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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六章 楚越國的改革

  這彭澤鹿肉的賣相真好,讓長孫南起不得不夸贊一番。外表紅潤油量,看了一下后,早已經忍不住的長孫南起將那彭澤鹿肉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一口咬下去,唇齒留香,濃郁的肉汁在口中溢出,肥美的味道充斥著味蕾。

  這股感覺讓長孫南起形容不出,一口吞咽下去后,長孫南起配著旁邊的新鮮時蔬和那雪白的面餅一同食用。

  一口下去,清脆帶著水分的時蔬伴隨著肥嫩的肉汁還有那說不出滋味的彭澤鹿肉。這股別樣的味道,簡直是讓長孫南起吃的頭皮發麻,三下五除二的吞咽下一張面餅,又切下一塊彭澤鹿肉送入口中。

  接著就是飲入旁邊有一些年份的陳留皇酒,將其吞咽下肚之后,長孫南起發出一陣滿足的聲音。

  這時候,長孫南起覺得自己身上一片暖洋洋的熱騰騰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太子殿下所說的特殊小料!

  長孫南起發覺自身的異樣后,就看了申不害一眼。

  兩人對視一眼,申不害比他更為不堪,只見申不害衣冠不整的扯著袖子在那里讓周圍的侍女給他扇風去火。

  如此過了一會后,申不害才繼續吃喝起來。

  坐在上位的太子韓安看著眾人,則是面容帶著些許的笑意。

  見兩人吃的如此開心,太子韓安覺得有些滿意!

  自己府上的廚子手藝還是很不錯的。

  渤海之濱,楚越國出兵向夷州的船隊上。

  只見,此時宇文新勝站在船艙之上在觀看著這渤海的風景,四周廣闊無比,蔚藍一片,向前眼前全部都是水,不見一片陸地。

  讓心不由得心胸開闊,心曠神怡了起來。

  宇文新勝看著眼前的好景,不由自主的講道:“這就是我們以后的征途了。怎么樣,慈文,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此去不知多長時間,我們楚越國雖然在短時間不會發生急劇變化。改革變法的成效你也看見了,楚越國目前正在一挽頹勢。”孫義兵想了想,對著眼前波瀾壯闊的大海講道。

  而后,突然扭過頭來看向旁邊的宇文新勝,語氣嚴肅,神情鄭重的講:“目前來看,這些雖然讓楚越國看起來很好的。但是這些只是保護住了目前的楚越國地位和實力,要想重回巔峰甚至是重新回到更強能夠欺壓大周的時候。

  這個是真的需要契機,很幸運,目前這個契機已經被我們掌控住了。當今陛下也很英明神武,很是贊同支持我們。”

  “至于那些頑固派,我覺得從昭彰國尉的計策具體實施下去后。他們也不會再阻攔陛下的變法改革了。目前我們的主要目標就是放在眼下,因為我們兩個承載著此次楚越國破局的關鍵。

  雖說如此,我估計,依照昭彰國尉的野心,后續的軍隊會快速迅捷的派來。而我們想要穩住地位,目前只能是將眼下的事情辦好。

  并且在之后的攻占夷州的計劃和后續實施的時候不落下一點任何可以讓人詬病的污點。

  因此當下的任務是我們此時唯一能夠做的出彩的地方,這是你我二人的一個機會,也是我們兩家的機會。”孫義兵講道,眼中帶著些許的鄭重,將自己這些天的分析和想法說了出來。

  聞言,宇文新勝的眼中閃了閃光,孫義兵的話顯然是說道了他的心坎里面,這句話他很喜歡。

  不過宇文新勝依舊在沉思,思索著其中的利害關系,想了一遍之后,發現沒有什么毛病。正要拍板贊同的時候,孫義兵見他沉默這么長時間,突然扭頭低聲的對他講道:“足下的野心和我都不小,如今的年輕一輩雖然閃耀,每個人都有著才華,不過在我看來,你還是要比他們強上不止一點。”

  “說句狂妄的話,這年輕小輩之中,也就你宇文新勝和昭彰國尉能夠入得我的法眼。當然陛下是不算在內的。”

  孫義兵小聲的把自己的點評給送了上去,然后就看了看還在沉思的宇文新勝,孫義兵也不再多言。背著身子自己看著大海了!

  聽了孫義兵的話,宇文新勝第一個反應就是驚恐,當下斷然出聲道:“慈文恐怕是看錯了吧!我宇文新勝粗人一個,只曉得功業而已。滿腦子的簡單,四肢發達那種人。”

  聞言,孫義兵也不講話只是笑了笑,突然喃喃自語的說道:“嘿嘿,這人啊就不能真心相待!”

  由于孫義兵的這句話聲音太過小,宇文新勝并沒有聽到。

  不過之前的那一番話讓宇文新勝有點不以為然,在他的理解來看。

  孫義兵此舉是有點不合時宜的,并且是有些狂妄自大的。

  因為很早的時候,他就明白,這人啊,凡事不能太爭強斗狠,因為死的人永遠是第一個。

  可以說不要輕視任何人,因為你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他就翻身了。所以,他宇文新勝每一步棋都走的小心翼翼,膽顫心驚。

  和孫義兵的膽子大,甚至是說句不客氣不好聽的話來講,孫義兵就是有些膽大妄為了。

  在它看來,楚越國現在的年輕一輩還是人才濟濟,與他媲美可以相比的還是有很多的。

  這些人雖然不是那頂尖的家族出身,但是他們的天賦才情還真是一點不比他們少。

  因此,他并不輕視這些人,反而他把這些人當做真正的對手。

  因為他明白這些人和他一樣缺少的只是一個機會,一個能夠讓他們施展抱負然后一飛沖天的機會。

  目前這個機會在楚越國少的又少,幾乎是少到可憐的地步了。不過,現在從楚越國打算進兵夷州之后就變了。

  在未來這樣的機會多得是,到時候就是另一批新生貴族上臺的時候。

  到時候,那些原本被自身的血統所束縛著的有志青年,在這些眾多的機遇面前,一定會好好的把握住的。

  因此,他宇文新勝已經下了定位要謙遜,不與人盲目爭搶。自己是一定要有目標有計劃的,一步一步的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不是大張旗鼓的昭告天下,在他看來眼下的孫義兵就是這種人。

  現在,宇文新勝自然是捧他的,但是等宇文新勝成長到了一定的地位之后自然是不會再理睬他。

  不會將他當成現在這樣的朋友,這就是他,真正的宇文新勝。

  孫義兵自然是不知道此時的宇文新勝想了這么多,但是他明白做人不能太刻意的謙遜,謙遜可以。

  但一定不要過渡的謙遜,因為過渡的謙遜就是自大了。

  人一定要有自信,但是也不要有過渡的自信,因為過渡的自信就是自負了。

  其實,這才是最難把握的,而恰好他孫義兵自認為就是這種人,能夠好好的掌控自己的心里,從來不做錯事。

  他可以在不如他的人面前驕橫,也可以在強者面前夾起尾巴做人。

  至于臉皮,你和我講面皮,那么我就想問你,臉皮重要還是活著重要。

  在孫義兵的價值觀里,活著是最重要的,其次是怎么有尊嚴的活著,更舒服的活著,有地位的活著。

  在他看來,一切天賦才情都是為了人活著!

  而人活著無非就是名利二字,而他孫義兵恰好就想要這兩個東西。

  因此,他才活出了孫氏麒麟兒的樣子,他才是孫氏的驕傲!

  此時,在看著同一片大海,兩人想的東西卻是不一樣。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號角響起。兩人這才回了船艙內,準備入睡了。

  在船上睡覺真不好受,顛簸的感覺讓昨夜的二人差點把晚上吃的飯給吐了出來。

  不過他們兩個人終歸不是一般人,硬生生的忍下了顛簸睡去了。

  今晚自然也是如此,孫義兵回到床榻前,飲下一杯茶水后就上床歇息了。

  而宇文新勝則是不同,他在船艙內,打著燭燈,在那里看著海圖。

  上面的紅點則是他們現在的位置,還有一段路線就到達夷州了,距離不算太遠,估計也就兩三天的路程他們就到了!

  卻不說渤海之濱的宇文新勝等人。

  楚越國金陵城!

  今天,楚越國來了一位特殊的人,為什么說人特殊。

  因為是韓國的使臣申不害,這個申不害是韓國的刑部侍郎出身,眾人是知道的。

  楚越國的人也不陌生啊,在今日的朝堂之上,面對突然而來的韓國使臣。

  主管邦國交往大事的大臣在上書提出這件事的時候,眾人都沉默了。

  就連一向足智多謀的昭彰不明白韓國這究竟是賣的什么藥,出使別國竟然派一名刑部侍郎過來。

  你這是鬧什么的!別國出使都是主管外教的官吏,最差也是個行人好歹也是這方面的小官。

  可你韓國倒好,直接跨區域調派官員啊這是。

  刑部侍郎干禮部的活,你這韓國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或者說是搞什么幺蛾子。

  一時之間,在朝堂上的楚越國各個大臣都不明白韓國這到底是賣的什么藥!整個朝堂在今天下午就圍繞韓國這個出使的使臣討論,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都不明白韓國是搞什么的,直到最后也沒弄明白,熊悍也是感到煩躁卻也不再說些什么。

  最后,熊悍看著朝堂上無所成就的眾人,大手一揮直接將事情定住了,只見他講道:“既然韓國這藥也不明白,那么我們就先把他們晾在一旁,先讓隱龍衛去查一查他們來這里的目的,最好查清楚韓國到底是什么情況!”

  聞言,昭彰開口道:“臣無異議。”

  看見昭彰發話,其余的人也立馬隨著昭彰附和的講道:“臣等也無異議。”

  這些人自然是年輕一輩的改革者,而那些元老們則是欲言又止的,其中就有上報此時的主管外務的邦交事宜的大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時候,熊悍看的有些不耐煩,于是開口講道:“顧宗勝,你有什么異議!”

  聞言,顧宗勝,也就是那位主管外務事宜的大臣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開口講道:“臣不敢,只是…臣以為,韓國怎么說也是一個大國,如今,我們公然將其使臣拒之在外,避而不見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好。有損楚越的聲威,更是對于邦交國事不利啊。”

  “在我楚越的朝堂之上,你竟然敢維護他國利益,將楚越置之何地啊。”黑著臉的老刑部侍郎開口斥責!

  “臣之所言,句句忠心,并沒有一點私心,請陛下明察啊。”這時候,顧宗勝一臉慌亂,猛然跪倒在地,顯然是沒有想到這老刑部侍郎竟然公開抨擊他,還是這般嚴重的罪名。

  此時,熊悍則是沉著臉,并不著急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做出了自己思考的習慣性動作。

  只見熊悍下意識的把面前的伏案叩出清脆的響聲,眾人聽到這響聲,便不再騷亂,只是等著熊悍做出自己的判斷和決定!

  昭彰則是一副與己無關的神態表情,他自然是贊同熊悍最開始的對策的。不過,目下這種情況,只是所有執行策略的小插曲罷了,這些并不能夠讓他放在心上。

  畢竟這只是一件不大不小不輕不重的事情罷了,其實這些在他看來不過是小事而已。

  說實話,昭彰的腦回路真的有些特殊。

  老刑部侍郎的話是很嚴重的,在眾人看來。若是熊悍聽從了老刑部侍郎的話,那么邦交大臣顧宗勝則要完蛋了,不僅要被下入金陵的監獄,就連自身的家族也會跟著受到很大的牽連。

  不過,讓眾人怎么也沒想明白的就是,朝堂上率先發動攻擊的竟然不是新老勢力的對抗與攻擊,而是老貴族元老們之間的攻訐。

  果然啊,這些老元老貴族早已經腐朽墮落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還不團結。

  怪不得被新一代的勢力打到如此殘局,到了如此地步!

  熊悍并不打算追究這件事,因為這是舊勢力之間的爭斗,其實目下這種情況對他而言,打擊舊勢力是不對的。

  不符合他的利益,目前最應該的就是削弱老貴族元老們的實力,所以他們內斗是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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