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殘暴不仁,此等昏君,如何配主宰天下?我乃是北伯侯崇應彪,愿獻崇州城與大冀皇帝。”崇應彪說完,就將大商的旗幟,從城頭扔了下去。
崇應彪的心腹們也是有樣學樣,將城頭大商以及聞太師的旗幟,全部都扔下了城墻。
“崇應彪狗賊,你崇家世代享受大商的高官厚祿,如今竟敢背叛朝廷,給我去死吧!”崇州城當中有人高聲的喊道。
喊話的人實力很強,在這滿城的喊殺聲當中,還能夠讓城外的人聽到,可見這個嗓門有多大。
這叫罵之聲,不僅僅是在痛罵崇應彪,同時也在告訴聞太師,崇城當中,崇應彪也并沒有完全控制。
聞太師這種沙場老將,自然不會犯低級錯誤,他雖然領兵出征,前去試探黃飛虎麾下的冀州狼騎兵的戰斗力。
但是也不會將自己的心腹全部帶出去,自然也會留下部隊,來防備崇州城當中的變故。
只是沒想到,看似草包一個的崇應彪,居然還有這種能力,擺脫了他的軟禁不說,還能帶人占領城墻,關閉了城門。
尤其是這個時機的把握,就非常的巧妙了,正在聞太師試探結束以后,準備退兵的時候。
在后退的時候,被人說成是大敗,又被關閉城門,斷絕了后路。頓時就讓聞太師麾下的士氣暴跌,人心渙散。
誠然城墻上面的崇應彪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他手下的實力應該也沒有聞太師留守的人強。
但是只要崇應彪能夠依托城墻,守住那么一段時間,還是不難的。
只要崇應彪,能夠比他聞太師堅持的時間長一點,那聞太師的大軍就敗局已定。
崇應彪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也是被逼到了墻角,這才準備搏命一擊。沒辦法,這些年將冀州養肥了,等到聞太師回朝歌的時候,他這個北伯侯也就當到頭了。
說不定小命都保不住,畢竟欺騙了朝廷這么長的時間。以紂王那個無道昏君的手段,說不定他想要落個好死都難。
炮烙,挖心,挖眼,蠆盆。這些恐怖的東西,他想想都覺得渾身難受。與其被紂王抓回去折磨,他崇應彪寧愿戰死沙場。
更何況只要他計劃周密,這場戰斗,勝算還是很大的。
只要黃飛虎給力,能夠快速的滅掉聞太師在城外的部隊,他就沒有什么危險,到時候再打開崇州的城門,有這份獻城之功,再加上這幾年與冀州相互之間的默契,崇應彪覺得,冀州應該不會虧待自己。
黃飛虎一見到城頭的變化,雖然不知道城中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這種好機會,他可不會錯過,當即騎著五色神牛,帶頭開始沖陣。
“隨我沖!”黃飛虎一振手中金攥提蘆槍,胯下五色神牛低頭沖鋒,將所有擋在前面的敵軍,頂翻,踏在腳下。
聞太師有心前去抵擋住黃飛虎,卻被亂軍裹挾著向兩邊跑去。
冀州狼騎兵數量本來就比聞太師的麾下多,戰斗力也不差,再加上聞太師麾下前無去路,后有追兵。見不到勝利的希望。
頓時就有許多士兵扔掉了武器投降了。
崇應彪焦急的看著城內的戰況,眼見的他的麾下,被殺的節節敗退,敵軍都已經快要殺上城墻了。
再看看城外,黃飛虎也已經殺的聞太師打敗。
“快,開城門,迎接冀州的軍隊入城!”崇應彪大聲的喊道。
崇州的士兵早就對冀州治下百姓的生活,充滿了向往,只恨無緣投降冀州,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個投降的機會。
一個個為了不再成為大商治下,奮勇爭先的戰斗。
隨著城門的打開,大批的狼騎兵入城,與城內的大商軍隊廝殺起來,崇應彪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大局已定。
馮燁看著手中崇城黃飛虎送來的情報,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也沒想到,關鍵時刻,這崇應彪還真有兩下子。
馮燁對這個人還是有幾分印象的,不過印象當中,只有這個人逃跑很厲害,與他交戰數次,都能順利的逃跑。
想不到居然還有拼死一搏的勇氣,倒是讓馮燁對他高看了一眼。這個崇應彪倒是也可以用。
拿下了崇城,就意味著冀州正式與大商開戰了。
“聞太師戰敗,接下來就是截教眾多仙人就要下場了。”馮燁心中算計著。
“二哥,你都好幾天沒陪我一起玩兒了,今天天氣這么好,我們一起去打獵好不好?”馮燁正在算計的時候,妲己連蹦帶跳的就跑了進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成為修士了,妲己也依舊是那副愛玩的性子。而且妲己也知道冀州剛剛立國,馮燁這邊比較忙。
一直都在修煉,也沒來打擾他,今天看到他高興,這才跑過來找他。
正好看到妲己,馮燁心中一動,聞仲只是截教的三代弟子,固然是三代大弟子,但是妲己可也是通天教主的親傳弟子。
他聞仲能夠招攬截教弟子,為他大商效力,難道他就不能通過妲己,來招攬一些截教的高手,為他冀州效力嗎?
只是他和妲己終究還是與截教眾人不熟,也聯系不上幾個人,不過上了戰場就不一樣了。只要表現出冀州強大的實力,說不定也能夠招攬一些人才。
馮燁可沒忘記,還有一個闡教支持的西岐在算計著他。從引黃飛虎來投靠冀州,到清虛道德真君路遇黃飛虎,將他救下來。
這些地方,無不顯示出了是闡教和西岐在禍水東引,想要讓他們冀州先與大商對上。
雙方早晚要對上做過一場。雖然同樣是反商的勢力,但是卻算不上盟友,同樣也是敵人。
“前線正在打仗,我哪里還有時間去陪你打獵?要不然你隨我一起去戰場吧!”馮燁看看滿臉希冀的妲己。也不忍心拒絕她。
“好啊,二哥你終于愿意帶我上戰場了。我最近的實力可是提升了很多的。”妲己高興的說道。
“那收拾一下,我去通知父親一聲,咱們這就出發。”馮燁說道。
“二哥,我沒什么好收拾的,隨時都可以出發。就是做好了準備來的。”妲己笑顏如花的說道。
“好啊,你個小丫頭也會算計二哥了。”馮燁笑著揉了揉妲己的頭發說道。
二人又去求見了蘇護。
“父親,我要帶著妲己去崇城看看,聞太師這次戰敗,可不會與我們善罷甘休,咱們冀州算是徹底的站到了大商的對立面。我已經給大哥下旨了,他馬上也要帶領大軍去崇城。
我們走后,這冀州城,就全靠父親了。我給父親留下兩萬狼騎兵。”馮燁交代說道。
“我兒放心,這冀州城在為父手中將近三十年,城中有多少老鼠,為父都一清二楚。這冀州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倒是你們兄妹三人,戰場上兵兇戰危,千萬要小心。”蘇護說道。
“父親放心吧,如今的女兒可是截教二代弟子,那聞仲也要叫我一聲師姑。”妲己看出了父親的不舍,傲嬌的說為了一句。
告別了蘇護,馮燁和妲己沒有跟著蘇全忠的大軍一起走,而是選擇了飛去崇城。
戰場上面瞬息萬變,一旦有截教練氣士插手,哪怕有狼騎兵的強悍,只怕也要損失慘重。這些狼騎兵可都是冀州的寶貝,任何的損失,都會讓馮燁心疼。
聞太師戰敗,收攏殘兵,已經從城中殺出來的士兵,只剩下不足三千人,一邊安營扎寨,派人往朝歌報信,請求援兵。
聞太師只覺得這一仗打的,實在是太憋屈了。若不是崇應彪叛國投敵,這一仗,豈能打的如此憋屈。
但是除此之外,冀州狼騎兵的厲害,他也算是見識到了。
如今憑借他手中的這點兵力,別說反攻冀州,就連崇城都奪不回來,甚至黃飛虎如果帶兵追擊的話,他們這點軍隊都抵擋不住。
聞太師十分的清楚,等到朝廷集結大軍,籌集糧草,再到大軍趕過來,起碼還需要一個多月。
如果這段時間不能將冀州狼騎兵拖在這里,以冀州狼騎兵的行軍速度,整個大商的北方,不知道要丟掉多少領土。
再加上大商如今四方皆反,一旦冀州這邊出現變故,墻倒眾人推,只怕大商就要完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去請援兵。
聞太師想來想去,準備去請截教外門弟子,九龍島四圣。他與九龍島四圣有些交情,也有把握請來這四人助拳。
“你等且這幾天緊守門戶,若是冀州來戰,記得千萬高掛免戰牌,老夫去請幾位友人相助,幾日就回。”聞太師交代手下說道。
交代完手下后,聞太師就匆匆的騎著墨玉麒麟,趕往九龍島。
“道友且留步!”一名仙風道骨的老道,胯下騎著一頭吊睛白額虎,背上背著一柄寶劍。
“道友何人?何故攔住老夫的去路?”太師聞仲一正手中的雙鞭警惕的問道。
“貧道闡教申公豹,乃是元始天尊坐下弟子,見過聞太師。”申公豹笑瞇瞇的施禮說道。
聞太師沒有說話,他知道闡教的姜子牙,如今在西岐為丞相,這申公豹無故找上門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在等申公豹的來意。
“貧道聽聞,太師在崇州被小人背叛,丟城失地,因此特意前來相助太師一臂之力。”申公豹笑瞇瞇的說道。
聞太師還是沒想到,這申公豹,居然是來幫助他的。
“太師不必疑心,貧道來此,也是想要向太師要一個進身之階,好享受人間富貴。”申公豹說道。
聞太師了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還請道友與我一同去邀請九龍島四圣。”
不說聞太師去請人助拳的事情。
單說馮燁和妲己二人來到崇州城,黃飛虎帶著崇應彪,已經一應崇州投降過來的官員,過來參見馮燁。
“參見陛下。”黃飛虎躬身施禮說道。
“免禮平身,聞仲的部隊,現在去了哪里?”馮燁直接的問道。
“啟稟陛下,現在聞仲的部隊,就在離崇州百里的小城駐扎。剩余的人數不多,臣準備整肅了這崇州城當中的事情以后,就帶人去進攻。”黃飛虎回話說道。
“兵貴神速,不要耽擱,崇城這里,完全可以交給崇應彪,他這個崇城之主,這點能力應該還是有的。”馮燁命令道。
“謝陛下信任。臣必肝腦涂地以報陛下天恩。”崇應彪聽到馮燁提起他,連忙上前說道。
馮燁對他點了點頭,讓他繼續待在崇州,也有穩定崇州的考量,同時派出一批高等生化人的低級官員,已經隨著蘇全忠的大軍出發了。
只要下面的低級官員,全部都掌握在馮燁的手中,上面的官員,就算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也整不起什么幺蛾子。
崇州的事情,沒能耽擱馮燁多久,馮燁第二天,就帶著妲己,黃飛虎,等人率領大軍出發了。
“陛下,前方免戰牌高掛,咱們明日再來進攻吧!”黃飛虎帶著大軍,在兩軍陣前,看著城頭上高掛的免戰牌,返回對馮燁說道。
“掛著免戰牌,就不能進攻了嗎?”馮燁皺著眉頭詢問道。
“按照規矩,是這樣的。”黃飛虎回答道。
“那是大商的規矩,不是我冀州的規矩。不能他們說不想打,我們就不打了。給我打!”馮燁當即命令道。
高掛免戰牌,那必然是在等待援軍,要不然就是在籌集糧草。反正就是想要拖延時間,對馮燁來說,敵人越是不想讓他做的,他就越是要做。
敵人越是不想打,他還非就想要打。打仗這種事情,豈能任由敵人牽著鼻子走?
“進攻!”黃飛虎無奈,馮燁這個皇帝命令都下來了,他自然只能遵守命令,再顧不得講什么戰場的規矩了。
商軍所據守的這座城池,不過是個小城。城墻也不高,也就一丈多。
以座狼的敏捷,在助跑之后,一個縱越,就能夠躍上城頭。
聞仲留下的士兵,不過幾千人,又是剛剛戰敗的軍隊,此刻見到敵人大規模的躍上城墻,當即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