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當中跳出了許多的修士,這些修士混在人群當中,裹挾著圍觀的百姓,沖向了那些即將被斬首的犯人。
讓四周那些守衛們投鼠忌器,不敢使用破法箭。而這些修士們,運使法寶道術,可是絲毫不會顧及傷及無辜的事情。
不過眨眼之間,法場當中形勢大亂,四周的護衛們死了不少,還有不少修士趁亂搶奪了衛兵們的裂天弓,破法箭。
好在這些士兵們武道修為不錯,在監斬官張辭的指揮下,紛紛沖入人群當中,與修士們近戰。這些士兵們修煉的都是馮燁傳授的星光鍛體術,一身力量極為強大。
近戰的時候,倒也不弱于這些修士。只不過修士們擁有法寶,無論是防御也好,進攻也好,士兵們對上實在是太吃虧。
憑借武道修為,他們很少能夠打破修士們的防身法器。而修士們千奇百怪的進攻法寶,卻可以輕易的撕裂士兵們身上的甲胄。
士兵們面對這些使用法寶的修士,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列戰陣。”監斬官張辭拿出一卷陣圖,一聲令下,數千名士兵,身上泛起星光。在戰陣的加持下,無論是力量,還是防御力,全部數倍的激增。
張辭作為主將,一身修為已然達到兇星入命的層次,背后一尊兇惡的星神浮現,戰陣當中所有士兵身上的星光,都向這尊星神匯聚。
讓張辭背后的星神迅速的變大,體型翻了兩倍有余。經過戰陣加持的士兵,也終于可以打破一些低級的護身法器,而身上的星光加持的甲胄,也能夠抵擋幾次法器的攻擊。
士兵們長期在一起訓練,相互之間配合默契,又有戰陣的存在,雖然實力還是不如修士們,但對戰起來卻也不落下風。
“劊子手何在?趕緊將這些死刑犯,全都給本官砍了。”張辭一邊努力抵擋著修士的進攻,一邊大聲的對看押囚犯那邊的劊子手命令道。
法場當中的形式倒也沒有向修士們所預想的那樣一邊倒,雖然總體來說還是修士們占據優勢。但是修士們卻被軍隊牢牢的阻擋在死刑犯的外層。
這些前來劫法場的修士,大多數都是一些家族修士,為了營救自家兄弟姐妹,或者后輩的。還有一些是為了朋友,前來助拳的。
眼看著他們要救的人,眼看就要被砍頭了。頓時就急了。各種大威力的道術開始施展。之前舍不得使用的符箓也開始使用。
更是有幾個修士,仗著修為高,騰空而起,想要越過軍隊的封鎖,過去救人。“快下來,不能上去!”修士當中有明白人大喊道。
可惜喊晚了,士兵當中見到有人飛到半空,當即張弓射箭,破法箭一出,任憑這些人的護身法器有多么的強大,也被如同野雞一般的射落下來。
馮燁站在城樓上看著下方的混戰,并沒有急著出手,這次的大規模斬首,既是一次立威,同樣也是一次釣魚。
他也想要看看,今天究竟能夠釣出多大魚來。若是不在立國之初的時候,就讓這些修士們知道厲害,他們根本就不會將大玄的律法放在眼里。
不僅僅是馮燁自己,他還利用寶船的運輸能力,秘密調集了十萬夜叉衛駐守在城里。就等著有人跳出來,他好一網打盡。
所以哪怕下面的軍隊陷入劣勢,他也并沒有出手,一旦他出手,嚇到這些修士,只怕后面的那些人就不敢出來了。
隨著劊子手們的行動,那群死刑犯又被砍了幾十個。這也是馮燁有意控制劊子手的數量,大多數的劊子手已經與士兵們匯合去組建戰陣了。
現在看押死刑犯的,只有少量的劊子手。反正這些死刑犯們也都被束縛著,倒也不怕他們趁亂逃走。
這些死刑犯可是魚餌,要是一下將這些死刑犯都給砍了,大魚可就不會上鉤了。
修士們有用傳信的道術,求援信息發的很快。十幾名金丹修士,御空而行,聯袂而來。
“我等不想與大玄為敵,不過我等的家族后輩都被你們抓了,他們犯了錯,我們這些修士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可以懲罰他們,但是還請為他們留下一條性命。他們是修士,還有遠大的前途,不應該為了些許凡人而死。”一名金丹修士,看似公正嚴明的說道。
別說十幾名金丹修士,就算一名金丹修士,都不是下面這幾千名士兵所能夠抵抗的。破法箭是厲害,但是也得能夠射的到人才行。
法場上的幾千名戰士此時已經有了不少的死傷,戰陣的增幅是看人數的,組成戰陣的人數越多,戰陣增幅的威力就越大,人數越少,增幅的威力就越低。
以裂天弓那種硬弓,使用一次所需要的力量,就足以讓一名士兵精疲力竭。只有在大型戰陣的加持下,有足夠多的士兵放箭,才能形成箭雨,對高階修士造成威脅。
就是因為篤定法場當中的這幾千名士兵,已經無法威脅到他們了,這些金丹修士才會出來。當然,急著救人也是一個原因。
畢竟以大玄的強大,他們也不想得罪大玄,下面的人能夠處理,他們這些高階修士,就不會出手。
“凡人也好,修士也罷。大玄律法面前,人人平等,這些人的手上都有人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他們這些人,全都該死。你們這些人今日敢來劫法場,已然觸犯了我大玄的律法。趁著你們現在還沒出手,本官可以算你們迷途知返,既往不咎。否則大玄夜叉衛一到,你們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張辭十分硬氣的說道。
馮燁的釣魚計劃,這人根本就不知道。但是此刻面對劣勢的時候,他依然敢這么硬氣的對金丹修士說話。讓馮燁心中對這個人的印象大好。
“嗯,這個人不錯,如果此戰不死的話,可以重用。若是戰死的話,也可以當個地祗。”馮燁滿意的對身邊的江玉兒說道。