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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難纏的人

無線電子書    全科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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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手機鈴響了。

  “你幫我接一下。”劉牧樵說。

  王藝護士拿著手機接聽。

  “你老師阿玲要你現在去幫她做一個穿刺。”

  “問一下,是不是那個律師的兒子。”

  “她說是。”

  “你回答她,不做。哦,對了,你就說我抽不開身。”

  王藝對著電話說了。

  趙一霖問:“你不做?做什么穿刺?”

  “腎臟穿刺。一個很不友好的病人家屬,開口就是權利和義務。”

  一聽不友好,趙一霖樂了,說:“那你趕快去,這里,由我來,記著,今下午的會診會喲!”

  劉牧樵疑惑地看著趙一霖。

  “以病人為中心,記住了,我們是服務行業。人家不友好,我們更加要小心翼翼。”

  “可是…”

  “沒有可是的,我們一輩子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你不能因為病人的態度而選擇病人。去吧,去吧,這也是一種磨礪。”

  劉牧樵把病人交給了趙一霖,脫了手套,洗了手,出了重癥監護室。

  到兒科,阿玲老師一臉的委屈,見劉牧樵來了,趕緊上來,“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以病人為中心,不來咋行呢?他同意簽字了?”

  “同意倒是同意了,不過,他簽這字,比不簽還糟。”

  劉牧樵拿起手術同意書一看,心中一股怒火陡然升起。

  上面寫著:“如果是因技術原因,我聲明不負責任。”

  臥槽!

  劉牧樵罵了一句。

  不過,他沒有多說,看著阿玲楚楚可憐的樣子,他準備豁出去了。

  他豁出去不是懷疑自己的技術,而是準備和這個男人交鋒——噢,不對,何必呢?自己又不是人家的導師,人家什么樣沒有必要教育他。

  這種人社會會教育他的。

  “走吧,我們穿刺活檢去。”阿玲親自端著盤子。

  劉牧樵跟在后面,另外一個住院醫和兩個實習生負責推病人去了。

  “怎么又是你?”

  終于又見面了。

  律師瞪著劉牧樵問。

  “是我,怎么啦?”

  “宋醫師說的手術高手不會是你吧?”

  宋醫生就是阿玲。

  “高手談不上。”

  “我反對!”

  “反對我做手術,對嗎?”

  “當然,你只是一個實習生。”

  阿玲趕緊反身過來,解釋說:“是我,是我操作,他只是我的助手。”

  “那你說的高手呢?”

  阿玲不知道該怎樣收場了。

  她所說的高手就是劉牧樵,可是,人家已經說了不讓劉牧樵做,理由很簡單,他只是一個實習生。

  律師見阿玲不說話,認為自己占了理了,聲調高起來了。

  “我就說嘛,你們這些當醫生的就會糊弄我們平民百姓。有點風險,就要我們簽字畫押,一切后果都由我們家屬承擔!我聲明,我兒子有任何問題,你們必須負責到底!”

  律師的聲音尖細,語速又快,劉牧樵聽起來覺得特別的刺耳。

  走廊上突然冒出很多人出來。

  看熱鬧。

  “我早就看不慣你們醫院了,錢,你們說交多少就多少,記賬也不透明,雖然有什么一日清單,可是,有幾個人看得懂?特別是,你們不承擔一點風險,這個簽字,那個簽字,根本不想承擔義務和責任…”

  律師在發表長篇議論,似乎還很在理,在一旁看熱鬧的人也有不少人附和他。

  “那是,那是。”

  “太不像話了。”

  “是嘛,我前天才交了兩千塊錢,又說沒錢了,要我們趕緊交。”

  “你轉院!”阿玲突然爆發了,“你這樣的病人,我沒法治療!我中午飯還沒吃,想幫你先做了,早日檢查,早日診斷,沒見過你這種人。不治了!”

  律師突然啞火了。

  劉牧樵往前走了幾步,“我說,你這人,就是太以為是了,我們醫院一年上百萬病人,住院的也有十幾萬,就很少見到你這種人。告訴你,去省立醫院,附屬醫院,你連放屁的機會都沒有!”

  確實,你在附屬醫院牛逼一些看看,教授們鳥都不鳥你。

  “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呢?”律師半天回過神來,“你們真不治了?”

  “怎么治?你說說,我們怎么治?一個一心一意為你們著想的醫生,你始終以一種敵意的態度對付。我們怎么開展工作?再說,醫院收費問題,就醫難問題,是醫院本身的問題嗎?”

  劉牧樵,說了幾句,笑了,“對不起,我不說了,我只是一個實習生!”

  “你們真的逼我轉院?”

  “沒人逼。”

  “那你們怎么都走了?”

  “是你攪局啊,你一直把我們當作原告被告對立面啊,你以為這里是法院,所以,我們決定不治了。”

  “我選擇你們醫院是我的權力!”律師突然又爆發了。

  阿玲理都不理他,進了辦公室。

  律師見阿玲不理他,一把揪住劉牧樵,“就是你!”

  他恨劉牧樵,劉牧樵沒來時,他都已經說好了,他并不想轉院。

  劉牧樵被律師揪著工作服,怒了,用手指著律師,“放手!”

  他還比律師高了一截,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不放!”律師仰著頭,看著劉牧樵。

  “不放是不是?”

  “就是不放,你敢怎么滴?”

  “我警告你一次哈。放手!”

  “就不放!”

  “我草你馬!”劉牧樵一個背摔。

  “嘭!”

  律師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劉牧樵頭也不回,往辦公室走,背后,一個男人在那里嚷嚷,“打人,打人,醫師打人!我要告你們!”

  “你真打他了?”阿玲坐在那里氣呼呼的,見劉牧樵進來,問。

  “可不。”劉牧樵苦笑著。

  “好,打了就打了,大不了扣我兩個月的績效。”阿玲說。

  “這種人不打,他還以為別人都是好欺負的。”劉牧樵還在回憶剛才那背摔,很有幾分氣勢。

  “是的。你也沒吃飯吧?我要實習生到食堂買兩份飯來。”

  “你中午不休息?”

  “等會在值班室瞇一下。”

  “好,下午我要到神內參加會診會,估計有好戲看。”

  “好戲?”

  劉牧樵笑了笑,“趙一霖的冤家會要來。”

  阿玲也是咯咯一笑,“趙一霖,安泰醫院最強勢的科主任,院長都怕他三分。”

  劉牧樵又想起剛才打律師的事,說:“不會有麻煩吧?”

  “多半會有。不過,我會罩著你,你放心,都我一個人承擔。”

  劉牧樵哈哈一笑,說:“我怕什么?你,把責任推我身上,就說我打的——嘿嘿,本來就是我打的。阿玲老師,你撂擔子吧,我沒事,有人罩——趙一霖,他非罩我不可。你來罩我,你會扣績效,我們還是講究點策略吧,責任由我承擔。”

  阿玲咯咯一笑,劉牧樵這話有道理,聽說劉牧樵昨天幫神經內科做了十多臺手術,趙一霖不罩他天理不容啊。

  再說,他們還要靠他開展業務啊。

  “呃…我…”

  一個精瘦的男人站在門外。

  劉牧樵和阿玲回頭一看,還是那個律師,“你又要怎么啦!”

  “我不想轉院。”律師說。

  “那你就得配合我們。”阿玲說。

  “好,我配合。”

  “我告訴你,動手能力,這個實習生很厲害,為了保險起見,我準備讓他做,我在一邊看著,你有沒有意見?”

  “沒…沒。”

  “叮!”

  劉牧樵腦子里一聲清脆的聲音,接著,“征服對手,獎勵初級寶盒一個。”

  劉牧樵興奮異常,沒想到這樣也可以,還有獎勵啊。

  趕緊打開寶盒,又是一顆“回氣丸”。

  這個,得收著,留給今后急用。

  當醫生的,生活可不和普通人一樣,能夠有規律地生活,他們經常需要加班,連軸轉的情況并不少見,特別是外科醫生,累趴的,累暈的,那可就多了,就連累死的都有。

  “你是真心的?”阿玲還再狐疑。

  劉牧樵最清楚,系統都已經獎勵了。

  “好吧,我們開始吧!”

  其實,準備已經做過幾次了。

  來到換藥室,病兒也進來了。

  看著可憐的孩子,一個這樣較勁的父親,劉牧樵想,今后,這孩子有得苦吃。

  “別怕,一點也不痛。”劉牧樵安慰孩子,“我輕輕地給你打針,我還幫你打麻藥。”

  小孩子不說話,看得出來,有些緊張。

  阿玲做準備。

  劉牧樵七步洗手法,洗好手,然后開始鋪巾,打了麻藥,最后拿穿刺針檢查了一下。

  進針很順利。

  由于有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劉牧樵能夠感受到刺破腎臟的包膜這種細微的感受,也能感受腎臟皮質、髓質的區別。

  所以,他取出組織時,看都不要看,百分百取到了要取的組織。

  “叔叔,怎么還沒開始啊?”患兒在問。

  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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