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醒來后,自己又回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稍微定了定神,連忙把手伸進襯衣口袋摸了摸。
結果摸到一團軟綿綿毛茸茸的小奶貓,還被順勢舔了舔指尖。
并沒有摸到那朵放進口袋里的花,之前從書報亭里順走的地圖也沒了。
看來夢境里的東西沒法帶出來。
非常遺憾…
他又拿出懷表看了看。
距離他入睡的時候,只過了一小時…
但他在夢境里,應該是渡過了兩小時。
“閣下?有什么不對嗎?”
一旁的阿福秘書見他在看表,連忙問道。
他可是遵照羅爾的吩咐,在剛剛好一小時后叫醒的他。
“不,沒什么。”
羅爾搖了搖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又說道:
“陪我出去逛逛。”
秘書點了點頭,然后帶著羅爾穿了另一條路,穿過走廊后,推開一道暗門,來到了一間地下車庫。
這里聽著一輛政府機構慣用的高檔黑色蒸汽車。
“閣下,我們要去哪里?”
秘書問道。
“嗯…去大鐘樓吧。”
秘書沒有多問,拉了一下操縱桿模式的方向盤,啟動了蒸汽車。
蒸汽車從地下車庫一出來,正好就到了舊貨市場外面的街口,路邊還有著羅爾先前借地圖的書報亭,外面有兩個人在那里指指點點。
羅爾讓秘書把車靠過去,然后在書報亭旁邊的地上看見一把被砍斷的鎖。
還聽見那兩名路人在討論:
“這鎖怎么突然就斷了?質量這么差的嗎?”
“快想辦法找下老板讓他來換鎖吧。”
但僅僅只是鎖斷了,報亭并沒有被打開,也沒有被人鉆進去的跡象。
羅爾摸了摸下巴,琢磨著這個小細節。
那把鎖是他砍斷的,這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是報亭沒被打開,里面應該也沒有少掉一份地圖。
意思是,我在夢境里用劍,能影響到現實?
懷揣著疑惑,蒸汽車只花了幾分鐘便來到了大鐘樓附近,但已經沒法繼續靠近了。
“前面似乎在修路?”
羅爾看了看路中間擺著的警示牌。
“請稍等,我去問問。”
秘書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小跑過去,幾分鐘后又小跑著回來匯報道:
“前方確實在修路大概是靠近大鐘樓入口附近的街道,出現了很多破損。”
“破損?走過去看看。”
羅爾說著與秘書已經靠近了施工現場。
他在邊緣處,發現了自己留下的幾道交錯在一起的筆直裂紋。
這就是他當初施展奧義五時留下的痕跡。
因為是比較奔放的奧義對力量的控制不如其他奧義那般精準,所以對周圍環境造成了很大破壞。
雖然肆意宣泄力量的感覺很爽但是留下的痕跡也太難看了沒有半點高手風范,宛如一個控制不好力量的莽夫。
這招奧義,以后果然還是少用為妙,更不能教給女兒。
不過現場留下的只有這些劍痕像夢境里那種大規模燒灼的痕跡卻沒看見。
應該不可能是被清理了,這種燒焦的痕跡清理起來很麻煩。
羅爾和秘書又繼續朝大鐘樓走去。
現在的大鐘樓非常冷清,眼下這個時間點,沒人有心情來參觀,工作人員也很少就寥寥幾人,開電梯的都沒有。
不過把大鐘樓逛了圈下來羅爾并未找到破壞的痕跡。
當時在大鐘樓里與讓娜和管理者交戰過,但那時的羅爾把力量控制得很好沒有絲毫浪費,自然也就沒有留下痕跡。
這一番探查下來羅爾基本可以確定自己只有用劍在夢境里造成的破壞才會投射到現實之中。
而且只能是純粹的劍造成的破壞,像奧義五連帶出的火焰,就沒能留下痕跡。
雖然有所發現,但似乎并沒有太大價值。
總不能在夢里把金庫的大門破壞,然后現實里跑去拿錢吧?
這個夢境雖然神奇,但目前看來,并沒有什么實際意義。
“行吧,沒事了。”
羅爾點點頭,打算回辦公室。
但秘書卻詢問道:
“需要我帶閣下去議長為您準備的宅邸看看嗎?”
“咦?”
還有這等好事?
看來這里的福利還不錯嘛?包吃包住的。
秘書這邊駕車,帶著羅爾來到了城東的富人區,把車停在了一棟漂亮的小別墅外面,并將一串鑰匙交給了羅爾。
羅爾下車,看了看周圍一片片同樣漂亮精致的小別墅,臉上露出一番復雜的笑容。
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住進這種地方?
別墅內部裝潢得非常華麗,各種家具也是一應俱全,尤其是臥室那件大床,又寬又大,又松又軟,可以讓三四個人在上面滾床單。
但就是比較缺乏裝飾品,沒有配套的壁畫,燭臺,裝飾盔甲啥的,看起來稍微有些空。
雖然配備了地下酒窖和馬廄,但里面也是空空的,沒有酒和馬匹。
羅爾倒是不太在意這些,這里已經讓他非常滿意了。
“還有這個…”
秘書神神秘秘的從貼身口袋里摸出幾頁紙,遞給了羅爾。
打開一看,上面詳細記載著這片別墅區的每一戶人家,以及他們從事的行業與職位。
好家伙,不是高官就是貴族,要么就是大商人,工廠主。
議長給自己安排這樣的住所,該不會是想讓他順便監視這群鄰居吧?
“這個地方,很好,很不錯。”
羅爾一邊點頭,一邊拉開了窗簾。
然后正好看見帝都大鐘樓。
“咦?等等…幫我找份地圖來。”
羅爾連忙說道。
秘書這便跑去書房里,把早就準備在那里的幾份地圖都拿了過來,分別是帝都的,維爾行省的,全國,全世界的。
這就是專業秘書的素養,羅爾沒有說清楚是什么地圖,他就把有的地圖全拿了過來。
羅爾拿過那份帝都地圖,先在上面找到了小別墅的位置,然后又找到了大鐘樓的位置,在看了看之間的距離。
居然正好就在那個夢境的范圍內。
這…難道自己每天晚上睡覺,都要進入那個夢境?
雖然可以方便的進去那個夢境探秘,但要自己怎么休息?在夢里睡覺?
那不就成鬼壓床了嗎?
而且自己一旦進入夢境,就只能靠外面的人把自己叫醒,這就更麻煩了。
要拒絕這個豪華住所,繼續回去住破舊的出租屋?
總不能一直住女兒那邊,女兒已經是大姑娘了,那里遲早也要變回女生宿舍。
羅爾權衡一番利弊,決定先在這里住下,繼續探尋那個神奇的夢境,等有所發現后,再考慮搬走啥的。
為此,他得安排一個人叫醒自己。
“能幫我找兩位男傭嗎?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打掃起來會很麻煩。”
“這一點請您放心,已經幫您安排好了傭人,他們隨后就會過來。”
秘書答道。
“不過,管家的話,因為是比較貼身的位置,所以沒有擅自幫您安排。”
“沒事,有傭人就行。”
羅爾點點頭,又繼續說道:
“我在原來的住處,養了只小毛驢,陪我一起去接它過來吧。”
羅爾說著,讓秘書開車,跑去出租屋那邊,扛起小毛驢,不顧它的掙扎和抵抗,把它塞進了后備箱。
小毛驢只能委屈的看著他,大眼睛水汪汪的,滿滿的都是可憐。
一想到小毛驢在夢境里其實是個漂亮可愛,穿著白色絲襪還不穿鞋的美少女,就總覺得這一幕有些邪惡…
還好,等小毛驢從后備箱里出來,看見新家這個又大又寬的馬廄后,立馬開心的在里面蹦蹦跳跳,撒著歡。
羅爾還把小奶貓從口袋里掏出來,放在小毛驢頭上,吩咐道:
“你們沒事就在附近轉轉,把周圍摸摸清楚,方便以后帶路。”
小毛驢這便帶著小奶貓出門了。
阿福秘書很是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不愧是頂尖強者,連寵物都與眾不同!
這小奶貓和小毛驢多可愛啊,還很聽話,很有靈性。
他接著又跑出去幫羅爾安排傭人,帶回來兩名女仆,兩名男仆,一位廚師。
都是正常向的女仆和男仆,30歲出頭,四肢結實粗壯,一看就是能干的,不是能干的。
這些人的薪水都由組織承擔,算在羅爾的福利待遇里面。
“明早我回來接您。”
秘書說罷,便驅車離開了。
羅爾先去洗了個澡,然后等著試試看新廚子的手藝。
但這時,一名男仆跑來匯報,住隔壁的那位夫人注意到有一位新鄰居搬來了,便送來了一點家里的點心。
“替我謝謝那位夫人,并安排好回禮。”
羅爾吩咐道。
男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曾經在某某貴族身邊干了五年,這些事他都懂,只是那位貴族在襲擊案中喪命了,他才換了個新主人。
看來秘書安排的人也很靠譜嘛,能讓我省心不少。
鄰居也很友好,很熱情的樣子。
對了,我鄰居是哪位夫人來著?
羅爾回去書房,找出秘書留給他的那份名單,對照著找了一下。
“依芙雅,某富商遺孀,經營著丈夫留下的高端工藝品店,育有一女…”
“年輕美麗富有,有著精靈一族的獨特的空靈與淡雅氣質…”
“等等,精靈?!”
羅爾倒是知道精靈的存在,但是還沒見過活的,更想不到帝都里住著一位精靈貴婦。
精靈…貴婦…
該不會是那種黑皮暗精靈吧?
羅爾不由得回想起地球上某部經典動漫《傭兵團橫掃七國》,那部作品里面的兩位黑皮暗精靈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幫他完成了數次自我滿足。
現在羅爾自然是不關心那些事了,他更在意這位精靈貴婦的身份。
精靈,可是異族啊…
該不會是異族聯盟的間諜吧?
他腦中不由得浮現出鹽刑拷打美麗精靈女間諜的畫面。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毫無依據的懷疑別人很不合理,也很不禮貌。
別人先前才送了餅干過來,表示歡迎。
而且從名單上的附帶的資料來看,這位精靈貴婦都在帝都住了幾十年了,如果是間諜的話,應該早就露出馬腳了,輪不到自己去抓。
等什么時候有空,登門拜訪一下吧,同樣是單親家庭育有一女,我們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
我還可以向這位貴婦討教一番,如何把我家小可莉培養成真正意義上的大家閨秀,而不是漫山遍野亂跑的小泥猴。
就在羅爾覬覦著這位美麗鄰居的同時,對方也站在窗后,打量著羅爾的別墅。
在她身后的客廳里,還有一位同樣長著尖耳朵的精靈美少女,正在彈著鋼琴。
她與精靈貴婦的容貌有著幾分相似,淡金色的瞳孔同樣散發著勾魂奪魄的魅力,淡藍色的長發像是綢緞一般柔順,牛奶更是像皮膚一樣好舔。
她發梢上別著一枚十字形發卡,腿上穿著一條百褶裙和黑色過膝襪,身上的氣質比起她母親,要為青春浪漫,更多了幾分精靈特有的空靈與純凈。
一曲彈罷,她并未等來母親的掌聲與鼓勵,絕美的俏臉不由得浮現一抹失望的神色,回頭望去,母親已經站在窗邊,望著對面的別墅。
少女不由得嘟起小嘴,露出一副生氣的生氣表情。
“媽媽,你又想給我找個爸爸了?”
“妮朵,你又在亂說話了。”
精靈貴婦回過頭來,不輕不重的教訓了女兒一句,然后又展顏一笑,繼續說道:
“你剛剛的第8和第39個音符彈錯了。”
“原來媽媽還是在認真聽我彈琴的。”
少女也跟著笑了起來,快步跑到母親身邊,從后面摟住她的腰,用臉在母親的淡藍色長發上輕輕蹭了蹭。
明明是母女,但黏在一起的時候,更像是一對關系親密的姐妹,無比艷麗。
“對面的別墅不是一直空著的嗎?搬來了什么人呀?”
少女好奇的問道。
貴婦笑了笑,答道:
“我也不清楚呢,但應該是位很低調的先生吧?搬來了這種地方,卻沒有逐家逐戶的登門拜訪,與周圍的其他鄰居不太一樣。”
“而且,他家的馬廄沒有圈養那些名貴得馬匹,而是養了一只可愛的小毛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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