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師弟對一位問鼎期出手,怕是不妥吧!”
一道聲音由遠及近,迅速接近。
伍師兄的身影也從遁光之中出現。
“伍師兄。”
王元站起身來行禮。
伍師兄臉上微微露出歉意,看著王元:“師弟,我剛剛在幫你談妥臨仙峰之事,就接到你傳音符,這才耽擱了一會,師弟勿怪。”
“師兄說哪里話,若非伍師兄前來,這一次我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王元搖了搖頭。
一旁那位金丹期的成師弟,看到伍師兄出現,臉色微變。
金丹期修士,哪怕是天河仙宗之中,也就這么多,每個人都認識。
兩人在筑基期和問鼎期,還曾有交流,自然是認識的。
“伍師兄想要保下此人,還是再想一想為好,你可知他惹出了多大的禍患嗎?”成師弟聲音低沉,瞥了一眼王元。
雖說對王元敢這么出手很震驚,但是內心深處,還是很佩服王元的。
敢這么對任家出手,還沒有幾人。
只不過越是如此,成師弟越是是幸災樂禍。
伍師兄聞言,眉頭皺起。
王元把小鐵收了起來,才是開口:“之前我和靈寵被數十人圍攻,就直接出手反殺,其中大都是任家弟子。有一人似乎和金丹期有關。”
王元也沒有隱瞞。
伍師兄聞言,臉色瞬間大變:
“任家,有些麻煩啊!”
成師弟則是開口說道:
“伍師兄既然在次,我也不難為你,不過此事誰都瞞不住,別說是師兄,就算是元嬰期的師叔,也攔不下此事。”
說完,成濕地也不多說什么,身軀之上遁光閃耀,直接離開。
伍師兄微微搖頭,看了看王元,說道:
“現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是低調一些,找個地方躲一躲吧,正好臨仙峰已經給你找好了,你有三個月修煉時間,先上去修煉一番再做打算。”
“是,師兄。”
王元應了下來。
這一次的事情似乎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簡單。
任家的霸道,比想象更甚。
而且死去的那位弟子,似乎來歷非凡,不只是有一位金丹期的兄長那么簡單。
遁光閃耀。
王元跟著伍師兄,很快來到天河仙宗深處。
一路之上,一座座山峰聳立,一座座陣法閃耀。
那陣法之中,靈田遍布,靈脈匯聚。
王元一路走過,六級靈脈就看到數次,五級靈脈,就是不知凡幾。
走了一個多月,兩人才是在宗門深處停了下來。
這地方四周被一層白霧包圍著。
王元施展千目眼看的時候,只能看到此處一座龐大無比的陣法,可是陣法內走勢卻看不清楚。
“這臨仙峰至關重要,四周乃是六級陣法,你雖然在陣法之術上有所建樹,但是這臨仙峰的陣法,你卻是無能為力的。”
伍師兄做著介紹。
王元點了點頭。
畢竟是天河仙宗,有如此陣法,倒也正常。
拿出令牌,在陣法之中打開一條通道,伍師兄帶著王元就進入這陣法之中。
走了一個時辰,兩人才是進入到山峰內部。
山峰內部并不大。
遠處的山峰,依稀可以看到山頂。
和其他的山脈相比,這山脈著實有些低了。
不過進入到此地之后,王元就感覺到了不同,此地的天罡之氣和地煞之氣,似乎特別的濃郁,而且質量很高。
“劉師兄,王師弟我已經帶來了,這是王師弟的令牌。”
伍師兄拿出令牌低了上去。
那石桌后面的劉師兄看了看王元,微微搖頭,說道:
“修煉之事不急于這一時,真不知道你這小子到底讓伍師兄欠了多少人情,這面子都能拿得出來。”
王元尷尬一笑,沒有說話。
這令牌以及進入臨仙峰的機會,似乎很是困難,花費了伍師兄不小的代價。
收起令牌,劉師兄取出來一個玉符,扔給王元。
“拿著玉符,直接上山即可,玉符消散之日,就會自從傳送出來。”
“多謝劉師兄,多謝伍師兄。”
王元躬身行禮。
劉師兄沒吭聲。
伍師兄則是囑咐道:“任家之事,你不用擔心,自然有裴師兄去應對,你這段時間,且在此處修煉,安心進階修為,修為是一切的根本,等你成了金丹,此事自然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多謝師兄。”
王元點了點頭。
拿著玉符,王元走近前方的陣法之中,很快消失不見。
而原地,伍師兄看到這一幕,總算是點了點頭。
劉師兄在一旁則是皺著眉頭說道:
“什么任家之事?怎么感覺這小子惹了什么麻煩,讓師兄去背鍋啊?”
伍師兄搖了搖頭。
而正在此時,外面一道道遁光落下。
那為首的遁光之中,一位修士氣息強大無比。
“拜見任師叔。”
劉師兄和伍師兄躬身行禮。
元嬰期師叔,宗門內真正的高層。在渡劫期老祖閉關期間,元嬰期就是宗門最高層,而且實力恐怖無比。
十多位修士站在面前,那為首的元嬰期老者看了看四周,臉色十分難看。
“伍師侄,你是不是覺得把人送進臨仙峰,我就沒辦法了。”
元嬰期老者開口說著。
伍師兄抬起頭,神色平淡,一言不發。
元嬰期老者見狀,邁步就要進入陣法之中。
但是這一刻,劉師兄站了出來:
“師叔,宗門規矩,非有陣法玉符,不得入內,師叔若是想要進入其中,須得排隊,這是數萬年前就立下的規矩。”
元嬰期老者聞言,臉一黑,說道:
“我上去又不是修煉,怎么?這你都要攔我。”
“師叔,不是我要攔你,是宗門規矩在此,不管什么人躲在上面,但終有下來的一天,師叔又何必急于一時呢?”
劉師兄開口說著,臉上陪著笑意。
元嬰期師叔,惹不起,惹不起。
元嬰期師叔站在此地,一股浩瀚的力量瞬間深處,恐怖無比的神魂進入到陣法之中,但是下一刻,陣法之另外一道恐怖的力量也是出現,這元嬰期師叔悶哼一聲,收斂了氣息。
看樣子似乎還吃了點小虧。
“那小子既然在里面,那你就先隨我去刑法殿。”
元嬰期老者臉色有些難看,法力一揮,抓起來伍師兄,就是離開。
伍師兄壓根沒有反抗。
金丹期面對元嬰期反抗,會更難看。
很快,一行人離開。
劉師兄神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任家之人,太過分了,伍師兄就這么被隨意抓走,此事我得告訴宗門前輩。”
劉師兄拿出傳音符,一個個扔了出去。
消息很快傳遍天河仙宗各大支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