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也許我們還能給你活命的機會。”為首的三劫境黑衣人遲遲不動手,再次冷然出聲。
根據他得到的情報,這位陸道師雖然只是一劫金光境,但戰斗力著實不俗。
雖然他們現在占據巨大的優勢,但是真的想要圍殺此子,恐怕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陸通看了眼黑衣人的身后,淡然揮手道:“可惜,我不會給你們機會。”
一聲尖銳的鳴響,突然響徹密林,一道溢散著濃郁氣血之力的箭矢,沖天而上,穿破云層不見了蹤影。
晁東陽手握彎弓,背負開山刀,從密林中走出,但只在百丈外遠遠站立,沒有再靠近。
“就憑他?”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渾不在意。
晁東陽只是二劫鐵骨境,他這里只需要分出兩個尋常弟子,都能將之擒殺。
陸通不再多言,因為頭頂尖銳的聲音再度傳來,一道微光從天而降,竟是那飛向天空的箭矢去而復返,速度極快地刺向黑衣人,精準無誤。
“雕蟲小技!”為首的三劫境黑衣人目露詫異,但是并沒有躲避,而是渾身金光大漲,意圖以護體金光擋住晁東陽妙到毫巔的一箭。
箭矢落下,其中蘊藏的四種道法之力悉數爆發,將黑衣人的護體金光炸的七零八落。
黑衣人再也無法保持鎮定,手中刀光一閃,方才將余威猶存的箭矢擊飛出去。
這一次碰撞,他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顏面無存,自己竟然被一個二劫鐵骨境的弱者打破防御,這人到底什么怪胎?
但更讓他吃驚的還在后面,因為四周不斷傳來腳步聲,一個個人影密密麻麻浮現,氣血交融連綿,儼然已將他們封鎖其中。
足足上百位至少一劫鐵骨境的修士,在兩位金光境的帶領下,將他們反包圍了。
其中一位金光境修士,正是陸通如今座下修為最深的龐廣。
“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陸通想起前世的一個記憶片段,感覺還不錯。
“你們被包圍了。”晁東陽將原話奉還,同時戰意高昂地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一個三劫金光境,肯定是要留給師父的,他剛才只是靠偷襲以及對方的大意,才勉強沾到一點便宜。
至于那三個二劫金光境,其中一個留給龐廣,一個留給己方另外一個金光境。
最后一人,給自己留著。
晁東陽望向擋在師父前路上的持槍黑衣人,鎖定目標。
至于剩下的十八個二劫鐵骨境之人,交由其他上百個鐵骨境師弟師妹,綽綽有余。
那為首的黑衣人被晁東陽一句話頂的啞口無言,他現在內心正在暗罵流云道師,“說好的獨自一人呢,說好的圍殺此子呢,他么的你能不能調查清楚再發言?”
確實是包圍,但卻是自己被對方反包圍。
不過,他并沒有因此發怵,雖然可能要多費一些周折,但是衡量雙方實力之后,他依舊是自信滿滿。
“就憑這些烏合之眾,也想阻止我們?有種你就不要逃,與我一戰!”黑衣人不得已用出激將之法。
這群人的確不夠看,但陸通若是用他們拖延自己,那就很容易脫身了。
黑衣人暗喜地發現,陸通并沒有逃脫的打算,而是在自己成功的激將之下,沖動地朝自己殺了上來。
陸通當然不會走,好不容易釣出來的魚兒,自是要一口吞下。
己方人馬已經就緒,他不會再廢話,殺就是了。
腳下泥土翻飛,陸通的身影飄忽如云煙,一個呼吸之間就跨越十幾丈,來到黑衣人面前。
手中云雷劍突現,三法齊用,直刺對方面門。
與此同時,陸通的周身還溢散出迷惑人眼的氣血之霧,這是得自唐風的幻霧道法,同樣達到圓滿之境。
雖然不能將之融合到一擊之中,但同時并用還是可以做到的。
一時間,刀劍碰撞之聲不絕于耳,但是外界的修士們卻無法看透其中戰況。
“殺!”陸通全力戰斗之下,晁東陽就成了指揮者,一聲令下,所有人一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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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持槍的二劫金光境修士正待大殺四方,突然警兆大勝,體表金光劇烈顫抖,一根無聲而至的箭矢,差點刺破金光直達眉心。
“好強!他到底是什么修為?”持槍黑衣人大驚,之前還以為是巧合,現在直面近百丈外的晁東陽,他才意識到這個大漢的可怕之處。
尤其是那神出鬼沒又如臂使指的箭矢,令他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持槍黑衣人有明確的感知,若是自己不管不顧去獵殺其他人的話,一定會被晁東陽的箭偷襲至死。
所以,此人沒有再猶豫,手中長槍擋在身前,筆直殺向晁東陽。
只要能讓他近身,晁東陽的弓箭就再無用武之地。
與此同時,龐廣和另外一位一劫金光境的弟子,則是分別對上一個青云宗二劫境執事,你來我往,短時間內難分勝負。
至于雙方剩余鐵骨境之間的戰斗,青云宗的人明顯處于絕對下風,只要時間充分,早晚都得死絕,一個也逃不掉。
咻!咻!咻!
那位直奔晁東陽的黑衣人,越來越煩躁,全神戒備之下,晁東陽的箭矢的確傷不到他,但是卻能極大減緩他的速度。
而且,每次抵擋箭矢,都會劇烈消耗氣血,否則必然受傷,甚至被刺中要害。
這般下去,他很可能還沒等到近身,就被拖垮了。
因為晁東陽的連綿箭矢,甚至不給他抽空吞服氣血丹藥的機會,反觀晁東陽卻是一直在用丹藥補充氣血,后勁十足。
“這不是耍賴嘛…”黑衣人差點惱羞成怒地撂挑子。
不過,前方迷霧之中大戰的師兄,還是給了他勇氣。
只要自己拖住這個神箭手,等師兄得勝歸來,其他人不足為慮。
此人繼續前行,準備從氣血迷霧一旁繞過。
就在這時,迷霧中突然傳來一聲冰冷的輕喝,讓他腦袋微微一蒙,隱約間他還聽到了師兄不甘的慘叫之聲。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那迷霧中又突然射出一道迷蒙劍光,一劍穿過剛被晁東陽射中的薄弱方位,刺破喉嚨。
“流云道師誤我性命!”黑衣人死前,心中充滿怨念,卻不是針對陸通和晁東陽,而是那個出發前成竹在胸的流云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