神真的不遠了。

  劉牧樵,在朱亞光眼中就是這種人。

  他不希望劉牧樵從神壇上走下來。

  “真的,劉牧樵,可以了,再做下去,病人一定會完蛋的。”朱亞光提醒。

  “不。有希望,希望很大,我估計,成功率會在98以上。”劉牧樵自言自語。

  他不是跟朱亞光講,而是對自己說,他在說服自己。

  他體內有兩個聲音。

  “不,這太邪惡了!”

  “技術有兩面性,邪不邪惡,就看使用者自己了。”

  “他是邪惡的,邪惡是容易上癮的。”

  “你現在是治病救人,那有什么邪惡之說?”

  “嗯,朱亞光,我要做一臺特殊的手術。但是,你不能學,看著就行。”劉牧樵經過思想斗爭之后,他決定了。

  哪有這么多邪惡!

  技術就是技術!

  不過,他沒有跟朱亞光說什么,有些東西不要說得太明白,朱亞光是能夠看明白了。

  他不說,是因為還有助手,護士,麻醉師,他們有耳朵,不能讓他們聽到了。

  朱亞光一驚,沒有明白劉牧樵的意思,他不問,他是聰明人,既然劉牧樵這么說,他就不能刨根問底。

  劉牧樵動作做下去,延髓一刀兩斷。

  朱亞光忍不住尖叫一聲!

  太匪夷所思了。

  劉牧樵把病人殺了!

  割斷腦干當然是殺人,并且是快速殺人。

  “為什么?”

  朱亞光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么。

  劉牧樵沒有回答。

  他又一刀,切下了一截腦干。

  “你…”

  朱亞光真的不明白,你劉牧樵是不是發神經,腦干割一刀已經是死了,第二刀,還有意義嗎?

  你跟他有仇?

  你不能因為他是白人就殺了別人啊!

  或者,你受不了挫折,第一次遇到做不下的手術,你就自暴自棄,就把病人殺了?

  朱亞光注意到,劉牧樵并沒有停下來,而是飛快地做神經縫合,這次的縫合不是神經束的縫合,而是腦干的整體縫合。

  這是…

  朱亞光疑惑起來。

  他這是第一次看腦干縫合,并且還是整體縫合。

  這是干嘛?

  朱亞光想不通,你這不是胡鬧嗎?

  把腦干切斷,又接起來,這…是吻合嗎?

  什么?

  大腦的自體移植?

  朱亞光的血液猛然沖上自己的腦袋,頭一熱,他不由得大喊,“你這是做大…”

  劉牧樵抬頭瞪了他一眼。

  朱亞光把到了嘴唇的話咽了下去。

  劉牧樵的動作很快。

  “恢…恢復了心跳。”

  麻醉師在匯報。

  她沒有看到具體的手術,但是,她注意到,朱亞光“啊”一聲后,患者的心跳停止了。

  她也嚇著了。

  麻醉師是何巧,劉牧樵的專職麻醉師,她也不希望劉牧樵從神壇上走下來。

  正準備采取措施,還沒來得及,腎上腺素還沒有注射進去,心跳恢復了。

  恢復是在朱亞光尖叫之后出現的。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她沒有問。

  沒必要,再說也是習慣。

  她只負責病人的麻醉。具體手術情況,不是她的職責,也不是她能夠主刀的,她只有一個責任,始終保持麻醉,保持心跳、血壓。

  很快,都穩了。

  剛才發生了什么,她很快就沒在意了。

  劉牧樵在做進一步的吻合,在腦干周圍,做了一層加固。

  朱亞光不再想問了,他已經看在眼里了,劉牧樵這是做了半臺大腦移植術,自體的,這種移植只要手術做好了,成功率在98以上。

  他明白了劉牧樵剛才說的那句話,98,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的心臟在砰砰地跳。

  這太偉大了!

  劉牧樵太偉大了!

  他在沒有進行有關研究和動物實驗,第一次就在病人身上做自體移植——一個必死無疑的病人身上。

  太偉大了。

  人類攻克了最難的移植術,對人類的貢獻將是劃時代的。

  今后,還有什么不可移植的器官呢?

  腎,幾十年前就可以腎移植成功了。

  肝,30年前也移植成功。

  肺,最近10年也有了突破。

  心移植,不僅在動物實驗也成功了,人身上也成功了,只是供體太難找了。

  現在,最難的大腦移植,看來,也在劉牧樵很不經意的一次臨時決策中成功了。

  朱亞光敬佩地看了劉牧樵一眼。

  劉牧樵剛好也在看他。

  劉牧樵眼中怎么滿眼是痛苦?

  “手術失敗了?”

  “成功了。”

  “那,你?”

  “不想。”

  “不想?”

  “嗯。很痛苦。”

  朱亞光不明白。

  成功了,怎么還痛苦呢?

  難道,劉牧樵登上了醫學頂峰,再也沒有更高的醫學高峰攀登了?

  不是。

  醫學,還有很多的未知。

  不說遺傳病,癌癥就是一個還沒有攻克的醫學難題——難道,癌癥,劉牧樵已經攻克了?

  突然,朱亞光打了一個冷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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