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半年多時間的發展,現如今黑域三角洲大本營的面貌,簡直可以用滄海桑田來形容!
入目之內,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到處是一片片整齊開墾出來的牧田、農田,平整的道路猶如蛛網一般,四通八達。
一個個城池、鄉鎮、村落,拔地而起!
經過這半年多來的不間斷征戰掠奪人口,華夏庭上下的總人口已經來到了恐怖的五千余萬!
即便是這五千余萬之巨的恐怖人口,僅有不到百分之十被遷移過來,那也是一筆相當可怕的數字了。
而根據戶部發布的黑域三角洲大本營人口普查數字,現如今整個黑域三角洲大本營上的總人口,已經足足來到了恐怖的五百多萬之巨!
哪怕以黑域三角洲五萬九千余平方公里的廣袤面積,在這個恐怖暴漲的人口數字面前,也顯得擁擠了不少。
要知道,現實中臺灣省島嶼的總面積約為三百六十余萬平方公里,人口卻僅僅只有不到兩百六十余萬人。
相比較之下,現如今黑域三角洲上的人口總數,確實已經漸漸趨近于飽和了。
而這五百余萬人口中,以黑域三角洲平原中央已經落成的上京城為中界線,外直隸總人口約占四百余萬,內直隸總人口約占一百萬余萬。
林皓一行人的子儀仗通過門城后,緩緩行進在黑域三角洲平原上,一旁的內閣首相沈方泉拿著一疊內閣整理的信息,詳細在為林皓介紹,現如今黑域三角洲大本營上的情況。
“吾皇,根據您的旨意,眼下黑域三角洲中,從東勝神洲上遷移過來的領民,全部進行了最為嚴格的篩選。”
“現如今黑域三角洲大本營上的五百余人口,全部經過了戶部、刑部、錦衣衛三方的層層篩查,底細完全清白。”
“我們從東勝神洲上遷移挑選領民的標準,全部是為處在坊間最底層的農民、獵人、手工藝人、武者。”
“至于一些東勝神洲上的商賈、世家、落魄官員、強者等,全部排除在我們的遷移條件之外。”
“故而,從根本上斷絕了敵方細作、斥候、血滴子之類的奸細,混入我大本營的可能性。”
沈方泉道:“而在門城進出黑域三角洲大本營的海關上,我們也設立了嚴格的審查標準,不管是東勝神洲上前來探親的人員,還是前來貿易的人員,我們都全部記錄在案,并且有刑部提邢司的人全程跟蹤掌握。”
“另外,按照您的旨意,生活在內直隸的一百萬領民,戶部、刑部以及錦衣衛,也進行了二次的篩選。”
“生活在內直隸的這一百萬人口中,大多是之前我們黑域三角洲領民的老底子,僅有不到二十余萬人,是后來從東勝神洲上遷移過來的領民。”
沈方泉合上手中的冊子,抬起頭來道:“由于這二十余萬人大多是身懷一些絕技的技術類領民,再加上身世審查清白,戶部這才通過審批,讓這二十余萬后來遷移過來的領民,獲得了內直隸的領民戶籍…”
雖然林皓現如今還并沒有正式設立行省制度,但是內直隸與外直隸的劃分,卻是無形之中從林皓的口頭上沿用了下來。
像是如今的內閣首相沈方泉,便是一口一個內直隸,一口一個外直隸的稱呼。
經過這半年多時間的發展,在上京城與白玉京兩座超級重城落成之后,林皓這一世完整的領地建設規劃,終于是全部完整了。
門城與上京城之間的外直隸區域,是麾下普通領民的居住區域,而上京城與白玉京都城之間的內直隸區域,則是麾下基石力量居住的區域。
至于都城白玉京以及白玉京后方的龍息林核心區域,則是自己麾下核心嫡系人員的生活區域。
在這樣層次分明、重重遞進的階梯之下,有效地保護了領地內的一些重要秘密底蘊與資產。
像是如今華夏庭的內庫、領主府、以及領主中樞水晶等,全部建立龍息樹林核心區的最深處。
普通的領民連通過上京城,進入內直隸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有權限深入到龍息樹林核心區內,窺伺領地重要的底蘊與資產了。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林皓長時間不在黑域三角洲大本營坐鎮,也根本不用擔心自己的領主中樞水晶,以及內庫等領地重要底蘊與資產的安危。
“看樣子,是時候正式設立行省制度了…”
林皓一路上看著黑域三角洲大本營上的民生發展,聽著內閣首相沈方泉的介紹,內心不由感慨萬千道。
設立行省制度,最根本的目的,是為了能夠更好的管理麾下廣袤的疆域。
原本的華夏庭,僅僅是龜縮在黑域三角洲這一隅一地之上,自然沒有這個需求,但是眼下情況與局勢,相比于半年前,已經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在打下東勝神洲上,大燕王朝的北部九郡之地以及東部九郡之地后,算上黑域三角洲大本營,現如今華夏庭麾下疆域的總面積,已經足足來到了一千兩百余萬平方公里!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繼續依靠內閣、六部直屬的扁平化管理機制,進行有效管理,顯然是有些不切實際。
只能通過設立行省,派駐封疆大吏的管理辦法,才能有效地管理如此廣袤的疆域。
正在林皓思考如何劃分設立行省制度之際,一行人的儀仗隊伍終于是來到了一望無際,氣勢恢宏,宛如巨龍匍匐蜿蜒的上京城前!
“嘶——”
看著面前的上京城,儀仗隊伍中,一眾華夏庭高層不約而同發出了倒吸一口涼氣之音。
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親眼目睹,這一座完整建成落成后的雄偉巨城!
不得不,橫跨整個黑域三角洲平原,將整個黑域三角洲一分為二的上京城,實在是太過雄偉壯觀了。
肉眼可見間,仿若萬里長城一般的巨城,一眼望不到盡頭,恍如一頭巨龍一般,橫臥在大地上,極具一種強悍的視覺沖擊力!
而通體由黑曜石澆筑而成的城墻墻體,森寒而又莊嚴,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反射出一種不可逾越的威嚴。
人在這座雄偉巨城的面前,就宛如像是螻蟻一般渺!
相比于在場一眾目瞪口呆的華夏庭高層,林皓顯得就淡定多了。
畢竟他在現實中,可是親眼見識過真正萬里長城的三好青年。
相比于面前作為“仿品”的上京城,現實中的萬里長城,方才真的稱得上是真正的人類浩大工程神跡!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林皓看著面前宛若巨龍一般的上京城,深呼吸了一口氣,根本沒有給身后一眾正準備阿諛奉承他好濕、好文采的華夏庭高層們機會,直接一步跨進了上京城的城門。
“末將宋武軍都指揮使胡,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通過城門后,鎮守在黑域三角洲大本營上的宋武軍都指揮使胡,早已經率領著三千精兵迎接列隊完畢。
見到林皓的身影后,宋武軍都指揮使胡直接率領著三千精兵單膝跪地,沖著林皓恭敬大聲道。
黑域三角洲大本營上鎮守的兩萬宋武軍中,大致可以分成三個部分。
即,一部分鎮守在邊防重城門城中,一部分鎮守在上京城中,另外一部分鎮守在都城白玉京中。
其中,由于有著九宮八卦防御大陣的存在,在不是戰時的情況下,門城駐軍的作用微乎其微,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配合刑部與錦衣衛,負責甄別進出黑域三角洲大本營的人員。
因此,平日里最多僅有兩三千人的規模鎮守在門城中,維持秩序。
而都城白玉京,由于是處在領地最中心的大后方,再加上又是錦衣衛、內閣、樞密院、六部的大本營,強者無數。
平日里,在非戰時的情況下,正規大軍在里面的作用同樣是微乎其微,最多也是維持城中秩序,因此駐軍也不多,同樣也只有兩三千人左右的規模。
至于最后一個上京城,情況則是明顯不同了!
由于不僅是黑域三角洲大本營內外直隸的分界線,需要有足夠的力量嚴防有心之人,混進領地內直隸重地,最重要的是上京城的位置太過關鍵了!
坐落在領地中心線上的上京城,堪稱是整個黑域三角洲大本營的脊梁,不論是內直隸還是外直隸有異常情況,都需要上京城派出力量鎮壓。
而且由于距離位置優越,不管是門城出事還是都城白玉京出事,坐落領地中心線上的上京城,又都能在第一時間內進行援助。
故而,兩萬宋武軍主體力量,包括宋武軍的駐地以及宋武軍都指揮使胡,平日里都鎮守在上京城中。
“起來吧!”
看著跪在地上的宋武軍都指揮使胡,林皓溫和一笑道。
在通過上京城時,內閣首相沈方泉欲言又止了幾次,最終還是憂心忡忡地道:“啟稟吾皇,根據內閣來報,這段時間您不在黑域三角洲大本營的日子里,領地內部,隱隱崛起了另外一股力量…”
“這股力量以領地內的一眾商賈巨頭為主體,以一個名叫皇明商行的商號為首。”
“這短時間,皇明商行率領這一股力量,大肆從戶部租賃土地,發展地產,壟斷各種商業,手下已經積蓄的一股不的力量。”
“按理來,管理商賈的戶部,完全有能力阻止皇明商行大肆租賃土地,甚至是直接拒絕,在這股商賈力量還沒有形成氣候之前,便將其掐死在苗頭之中。”
“但這件事情可怕就可怕在,皇明商行的背后,似乎有著皇室的人在插手,而且那人手眼通,完全可以越過戶部,囤積領地內的土地。”
“而且據臣了解到,皇明商行在賺取了大量財富后,現如今已經將手插進了朝野之中。”
“不少官員都已經拿了皇明商行的好處,或者是接受了皇明商行的賄賂,為皇明商行在黑域三角洲上的發展大開綠燈。”
內閣首相沈方泉憂心忡忡道:“臣擔心…如果照此下去,恐怕異黨將成!”
轟隆隆!!
就在此時,空中一道蔓延數十里地的驚雷霆狠狠劈下,烏云密布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一時間恍若塌地陷。
“竟然有這等事,是這樣嗎?”
林皓回過頭,看著一旁的戶部尚書道。
“是…是的。”
頂著林皓那犀利的目光,戶部尚書硬著頭皮回應道。
“微臣這段時間也接到了戶部的來報,但當時正值吾皇您率軍與大燕王朝八十余萬大軍展開決戰,微臣便準備事后再告訴您,之后一來二去,微臣便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微臣罪該萬死!”完這句話,戶部尚書直接沖著林皓俯身叩首在地。
這時,林皓身后的錦衣衛都指揮使林豹站了出來,滿臉羞愧地道:“這也是屬下的失職!我這就派人去查!”
“這段時間錦衣衛大部分的力量都放在了東勝神洲上,忽略了后方黑域三角洲領地大本營上的情況,還請吾皇恕罪!”
“請吾皇恕罪——”大批大批的華夏庭高層齊齊跪倒在地。
看著在場跪倒一地的高層,林皓突然輕聲笑了出來。
“我有過要怪罪于你們嗎?”
“這是好事!”
林皓笑著道:“有著商賈的帶頭下,領地內的民生基礎發展,才會突飛猛進的飛速地提升。”
“自從進入黑域三角洲以來,入目之內,各種如雨后春筍一般冒出來的大城鎮、城鄉,便足以明了問題。”
“戶部尚書,在你們戶部這段時間調集人力修筑上京城與白玉京兩座巨城之際,你們還有力量建設這么多的城鎮、城鄉嗎?”
“顯然沒有!”
林皓淡淡一笑道:“而人家皇明商行沒有借用你們戶部一分一毫的錢糧、人力,便為領地貢獻了那么多的城鎮、城鄉、住所,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這番話倒非是場面話,實打實是林皓的心里話。
主要是眼下的人境空間,可不是歷史上的那些封建王朝,皇權會受異黨的傾軋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