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癸老妖女聞采婷,在魔門中也算個小BOSS,落在她手里,絕對欲生欲死。
她所修武學以媚功、幻術為主,且大多零散而不成體系,其主修的,唯一成體系的,只有《姹女大法》。
這門武學,就是引起趙佶興趣的根源。
這是一本雙修功法!
何謂雙修?
陰陽和合即為雙修,采這補那(陽陰)也為雙修。
為什么趙佶一聽這門功法就想到了融入葵花寶典之中?因為姹女大法乃是強橫的采補之法,能克服諸般桎梏,直接掠奪對方的真元、精元、陽元,轉化為己身的陰元,并且沒有明顯的副作用。
聞采婷縱橫魔道,以自身魅力折服采補了不知多少青年才俊,辦事之時,只需運轉姹女大法,就能將對手折磨得不成人形。即便是修煉有成的猛男,不到一月,也必然枯瘦如柴,淪為廢人。
這種魔道功法,一聽便邪惡得很,不為正道所容。
但趙佶卻很敏銳地從中找到了自己的需要,迅速地切合進《葵花寶典》之中。
葵花寶典一重變,極陰化形,男生女體,就是徹底的斷絕修行者的男陽之氣,形成極陰女體。
姹女大法配合葵花寶典,簡單來說就是八個字:采己之陽、補己之陰。
自己采補自己!
就問你腦洞大不大!
就問你為童貫開發出來的姿勢牛不牛!
趙佶似乎看到了魔女橫行的場面,大內太監越強,等于他趙佶手下的實力越強,至于功高震主、尾大不掉,他一點擔憂都沒有。
身為帝王,若是這點氣度和胸懷都沒有,窩起來算了。
掌握天下之人,就要有包容天下的霸氣。縱橫諸天的強者,就要有鎮壓諸天的意志。
聽著聽著,聞采婷停頓了下來。
趙佶微一皺眉,姹女大法還沒有闡明真正的采補大道,缺了不少細節,不完整。
“這似乎只有一半?下面呢?”
聞采婷呆愣的表情扭曲了起來,渾濁的雙目半點神光都沒有,只有瘋癲和痛苦:“下面…癢!”
趙佶眨了眨眼,激發多巴胺,低喝道:“說出完整的姹女大法!”
“姹女大法…姹女大法…我只得半部姹女大法,另外半部,掌握在滅情道手中…我…我…”
說著說著,聞采婷七竅中隱隱有血流出,頓時高聲尖叫癱瘓在地。趙佶一揮手,收了多巴胺幻想式,立刻便有白面無須之人來將其拖走。
堂堂陰癸派長老,徹底廢了,下場如何,趙佶不必去關心。
魔門兩派六道,滅情道便是其一。
威名赫赫的陰癸派與聲名不響的滅情道,有共通之處。
從字面意義解,陰與陽相對,亦可視為女性的象征。癸的字面意則為女子月事,癸另一層意義則通“揆”。《史記》稱“癸之言揆也,言萬物可揆度,故曰癸。”
由是可見,陰癸二字實含有由女性而掌控天下的意思。
按照收集到的信息顯示,陰癸派掌握著四大奇書之一《天魔策》中最精華的部分“天魔大法”,畢竟陰癸派的歷史由來最為悠久。
從事服務業的女性工作團體的歷史,最遲在春秋之初已是有史可稽。
而且這一階層從來未曾中斷過,雖然在歷史中歷來都處于邊緣的地位,但一直致力于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天下。
所以有此強大的勢力,也就不難推測了。
至于滅情道,也是出自此種職業,但相比陰癸派,勢力就小多了。
男業從業者的命運,與女業從業者差堪仿佛,或者說更差一步。
這一階層的盛世亦在于春秋戰國至西漢階段,龍陽之癖與斷袖分桃這兩句成語均出于這個時代,然則自兩漢之后,男業從業者再難登上主流歷史舞臺,滅情道自然便也跟著沒落。
作為工作性質相通的兩種門派,瓜分了雙修絕學《姹女大法》,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怪不得這老妖女這般不堪一擊,原來是連主修功法都不完全。’
趙佶站起身,遙望著夜色下的長江,判斷著陰癸派的底蘊。
聞采婷的武功,跟祝玉妍必然是沒法兒比的。
確切地說,陰癸派所有的長老級高手加起來,都打不贏一個祝玉妍。
可要知道,祝玉妍在魔道高手中的排行,可是高高在上的首席。連曾經的邪王石之軒,都因為精神分裂,武功退步,排行被她壓制了一名。
所以聞采婷的不堪,并不代表魔門其他長老,也一樣不堪一擊。
若都如此,葵花老祖也不必結交祝玉妍,暗中謀劃了。
思考了陰癸派之后,趙佶腦中將半部姹女大法研讀一陣,動用氣運頓悟一番,將之與陰陽太極互相驗證,再融進葵花寶典之中。
今夜,收獲滿滿。
“官家!”
見趙佶從沉思中回神,童貫低聲叫了一句。
“何事?”
“東溟公主單琬晶應葵花老祖所托,前來拜見!”說著,童貫獻上了一塊精致的葵花令。
“單琬晶?”
趙佶知道這個祝玉妍的外孫女,點了點頭,轉而說道:“此女先不急,剛剛奪取了那妖女的半部姹女大法,略有所悟,你取紙筆來,朕將其中雙修之法配合葵花寶典創出一門絕學,可助爾等迅速提升功力!”
“這…”
童貫聽到那兩個字頭皮就發麻!
他是成了太監,也因為修煉葵花化為了女身,但他心理可是十足的大老爺們,也不變態。
若是雙修,那和誰雙修?
想想就毛骨悚然啊!
他在葵花寶典上的造詣也達到了宗師之境,知道接下來走的可是極陰之道,若是采那補這,這可要了老命。
不!我絕不!管家,這是我的底線啊!
“官家,這是紙筆…”童貫帶著淺笑,麻利讓人將書案、油燈、紙墨筆硯備好。
趙佶迅速地將改良的秘籍寫完,就交給了童貫。
站在月光下,童貫眼角微微濕潤。
“故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雖千萬人,吾往矣!”
“為了官家,為了大宋,一時榮辱又算得了什么?”
“我…學…”
童貫悲壯地翻開了秘籍。
“咦?竟然不是…原來還能這樣?采己之陽、補己之陰,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學理論…官家,果然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